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毒女风华 第292节

  这闵志安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正当众人猜测纷纷之际,闵怀良已然沉声开口道:“大喜之日不得胡言!”

  不曾想闵志安却是直截了当的开口道:“我没有胡言,这个人当真不是宁傲儿!不信就掀下盖头当众看看。”

  哗——

  此话一出,不止是在场的众人,就连闵怀良都不由得沉下了脸色。

  “既然安儿指明不是这丞相府的千金,不管真假与否,也都理应确认一番。”一直没有言语的曹汶蕙淡淡的开口道:“毕竟,这可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

  闵怀良在听到曹汶蕙开口的当下原本蹙起的眉宇一时间却是皱的更紧了,但是在听到她的后半句话时,面容却是骤然间变得凌然起来。

  沉默了片刻,终是朝着闵志安扬了扬手道:“既然如此,也顾不得这些礼俗了,来人呐,带着……下去确认一番,看是不是如安儿所言。”

  本是打算开口言道丞相府小姐,但是想到之前的话语却是又有些不妥,但是这礼还未成,叫些什么也都不合适,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直接吩咐下去了。

  那带人离开的是跟在曹汶蕙身边已多年的老嬷嬷,横竖进出宫内,对于宁傲儿这个丞相府的嫡出二小姐并不陌生,自然也是认得出的。

  而由始至终,这位新娘子却是什么话也未曾开口,反倒是在闵志安说出那番话语之时,身子不由得颤抖了几下。

  “还真是好大一块热豆腐啊。”郝胥柏啧啧称奇道:“没想到这宁振安也会玩这种把戏,啧啧,这下可当真是有好戏瞧了。”

  别人瞧不出来,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这宁傲儿他虽然没有过多的接触过,但是她的泼辣性子他也算是略有耳闻,试想一下,在这等场合,这等情境之下,她又怎会一声不吭?

  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闵志安说的是真的,她并非真的丞相府嫡出二小姐宁傲儿!

  若说这闵志安是如何知道的,郝胥柏一点也不好奇,毕竟两人的丑闻都已经算得上人尽皆知了好么,既然已经有了这档子事,那他能认出来自然也就不足为奇了。

  沐音由始至终神情都是淡淡的,半点惊讶的神色都不曾显露,仿佛这样的情境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般。

  “你是怎么瞧出来的?”郝胥柏虽然对于闵志安如何知道没有兴趣,但是对于沐音是如何知道的可是兴趣倍增啊,要知道这新娘全程盖着红盖头,可是没有露出半分容颜啊,况且这两人也并不熟络,如何能一眼就能瞧得出来呢?

  沐音侧首,淡漠的凤眸定定的看着他,淡淡的开口道:“难道不是很明显?”

  郝胥柏陡然一噎,什么叫难道不是很明显?这全程盖着盖头唯一能瞧得清楚的也就只有那么一双时隐时现的双手了,难道仅凭一双手他就能看出是不是一个人来吗?他貌似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吧。

  默默的扫了眼四周,好吧,不止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达到这种程度,就连那闵志安也是瞧见了面容上的端倪才发现的吧?

  “你说这是宁振安的主意还是宁傲儿自己打的算盘?”郝胥柏当机立断的转移了话题道。

  “你觉得宁傲儿有如此缜密的脑子?”沐音淡淡的挑眉道。

  好吧,郝胥柏承认是他高估了宁傲儿的脑子,她确实是做不到如此地步,单看这布置规划若不是闵志安陡然发现还真是天衣无缝。

  “这宁振安的脑子也是被驴踢了。”这门亲事可不是说能换人就能换掉的,这可是当今皇上亲自下旨赐婚,就算是其中牵扯甚广,也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宁振安倘若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沐音挑了挑眉却是没有说话,郝胥柏说的不错,这宁振安的脑子的确是被驴给踢了,如若不然,又怎么会做出此等选择来?呵!倒还真是让她有些期待后面的发展了啊。

  正说话间,只见那方才进去的嬷嬷已然从房里走了出来,在闵怀良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只见闵怀良面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那眉宇之间也是带着浓浓的怒意。

  得,这下不用说,在场的人自然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偏生此时此刻,闵志安却是一副浑然不觉的神情,看着闵怀良道:“我就说她不是宁傲儿!是不是?她是谁?”

