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科长,我和夏姑娘打人的性质完全不一样。”苏晓棠摆手否定吕文芳的意见。
同时,她做出解释,“夏姑娘打我妹妹,那是用暴力欺负弱小,就是故意伤人。”
吕文芳赶紧替夏纤纤辩解,“苏姑娘你误会了,纤纤当时肯定也只是一时心急,并不是故意打你妹妹。”
苏晓棠摇头,“看夏姑娘的样子,应该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老师从小就教育我们要尊老爱幼,这个连小学生都明白的道理,不会夏姑娘不明白吧?”
“如果夏姑娘真的有证据,真的确认是我妹妹偷了她的钱,那她动手打人,我不但不会怪她,反而还会感激她替我们教育妹妹,可惜事实让我们很遗憾,夏姑娘就是单纯的想欺负人。”
“不不,纤纤不是那种喜欢欺负人的人,苏姑娘你别误会。”吕文芳极力的想替夏纤纤正名。
苏晓棠轻轻一挑纤眉,说道,“吕科长,这周星期四的晚上,夏姑娘应该去古楼饭店了吧。”
吕文芳愣了下,不明白怎么好好提到古楼饭店,但她还是点头,“去过,怎么了?”
苏晓棠说道,“很巧,那天我们也在古楼饭店吃饭,吃完饭后我去洗手间洗手,夏姑娘当时正好也在。她洗完手之后,将双手上的水甩在我脸上和身上,可她没说对不起,还挑衅的看着我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我本来想上前找她理论,但想了想,又不值得为这么一件小事生气。现在想来,夏姑娘可能天生就是这种性格,喜欢欺负人。”
“我虽然不知道夏姑娘倚仗着谁欺负人,但我想告诉她的是,我们不欺负人,但也不是那么随便被人欺负的。所以,今天这事不能算了,一定要还我妹妹清白的名声。”
“有……有这事?”吕文芳惊讶的扭头看了一眼夏纤纤,“纤纤,是不是有这回事?”
夏纤纤垂了眸子,肯定的否认,“她撒谎,我根本没见过她。”
“嗬,又是这一口否定的口吻,果然是说假话惯了。早知这样,当时我就应该不依不饶的拉住你。”苏晓棠嘲讽的摇头。
吕文芳却相信苏晓棠说的是真话。
她虽然是第一次和苏晓棠接触,但她能看得出来,苏晓棠不是那种喜欢说假话的人。
如果不是真事,她相信苏晓棠不会好好提及,提这事,只是让她更深的了解夏纤纤的为人。
这个纤纤啊,真是太让她失望了,唉!
吕文丽赶紧将话题转移,“就算纤纤打了那小丫头,你也打了纤纤,而且打得更严重,扯平了。”
☆、第1059章:反击开始(4)
苏晓棠冷眼看着吕文丽,摇头,“这事没办法扯平。”
她很快就补充道,“我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打夏姑娘,在我妹妹阐述事情经过后,夏姑娘不但没有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了我妹妹,反而还用言语威胁我妹妹,说要送我妹妹去做牢。”
她将视线移向吕文芳,“吕科长,我妹妹才九岁啊,夏姑娘这样恐吓她,我想要是换成是您恐怕也不能忍吧?”
听了这么多,吕文芳差不多也猜到事情经过是什么。
夏纤纤不小心丢了十块钱,陈娜见了,拾起来去还,可夏纤纤根本不听人家孩子说什么,直接认为陈娜是小偷,然后性格跋扈的她就动手打了陈娜。
如果今天夏纤纤不是遇上苏晓棠,而是遇上其它性子软弱的,最多骂夏纤纤几句就算了,不会闹到最后夏纤纤先怂了。
所以啊,夏纤纤这回是踢到铁板上。
今天这事正好给夏纤纤一个教训,提醒她以后行事要低调,不能仗着背后有顾家撑腰,就由着性子胡来。
吕文芳心里虽不赞同夏纤纤的所为,但毕竟夏纤纤是来她家中做客,又是她姨侄女,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夏纤纤丢脸。
吕文芳只好厚着脸皮,继续和苏晓棠套近乎,“苏姑娘,你是晓盈的堂妹,咱们也算是一家人,能不能给我一个薄面?”
