那么,谁去知会他,又是一个问题。
“我去吧。”孙宜霖说道。要说他现在依旧处在不可思议中,前两日还在因为妹妹心慕上骆三公子而苦恼纠结,希冀着转机,结果,今日一切就全都达成了?简直就是瞌睡了立马就有人递枕头,顺利得像做梦一样。
而孙宜嘉其实跟他差不多的想法,她甚至暗中掐了自己好几下。
孙宜霖很想问问李鸿渊,这是不是他的手笔,可是怎么恰好就是骆靖博呢?而且他们会到这里的原因都骆姑娘,可是骆姑娘弹琴也是临时原因。难不成一切都是巧合,可是忠亲王世子欲玷污他妹妹绝对不是巧合。
一行人离开小楼。孙宜霖看了一眼磨蹭的小妹,又看了一眼同样没走的骆靖博,心中一叹,随之出去。都没人注意到靖婉那闪亮的小眼神。
“骆三公子……”孙宜霖看着骆靖博,下意识的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要说,这也不能怪孙宜嘉如此,现下的大趋势是如此,哪怕是天之骄女,这个时候也会忍不住自卑,忍不住怯懦,忍不住担心害怕,害怕她心仪的人会嫌弃她。
骆靖博这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有点脸红,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孙宜嘉,“那个,孙姑娘,我现在只是个举子,今年也不会参加春闱,不过三年后,一定会,我会努力,不会让你受委屈,……”
孙宜嘉突然又开始掉眼泪,却不是委屈,而是感动、快活,原来在自己忐忑的时候,他非但没有嫌弃自己,还担心配不上自己,在他眼里,自己还是那个天之骄女,而不是落入尘埃,遭人嘲讽唾弃的毁容女。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我要有什么不对,你直接告诉我,你别哭,别哭……”骆靖博手脚无措,想要给她擦眼泪,又不敢碰她,哪里还有平日的洒脱,笨手笨脚的,蠢得要死。“如果你觉得不好,我们可以推迟成婚,等我考上进士……”
孙宜嘉下意识的捂住他嘴巴,“我只是太高兴了,你这样很好,一辈子都是个举子都没关系。”
因为唇上的触感,骆靖博有点僵,柔柔软软的,还带着点馨香,猛然间转身落荒而逃。
孙宜嘉有点懵,不过想到他爆红的脸,又吃吃地笑起来。
外面还没走多远的人,见到骆靖博一副被鬼追似的,怎么回事?不过看到他又羞又窘,再想到留在后面的孙宜嘉,别以为就孙宜霖注意到了孙宜嘉的磨蹭。有些事儿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骆大人,贵府公子,怎么似乎有点……”李鸿铭微微侧目。
“啊,大概是老二媳妇忘记给他安排通房了。”骆沛山不以为意的说道。
一干风月老手的王爷们集体噤声,不知道是该羞愧呢,还是该鄙夷没开荤的骆靖博。
骆靖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孙宜霖倒是很有几分欣慰,小妹的眼光其实是很好的。瞥了一眼不远处跟在骆老夫人身边的靖婉,心中一痛,……
众人遇到了等在外面的沐公公,见礼之后,“王爷,我们主子说,你们家那头猪,哦,不是,是世子爷,现在人在何处?还有这事儿的前因后果,还请王爷查清楚,到底是有人针对我们主子呢,还是针对孙姑娘,给我们主子一个交代。”
“你回去告诉鸿渊,本公主会亲自审问此事,一定让他满意。”大长公主在一旁说道。
“是,奴婢一定转告主子,奴婢先告退。”
靖婉也怀疑,这是不是李鸿渊的手笔,可是,也仅仅是怀疑。
这事儿的结果是好的,就足够了,其他的可不用她去操心,先前因为李如玉骆靖颖搞得不爽快的心情,现在都飞扬起来了,嗯,可以想想该如何的给自家哥哥洗脑,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王道,陈正敏值不值得她调教还待定,自家哥哥嘛,可不就随便自己怎么折腾了;然后,还可以臊臊未来的嫂子?
