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长亭,之前的事情是我……”
“你是不是想说,那些人都不是你收买的!然后其实是你之前无意中弄丢了首饰,才会被有心人捡到了之后,意图栽赃嫁祸你呢!你是不是还想说,阳拂柳和邱冰冰邱铃铃她们都是知道你首饰丢了呢!借此机会,你们几个人就能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了!对不对?”
长亭到来,自是不会给水笛儿开口的机会,阳拂柳这个贱人能给水笛儿出什么主意,长亭大抵都能猜到。
水笛儿此刻却是愤然看向她,委屈的喊着,“郦长亭!你什么意思?我首饰就是多啊,掉个一件半件的有什么稀罕!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没掉过首饰!你说呀!!”因着有阳拂柳等人站在身后,水笛儿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反正她有阳拂柳她们作证人,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首饰掉没掉,那都是你自己一句话的事情!你若说你掉了首饰的事情她们三个都知道,那好,现在就让她们三个同时开口说出来,你是什么时候告诉她们掉了首饰,掉在哪里,当初又跟谁一起掉的,掉了之后有没有回去找过!都掉了是什么款式的首饰!来!让她们同时说出来!说不出来写出来也行!不准交头接耳互相看!如果有一样碰不起来,我看你如何解释!我看你们四个还怎么继续演戏下去!”
长亭此刻自是有备而来,正如张宁清她们说的,她已经爆发了,所以绝不会给水笛儿等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我……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我如何能原原本本的都告诉她们……郦长亭,你这是故意问难我!”水笛儿还在做着垂死挣扎。
长亭且了一声,冷笑出声,
“水笛儿,你掉的是首饰,不是马路上野狗落下的狗屎!首饰是什么?真金白银的东西,你会不记得?你别在这里宣称你水笛儿是是金钱如粪土的高尚女人,若是如此,也没见你将所有的首饰拿出来分享给大家!事到如今,你还嘴硬,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长亭一番比喻,让其他学生忍不住掩嘴偷笑。
对于长亭,心下又是佩服,又是敬畏,又觉得很有趣。根本不是水笛儿她们说的那样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嘛。除了伶牙俐齿之外,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
“郦长亭!总之你就是冤枉我!我就是不认识她们!不知道我掉的那些首饰为何会在她们身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眼看着水笛儿激动愤怒的样子,随时都要坏事,阳拂柳忙扶着水笛儿摇摇欲坠的身子,看向长亭,满面无辜无奈,
“郦三小姐,看在笛儿妹妹年纪还小,不太懂得人情世故的份上,就请您给她一次机会,大人不记小人过吧。她这次也是受了别人的挑唆才会在背后说你的坏话,但是这收买宫女的事情,她可是断然做不出来的。郦三小姐,大家以后都在一个书院学习,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往种种误会,不如就趁此机会彻底的摊开解释清楚就抹去,既往不咎吧!”
阳拂柳一开口,自是有她明确的目的性。
先是将水笛儿收买宫女的事情再次抹杀,又是话里话外的带出将来同在书院学习,此刻得罪了水笛儿,长亭以后也不好面对邱冰冰她们,反正就是将水笛儿害她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长亭这会是恨不得给阳拂柳这一番精彩辩解鼓掌了!
鼓掌的原因是,阳拂柳实在是有本事能遮住她的自己的眼睛捂着耳朵空口白牙的说瞎话!这脸皮厚度锻炼的……啧啧!
真是拿屁股的厚度来撑脸面了!
“既往不咎?你一个第二次才能顺利通过书院考试的学生,你有什么权利说既往不咎四个字?论资排辈的话,我比你更早的进入书院,论比赛的成绩,你是过关学生中的倒数第一,你如何跟我这个第一名?况且有禧凤老师在这里,你说既往不咎就既往不咎了!你这么喜欢代替水笛儿说话,那么你干脆就代替水笛儿接受处罚认错就是了!不是的话就闭嘴!别在那里装大尾巴狼唬人!真小人我见多了,像你这种脸皮比屁股还厚的我还是头一次简单!阳拂柳,你真让我开眼界了!”
既然水笛儿她们是四个人绑在一起了,那长亭就一块虐!
撕一个也是撕!撕一群也是撕!