以前苏晓盈在向家,总是给苏海生一家人脸上贴金子,说他们对苏晓棠姐弟视如己出,大家关系特别融洽,和真正的一家人没什么分别。
吕文芳信了苏晓盈的话,更不知苏晓盈回广场大队后的所作所为,不然打死她也不会说出这话来。
苏晓棠并没有揭穿苏晓盈,而是惋惜的说道,“吕科长,对不起,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是夏姑娘没给我给您面子的机会啊。”
“如果夏姑娘在听我妹妹说了事情经过后,她能主动承认错误,向我赔礼道歉,也不会闹到现在。原本只是几句话的事,可惜夏姑娘不会说对不起三个字!”
她这是拒绝了吕文芳。
话说到这份上,吕文芳虽然不高兴,但也没脸再替夏纤纤求情。
很快,吴军打完电话回来了。
他同时还带来了两名南江日报的记者。
记者从吴军口中知道了事情经过,一到现场,他们立即对现场围观的群众进行采访。
围观者们从头看到尾,孰是孰非,他们心中都有数,所以都一边倒的说夏纤纤的不是,说陈娜太可怜,好心做好事却被冤枉,还挨了打。
吕文丽又气又急,指着那些围观群众叫道,“我警告你们,不许乱说话,不然你们会后悔的。”
她话音刚落,就有一位记者走到她面前,“这位大婶,请问你和夏姑娘是什么关系?”
有围观的群众答,“是那姑娘的妈。”
记者:“这样啊,请问夏姑娘为什么喜欢欺负弱小?人家小姑娘才九岁,拾金不昧做好事,夏姑娘却打人,这件事影响极坏,她这么恶劣的品质是从小养成的吗?身为她的妈妈,你平时是怎么教育她的?你对她的行为怎么看?她在哪里上班?她的领导同事平时是怎么评价她的……”
☆、第1060章:夏纤纤装晕(1)
记者像连珠炮样一连串的发问,逼疯了吕文丽,她顾不得什么涵养,连连爆粗口。
苏晓棠在一旁抿唇,轻轻笑了。
骂吧!
骂得越难听,明天报纸上的内容就会越好看。
吕文芳拉住吕文丽,对记者说道,“记者同志,这件事的事实真相到底是什么,现在还没有查清楚,你们现在说这些话为时过早,请停止采访。”
记者倒也不纠缠,点头,“行,那我们等公安同志过来,到时我们去公安局等确切消息。”
吕文芳没说话。
可记者继续往下说,“如果这位夏姑娘真的诬陷了小姑娘,那就是例很典型的反面教材,今天在场围观的人这么多,传扬出去之后,将来就不会有人敢做好事,那整个社会的风气就坏了。”
最后,记者同志挺了挺背,严肃而又郑重的说道,“所以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追踪报道,还原事实真相,稳定民心,传递真善美。”
他这番大道理听得夏纤纤头皮发麻。
不行,她不能去公安局,她要离开这里,这笔账迟点再和这个姓苏的贱人算,她会让苏贱人不得好死。
就在夏纤纤思考怎么逃避去公安局时,四位公安已经到了,吴军上前去告知情况,苏晓棠说着自己的诉求。
夏纤纤双唇紧紧抿着,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
就在公安宣布将夏纤纤几人一起带去公安局细时,夏纤纤双眼一闭,身子像瘫烂泥一样倒在地上了。
“纤纤啊,你怎么了?”吕文丽赶紧跪在地上,一把将夏纤纤搂在怀里,并指着苏晓棠、记者和公安几人吼道,“都是你们害我女儿变成这样的,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这是晕了!
苏晓棠眸子轻轻一转,扭头对吴军低声说了几句话。
吴军满面惊诧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要那玩意干啥。
对上她狡黠的眼神,他顿悟了,暗笑着让一个保安去办。
夏纤纤迟不晕晚不晕,偏偏在公安到场后就晕了,这晕的也太巧了吧。
这样的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吕文芳趁机对几位公安说道,“她都这样了,暂时去不成局里了,我们送她去医院,等她醒了之后再去局里一趟,你们先走吧。”
这几位公安中有人认识吕文芳,知道她是局长夫人,便准备点头道好。
苏晓棠往前两步,“公安同志,你们请等一下,我会看病,我来看下夏姑娘怎么了?”
