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家,郦长亭。”
“原来……是郦家三小姐。”
“正是。”
“楼兰,皇甫玲。”
长亭微微讶然,旋即点头示意。
楼兰的皇甫姓氏是京都朝廷御赐姓氏,是楼兰皇族与京都子民所生子女,也算是楼兰身份地位比较高的氏族,而楼兰如今的统治者,实际上也是京都皇族的傀儡,所以楼兰的皇族实际上都是要看京都朝廷的脸色的。至于皇族的水分也是很大的。
所以眼前这叫皇甫玲的姑娘遇到了难处需要当掉皮草也就不足为奇Lee。
“其实这皮草,不过是身外之物,之所以一直留着,是觉得这么好的东西,若是到了不识货或是盲目炫耀之人手里,那还不如一把火烧了。我是遇到了难处,但也不到举步维艰的地步,只是担心留在身边,将来被有心之人抢之夺之,这皮草也是有灵性的,它一直在寻找她的主人,现在,我有感觉,它找到了。”
皇甫玲虽是不舍,可此刻眼底却闪耀着异常明亮的光芒。
她说了一句长亭听不懂的楼兰话。
“这句话,是我们楼兰祝福的话语。”皇甫玲将皮草往长亭面前推了推,算是默认了五千两的死当。
长亭示意文建安为皇甫玲办手续,取银票。
白纸黑字,外加五百两纹银,皇甫玲脸上的表情明显比进来的时候轻松了很多。
似乎之前带着这皮草,既是不舍,又急需银两的困境,在遇到长亭之后豁然开朗。
“原来,娘亲说的,每一样物件都有它的灵性,都应该找到适合它的主人,这句话是对的。”皇甫玲似是自言自语一般。
“我会好好对它的。”长亭微笑点头。
“那……后会有期。”皇甫玲轻舒口气,双手抱拳,旋即潇洒转身,留给长亭一个洒脱傲然的背影。
“是个有趣的姑娘,那就后会有期吧。”
……
长亭带着皮草迫不及待的回了飞流庄,在椅子上来回摆弄着,就想找一个最合适的角度,让肖寒怎么坐着都舒服。
长亭正弯腰调整角度,冷不丁,书房的门被人推开。
长亭以为是肖寒,也没抬头。
“稍等一下,马上就好了,然后你就可以过来坐一坐,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调整固定的。”长亭在那弯腰忙活着,纤细腰肢,盈盈一握,长发柔顺的搭在身前,明明才是四月的天气,她额头鼻尖却是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足可见是在这里忙活了多久。
“郦三小姐,您这是送给五爷的吗?”石志的声音煞风景的响起。
“不是给五爷,难道还是给你?给飓风?”十九没好气的白了石志一眼。这情况还不赶紧走,留在这里干什么?
“飓风?飓风自带皮草好不好!根本不用买。”石志实在是反应迟钝,还在那自顾自的说着。可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十九拎走Lee。
肖寒关上房门,唇角噙着莫名动容的笑意,脚下的步子看似不紧不慢的朝长亭走去,内心却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感动。
“这是给我的?”肖寒将长亭拥在怀里,两个人一同坐在上面。
“嗯,虽然季节有些不合适,但晾晒好了放起来,明年用也是一样的,是今儿在当铺收回来的,不过是全新的,你不要嫌弃才好。”长亭别扭的嘟着嘴巴,这算是第一次送他东西吧,而且还是从当铺收回来的,不过她当时真的很喜欢这浅紫的颜色,感觉很趁他神秘高贵的气质。
“怎么会?这是我见过最好的一份礼物,我感动还来不及呢!我傻了才会嫌弃。”
肖寒的话让长亭笑到无语。
他傻?
那全天下的人岂不都成了白痴了?!
