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Yan”的名号在斯坦福那叫一个响当当,几乎全校皆知。
很快,炎兮凭着那股嗜玩的冲劲儿,成功跻身校园“高干圈”,和那些所谓的“风云人物”打成一片。
彼时,她头上还扣着顶“学渣”帽,又高调得离谱,引来不少非议。
最后,实在被闹烦了,躲到图书馆,泡了半个月,谁知月考冲到系前三,还上了全校红榜,拿到三千美金奖励。
所有人目瞪口呆,专业课教授惊掉下巴。
当然,斯坦福这种地方从来不缺学霸,炎兮顶多就是玩票性质,加上运气不错。
而她的风云事迹能传唱至今,还得归功于蹲局子这类鸟事。
就在小日子倍感滋润,乐不思蜀之际,国内传来炎武和江蕙订婚的消息。
当时,炎兮正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中式烧烤店撸串,半打瓶酒下肚,已经头昏脑涨,等对方说完,瞬间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火急火燎赶回国内,从机场直奔4S店,开着从十八岁封存至今的小跑,直接撞开教堂大门。
一对新人正含情凝望对方,准备交换婚戒。
“狗男女。”
不顾尚有宾客在场,炎兮撂下花圈,径直走人。
花圈正中缠绕着一截白条:时绣敬上!
婚礼搞砸了,炎武沦为笑柄,江蕙气得住进医院。
三年未见,这才打了个照面,女儿就把他一张老脸给丢尽了,炎武大怒,下定决心要好好管教这个女儿。
然而,不等他有所动作,炎兮已经单方面见过律师,以年满二十岁为由,要求执行当初炎武立下的财产转让协议——
持股一半,财产平分!
那个时候,她只想得到更多,最好一毛钱也别给江小三儿留。
对炎武,已经失望透顶。
说她不孝也好,忘恩负义也罢,有些事,只为争口气。
以前,还住乡下的时候,经常听隔壁老人念叨:兮兮和时绣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姐妹花,漂亮着咧!
其实,她和母亲最像的地方并非容貌,而是——性、格!
倔强偏激,死磕到底,即便自损一万,也要破敌三千。
江蕙说:炎兮,你比毒蛇还狠!
狠吗?
看着头顶天花板,谈熙自嘲一笑。
出手不狠,江山难稳。
只有让敌人痛了,下次才不敢轻易来犯。
母亲说,这叫——
立威!
------题外话------
昨天是粽子节,所以,恭喜选A的妹砸!么么啪~(吃了个肉粽,里面全是肥油,一丢丢瘦的都没有,恶心死鱼哒╭(╯^╰)╮)
问:接下来剧情
A、炎兮斗老爸
B、炎兮斗江蕙
C、时绣身份之谜
D、回忆结束
第039章 当初为什么要嫁
眨眨眼,将回忆锁进心底,谈熙松了口气,咧嘴一笑。
仿佛那些纠结惆怅的情绪从未出现过,她还是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姑娘。
十九岁……
多美的年纪。
那可是七八点钟冉冉升起的骄阳,从炎兮变成谈熙,老天既然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有些执念也是时候放下……
掀被,坐起,如此明媚的清晨,不伸个懒腰,怎么对得起人民群众?
蓦地,动作一顿。
眨眨眼,再眨,使劲儿眨。
买糕的!她没眼花吧?
沙发上,直挺挺躺着一个人。
躺姿非常……正。
双腿并拢,两只手紧贴左右裤缝安放,像一张绷直的卧弓。
这是……躺着也列队?
噗——
原谅她没忍住!
“很好笑?”
“错!”抱腿,摇头,女孩儿眉眼半弯,“是非常好笑,跟僵尸……”
嘎!
“那个……你、醒了?Hi~”
抿唇,收笑,目光讪讪。
男人翻身坐起,领口半开,露出健壮的古铜色胸肌,黑眸沉凛。
可她真的很想笑啊?肿么破……
嗯,不能笑,忍着!
可是,根本控制不住嘛~
“噗噗噗——”
极力憋笑的后果,就是笑得像放屁。
男人一张脸,瞬间黑透。
“闭嘴。”
“哦。”乖乖应承,只是下一秒,“噗哈哈……”
陆征:“……”
“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啥?舍不得我啊?”笑够了,盘腿坐在床上,与男人正眼相对。
起身,行至床边,西装裤包裹下的两条长腿,直若刀裁,挟裹着铮铮凛然的冷意,却难掩阳刚正气。
谈熙眨眼,被迫抬头仰视,“你……干嘛?”
突然,一阵温凉覆上额际,她恍然怔愣。
“退烧了。”收手,抓起药膏丢给她,“自己涂。”
温柔来得太快,走得太急,像坐过山车,还不及感受上坡的失重,就已经步入了俯冲直下的轨道。
捡起怀里的药膏,谈熙怔然数秒。
“昨晚,不会是你替我抹的吧?”干笑两声,低头,瞥过领口。
还好,完整无缺。
可后背,怎么凉飕飕的?
反手一摸,嘎——
“陆征!说,是不是你干的?!”
双手插兜,斜倚而立,“爷干什么了?”
背对穿衣镜,偏头一看,卧槽——
正中紧贴脊椎骨的地方大喇喇裂开一道口子,略微佝背,瞬间暴露大片白花花的嫩肉。
怎一个香艳了得!
男人敛眸,不着痕迹避开视线。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啊?”爬起来,站在床上,谈熙抱臂环胸。
居高临下的态势让她得以俯视男人,挑眉,睨笑,之前的羞恼通通化作戏谑,带着恶意顽劣的打量。
“撕衣癖?还是,习惯性粗暴?”
一张俊脸,瞬间黑透。
“谈熙,有本事你再贫?爷就不信,拿你没辙!”
“谁跟你贫了?”一记白眼儿送上,女孩儿撇嘴,目露嫌弃,“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老古董!”
“赶紧起来,别忘了,今晚秦氏周年酒会。”
“姑奶奶这儿,”右手食指直戳心口,“记得清清楚楚,不用你提醒!”
“那最好。”
“诶,”两手撑在膝头,谈熙向前一凑,“我说,你是不是特希望我回秦家被那群人渣虐?”
男人面色一正,“秦家人没你想象的可怕。”
“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嫁?”
谈熙笑容一滞,半眯了眼,打量他,“你猜?”
薄唇抿作直线,男人不说话,只是眼中光亮却忽明忽暗。
谈熙突然兴致全无,把药膏丢还给他,转身背对。
“你……”
“擦药。”
陆征眼皮一跳,打从摊上这么个小祖宗,轻不得,重不得,他真心很无奈,也很崩溃。
总不能像对公司下属那样,不高兴了一拍桌子,扔个文件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