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娇笑,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走廊,宛若玉盘掷珠,撩动心扉。
“拿钥匙。”
“我不~”娇娇糯糯,像小虫子顺着耳朵爬到心尖儿上,又麻又痒。
“你等着……”陆征单手把她托住,另一只手去摸钥匙。
啪嗒——
伴随锁芯转动的脆响,门应声而开。
陆征抱着她,大步而入,谈熙顺手关了门,眨眼间已经被扔到卧室床上。
双手并用爬起来,伸脚抵在男人胸口,借此阻止他欺身压近的动作,谈熙掩唇娇笑,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干嘛?”
“你。”
“一点都不矜持。”伸手,戳他胸口。
“那是你们女人的事。”
“女人怎么了?”
“乖,躺下。”
“可我累了呀,”谈熙打呵欠,昏昏欲睡:“困。”
“不用你动。”
“哦~原来你喜欢这样,太重口了。”
二爷面色一黑,“闭嘴!火是你撩起来的,给老子灭了再说。”
谈熙微愣,陆征爆粗口?
见鬼!
下一秒,“唔……”
陆征冷笑,“受着!”
“混蛋!”居然搞偷袭。
月上中天,被浪渐歇。
陆征打开床头灯,捡起地上的外套往衣兜里摸,很快,掏出烟盒、打火机。
点上,深吸,缓吐,惬意地半眯双眼,像只吃饱喝足的憨熊。
这时,一只雪白的手臂伸过来,将男人夹在指缝间的香烟抽走,谈熙半倚床头,往自己嘴里喂一口,居然被呛到了!
“咳咳……”有段时间没碰这东西,没想到偶一接触竟这么大反应!
“该!”
“都怪你。”非让戒烟,这回糗大了。
“就你喜欢作。”
“我就作了,你拿我咋整?”
陆征把烟夺回来,狠吸几口之后,碾灭,被子拉过头顶,往谈熙脑袋一罩。
眼前骤然变暗,谈熙懵一脸:“神经病啊你!”
“再来。”
“你……”老混蛋!
第二天,谈熙睡到十点,陆征已经去公司。
走的时候还非逼着她选领带,谈熙那个时候正困觉,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歪歪扭扭就要倒回去继续睡,结果男人一句:“要么选,要么做。”立马吓跑了瞌睡虫,倍儿精神。
果然,撩汉是个体力活,不仅要灭晚上的火,还有早上的火。谈熙觉得,她快成消防队员了……
终于把那位大爷送去上班,回笼觉睡得正香,结果门铃又响了。
“谁啊——”鲤鱼打挺坐起来,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谈熙扯过睡衣披上,又把带子系好,下床的时候瞥了眼墙上挂钟,已经十点半了。
门打开,宋白那张跟花美男同款的小俊脸出现在眼前,谈熙挑眉,抬手把住门框,“你来干啥?”
宋白一脸暴躁,踢了踢脚边纸箱,“喏,开心果,我妈送你的。”
谈熙两眼放光,赶紧给他让路:“搬进来搬进来。”
“……”小爷我当了快递,还得当一回搬运工?
宋白把箱子放下的时候,谈熙端着水杯从厨房出来:“白的,不用谢。”
“你就这么招待我?”
“里面有瓶醋,喝吗?”
“……白开水就挺好的。”
“是嘛?”
“千真万确。”
“那就好,慢慢喝,小心烫嘴。”
“乌鸦嘴。”小白同志咬牙,下一秒,“靠!”
“看吧,都让你小心点了,还被烫着,蠢不蠢啊?”
“你咒我!”
“哟,这还算我头上?”
“当然。”
“小白白,你皮痒欠松了是吧?”
宋白跳开三步远,伸手护在胸前:“你、别乱来!”
谈熙嘴角抽搐,说得好像她要强抢良家妇女一样。
“诶,妞儿,你成热议对象了。”宋白坐到沙发上,一边讲话,一边朝杯子里吹气:“怎么还不凉快……”
“意料之中。”昨晚那些人个个都是人精。
“你好像很坦然嘛?”
“不然我能咋地?缩进壳里不见人,还是应该欣喜若狂,受宠若惊?”
“其实,这样也好。你跟征哥这事儿,拖得越久,夜长梦多,现在挑明了反倒轻松,这还得谢谢顾老三的推波助澜。对了,你跟他是不是……”
谈熙眯眼。
宋白噤声。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别瞎猜。”
“征哥知道吗?”
点头,还被拍了纪念照。
“啧,你们这事儿吧……真狗血。”
“你丫说什么呢!”谈熙一个爆栗赏过去。
“嘶……轻点!敲笨了怎么办?妞儿,要说你跟顾三之间没什么,杀了我也不信。”
谈熙挑眉。
“你也别瞒我。顾三那种谦谦君子,平时最在意的就是风度,人熏陶那是打小的基本功。若非逼急了,怎么可能在寿宴那种场合当众发难?”
谈熙不置可否。
宋白心里猫挠似的,“就说一下嘛!一丢丢?”他比出指甲盖大小。
“八卦!”谈熙白眼儿。
“得!现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确定你们关系匪浅。”
任凭他如何死缠烂打,谈熙就不松口,最后宋白气急之下,“我问征哥!”
“你想讨削的话,尽管去。”谈熙抿了口白开水,笑容冷沉。
宋白蔫了,“算你狠!”
“这个话题跳过,说说那些人都怎么议论我的?”谈熙一脸好奇。
宋白清了清嗓,原话复述——
“谈熙我知道啊!谈家大小姐嘛,死了爹妈,公司把持在二叔二婶手里,怪可怜的。”
“跟秦家二媳妇有什么关系吗?都姓谈,名字也差不多。”
“那个叫‘谈惜’!听说是谈家远房亲戚,没什么背景,小门小户出来的,听说和秦天霖是自由恋爱,当初费了好一番劲儿才得以修成正果。”
“可我怎么听说这两口子关系不好?前不久还传出‘家暴’丑闻的咧!”
“那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两口子玩**太过火?你别笑!我还真听说秦二少有那方面的嗜好,抖听说过没有?我侄子跟几个发小去夜店hgh,不小心走错包厢,看见秦天霖拿马鞭抽小姐呢……”
“这些富二代惯会玩。咱们圈子里也就陆二是股清流,现在成人家的了。”
“听你这意思还不服气?”
“谈家小门小户,更何况是死了爹妈的落难千金,怎么就入了二爷的眼?莫非……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谈熙抱腿蜷在沙发上,一边剥开心果,一边听宋白学长舌妇,笑得前俯后仰。
“你打哪儿听来的?钻狗洞,还是扒墙角?”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宋白从她手里抢了一把过去,咔哒咔哒地剥完,嚼得嘎嘣脆,“先给小爷倒杯水,我再接着说。”
“行,你是爷,我给你倒啊!”谈熙拍了拍手,拿上杯子往厨房走,回来的时候空杯注了八分满,杯口还缭绕着雾气。
“喏。”
宋白跷着二郎腿,“喂。”
“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切,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我不信你没这样喂过人。”
“啥意思?”
宋白一脸“别给我装”的欠揍样儿:“我征哥那什么……没少这样的待遇吧?”酸溜溜。
“哦,他啊,我直接一杯子扣过去。”
“……”靠!太悍了。
“说吧,你怎么听到那些话?不会随口胡诌的吧?”
“今天一大早,那什么夫人太太的,组队往我家来,跟我妈打听你呢。”
“打听我?”
“是啊,总得知道是哪路妖怪叼走了唐僧肉吧?”
谈熙一记飞毛腿,宋白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