“现在时辰还早,我们要不要……”肖寒说话间,已经抱着长亭起身朝书房内室走去。
其实几个月前,他就命人将书房内室收拾了出来,都是她习惯的摆设和装饰,之前那一次是在书房的软榻上,说不出的刺激销魂,这一次,肖寒自然想要好好跟她温存一番。
“什么……我只是过来坐一坐,一会还要回去呢,问君阁和书院还有很多事呢,我……”
“你这是欲迎还拒。”肖寒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抱着她飞快走向内室。
“看来我是猜对了。”见长亭不说话,肖寒得意一笑。
炙热的气息,缓缓熨烫开彼此的气息,长亭只觉得有丝丝缕缕的热气徐徐吹在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让她忍不住想要距离他的怀抱更近。
她明明就不是……
可现在这状态,分明就是写了欲迎还拒四个大字在脸上。
她的理智和直觉在此刻天人交战。
食髓知味的肖寒,无时无刻都想将她拥在怀里。
长亭也渐渐敞开自己怀抱,喜欢上了他身体带给她的奇妙感觉。
长亭避开肖寒咄咄的灼烧目光,这目光仿佛都能瞬间扒去她身上长裙一般。
她今天来这里,真的只是过来送东西的,她可不想那种事那么频繁,可肖寒却不这么想的,她都好几天没过来了,他也知道她是真的忙,可再芒忙也不能冷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吗?
所以,肖五爷今儿就要好好地跟长亭联系一下他们前几天冷落的感情。
“肖寒,你每次见了我,想的就只有那些事吗?”长亭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肖寒笑着将她放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否认什么?我就是喜欢压着你,就是喜欢跟你做那种事。”肖寒也不否认,在长亭的惊呼声中国,热吻迅速湮灭了一切抗议。
“唔唔!”长亭的唇才刚刚摆脱他的桎梏,紧随而来的是胸前的温润啃咬。
恰到好处的力道,这一刻,长亭无从招架,无法抗拒。
肖寒的手也没有闲着,上下来回游弋,他已经掌握了长亭身体的敏感,总能令她轻吟出声,求饶连连。
“喜欢吗?要不要加重力道?”
“还是说,刚才的位置再来一遍?”
“要继续呢?还是换一个位置?”
肖寒每一次暧昧氤氲的问话,长亭都无力回答他,感觉身体被彻底打开,放纵着,肆意着,遨游着。
“肖寒……停下来……我现在要走了……”长亭几乎是调集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理智才能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可肖寒却是继续着,甚至是变本加厉的。
“都这样了,还怎么走?”
他给她看手指的湿润。
长亭顿时想将自己整个都埋进被子里。
这湿润管她什么事?还不都是肖寒造成的!!是他是他就是他!!
“肖寒……你就会为难我!!!”
长亭气恼的锤着他胸膛。
肖寒却是笑意盈盈的开口,“我这就叫为难了吗?还是说,我刚才做的不够尽力,不够认真,是不是我的手指应该更深?”
肖寒说着,也如此做了,长亭想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肖寒,在床上也是说到做到。
她想要反抗,想要逃跑,身体却被他牢牢桎梏,越是如此,刺激销魂的感觉越是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那种感觉,若非亲身体会,如何能明白的了。
“肖寒……肖寒……停一停……”长亭觉得已经无法控制身体即将到来的剧烈颤抖,她如同溺水的人死死地抓住了救命稻草,攀附上肖寒脖颈,将他整个人朝自己贴合上来。
“这时候说停,便是想要更快。”
肖寒笑着在她耳边轻柔开口,手指和身体都加快了动作,同时进行的火辣触动,这一刻,将彼此都送上云端漫步,极致,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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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2章 死不足惜
