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拽媳 第281节

  雷鸣多喝了两杯,左手一个沉鱼落雁,右手揽着闭月羞花,见状,大笑起来。

  “殷老弟,你这是无福消受美人恩,可惜喽!”

  殷焕这辈子除了爱媳妇儿,就是爱面子。

  本来雷鸣只随口开了个玩笑,可听在他耳朵里愣是变了味儿,当即往沙发上一坐,拍拍大腿,朝之前被他推开的小姐扬了扬下颌:“过来。”

  这一开口,就注定踏上了作死的路。

  几杯烈酒下肚,饶是他酒量再好,也禁不住头晕。

  “童颜**”的花名叫兰兰,是那种特会来事儿的类型,几句奉承话就把殷焕给美得找不到边儿,自信心极度膨胀。

  “……真的吗?焕哥好厉害!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man的男人……”低头,咬唇,娇羞状。

  “man?”

  “就是爷们儿的意思。”连忙解释。

  “嗝——你、说真的?”

  “兰兰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您!”

  “哟,瞧瞧这小嘴儿甜得……”

  话音未落,兰兰便自觉把得了夸奖的小嘴送上,殷焕登时就懵逼了。

  等反应过来要把人推开的时候,包间门突然被推开,然后是一个熟悉到不敢置信的声音——

  “抱歉,走错……”

  岑蔚然是陪导师出来应酬的,上个月刚拿下一个皮革公司的市场调研,今天是来做最后交接,说白了,就是收钱。

  眼看一个月的辛苦付出终于要有所回报,所有欣喜却在推开门的那一刻悉数化为飞灰,烟消云散。

  她多希望眼前这一切都是幻觉。

  可惜,她今晚滴酒未沾,脑子无比清醒!

  她多希望眼前这个搂着小姐肆意寻欢的男人不叫殷焕。

  可惜,的的确确是他。

  猛地推开怀里女人,慌忙间带翻了酒瓶,殷焕醉意全无,眼里的慌乱如一把尖刀狠狠插进岑蔚然的心脏。

  十年相伴,她对他了若指掌。

  这是心虚了啊……

  原来,他没有苦衷,都是自愿。

  “殷焕你好样的!”

  撂下这么一句,岑蔚然摔门跑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犹如一记记闷锤打在他心上。

  “媳妇儿!”蓦地反应过来,殷焕追出去。

  四下张望,哪里还有岑蔚然的影子。

  “媳妇儿——”

  “然然——”

  楼上楼下,足足找了二十分钟,连女厕都没放过,殷焕嗓子也喊哑了,全身止不住冒冷汗。

  那种感觉就像身体架在火上炙烤,而心却沉入无尽冰洋。

  第一次,这般直接而无措地感受到什么叫——水深火热。

  “媳妇儿……我错了……你回来……”

  回到包间,拿上皮夹克准备离开。

  “殷老弟,你没事吧?”

  摆摆手,无意多说。

  “要走?行,兰兰还不去服侍你焕哥?今天的出台费我给了——三倍!只要把人弄舒坦了,少不了你那几个钱。”雷鸣财大气粗,彼时,他已经被一左一右两个女人撩拨得气喘如牛,中门大开。

  兰兰闻言,忙不迭从沙发起身,扭动着纤腰翘臀朝殷焕贴上去。

  “焕哥~人家今晚陪你嘛!”

  青筋暴跳,双拳收紧。

  “人家会的东西很多呢,如果你想多几个人也没关系,深水炸弹、鳝始鳝终都可以,不过,价格嘛可能就要另算了……”

  殷焕只觉恶心,“滚!”

  “殷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兰兰好歹也是姑娘家,你不怜香惜玉就算了,怎么可以……”

  “你他妈敢不敢再说一遍?!”殷焕冲上去,直接把人按到,抓着领口开始死命摇晃。

  雷鸣本就醉了,还以为他在开玩笑:“老弟,你不会看上哥哥这两个,想玩双……哦,不,三飞吧?”