第100章:灭口,靖婉小坏
他们出来的时候,倒是没有碰到李如玉跟骆靖颖,前者即便是不忿靖婉撒谎,却更惧怕李鸿渊,还不趁着这个机会溜之大吉;而后者,直接被李如玉扇成猪头脸,早就没脸见人了,因为卖了靖婉才得以侥幸逃脱一次,没有受到进一步摧残,但却被李如玉强行的留在身边,不敢跑,趁着李如玉无暇顾及她,这会儿还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说不定自己离开大长公主府回骆家去了。
再说大长公主,让人带孙宜嘉跟骆靖博去好好梳洗一番,尤其是孙宜嘉身边,不仅定国公夫人跟伺候她的人在,大长公主也增派了人手。好在,像孙宜嘉这样的人出门,基本上都会准备上两套更换的衣服,而且尽可能携带相同款式颜色,这会儿只需要将衣服取来,更换下身上不怎么合身的衣服。
这一次靖婉主动跟在孙宜嘉身边,虽然最终的结果并不坏,但毕竟让她遭了罪,这里面多多少少都有些靖婉的责任,颇感愧疚。
靖婉要留下,骆老夫人跟大长公主自然都没有不同意的,而就算定国公夫人对靖婉怀着诸多复杂的心思,这会儿也不好说什么,再说,这可是将要成为自己闺女小姑子的人,都说婆母难伺候,小姑子难缠,这姑娘虽不是个难缠的,为了自家闺女还是稍微捧着她些比较好,因此定国公夫人对靖婉和颜悦色。
而骆靖博那边,孙宜霖也少不得跟着走一遭,大舅子“为难”妹夫什么的,简直寻常得不能再寻常,因为之前那个“准妹夫”身份太高,脾气也太难搞,就算是对他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捏着鼻子一声不吭。
不过,就因为有前面的那个做对比,现在这个实在是堪称完美,加上孙宜霖也不是个爱捉弄人的性子,对骆靖博最多就是叮嘱两句,稍微过分些的话都不会说。
等不相干的人都离开,大长公主扣下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下人,在另外派人手去寻找不知所踪的忠亲王世子,同时,这边也开始审问,第一个就是从湖边小院出来,谎称那里有男宾,将孙宜嘉骗走的小丫鬟。
一开始小丫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在大长公主的大刑之下,才说是收了忠亲王世子给的好处,寻找机会将孙宜嘉骗过去,隐藏在附近的忠亲王世子伺机而动。
如果她说的话属实,那么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忠亲王世子。
要说忠亲王世子的确是个肥头大耳的“大肥猪”,不过呢,他没李鸿渊的命,却得了李鸿渊的病,生性风流好色,还幻想着跟李鸿渊一样豢养一别院的美女,供他日夜享乐,可是,这身份地位且不论,毕竟好歹也是亲王世子,就算比不过亲王也不差,可这自身条件就是两个极端了,女人对他是避之不及,连那花楼的女子都嫌弃他,他又没李鸿渊那么大胆,敢随意的向外伸手,遭殃的自然就是他身边的丫鬟,选择的范围小了,这姿色自然就大打折扣,离他的宏达愿望还差着十万八千里,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机会实现。
这么个人,倒是对京城的贵女们肖想了一个遍,尤其是孙宜嘉跟阮芳菲这两人。但也就是想想,最多是在跟一群狐朋狗友喝高了之后说几句下流不堪的话,谁都知道他那德性,忠亲王也没少收拾,但他本身就是上梁不正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忠亲王世子不管嘴巴上说得多厉害,实际上胆儿不大,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色胆包天,敢在孙宜嘉成为李鸿渊的准亲王妃之后伸手,动活阎王的女人,他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要知道,他见了李鸿渊,也绝对属于老鼠见了猫的那种。
别说是忠亲王,便是大长公主都认为,他很可能是受人挑唆,或者是被抓到了什么要命的把柄被威胁。
可是,原本以为要找到忠亲王世子是很容易的,事实并非如此。他在孙宜嘉落水之后就跑了,门房那边也问过了,并没有见到他离开,那么必然还在大长公主府上。这么个大活人,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看,就看那体型,只需远远的一眼,就能认出是他,这也是之前骆靖博一下子就认出他身份的原因,那体型,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
现在呢,连同后宅都找过了,也没见人影儿。
大长公主跟忠亲王几乎同时滋生了不详的预感。
“继续找,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等等,”从出事儿之后就没人见到忠亲王世子,还是那句话,忽视谁也不可能忽视他,“将临水居跟临水小筑周围的所有花丛假山,逐一的搜寻一遍,还找不到人,就下水去找。”
这一下,就算忠亲王妃也反应了过来,整个人都有些懵,要知道之前的事儿,虽然她嘴巴上没说什么,心里边其实很是不以为意,他儿子能看上孙宜嘉那个毁容的,那是孙宜嘉的福气,而且最后不是没成吗?晋亲王也得偿所愿的将孙宜嘉给蹬了,皆大欢喜的事儿,还大动干戈的查,有什么好查的,可现在呢,她儿子可能没了?
