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又开挂了 第509节

  白飞飞站立了许久,也没等到他回话,气氛一时间压抑的让她喘不过气来。这个男人为何阴郁起来,让她会害怕的想逃?

  “皇上……”

  纤细的腰身突然被眼前俊美的男人抱住,黑色头颅紧紧贴着她的小腹,白飞飞突然心脏乱跳起来,双手不知该怎么放。

  脸颊贴在她的小腹上,凌天赐觉得自己有些累了。他以前累的时候,嫣如会让他这样抱着,然后温柔的梳理着他的长发,告诉他以后会为他生许多白白胖胖的孩子。

  如今,这里就有个小生命,会长的和她一样美丽,会文韬武略无所不能……

  埋在她的腹间,凌天赐一只手握住到她的手腕,默默拿着她的手走到自己的发间。

  感觉到白飞飞手指和身体的僵硬,凌天赐心中泛起淡淡的酸痛。若是换成了嫣如,她一定会温柔如水。

  可惜白飞飞永远也无法成为嫣如,而他从一开始,也没将她当成嫣如的替代品。因为不一样,所以才会有比较。

  他从未试过去付出那么多的感情,从未试过这样好好疼爱一个人……

  从一开始,就知道会很累,他还记得自己在朝堂之上,为了立后,力排众议,恩威兼施。可从立后到现在,他还没享受过夫妻恩爱,却又要面对另一条生命。

  这小小的尚未成型的生命,就在他耳边微弱的跳动着。生杀予夺,尽在他手。

  “有了孩子,你会不会安定下来?”微微嘶哑的声音,传到白飞飞的耳中。

  “你……”白飞飞微微一怔,他愿意留下这孩子?

  “朕不能确定是否可以护它周全。”凌天赐声音异常的平静,可心内却如刀割,他是江山的主,众生的王,从未有不能确定的事情,自从遇到白飞飞之后,一次次遇到这种意外。

  “你有此心,我已万分感激。”白飞飞的心情纷杂起来,她岂能不知这个男人为她做了多少事,如果这世间还有另一个白飞飞,对她而言,就是圆满。

  “感激?”凌天赐似乎沉沉的叹了口气,热热的呼吸穿透衣服,在她的小腹上散开,熨热偎贴,“我原以为,你一直都恨我。”

  “不敢。”

  “恨……总比对我没有感觉好。”凌天赐依旧搂着她,闭着眼睛,完全没了身份,像是亲密恋人间的耳语,“人啊,真是奇怪,不能被爱的时候,就想着被恨。”

  “那是因为,他想被人记住。”白飞飞的手终于放在了他散落的黑发上,她觉得他很孤单。不知是不是因为要做母亲了,她竟然带着一种近乎母性的感情,温柔的抚摸上他的发丝。

  “是怕被遗忘吗?”凌天赐觉察到她放下了戒备和难得的温柔,坚硬的心渐渐柔软起来,慵懒的语气中有一丝孩童的好奇疑问,“我都已是天下的王,为什么还怕被遗忘?”

  “因为你站的太高,他们只能仰望,却无法走到你的身边,给你真实的温暖。”

  此刻,没有丝毫暑气的暖湘宫内,在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大晟国的帝和后,终于平和的在一起,像对真正的夫妻。

  “那你呢?你不就在我的眼前,一伸手,就可以摸到,可依旧不真实。”凌天赐的语气微微一转,带着隐隐的锋芒和喟叹。

  白飞飞蓦然停住缠着他发丝的手,沉默良久,才轻声说道:“对不起……”

  “你又何须道歉?谁让当初我一意孤行,将你掳回做了皇后。”凌天赐因她的一声道歉,心中竟酸酸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有人心疼一样。

  “如今,你我都没后路了,而我也不曾后悔,即使你还无法将心给我。”又是漫长的沉默,凌天赐似乎快要睡着了,慵懒的声线里,带着浓浓的睡意,像是在梦中呢喃,“好在都还年轻,还能去争去等,好在这天下,都不用放在眼中……好在……好在我身边,还有靠一靠的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真的睡着了。

  白飞飞任他抱着,腰背挺拔,像棵收敛了锐气的木棉树。她一直看着窗外的光影变幻,起风的时候,她的脸上也会明明灭灭,闪着动人至极的光华。

  也许,这一刻,她应该尽最后一丝温柔,守护这高高在上的男人和他寂寥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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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着保王旗号的大军迅速扩大,短短几日,已经攻破三座城池,威势直逼摩尔都城。

  苏汶仗着那守在皇宫外的一万精兵,依旧夜夜笙歌,只急得轩辕玉仪连连书信于轩辕府上。可她并不知,那些信还未到城外,就被曹子闵截去。

  曹子闵以为这天下尽在他手,可突然杀出个打着保王派的韩复,让他措手不及,乱了阵脚。

  城池连连被破,原先被斩杀的苏格羽翼纷纷复活,他虽执掌摩尔兵马,却无法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保王派下手。每座城池几乎都是内外呼应,他的驻守军队从内部就开始溃散,对保王派丝毫没有抵御力。