  闵怀良额间的青筋骤跳,他此时真是恨不得一把直接掐死这个儿子!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这是在这里可以问的事情么?!

  脸色变了又变,闵志安也被他那阴沉的眸光瞪得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站在一侧再也不敢出声。

  不过一侧的曹汶蕙却是唇角微扬,看向闵志安的眸光中带着浓浓的不屑以及嘲讽,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沉默半晌,闵怀良才终是站起身淡淡的开口道:“今日诸位来参加犬子的喜宴,本官不甚感激,但是今日出了些事端,还请诸位……”

  闵怀良的话语还未讲完,突然门外传来一声高呼。

  “熠王殿下到——”

  

第237章 接二连三的出场

  

  祁瑾熠一袭月白色长衫腰间束着一条金丝刺绣腰带,腰间缀着一块淡青色的圆形玉佩,束玉冠顶,俊美无俦的面容即使略显苍白也难掩其周身清贵的气质,他就那么缓步走来,每一步仿若都踩在人的心尖上,仿若那举宠而来的仙隽,几欲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深邃且如墨的眸光却是由始至终紧紧的盯着人群中那一抹水蓝色的身影,清冷的眉宇间染上丝丝宠溺的笑意。

  凤眸微挑,四目相对,一股无声的气息悄然间充斥在两人的周身。

  祁瑾熠唇角挂着浅淡而宠溺的笑意,却是瞧也没瞧那已然迎上身来的闵怀良等人,而是径直朝着眸中那一抹倩影而去,所到之处,人群皆是自主的四散开来,继而露出了那掩在人群最深处的那一抹水蓝色的身影。

  “怎么突然赶来了?不是在休息么?”沐音眉眼含笑的望着眼前的人,淡淡的挑唇开口道。

  祁瑾熠仿若无人般的抬手轻轻抚了抚她那垂在后背散落下来的青丝,动作却是无比的熟稔,只听他淡淡道:“不放心你。”

  沐音笑意依旧,她自然知道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担心她闯入闵府密室有危险而已,本以为今日不来,倒是不曾想他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事端赶了过来。

  “那……一起?”沐音眉梢微挑。

  祁瑾熠淡淡的点了点头,眉眼间的柔情与宠溺却是教两侧的众人愣在了当场,不由感叹道,原来这位也是可以露出这等神情来的啊。

  一侧被忽略已久的闵怀良轻咳一声,扬声道:“熠王殿下到访未能远迎还请恕罪啊。”

  祁瑾熠这才淡然转眸,眉眼早已恢复冷清,声音寡淡:“闵尚书客气。”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五字,不过却也已是给足了闵怀良的面子,谁不小的这位的脾性,不想开口冷眼扫过那是常有的事情,如今不仅开口而且也没有冷脸,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看闵怀良眉开眼笑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之前阴郁的神情,在旁人看来恐怕比之之前喜宴上还要愉悦一些。

  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突然门外再次传来一道高呼。

  “景王殿下到——”

  随着声音的落下,只见祁景焕已然踏步而来,暗青色的华服加身,温润的面容挂着淡淡的和煦的笑意,如若是忽略那双阴冷的双眸和周身铁血的气息,看起来却是更像是翩翩如玉的温润公子,不过即便掩饰的再好,那铁血的气息却依旧是让人望而却步。

  显然,祁景焕要给面子的多,眼神只是淡淡的扫了祁瑾熠与沐音的方向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径直看向了迎上来的闵怀良:“本王不请自来,闵尚书还请勿怪啊。”

  话虽如此,但是那神情却是哪里有半分自责之意,闵怀良也是个精的,见此也是眉眼笑道:“景王殿下哪里话?靖王殿下大驾光临,可是下官的福分啊,景王殿下请——”