“你会看病?”吕文芳和吕文丽二人同时惊讶的反问。
“岂止是会看病?”章凤琴自豪的抬了抬下巴,“晓棠是我们淮安县医院的专家,在整个淮安县都是极有名气的。”
这个答案,让在场不认识苏晓棠的人再次震惊了。
谁都没想到,如此年轻的她竟然是医院的专家。
吕文丽心里震惊,但脸上却现出一抹嘲讽,“小小的县医院,哪能跟咱们南江市医院相提并论,她那三脚猫的医术是看不好我们家纤纤的。”
她这赤果果的歧视,让在场围观的很多县里人心生不满,“县里怎么了?哪里比你们市里差了?
而苏晓棠根本不理会吕文丽的垂死挣扎,已在夏纤纤身边蹲下。
☆、第1061章:夏纤纤装晕(2)
吕文丽下意识搂紧夏纤纤,怒瞪苏晓棠,“你想干什么?离我家纤纤远一点,她现在变成这样,都是被你害的。”
“我害的?笑话。”苏晓棠对着吕文丽挥挥手。
她冷嗤一声,“你女儿红口白牙的说我们是小偷,按理说,小偷是最怕公安的。可现在我们这些‘小偷’主动要去公安局,可你女儿却吓晕了,这真的很让人奇怪啊。”
吕文丽想反驳,可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好像嘴巴变笨了。
苏晓棠继续往下说,“你女儿忽然晕倒,有可能是心肌梗塞,也有可能是脑供血不足,如果你阻止我给她治疗,那就是延误她病情,后果不堪设想。”
“她还这么年轻,你这当妈的肯定也不愿意见到她变成植物人,或者半身不遂吧?所以呢,我现在就来替她治疗,保证她很快就能好起来。”
她在说话间,已经握住夏纤纤的手腕诊脉。
而在她握住夏纤纤手腕的那一瞬间,夏纤纤的身体抖了下,不知道是抗拒她的接触,还是害怕被她察觉事实真相。
但不管是哪种原因,都证明夏纤纤的确是装晕。
吕文芳也猜到夏纤纤是装的,想上前来阻止苏晓棠给她看病,但被章凤琴一把拉住了,“你放心吧,晓棠的医术是一流的,夏姑娘这病她肯定能治。”
而吕文芳见吕文丽抿着嘴不说话,想了想,她就没再多说,想着是不是她猜错了,说不定夏纤纤是真的晕迷。
就在这时,吴军的声音传来,“苏姑娘,你要的东西拿来了。”
“好。”苏晓棠唇角轻轻一勾,迅速起身从吴军手中接过一个纸团,“谢谢吴科长。”
看她拿着纸团,都很奇怪,不解她要纸团干什么,难道它能治病?
而当她将纸团打开后,吕文芳的脸色变了变。
因为纸团并不是单纯的纸团,里面包着几条褐色的毛毛虫,正在扭动着它们丑陋的身躯。
苏晓棠先前对吴军说的就是这事,让他帮忙抓几条虫子过来。
恰好商场下面的院子里有一棵树上生了不少毛毛虫,他赶紧让手下人逮了几条用纸包了。
吕文芳见吕文丽还没有什么反应,急了,“苏姑娘,你要毛毛虫干什么?”
毛毛虫三个字冲进夏纤纤耳中,她慌了,想着苏晓棠要用它们干什么?
吕文芳一边说话,一边要往苏晓棠身边去阻止。
但章凤琴和江红一左一右拉了她的胳膊。
江红笑眯眯的说,“吕科长,稍安勿燥,晓棠在替夏姑娘治病,夏姑娘很快就会好起来。”
她脸上笑盈盈,但抓着吕文芳胳膊的双手可没少使力。
这个姓夏的女人,太卑鄙无耻了,该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