忠亲王妃张嘴就嚎,从一个“富态”的贵妇,秒变泼妇。
“闭嘴!”忠亲王眉头皱得死紧,先帝的时候,他不受宠,依附着还是皇子的今上苟活。这王妃原本只是个商户女,家里别的不多,就钱多,皇兄需要钱,于是他这个弟弟就派上用场了,娶了商户女,不过为了面子好看点,在成婚前,倒是让那商户成了官家,可本质上也改变不了这个女人的粗俗,没教养,市侩,满身铜臭。
好在乐成帝登基之后,对他大加补偿,两个侧妃也尽是美貌与教养并存,让他从一个小可怜翻身成名副其实的亲王,还将封号改为“忠”,比其他原本比他强很多的兄弟滋润太多了,美中不足的是,王妃不能换,毕竟忠亲王妃娘家为了支持今上,几乎散尽家财。
在嫡子出生后,乐成帝就直接将之册封为世子,之后,不管他有多不待见这个儿子,他儿子的地位也无可撼动,他王妃也仗着这一点,没少给他气受,动不动就是泼妇样儿。
原本吧,这么多年了,他这王妃也稍微拿得出手了,只要端端的坐着,尽可能少说话,不知情的人也赞她不愧是亲王妃,这端庄气度。
可惜啊,这一旦开了话匣子,必然露馅,让他丢尽脸面,现下儿子出了事儿,还指望她能“正常”?被忠亲王吼得一愣之后,干脆坐在底上开始撒泼。“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皇上啊,你要给我做主啊……”
即便大长公主知道忠亲王妃的性情,还是被她这一出给惊呆了,然后脸跟着黑了,“来人,把她的嘴给本公主堵了。”
这里虽然离“花宴”那边还是足够远,可就她这大嗓门,保不齐就让那边听见了。
两个丫鬟上前,却还制不住她,大长公主脸黑得不行,也不管忠亲王,直接叫过来两个帮着找人的侍卫,抓住忠亲王妃的胳膊,直接摁地上。
忠亲王瞧着,却是无动于衷,心里甚至还隐隐的解气。
忠亲王妃还在可劲儿的挣扎,死死的瞪着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眼神一厉,示意侍卫将她抓起来,忠亲王妃还没站稳,大长公主就一巴掌甩了过去,“你以为仗着你们家对皇兄那点相助,尾巴就能翘上天了?让你坐在忠亲王妃的位置上,让你儿子当了那么多年世子,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这些年,你也没少闹腾,再多的情分也没了,你儿子即便真的横死了,那也是你给害的。让皇兄给你做主,行啊,那就看看,皇兄是怎么给你做主的?将她直接给本公主绑了。”
要说,乐成帝为了钱让弟弟娶商户女,本来就算是黑历史了,不过他也算是仁慈之君,没有过河拆桥,为了抹掉黑历史就斩草除根,该给的赏赐也没少给,更多的就是希望他们闭嘴,安分,让某些事情随着时间被淡忘,可是忠亲王妃从来就不是个聪明的,没少闹腾,起先的时候,乐成帝还让皇后见见她,皇后彻底不耐烦之后,就将她永远的拒之宫外,她依旧没意识到事情的改变。
这一次,如果她儿子真的没了,那么,必然大闹,这件事儿也必然隐瞒不了,晋亲王遭人编排,孙宜嘉名誉受损,骆家也将受到牵连,而且事情发生在大长公主府,她也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当年的事儿也被这泼妇翻出来,弄得人尽皆知,乐成帝大丢颜面。李鸿渊一再的让乐成帝威严扫地是一回事儿,大家都习惯了,其他人试试……