长亭的话再次戳中众人笑点,不过都是些年纪轻轻阅历尚浅的学生,此刻听到长亭的话,都是不会掩饰的偷笑,继而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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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比猪还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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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拂柳原本酝酿好了的情绪,就被长亭一番话给顶了回去,已经在眼眶内打转的眼泪,也生生憋了回去。
“郦长亭!你以前骑马打架无所不作,你怎么都忘了?拂柳可是公认的善良大度,你凭什么如此羞辱她?欺负她?”
邱铃铃见阳拂柳此刻样子,想着如果阳拂柳都没法子对付郦长亭的话,她们四个都要倒霉,所以就故意提起长亭之前的事情来,想要打击她。
“邱铃铃!今天说的是水笛儿煽动其他学生故意针对陷害郦长亭的事情!为何要提过去的事情?如果要提的话,那么之前在礼乐阁你也曾故意为难过长亭,不过最后却是夹着尾巴走了,而且,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母亲可是阳拂柳母亲的妹妹,如此场合下,别人避嫌都来不及呢!你凭什么往前冲!!”
司徒笑灵最是看不惯阳拂柳这一副全天下都委屈了她的表情,明明就是个伪善的贱人,还在这里装清高,装无辜。
邱铃铃冷不丁被司徒笑灵抢白了一顿,面红耳赤的站在一边。她以前跟郦长亭交手可是一次都没赢过,现在又蹦出来一个司徒笑灵,谁不知道司徒笑灵是司徒老将军的掌上明珠,邱铃铃自是不敢与司徒笑灵撕破脸。
“哼!我说不过你们!总之郦长亭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想要故意将事情闹大!不给水笛儿活路!”邱铃铃不忿开口。
长亭此刻不觉嫣然一笑,眼底笑意,看似柔暖,可那深处却是透骨的寒彻冰封。
“究竟是她目无王法欺人太甚,还是别人?如果不是她故意在那么多学生面前摸黑我,我岂会背上这个黑锅?如果不是我在问君阁的下属偶然间听到水笛儿在碧水楼说买这些宫女太监,那我郦长亭,今儿岂不是百口莫辩?只怕现在所有人都会认为,我郦长亭就算是被赶出凌家书院也不为过!是不是,小侯爷!”
长亭忽然将话锋转向北天齐。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北天齐看去、
毕竟,那天发生的事情,当事人就只有郦长亭和北天齐。
此刻,北天齐缓缓上前,看似温润清透的眸光清然落在长亭脸上,眼底却是复杂深沉的算计。
他如今想要撒谎也不可能了,之前背对着禧凤老师时,已经说了很多,所以他现在,只能是绑着郦长亭说下去。
“禧凤老师,各位同窗,之前我与郦三小姐之间,不过是一场误会。大家年轻气盛,说话难免会简单直接一些,但郦三小姐并没有提过任何看不起凌家书院,或是一门心思想去皇家书院这种话。不知为何会被水姑娘如此解读,我与郦三小姐之前已经将误会说清了,倘若还有其他人继续揪着不放,那与我北天齐无任何关系!也请各位同窗能谨记在凌家书院学习的目的和责任,不要因着无关紧要的事情而耽误了学习。”
北天齐一开口,便是温润从容的气场,这与之前在长亭面前那个不甘不忿的嘴脸是截然不同。也难怪上一世,北天齐左手玩弄着郦梦珠,右手掌控着阳拂柳,还能让她郦长亭如此死心塌地。这样的男人,永远是未达目的不惜出卖自己所有的感情和尊严。
其实,他是为了走上所谓的人生巅峰,根本就没有尊严可言的那类人。
北天齐如此说,等于是将水笛儿再次往深渊里推了一把。
当初那些学生都是以水笛儿的名义叫到她的院子里的,那些宫女太监也都是她拿了银子收买的,虽说后来阳拂柳给了她不少银子,可首饰却都是她的。
水笛儿握紧了拳头,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侯爷,是不是郦长亭使了什么法子威胁你?逼迫你?她是不是用你的家人生命安危来胁迫你听她的话?还是她用重金诱惑你了?”水笛儿现在是懵了,说出口的话也开始不计后果了。
北天齐脸色一僵,不觉咬牙道,“水姑娘,错误是你一个人的,既是犯了错,就请你正确面对。我都说了,我与郦三小姐的误会已经澄清了,从今往后,再有人提及此事,都与我北天齐无关!”
北天齐没想到水笛儿会这么说,这不是让他更加难看吗?