  “将军,还是面圣吧!”一个军师模样的人神情恳切的说道,“如今咱们名不正言不顺,若是能和皇上联手,或许还能扭转乾坤。”

  

第623章 妄言

  

  第623章 妄言

  “让我去找苏汶?”曹子闵怒喝一声,吓得周围人纷纷低头不语。

  “将军息怒,属下以为,这韩复来的太过蹊跷,他背后一定还有高人。”另一个面白无须的人说道。

  “都是一群叛党!”曹子闵愤愤的甩袖,“等不及了,明日集结所有兵力,攻到皇宫,先做了皇帝再说!”

  “将军,您要三思呀,如今金帝兵马未撤,我们如何攻进去?”

  “是呀,”周围的人纷纷附和,“金帝的军士,可不能妄动……”

  “金帝又怎样?论年纪,他还要管我叫声大爷!”曹子闵满脸狠戾,虎眼中满是杀气,“别拿那毛头小子压我,他掳走了王妃,日后麻烦还大着,现在定是想着怎么平民怨,还有闲工夫管摩尔的事?”

  “可是……”

  “没有可是!明日逼宫,谁再多言一句,我砍了他的头!”曹子闵一想到凌天赐将白飞飞掳走,就恨的牙痒痒,原先,这江山美人都是他的,怎么也轮不到凌天赐……

  这边曹子闵发难,那边,韩复的大军又拿下一座城池,威势直逼都城。

  大沅行宫内,运筹帷幄的小王爷,正沐浴更衣,除去那张秀丽的脸,身上却是纵横交错的伤疤,煞是可怕。

  两个丫鬟低头擦拭着他身上的水,有意无意见,纤纤十指抚过他敏 感之处。

  苏格原先并不在意,可当那两个丫鬟半蹲下身时,眼眸才闪过一丝厉色。

  “你们是新来的吧?”这两个丫鬟看着面生,眉眼间还带着一丝媚态,让他心生厌烦。

  “是。”两个丫鬟察言观色,见苏格眼底带着寒光,急忙低头说道。

  “这里不需要伺候了,你们下去吧。”猜想又是韩复送来的侍女,苏格皱了皱眉头说道。

  “王爷不需要奴婢……侍寝吗?”两个丫鬟相视一眼,怯生生的问道。

  “不用,下去。”苏格有些不悦的扫了她们一眼,可笑,即使他想找人侍寝,也不会是这种货色。

  曾经沧海难为水,有过那样的王妃,这世间其她女子都勾不起他的兴趣。

  “可……”

  “下去!”微微压低声线,苏格有些不耐烦,这群丫鬟怎一点也不知好歹?

  “是!”两个丫鬟到底不敢造次,急忙低头退下。

  苏格看着自己身上淡化很多却依旧狰狞的伤口,不知飞儿看见这些伤疤,会不会怜惜心痛。温柔的抚上肌肤上的伤疤,不觉痴痴的笑了起来。

  “王爷只想着王妃,对其他女人根本视而不见。”两个丫鬟刚退出门外,就揪着衣角愤愤的说道。

  “听说王妃有了他的孩子,所以王爷想早日把她们接回来。”年长一些的丫鬟挑着眉说道,眼里带着一丝羡慕和遗憾。

  “谁知道那是不是王爷的孩子?”年幼的丫鬟口无遮拦,倒着自己的不满,“听说王妃被掳走的那日,被曹大将军灌了迷药,早就失了贞操,后来又被册封为金帝的皇后……”

  “嘘,你这丫头不想活了?小心传到王爷耳中砍你脑袋。”年长些的丫鬟花容失色,立刻捂住她的嘴,警惕的看了眼四周。

  “本来就是,这样淫 乱不堪的女人,谁知道她肚子里是谁的种,她有什么颜面再回摩尔……”丫鬟的话没说话,脸色突然苍白起来,因为她的面前,不知何时站着披着长袍的苏格。

  带着水气的长发披散着,那张脸比女子还精致俊逸,敞开的长袍里系着长裤,上身却赤 裸着,露出有些瘦削却依旧精壮的胸膛。

  琥珀色的眼眸似乎还有着平日里的盈盈笑意,却让人不敢深究。

  苏格抿着花瓣般娇艳的唇,唇上血色尽失,他盯着瑟瑟发抖的丫鬟,缓缓道:“谁传的流言?”

  “王爷恕罪,是奴婢胡言乱语,该死,该死……”年幼的丫鬟立刻跪到地上,抬手噼里啪啦的往自己嘴上打去,毫不留情。

  苏格眯起了眼眸,蹲下身,伸手扣住丫鬟的下巴:“王妃的名声岂容你这样的贱奴玷污?”