“殿下,人找到了,在那边假山下。”府里的侍卫头领步履有些匆忙的过来禀报。
大长公主只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只怕如猜想的一般,人已经没了。看了忠亲王一眼,“皇弟,节哀。”
忠亲王比想象中冷静太多,反倒因为大长公主一句“皇弟”受宠若惊,虽然两人是一个老子,但是,曾经大长公主多数时候是无视他,偶尔一两回叫他都是连名带姓,后来乐成帝登基,倒是一直叫他“忠亲王”,突然一声“皇弟”,可不是……
大长公主也不等他回应,“过去瞧瞧。”
侍卫头领倒是想阻止她,一个死人,多晦气,不过,想到大长公主并非完全如同外面传言的那般,看她这样,说不定早就不是第一次见死人了,也就默默的跟了过去。
忠亲王也跟上,而忠亲王妃,被绑成猪一样丢在一边。
果然,肥猪忠亲王世子倒在假山下的空洞里面,外面一丛花木挡着。
“怎么死的?”大长公主冷漠的看着,平静的询问。
“割喉,不是一下致命,不过可能被用了迷药,才没有反抗。”侍卫头领应道。
大长公主看了看那脖子,比一般人的腰还粗,肉那么厚,确实不太可能一击致命。“有没有其他发现?”
“没有,连地上的脚印都被处理过了。”
“忠亲王世子的两个小厮呢?”
“暂时还没有找到,不过以属下猜测,只怕同样遇害了。”
大长公主点点头,根据审问丫鬟的结果,可以知道,两个小厮倒是比忠亲王世子后一步离开,但是相隔的时间很短,没道理出来后就看不到自己主子了,那么只可能是被一同灭口了。
果然,没多久,就在另一处的花丛中找到了两人的尸体。
很显然,三个人并非死于同一人之手。
那么,现在,线索彻底断了,依照那幕后人做事的缜密程度,想要将其查出来,很难。可是,人死了,不能不给一个交代。
“皇弟,你家世子在我府上失德,你与弟妹为此发生争执,弟妹恼怒之下欲对你行凶,世子有心阻拦,却不想被误伤,身亡。”大长公主对忠亲王说道。
忠亲王心中一颤,立马露出愤恨又悲痛的神情,“那泼妇越发的嚣张跋扈,这次更是对丈夫行凶,我儿还因此丧命,真是,真是……”
大长公主满意的点点头,“弟妹如此失德,还害了人命,自然再不配为皇家媳妇,这些年你也受了不少委屈,本公主让皇兄给你挑个年轻貌美、性情温碗、知书达理的新王妃。”
如此轻描淡写之下,这件事对外的说辞就决定了,最无辜的大概就是忠亲王妃了,不过,她真的无辜吗?但凡她好好的教教儿子,知道收敛,也不至于……
这幕后真凶自然也一定要查,如此心狠手辣之辈,自然该严惩不贷。
李鸿渊等人自然是早就回到原处,他们这几个人虽然先后分头离开,离开的时候也没太明显的表现,但是毕竟身份贵重,惹人注意在所难免,一时间各种猜测纷沓而至。
可是他们不开口说话,自然无人敢询问什么。
因为孙宜嘉要沐浴更衣,绞干头发重新梳妆,这花费的时间,自然就比较长,等她们出现的时候,大长公主甚至已经先一步坐到了席位上。
而李如玉也回到了她娘身边,没办法,没几个有身份地位的姑娘愿意跟她呆在一起,而那些身份低下的,她又不屑跟人家在一起。看到靖婉她们出现,眼神就像淬了毒。
至于骆靖颖,果然是没瞧见人影。