  祁瑾熠与祁景焕两位王爷到访,这主座的位置自然也是要让出来的,祁景焕却是没有半分客气的抬步就落座在了主位置上,而祁瑾熠却也只是神色冷淡的拉着沐音坐到了下手右侧的位置上。

  祁景焕见此眸光不由得深了深,扫了眼两人依旧紧握的手,眉眼间闪过一道阴郁的光芒:“三皇兄近段时间一直闭门谢客,本王也不便打扰,如今看到三皇兄气色好转,本王也就放心了。”

  祁瑾熠却是眼皮都不曾掀一下,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劳烦挂念。”

  果不其然,祁景焕面上的笑意淡了不少,转眸看向一侧站着的闵怀良淡淡的道:“今日令公子与宁相千金奉旨成婚,本王也没什么何时的贺礼相送,前段时日偶得一对玉佩,寓意甚好,正巧赠与这一对儿佳偶。”

  说话间,跟在身旁的侍从已然上前,只见其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上前,锦盒打开,只见其里面工工整整摆放了两枚月牙形玉佩,两枚玉佩从外表看并未有何不同,但是唯一不同的便是,方向不同,显然,这两枚月牙形玉佩是可以合在一起的,只不过摆放的时候分开摆了而已。

  闵怀良为官这么些年自然知道这锦盒中的两枚玉佩都皆属上乘,可谓是价值连城,不过现下这个节骨眼上却是也不便推辞,只能笑着应承下来,闵怀良扫了眼早已被吓呆的闵志安的方向,使了个眼色,闵志安这才匆忙的上前朝着祁景焕与祁瑾熠行了一礼,谢过了祁景焕的赏赐,只不过言语之间却是略显拘谨,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紧张。

  “怎么?今日大喜之日,闵公子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高兴?”祁景焕看着闵志安依旧有些沉郁的面色,扬了扬眉淡淡的道。

  “这……”闵怀良自然也是不好开口的,而一侧的闵志安正处在惶恐之中,自然也是缄口不言。

  祁景焕这才发现在场的人神色都有些怪异,而且这大喜之日竟是唯独不见新娘的身影,这赞礼者还在一侧,显然拜礼还未完成,这新娘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不见了踪影,淡淡的蹙了蹙眉,正欲开口询问。

  却是再次被门外传来的高喊声打断。

  “南姜公主到——”

  哗——

  若说之前祁瑾熠两人的出现是震惊,那此刻就是哗然了,莫非今日是什么大好之日?为何这一个个的人都扎堆全部来了这里呢?还是说这闵志安是个有福气的,先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紧接着大喜之日还接二连三来了这么多的不能招惹的人物?!

  “这块热豆腐好像越来越大了……”郝胥柏看着门外有些模糊的身影,喃喃道,只不过眉眼间却尽是愉悦的兴味,本以为不过是场无关紧要无趣的喜宴,不曾想倒还真是有趣的紧,该来的不该来的这下子倒是一应俱全了。

  不管旁人如何的心思,门外那缓步走来的身影却是逐渐的清晰了起来,只见来人一袭盘金彩绣绵衣裙,与北楚服饰不同的是,腰间缀着零零散散的坠物,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可谓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远远望去却也是玲珑有致,身姿卓绝的佳人一个,待人走进才晃觉,原来不止是身形窈窕,就连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啊,精致的眉眼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采却是教人怔然,她就仿若是一朵艳红的牡丹,顾盼流转间皆是说不出的风情。

  顿时在场的人皆是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一侧一直神色淡淡的南侯府大小姐这盛京早已默认的第一倾国倾城的美人,却赫然发现,两人给人的感觉虽然都是很冷,但是那南姜公主的冷却更像是寒冰,浓郁的好似化不开,而沐音虽然周身的气质虽也是淡漠冷然,但是却给人的感觉很舒适,清冷却步浓郁,好似一株清莲,濯清涟而不妖,清浅气质立显。