长亭这会就差笑出声来了,这水笛儿还真是个“人才”!
“水笛儿,你当着禧凤老师的面说这些话,是说我郦长亭连绑架威胁这种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吗?还是你想告诉其他学生,北天齐小侯爷就是个蠢钝无能的窝囊废!能被我郦长亭轻易控制威胁?啧啧!你究竟是想陷害我呢?还是想告诉其他人,小侯爷是个废物呢!”
长亭的话让水笛儿更加气愤,连北天齐的脸色都顾不得看了,当即跳着脚的喊着,
“郦长亭!你这个浪荡破落户!别以为你以前干过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你终日就会起码作乐,去琼玉楼找小官喝酒耍乐,你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倘若小侯爷要帮你澄清的话,早干什么去了!!为何要等这么多天了!还不是受了你的威胁恐吓!”
水笛儿自认抓住了纰漏,当即大声嚷嚷着,明明是死路一条了,却还坐着垂死挣扎。
“哟,这个呀,我还真是忽略了呢!不过我不是小侯爷,我自然不能代替他开口了!至于小侯爷为何十多天不露面,还是得问他。”
长亭两手摊开,一副请小侯爷开口解释,我们洗耳恭听的架势。这般感觉比让北天齐生吞苍蝇还难受。
他对这个郦长亭,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不相信!也不服输!终有一天他要走进郦长亭心中!
北天齐此刻是骑虎难下,水笛儿这种比猪还蠢的女人,无疑是将他的难堪雪上加霜了一番。
“水姑娘,我这十几天家中有要事解决,这才一直不能来到书院!况且我北天齐何时出现,用不着你来质疑,更不用你替我开口!水姑娘,请你自重!你若再如此纠缠下去,我定是要让禧凤老师为我主持公道!”
北天齐咬牙开口,额头青筋迸射,看向水笛儿的眼神说不出的嫌恶仇恨。
“哟,小侯爷还真是懂得现学现卖呢!也想要找禧凤老师来了!既是如此,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吧!就在今天这里,请禧凤老师当众住处公道,严惩水笛儿!”
长亭话音落下,水笛儿脸色一瞬煞白。
连北天齐都站在郦长亭这一边,更别说禧凤老师了!难道她就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开书院不成?
想到这里,水笛儿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此刻只要能留下来,她是不是要……
“禧凤老师,之前的确是笛儿妹妹做的不对,不应该在背后那么说郦三小姐。其实笛儿妹妹也是不了解事情才会如此,还请禧凤老师重重的惩罚她,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
阳拂柳此刻说的这些话,无疑是在给水笛儿提醒,事已至此,只要不被赶出书院,接受惩罚是最好的选择。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也是最初她们商议好的对策,只是没想到郦长亭如此难缠,把能利用的人全都利用上了。眼见继续拖下去,对水笛儿越发不利,也是对她们几个不利,所以阳拂柳就想着赶紧解决这件事情,也好让她们有个喘息的机会。
“我说阳拂柳,这刚才司徒笑灵说的话,你都没听见吗?现在是水笛儿犯错,你是水笛儿什么人呀,一次又一次的插嘴!禧凤老师都没说什么,何时轮到你多嘴?你是水笛儿的亲姐姐呢!还是你参与到其中,急着脱罪呢!否则如果都不是的,那就请你闭上嘴巴站在一边,安静的听禧凤老师定夺!别走到哪里都有你阳拂柳,每次你一出场不是被冤枉了,就是受了委屈,做的好像其他人都多么对不起你似的,好像全天下你最善良!你最无辜了!”
张宁亲最阳拂柳这虚伪的模样真的是忍够了。
以前只是不怎么喜欢阳拂柳,觉得她太过娇柔做作,现在愈发明白了长亭之前受到的那些陷害是多么恶毒无耻的算计了!这阳拂柳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禽兽!连禽兽都不如!