阳拂柳趁着天黑又到了钱碧瑶的院子。
钱碧瑶吃了药才躺下休息,钱碧华和年翠丹正坐在院子里谈话。见阳拂柳来了,钱碧华跟阳拂柳打过招呼之后就回了房间,留下年翠丹和阳拂柳单独叙旧。
“拂柳,我听说泰北大哥快不行了!是真的吗?”年翠丹红着眼圈,自从阳拂柳和钱碧瑶被赶出郦家,她就一直没能见着郦泰北,此刻的煎熬只有她自己知道。
年翠丹眼睛红红的,印堂发暗,眉宇之间尽是仇恨和狰狞的气息,看起来像是好几天没睡觉,又像是才从阴寒之地出来。
总之,给人的感觉说不出的别扭,诡异。
阳拂柳却早就见怪不怪了。
想当初,年翠丹主动接近她,一来是因为阳拂柳住在郦家,年翠丹喜欢郦泰北,自然要跟她打好关系了,二来则是年翠丹也想多认识京都权贵,年家在京都不过是个四品官员,权力有限,年翠丹又是野心勃勃的主儿,自是不会放弃跟阳拂柳接近的机会。
可是后来,阳拂柳便有意将年翠丹训练成自己的傀儡,之前她也试验过邱冰冰姐妹,还有水笛儿。但是若想训练自己的傀儡为自己所用,就要暗中下药用药物来控制。
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对药物管用的。
就只有年翠丹的反应最令她满意。
再加上年翠丹心中有一个郦泰北,所以再加上药物辅助控制起来就更加容易。
阳拂柳也在暗中催眠了年翠丹几次,令年翠丹心中误以为郦泰北对她也是真心一片,只不过是被郦长亭给陷害了,所以不能跟她朝朝暮暮在一起,如此这些,自然都是阳拂柳暗中暗示年翠丹的,通过催眠和药物控制,令年翠丹将催眠中听到的话都当成是现实中真正发生的,其实那根本都是阳拂柳说的话。
越是心思单纯,直白说来,就是痴傻蠢钝的越是容易被控制。
年翠丹就是这一类。
所以此刻在年翠丹心中,自是无比的坚定郦泰北也是喜欢她的。
“拂柳,我跟泰北大哥,本是两情相悦,即将携手夫妻缘分,谁知……却是被郦长亭如此破坏!为何那郦长亭现在好吃好喝,过着令人羡慕的日子,而我想要见一眼泰北大哥都不行!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呜呜……”
年翠丹已经被药物控制的完全相信了阳拂柳说的话,此刻更是悲愤交加。
她潜意识内,已经被阳拂柳灌输只要是郦泰北的事情,她就要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旦旦,这一切已成事实。你现在能做的就是为泰北大哥讨回公道,定要让郦长亭付出代价。”阳拂柳的话让年翠丹眼睛一瞬泛出异样的光芒。
只要一听到郦长亭三个字,年翠丹就如失心疯一般。
“我要怎么做?我该怎么做?”年翠丹自言自语碎碎念着。见此,阳拂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轻声说道,
“其实郦长亭几乎每天都要从郦家到凌家书院,这条路上,就只有她的车夫护送着她,也许暗处还有隐卫,但如果是她的车夫或是身边的丫鬟半路上给受了伤,那郦长亭岂不是就要半路改道了吗?”阳拂柳试探的开口,年翠丹仍有些不明白。
“丹丹,其实你也只是为了能让泰北大哥好起来,现在对泰北大哥下毒的就是郦长亭,只要我们找到机会见上郦长亭一面,说不定还有机会呢!”阳拂柳的话让年翠丹半信半疑。
可她现在能信用的人,似乎也只有阳拂柳了。
“拂柳,你想到什么法子了吗?想到的话尽管告诉我,我一定听你的话。”年翠丹紧紧握着阳拂柳的手,眼底闪着偏执扭曲的光芒,只要能为泰北大哥报仇,要她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可以!
泰北大哥那么喜欢她,在意她,她为泰北大哥做点事情,还不是应该的吗?
阳拂柳不觉压低了声音在年翠丹耳边耳语着,年翠丹频频点头,眼底的光芒愈发诡异,狰狞。
……
从郦府前往凌家书院的马车上,长亭正在车中看书,冷不丁,马车突然急停,长亭险些撞在一侧车壁上。
“曦儿,去看看怎么回事。”长亭合上书,沉声吩咐曦儿。
“是,三小姐。”曦儿得令,掀开车帘朝外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