  相较之下,那南姜公主倒是显得有些太过浓郁了些,毕竟浓妆艳抹的瞧得多了清浅寡淡的才正适合口味不是么。

  那南姜公主冷然的双眸扫了眼四周,最终却是将目光定在了沐音身旁的祁瑾熠身上,不过祁瑾熠却是始终浅笑淡然的看着身侧的沐音,竟是半点余光也不曾给她,那南姜公主的眸光也只是稍顿一下,且很快的便移开了目光,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祁景焕。

  “早就听闻南姜公主前来北楚做客,只不过一直无缘相见,今日倒是巧了。”祁景焕看着那南姜公主淡淡的挑眉,阴沉的眸子微闪了下。

  “本宫在南姜也听到不少景王殿下的事迹,今日一见果真是王者风范。”南姜公主此番话语一出,即便是祁景焕也不由得沉了面颊,清俊的面容闪过一抹杀意,阴狠的眸光更是霎时间变得凌厉的很。

  “南姜公主赞誉了,本王早已弃武从文多年,战场上的气息也早已消磨的几欲不剩,倒是南姜公主倒还真是倾国之姿。”

  祁景焕淡淡的一番话语却是直接的化解了方才这南姜公主话语中的隐喻,而后面一句听上去是赞美之词,但是谁不知晓这南姜的女子个个都是娇小玲珑,但是相貌可当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不是说南姜女子长相不美,而是这南姜有一习俗,女子以刺绣为美,不过此刺绣却非彼刺绣,她们的刺绣不是在别处而是在面颊之上,大大小小的总是会绣上一朵花儿,越是绣的精美也就越加表示此女子的美貌程度,而这眼前的南姜公主面上并未有任何的刺绣,此番祁景焕说是倾国之姿倒是引人遐想了。

  不过,那南姜公主仿若没听到般,冷然的面容根本没有半丝的变化,淡淡的拍了拍手,身后的侍从却是极快的上前呈上了一方锦盒,锦盒看上去倒是也很是精美,只不过却是比之前祁景焕拿出的锦盒要小上许多。

  只听那南姜公主到:“本宫听闻今日是闵大人公子的大喜之日,正巧本宫还从未见过北楚的成亲礼仪,所以就不请自来了,闵大人应当不会介意吧?”

  闵怀良抽了抽嘴角,不介意?他就是介意也不能说些什么吧?今日倒还真是奇了,一个个的就跟约好了似得前脚后脚的全部都来了,还真是一时之间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了。

  ------题外话------

  师兄出来了有么有?

  

第238章 顺手而已

  

  不管怎么说这南姜公主也好歹是南姜的一国公主,既然来到了北楚,那自然也都是客,闵怀良自然也不会傻到对其无礼,客客气气的将人迎上了座位,不过究竟迎上哪个座位可就有些尴尬了,这景王身为王爷坐在这主位之上自然没错,按道理说这南姜公主倒也算是身份尊贵,坐在主位倒也说得过去,但是现下这另一位王爷可是坐在了下手的位置,倘若如此将这南姜公主迎上了主位,那这含义岂不就……闵怀良也不傻,偷偷的扫了眼坐在主位上的祁景焕,见他面上并无任何不悦,又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下首的祁瑾熠身上,却不想祁瑾熠只是自顾自的品茶,压根就无瑕顾及于他。

  扫了眼空闲下来的位置,最终却是将人迎到了左边下首的位置,如此一来,这南姜公主正巧与祁瑾熠正对而坐。

  南姜公主对此安排倒是甚为满意,最起码那双冷然的眸光倒是冷意消减了不少,这倒是也使得闵怀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那南姜公主的贺礼也悠然打开了来,只见那锦盒之中赫然摆放着两粒黑色的药丸,看上去大小一致,但是却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看上去与那平日里所吃的药丸倒是不尽相同。

  只听到那南姜公主解释道:“此药乃我南姜圣药,不仅可以缓解病情亦方可缓解病痛,即便将死之人服下此药也可续命三个时辰。”

  南姜公主的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倒抽一口凉气,续命三个时辰?这是什么概念?!一时之间看向那锦盒的目光都不由得变得热切起来,闵怀良自然也不例外,金银财宝自然是好,但是却没有这药来的实实在在,人活一世谁又能保证将来会遇到什么呢?有了这药在身也相当于多了半条命啊,任谁恐怕都不会无动于衷。

  就连祁景焕也不由得闪了闪眸光,目光落在那锦盒内的两颗黑色的丹药之上,眸中暗芒一闪而过,却是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下首的祁瑾熠的身上,不过话语却是对着那南姜公主开口道:“这药若真如公主所言,那真可谓是难得一见的好药,三皇兄身子向来不好,不知公主可否愿意割舍?”