张宁清从进到前厅就一直在忍着,原本以为有司徒笑灵之前的提醒,阳拂柳应该能闭嘴的,可她们都是太小看阳拂柳的战斗力了。
阳拂柳正想对水笛儿使眼色,让她赶紧承认错误,力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张宁清如此不客气的一番话,让其他学生都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联想到之前每次阳拂柳出现时的环境,都是觉得张宁清说的有些道理。
阳拂柳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维持着高贵优雅与世无争的完美形象,这会却被张宁清挖出来,晾晒在光天化日之下,阳拂柳不由得瑟缩下肩膀,心下明明充满了滔天恨意,可面上还是一副委屈不已的表情。
垂下的眸子闪过丝丝怨毒恨意。
为何每一次都让郦长亭打了翻身仗!都能被她逃脱了!难道郦长亭就这么幸运?还是说,郦长亭真的比她想象中更加难对付,更加强大?
不!这绝不可能!
她与郦长亭相处了十五年,这绝不是原本那个郦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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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肖五爷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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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笛儿眼见大势所趋,可如何能甘心被赶出书院,不由得用上了最后一招。
水笛儿三两步走到长亭跟前儿,压低了声音道,“郦长亭,识相的就见好就收!你家里不过是个一品皇商,如何能比得过我义父在朝廷的势力!我义父随时都能见到皇上和太后,不像你这个满身铜臭气的皇商之女!跟我斗就是跟朝廷斗!你斗得起吗?!”水笛儿自以为,一旦拿出义父国师的身份来,就是一品丞相都要给几分面子,更何况是郦长亭这个没见识的。
长亭此刻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看来水笛儿也就这一招了。
“水笛儿,你这是搬出国师来吓唬我了?那我是不是应该求着禧凤老师将这件事情禀报给司徒老将军,让老将军进宫与太后商议一下,亲自审问呢?!毕竟,你收买的是宫里的太监宫女,整个后宫都是太后掌管,出了这等事,自然不能瞒着太后她老人家了!呵……你若不提醒我的话,我还真的忘了这一出呢!有劳你提醒我了。”
看着眼前愚蠢的还不如一头猪的水笛儿,长亭此刻也想要尽快解决战斗,不过是将水笛儿彻底推出书院的战斗。
水笛儿没想到自己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竟是忘了那几个宫女太监都是宫里的人,这宫里的人一旦出了事,知会宫里一声是必然的。更何况郦长亭还有一个最大的靠山司徒老将军。
若是平日,郦长亭搬出姑奶奶也是非常管用的,可到了关键时刻,司徒老将军的名号一出,自然是所向披靡的。
水笛儿无措的看向阳拂柳和邱冰冰她们,可这三人现在谁也顾不了谁。
邱冰冰姐妹想着如何脱身,不被水笛儿牵连其中。而阳拂柳却是若有所思的看向北天齐,这般温润如玉气质出众的男子,为何也会对郦长亭有意思?难道郦长亭会妖术能蛊惑人心不成?
“水笛儿,这几个宫女太监,我定会禀报阁主,将她们送进宫去,细细审问。至于你煽动其他学生陷害郦长亭,并指使其他学生在郦长亭的院子捣乱,如今证据确凿,你无话可说!我就代表院士,正是赶你离开凌家书院!从今往后,都不许你踏入凌家书院一步!至于其他人,倘若再有人陷害他人者,若还有共犯,同样赶出书院,绝不姑息!”
禧凤老师沉声下令,丝毫不给水笛儿任何解释的机会。
事已至此,她看的清楚透彻。由她代院士管理的凌家书院,决不允许有此等情况发生!一旦发现,必定严惩。
“啊!!我不服!郦长亭!你这个贱人!!”水笛儿嗷的一声,跳着脚扑向长亭。
眼看就要跳到长亭跟前儿,却被她闪身躲过。
扑通一声,水笛儿扑了空,整个人重重的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沙。
“哈哈哈哈哈!狗啃屎。”围观的学生爆发出哄堂笑声。
水笛儿的面子更是架不住,不顾自己满嘴满手都是泥巴,再次从地上跳了起来。
“还来?”长亭挑眉,笑意如风。
“你这个贱骨头!本小姐是国师的义女,就是去皇家书院也绰绰有余,本小姐肯来这里那是……”
水笛儿就是这么蠢钝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一旦激动起来,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说出来。不明白国师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收养这么一个白痴当义女。
“且!原来真正想去皇家书院的是她呢!之前还装的那么多么天真无邪!呸!她才是真正的贱骨头!”
“就凭她?不过就是个义女罢了,那是国师可怜她无亲无故才好心收养她的!她还想去皇家书院?每年那么几个名额,连小侯爷都去不了!她等下辈子吧!”
“不是,是下下下下下下辈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