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抬眸淡淡的朝这边扫了一眼,神色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诧之意,仿佛眼前的事不过就是再寻常的事情罢了,这么些年,他已经到了这个岁数了,见的东西自然也就比较多了,是以见到这种血型的场面也并未有多大的惊诧。
“嘭——”的一声,匕首掉落在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尤其是在这寂静的大堂之中更显嘹亮,这声响声让不少人心中都无端的凉了一下,好似有一股寒意直直的侵入骨髓,让人不由得浑身一颤。
沐音淡淡的从身上抽出一条干净的手帕,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右手,心中不由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身边还需要跟着一个人啊。
不然这些事情总归是有些麻烦的。
将擦拭完的帕子丢在了一旁,凤眸微敛,拂过身前的银耳莲子粥便淡然的吃了起来,待尝了一口之后,不由得蹙了蹙眉,没有师兄做的好吃!
随即淡淡的垂眸便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一时间在场的众人都是一副震惊得无以复加的神情望着那神色淡然一脸悠闲的吃着莲子粥的红衣男子,不由得都默默的瞥了眼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子,以及他响彻耳膜的惨叫声……心中不由得默默腹诽道,这样也能吃的下去么?!
怎么样强大的心态才能做到如此淡定?!
不少人都默默的朝后面挪了挪步子,尽量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与身旁的人对视了眼,心中都诡异的升起了一个同样的想法,以后可千万不能招惹到眼前的这个男子啊!
徐安看着她淡然的喝着粥,动了动嘴唇,终究是什么也没说,站在一旁久久都没有什么动作,直到沐音将粥喝完了,徐安这才开口道:“公子罚也罚过了,不知能否与在下一同去徐府了?”
这次的态度显然是比之前的恭谨了些许。
沐音并未抬眸看向他,而是冷淡的开口道:“徐管事可是忘了我之前所说的话?”
之前所说的话?
徐管事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面色不由得沉了沉,原以为这件事会如此推脱过去,倒不像她竟是还记得如此清楚,垂眸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家主请公子进府是商谈荆州之事。”
沐音眸中划过一道精光,徐家家主果然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了么?!商谈荆州之事?!呵!唇角扯出一抹弧度来,抬眸看向徐安,扬眉道:“荆州与本公子有何干系?徐家家主莫不是弄错了?”
徐安皱了皱眉,淡淡道:“具体的事情在下也不清楚,还请公子过府一叙。”
沐音淡然的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便走一趟吧,本公子也正想看看徐府究竟有多大的排场。”
徐安面色陡然一沉,眉宇间闪过一抹不悦,微微敛眉,朝着沐音道:“公子,请。”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醉霄楼,好似根本就忘记了地上躺着的人,待两人出了醉霄楼,从门外又进来几个随从模样的人抬着已经晕厥过去的徐盛离开了醉霄楼。
待所有人离开之后,整个大堂像是开了闸的猛兽一般,吵闹议论的声音顿时响彻了整个醉霄楼。
突然,二楼的转角处出现一个身穿雪白衣衫之人,右手握着一本尚且读到一半的书,墨发散落在身前,遮住了圆润的面庞,深邃细长的双眸看着几人离开的方向,唇角划过了一抹极淡的笑意,垂在身侧的五指微微用力,骨节分明的五指顿时有些微微泛白起来。
开始了,徐德本你准备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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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他的好,抢他的钱,吻他的唇,夺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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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徐府家主的谋算
徐府的宅院处在栾城最好的地段,因为临近中心地段距离醉霄楼并不是很远,不过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到了徐府的大门外。
高达宏伟的院墙巍然矗立,院前摆了两个雄伟壮阔的石狮,龇牙咧嘴好不嚣张,正红朱漆门端上悬着一块金丝楠木匾额,上面提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徐府”。
乍眼望去竟是与盛京那些权贵之家甚无差别,甚至比之还要奢华几分。
“公子,请。”徐安见她的神色并未半点变化,眉目不由得微微一敛,淡淡的朝着沐音扬了扬手笑道。
沐音扫了眼站在门边的两个门童,眉眼间闪过一道冷然,唇角划过一抹凉薄的笑意,神色淡然的驱步上前,越过了一旁伫立的石狮,朝着朱漆的大门而去。
“徐管事。”
站在门两旁的门童见到徐安,原本冷峻的面容缓和了几分,朝着他微微的弯了弯身子,语气很是恭谨。
徐安淡淡的点了点头,便引着沐音朝着院子走去了。
待两人的身影离开后,两个面无表情的门童当即对视了一眼,漆黑如墨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危险的光芒来,带着些微微的杀意。
徐府的庭院也是一派辉煌之气,庭院两旁摆着各式各样青葱浓郁的植被,道真是一片花团锦簇之意,全然没有一点初冬时节该有的气息,倒像是三四月的时节一片生机盎然之意,越过一旁巍然屹立的大理石,入眼便是正厅了,学安却是未曾将沐音迎向正厅,反倒是绕过了正厅穿过了长长的长廊走到了临近花园处的一间偏房里。
偏房正对花园,入眼便能将花园里的景象一览无遗,同样站在花园也亦能将偏房的景象看的清清楚楚。
“公子,请在此少坐片刻,我去禀告家主。”徐安客气的笑了笑,将沐音迎到了一旁的位置上坐下,又招手挥来了人,仔细交代了一番才转身朝着沐音点了点头离开了偏房。
待徐安离开偏房之后,侍奉的人就已经端上来了茶水,而后便侍立在沐音的身后显然没有离开的打算。
沐音淡淡的垂眸扫向桌上的茶水,不过就是极为普通的茶水罢了,随即唇边划过一抹冷意,这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么?!