  “王爷饶命,小燕她年少失言,奴婢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年长的婢女也跪在地上,觉察到苏格眼眸笑意下的杀意,她惊慌至极。

  “你们是谁派来的婢女?”苏格放开手,嫌恶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问道。

  薛道明从远处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身后还有韩复等人,“这两个婢女怎么惹王爷生气了?”

  “这两人是你送来的?”苏格冷眼转向薛道明,问道。

  “怎么,她们哪里伺候不周,我这就责罚。”薛道明看了两个婢女一眼。

  “这两个贱奴,不知高低胡言乱语,拖出去凌迟,以作警示。”苏格眼神扫了赶过来的几个官员,敛去了怒气,淡淡说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顷刻间,哀哀的哭泣求饶声不绝于耳。

  “王爷息怒,管教奴婢不严,是我的过错。”薛道明看了两人一眼,摇了摇头,凌迟是最痛苦的死法,对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未免有些太残忍。

  “你也想一起受罚?”苏格扬了扬眉,琥珀色的眼眸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你若是也想受罚,本王也不拦着……”

  “王爷,这两个丫鬟究竟犯了什么过失?”韩复见情势有些僵持,急忙插口。

  “妄言。”苏格红唇微启,眸中甚至还带着一贯温柔却冰寒的笑意。

  群臣纷纷相视,不知这两个丫鬟究竟怎么“妄言”,竟惹来凌迟之祸。

  “王爷,奴婢知错了……”年长些的婢女早就吓得泣不成声。

  “姐姐,”年幼的婢女见薛道明在一边,立刻拉了拉年长些的婢女,抬头说道,“王爷明鉴,奴婢虽对王妃不敬,罪该万死,可并非妄言……”

  “怎么又牵扯上王妃了?”韩复有些不解,走到丫鬟身边,问道,“什么事慢慢说。”

  “大人,王妃有孕,可那孩子的身份可疑,怎就知一定是王爷的骨肉。王妃素来行为荒诞,与其兄暧昧不清,尚未出阁便与许多男子接触……”

  “胆大包天!”韩复一甩手,厉声喝道。

  “大人,王妃被掳走那么久,其间发生了什么都不得而知,您瞧,若是金帝知道那孩子不是自己的,早就痛下杀手,怎会留到现在?”年幼的婢女急急说道。

  苏格眼神蓦然阴鸷起来,袍袖下的手指一分分的收紧。

  “自古帝王都是龙榻边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假如是王爷的骨肉,那无异于养虎为患,金帝怎会拿大金的万代江山来做赌注?”

  “够了。”苏格冷冷喝道,挥了挥手,立刻有人上来要带走那两个丫鬟。

  “王爷,臣窃以为这丫鬟虽然对王妃大不敬,可说的也有些道理……”韩复急忙上前一步,说道。

  “有什么话,你们可以直接告诉本王,何必唆使下人代劳?”苏格面寒如冰,眼神从薛道明身上扫过,他可不相信这样的话能从一个丫鬟口中说出。

  “王爷多虑了,大家都誓死效忠,为您出生入死,只是觉得要接回王妃,实在有些……”

  “薛道明,日后若是再给本王送这些不知规矩的丫鬟,别怪本王对你失礼!”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对苏格来说,薛道明又是个重要的棋子,终究不能现在翻脸,苏格转过身,盯着两个丫鬟良久,淡淡说道,“拖出去凌迟。”

  “王爷饶命……神医……大人……”

  苏格的话音刚落,一片哀嚎声,他恍若未闻,慢条斯理的系着腰带,转身往寝宫内走去。

  “王爷,这两个丫鬟罪不至死,您……”韩复心善,急忙跟在苏格的身后说道。

  “若是人人都这样妄言,本王还如何管制天下?”苏格神情开始风轻云淡,“不过是个警告,日后谁还敢乱嚼舌头,和那丫鬟下场一样。”

  “可臣以为,这丫鬟虽然胡言乱语,仔细想想,也并非一点道理都没。金帝处事如何?那是天下皆知的谨慎周全……”

  “你不会也想说,王妃腹中之子不是本王的?”苏格停住脚步,盯着他。

  “不敢,只是王爷三思,以摩尔江山为重。天下女人何其多,王妃确有失德之处,王爷还是不要去想……”

  “韩复呀韩复,你可真让本王失望。”苏格叹息一声,突然眼神锐利起来,“若是大人睡不着觉,去替本王监斩,仔细看好了!”

  说完,他拂了拂衣袖,再不理会这群人。

  这群人说来说去,还不是不愿自己为了白飞飞去冒险。绕着寝宫走了一圈,苏格毫无睡意,往南边的一间黑沉沉的大房子走去。

  推开高大沉重的门,一丝微弱的光线射了进去。苏格捻亮火折子,燃起蜡烛,原先漆黑如墨的房间里渐渐被昏黄的光线晕染。

  这里的摆设精美奢华,里屋的那张床上,静静躺着一个年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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