在路过一众贵女身前时,靖婉无意中扫到某个丫鬟绣鞋上的一个圆圆的红点,红得跟血似的,这么不协调,这是什么爱好?不过靖婉也就看一眼就过。
“骆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羽瑶小跑上去,拉着靖婉的衣服。
“哎呀,羽瑶翁主难道不知道,我们姑娘家都是很麻烦的。”靖婉对她眨眨眼。
羽瑶一脸懵懂,不明所以,可是其他人都止不住捂嘴笑起来,不管是姑娘家,还是已婚的妇人,有些事情可不都是很麻烦的。
大长公主将靖婉跟孙宜嘉招到跟前,先拉起靖婉的手,十根手指都被包扎过了,倒是看不出具体的伤势如何。“你这丫头也是个逞能的,琴不好使,换一把就是了。”
靖婉笑了笑,“换一把琴,只怕是弹不出那么好的效果呢,臣女自己可都震惊了。”
“自卖自夸,不害臊。”大长公主点点她。
“臣女可不是自卖自夸,那曲子,臣女以往就没能完整的弹过一次。”
大长公主点点头,“确实很难,更何况是那状态,有些人一辈子怕是都入不了。——号称琴痴的姜阁老,你知道吧?”
靖婉点点头。
“他之前还跟你祖父换琴谱呢,可是将我们姜家老宅的一株几百年的白牡丹都给让出来了,可把羽瑶她爹给心疼坏了,要不是知道得了你一株十八学士,只怕闹起来了。”大长公主止不住的笑起来。
靖婉惊讶,几百年的白牡丹,对靖婉的吸引力可不小,不过,“那琴谱也不是我自个的,姜阁老能看中,臣女抄录一份与他就是了,哪里还需要换。”要说,那都是前世跟奶奶学的,本来么,她是不想拿出来的,可是被人逼到那个份上,不狠狠地还击一下,还真当她好性儿。既然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弹过一次,自然就不必再藏着掖着。
“那是他们大男人换的,我们不管,你只要将琴谱给你祖父就是了。不过,要说这么好的一首曲子,怎么就没流传出来呢?”
靖婉略犹豫的一下,要说这说一个谎,就需要十个慌来圆,累不说,你还不一定能园过来。“是古琴曲。”
“那就难怪了,想来是没等流传开,就已经遗失了,而今能到你手上,通过你的手重现天日,是你运气,也是那曲子的福气。那曲子叫什么?”
“《十面埋伏》,而原本是一首琵琶曲。”
大长公主一怔,“《十面埋伏》?琵琶曲?难怪,难怪,该是这样的,该是这样的。当年汗楚相争,楚王大胜,有人以琵琶曲刻画得胜之师的威武雄壮,气势恢宏,充满肃杀,取名《十面埋伏》,只是据说那位大师遭到败军的迫害,那首曲子就此遗失,不是没人寻找过,但都是便寻不得,不过倒是听闻他曾有家仆逃到了而今齐安府一带,而今看来,那曲谱多半是被家仆带走了。”
靖婉无语,原来这里也有那么一段相似的历史啊,那什么,都不用她来瞎编乱造了。“原来还有这么一段么?”干巴巴的回了一句。
“丫头你既然知道原本是琵琶曲,是不是还得了原本的曲谱?”
“原本的曲谱毁坏比较严重,那时候还小,不知道它的价值,见那纸张坏得都拿不起来了……”
大长公主一声叹息,“还真是可惜了。”
“…不过臣女那时候正在认字,见到那纸上奇形怪状的就给抄下来了。”靖婉笑得小坏。
大长公主微怔,随即失笑,“你这丫头,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