  南姜公主闻言,冷然的面容确实不显丝毫变化,抬眸扫了眼祁瑾熠的方向,眸光轻闪,正欲开口,却不想耳边便想起了一道淡漠凉薄的声音。

  “不必。”只见祁瑾熠神色冷淡的扫了眼祁景焕,淡淡的道:“本王忌生,吃不消外来之物。”

  “噗嗤——”郝胥柏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便笑出了声,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熠王还有这等驴头不对马嘴的口才?将目光扫向一侧的沐音,想要得到一个回答,却不想那位由始至终淡然的让人心焦,此时此刻竟然还在欣赏自己的手指!

  没错,就是在欣赏自己的手指,那双向来淡然的凤眸此刻正全神贯注的垂眸看着交错的十指,甚至还不时的翻动五指……

  郝胥柏不由默默的收回了视线,咳!好吧他想说的是两人真的在这一刻非常的般配啊!

  郝胥柏的这一动作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整个大堂却也几本没什么其他动静,是以,他的一番笑声自然也是被听了个清清楚楚,虽然在场的很多人与他的想法一样,但是却是没有一个人胆敢真的同他一样明目张胆的笑出声来,只能硬生生的憋着。

  祁景焕眼神凌厉的扫了眼郝胥柏的位置,但是却是也没有说些什么,只不过面色确实阴沉了些。

  “早就听闻熠王不少传闻,今日一见果真是传言不虚啊。”南姜公主淡淡的道:“本宫自幼也熟读了不少医术,对于病症也能瞧出一二来,看熠王的面色怕是寒气入侵多年,这两颗圣药虽不足以治愈,但是却也能缓解一二,熠王又何必与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本王所言并非虚言。”祁瑾熠声音冷然:“我北楚太医虽并非自幼熟读医书,但医术还是信得过的。”

  此言一出,在场参加喜宴的两个御医却是喜极而泣,感动的面颊都一个个红的跟苹果一般了,没想到这熠王竟是如此高看他们啊!真是太让他们意外了!本以为这么些年他们身为御医却一个个的对于这病情都是束手无策,这熠王理应怨恨他们,没想到熠王不仅没有怪罪他们,反倒是还绑着他们说话,这让他们如何能不感动呢?

  两位御医默默的对视了一眼,心中却是想到从今往后定要日以继夜的发愤图强,哪怕是翻遍医术也要将熠王的病情治好……咳!控制住也好!

  那南姜公主面色冷了几分,掩在衣袖的双手却也是在众人看不到的时候悄然的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而坐在主位上的祁景焕看着两人却也是神色变幻莫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经过这么一茬,氛围一时间也变得有些尴尬起来,不曾想,正在闵怀良绞尽脑汁想要开口之时,祁瑾熠却是突然开口了:“本王今日来的匆忙,无瑕准备贺礼,倒是中途偶遇一件趣事,顺便带来了一人,不妨就当做今日的贺礼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远远望去,只见一白衣少年束着一蒙面的女子缓步走来,只见那女子双臂被反绑在身后动弹不得,由于面部被罩了一块黑布,走起路来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稳栽倒在地,而她身后的少年却也不曾有任何过激的举动,只是抓着绑着她的绳子缓步朝着这边走来。

  在场的人大多都是认识这少年的,知道这少年是时常跟在熠王身边的人,是熠王的心腹,唤名古月,此番见到他束着一女子前来,一个个的也皆是一脸疑惑,不明白这到底是在闹得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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