而另一边的正厅里。
主座上坐着一位一袭锦灰色的长衫约莫七十左右的古稀老人,满面皱纹,头发胡须也已经是花白了,但是那双凹陷的双眸却是没有一丝浑浊之气,反倒是锐利的很,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散发着凛冽的寒芒,让人不由得心生几分惧意。
然再看他的坐姿不仅没有一丝五路之感,反倒是处处张想着凛冽的霸气,那微微向外伸张的双脚像是有万斤之鼎般的沉重,仿若泰山压顶之势,从这一些列的动作中不难看出此人绝对也是一个练家子,功夫绝对实属上乘。
“徐老爷子,这件事情咱们可就这么说定了啊,我潘俞的身家性命可全都交给徐老爷子了啊。”下首坐着的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朝着上座的人轻笑道,面上尽是讨好之意。
坐在上座的徐德本闻言摆了摆手,笑道:“潘大人难道还不相信老夫么?这件事若是成了相信潘大人的官场之路又会上升一阶,到时候老夫还指望潘大人能给行个方便。”
“徐老子说的这是哪里话。”潘俞讨好的笑了笑,一脸的恭谦:“我潘俞能,有今日可是全仰仗着您了,您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我潘俞绝对义不容辞。”
徐德本凹陷的双眸闪过一道暗芒,淡淡的笑了笑道:“有潘大人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这几日一直筹备招婿之事,老夫也没有一刻清闲的,这儿孙的事也着实累人啊。”
“儿孙自有儿孙福,徐老爷子不必太过忧心了。”潘俞笑了笑道:“况且徐小姐天生国色定是能找到一个好归宿的。”
徐德本端起桌上的茶淡淡的饮了两口,这才摆了摆手道:“这丫头自小就性子倔,栾城这么多的世家公子不要,非要吵着弄什么比武招婿,这不,害得我这把老骨头也得跟着操心受累的。”
话虽如此,但是面上却是闪过一抹极淡的笑意,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孙女的疼爱。
潘俞敛下双眸,眉宇间闪过一抹沉思,转而笑道:“徐小姐这种性情也是好的,将来找一个文武双全的好归宿也好给徐老爷子减轻些负担不是,明日就到日子了,有什么还未办妥的事情徐老爷子尽管吩咐,潘俞能帮得上忙的决不推辞。”
“潘大人有心了。”徐德本面色划过一道笑意道:“事情都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就能明日的比武了,老夫记得潘大人的公子如今也有十七了吧?”
潘俞眸中划过一抹精光,随即扯了扯嘴角笑道:“徐老爷子好记性,云杰今年已经十七了,成天只知道舞刀弄剑的,到现在还没成亲,也是操心的很。”
“哦?”徐德本挑了挑眉道:“令公子也会功夫?”