  “飞你麻痹!”殷焕咬牙,直接把人给撂翻在地,“我媳妇儿要是没了,你就等着扒皮拆骨!”

  言罢,衣服甩在肩上,转身离开。

  孤孑的背影染上一抹沉重的怆然,却依旧挺直。

  “焕哥,你就这样把我扔下了?”兰兰追上来,跪倒在他脚边,胸前波涛拼命蹭着男人腿肚。

  殷焕反身一脚:“滚!”

  兰兰捂着心口,疼得眼泪直流,“焕哥……”

  留给她的,是男人决然离去的背影。

  离开夜总会,殷焕骑着摩托直奔青铜巷。

  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

  开门瞬间黑暗袭来,一室冰冷。

  “媳妇儿?”他轻声唤道,语气中的小心翼翼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

  一身疲惫,满脸霜雾。

  他从卧室到厨房,“然然,别躲了……我道歉,还不行吗?”

  别不理我。

  按亮屋里所有灯,找遍每一个角落,连窗外都不放过,没有……

  都没有……

  跌坐在床沿,一阵无力涌上心头,殷焕掏出烟盒。

  抽出一支,点火的时候发现火苗在晃,原来是自己手在抖。

  苦笑一声,砸了火机,又把烟叼在嘴里,没有火气儿,没有烟雾,满室光亮驱不散他心头越来越重的阴影。

  “媳妇儿……”

  ------题外话------

  今天没有二更啦,大家别等,么么哒~

  T

  

第224章 绑架

  

  他突然想起,当年两人顶着压力走到一起,然然说的那番话。

  她说,“殷焕,我什么都可以容忍,只有一点——不忠!无论身体,还是真心。如果你出轨了、变心了请趁早告知,咱们好聚好散。”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你想都别想!”霸道又张狂,却没有给她任何承诺。

  而他的然然呢?只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时至今日,殷焕才惊觉,那个眼神的涵义——失望。

  原来,从一开始她已经对自己失望。

  可她还是选择不离不弃,按照当初那句话,什么都忍了——他的落魄、他的粗鄙、他的一切恶习。

  所以,最后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

  如果你出轨了、变心了……咱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不……不会的……”殷焕掩面,掌心之下看不清是何表情,但颤抖的身体和喉头发出的破碎哽咽还是出卖了真实情绪。

  一股恐慌攥紧心脏,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生命中剥离。

  蓦地起身,很快,传来关门巨响。

  却说岑蔚然憋着心头一口气冲出夜总会大门,看着茫茫夜色,她竟不知何去何从?

  殷焕和其他女人亲吻纠缠的画面一遍遍闪过脑海,心口仿佛破了个大洞。

  她知道,就算修修补补,也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多的解释也无法将那一瞬间的绝望驱逐,就像一根插进肉里的倒刺,外人看不出来,但痛感只有自己明了。

  她好想回家……

  等反应过来,她已经坐上一辆出租车。

  “小姐,要去哪儿?”

  “火车站。”

  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三十分钟,车还在向前行驶,从窗户望出去已经看不见景物,除了车灯光柱之外,周围一片漆黑。

  “这不是去火车站的路!”岑蔚然反应过来,伸手去拉车门,纹丝不动。

  “你是谁?!想做什么?!”

  来不及懊恼,她沉声质问,脊背绷得笔直。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的寂静,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你不觉得太晚?”司机从驾驶座转过头,盘踞脸上的刀疤从额角蜿蜒至同侧鼻翼。

  “我不认识你。”岑蔚然双手握拳,竭力遏制尖叫的冲动。

  对方既然敢在这里停车,就说明不会有人来,她就算喊破喉咙也没用。

  刀疤脸闻言,怪笑两声:“你不用认识我,我认识你就行——岑蔚然。”

  听见对方喊出自己的名字,岑蔚然心头一跳,指甲嵌进掌心,疼痛袭来才让她勉强维持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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