潘俞点了点头,面上闪过几分无奈之色,苦笑道:“原本我只想着让他学些功夫防身,不曾想他竟是上心了,如今每日都练,将这功夫竟是看的比我这个做爹的还要重了。”
“年轻人有上进心是好事。”徐德本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笑道:“令公子既然也会写功夫,不如明日也一并来参加比武吧,倘若这能拔得头筹,倒也不失为一段好姻缘啊。”
潘俞眸中闪过一抹喜色,而后微微敛眉道:“云杰能得到徐老爷子垂青是他的福分,不过武林高人这么多,他恐怕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年轻人总是要磨炼一番的,不然将来还怎么干大事。”徐德本皱了皱眉道。
“徐老爷子说的是,他是该好好的磨炼一番了。”潘俞眸中划过一抹沉思,敛眉笑了笑道。
正在此时门外进来一人,朝着徐德本微微拱了拱身子,恭敬道:“家主。”而后扫到一旁坐着的潘俞,淡淡的笑了笑道:“潘大人。”
“不敢当,不敢当,徐管事客气了。”潘俞立即从凳子上站起了身,朝着徐安微微的点了点头,笑道。
眼前的徐安虽是徐府的管事,但是手中的权利可比那些徐府旁系之人的权利还要大上几分,他在徐府的地位可谓是除了徐府的几位主子之外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
更何况他还是徐老爷子身边最信任的人,栾城的人都要敬他三分,他的这一礼他可当真是受不起。
徐安淡淡的笑了笑,转身朝徐德本弯了弯身子,道:“家主,人已经到了。”
徐德本慢悠悠的饮了口茶,才挑眉问道:“都安排妥当了?”
徐安点了点头道:“都安排好了。”
“既然徐老爷子有事,那潘俞就不打扰了,待改日再上门拜访。”一旁的潘俞站起身朝着徐德本拱了拱手,恭谨的笑了笑道。
徐德本扬了扬眉道:“徐安送送送潘大人。”
不等徐安开口,一旁的潘俞连忙摆了摆手道:“不必麻烦徐管事了,这府里我也来了几次了,摸的清路。”
“如此,那就不送了,潘大人慢走。”徐德本淡淡的道。
潘俞朝两人淡淡的点了点头,便出了大厅朝着庭院而去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厅之后,徐安才开口道:“家主为何要请他过府?”
徐德本布满皱纹的面上闪过一抹暗沉,蹙了蹙眉道:“有些事情还是官府的人出面比较好。”
虽然没有说明有些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但是徐安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眉目微敛,想到那潘俞的为人,不由得蹙了蹙眉道:“将此事交给他会不会太冒险了些,万一他将此事泄露出去,那咱们徐府……”
话还未说完,但是其中的道理,徐德本这么老谋神算的人又怎么能听不出来,凹陷的双眸划过一抹嘲讽,抚了抚胡须道:“他还没有这个胆子,此人虽然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但是越是如此就越容易掌控。这种人稍微给他一点甜头就足够他安稳一阵子了,明日的擂台上你派人给他那儿子使些绊子。”
那潘俞心中打的什么算盘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就他的那个儿子不过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罢了,竟然还想攀附徐家,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真是不嫌臊得慌!
徐安眸中闪过一抹了然,点了点头,道:“家主放心,明日定叫那潘俞的儿子吃些苦头。”
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抚台,竟然敢肖想他们徐府的小姐,不给他一点苦头悄悄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徐德本淡淡的点了点头,道:“让你去请个人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徐安面色微微一沉,垂下双眸将醉霄楼的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家主,这人未免有些太过嚣张了些,请她来是不是……”
却不想徐德本倒是唇边划过了一抹笑意,凹陷的双眸闪过一道精光,抚了抚胡须,显然面色看来很是满意,徐安微微一怔,却听到徐德本的声音响起:“她确实是有些狂妄,但是她有狂妄的资本!若非如此老夫也不会让你费尽心机的将他请进府中了。”
徐安眸中划过一抹震惊,随即面色沉了几分,要知道能让家主如此看重而且说出如此的话语的人,那得是有多大的本事啊?!
难不成那红衣少年当真是有什么大来头不成?!
想到此,不由得抬眸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徐德本。
徐德本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了,唇边划过一抹极淡的笑意,淡淡的道:“你可知道云门?”
云门?!徐安的双眸顿时瞪大,他怎么会不知道云门,云门可是江湖中极富盛名的门派,而且云门的财富可谓是数都数不清,甚至就连徐府都不能与之相睥睨,这等的财富放眼天下也绝对能排的上号!
突然脑海中划过一道什么,湛湛的开口道:“难不成她是云门的人?”
徐德本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她不仅是云门之人,更是云门的门主,也就是那位传闻中的音公子。”
云门门主?!
徐安顿时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不好了,整个面部表情都在诠释着震惊,那个不到十五六岁的少年竟然是云门门主?!这可能么?!一个还不到二十的少年能创下这么巨大这么惊人的财富么?!
怔怔的站在那里好似是失了魂魄一般,久久都不能言语。
徐德本看到他这副模样,面色倒是闪过一抹了然,当初他派人调查此事的时候,他又何尝不是惊讶的,一个少年手中的财富竟然堪比他们徐府这么些年的苦苦经营了,当真是让人不得不心惊。
也正是因此,才让他想要改变之前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