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眸光不由得深了深,沉默了半晌终是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中年男子虽然怨怒,但是却也清楚的知道如今再多说也没有什么用了,人都已经废掉了,据理力争也只不过就是徒劳无功罢了,况且此事也确实是是青扬有错在先,再加上当前的局势他们也确实是处于下风,此人纠缠的狠了也讨不了什么好处来。
九华门的人不大一眼的离开了,在场的不少人都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方才的那副场景虽算不得剑拔弩张但是却也算是针锋相对啊,这九华门的人一连得罪了这么多的人不仅没有得到半点的好处反倒是将脸面全部都丢尽了,他们虽然作为旁观者但是好歹也是身为江湖人士,将来与这九华门必定还有许多的牵扯,此事落井下石显然也不是什么好的计策,是以,一个个的看到他们终是离开的身影倒是不由得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九华门的人走了气氛也松懈了下来,没过多久整个大堂再次欢声笑语起来,那舞姬个歌姬也都再次纷纷重新上场表演了起来,待她们下去之后,徐德本便挥手示意俯身虽身旁的人耳语了几句,那人立即态度恭谨的点了点头从侧面快步离开了。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却依旧逃不开一些人的耳力,譬如沐音,又譬如高崎靳允尘。
“小姐。”一道淡绿色的身影从门外快步走来,呼吸有些微微的急促。
坐在一旁的女子听到声音,眉眼顿时一亮,立马从凳子上站起身,精致的眉眼间是难掩的焦急神色:“怎么样?看到没有?他来了吗?”
那淡绿色的女子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下急促的呼吸,这才抚了抚胸口道:“没有,宴会上根本就没有沐姓的人出现,而且那云门门主也是只身一人前来的,身边也并未跟着其他人。”
没有么?女子的双眸陡然间黯淡了下去,有些失神的坐在了身后的额凳子上,眉宇间挂满了浓浓的失落与忧伤,那精致温婉的面容看上去都好像是憔悴了很多,看上去让人有些心疼。
“小姐……”那绿衣女子轻声的唤了一声,眉宇间挂着浓浓的担忧,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女子没有说话,却是突地低低的笑了起来:“呵呵……他果真还是放弃了么?是啊……他早就已经放弃了,我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声音很轻但是却带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哀伤,让人听上去不由得心中泛起微微的涩意。
那绿衣女子见她这番模样,也是止不住的心疼,双眸也不由得有些微微的泛红了,上前蹲下身看着眼前这个泪水盈面却带着浓浓苦涩笑意的面容,心下陡然一阵心酸,轻声安慰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若是想要见他,绿儿帮你去找他好不好?你不要这样,绿儿心疼。”
找他?徐念蓉唇边的苦笑更甚了,如何找?找来了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要逼问他为何不来么?还是要问他为什么要抛开她?!如今所有的一切也早已成定局,可叹她还在希翼着那仅有的一丝希望,如今就连那最后的一丝希望都被磨灭的一干二净,她还能奢求什么呢?
当年他们树下所许的青涩而又美好的愿望也早已被这些年的漫长时光给消磨的干干净净,甚至再也没有了一丝痕迹,她原本早已心如死灰不再奢求什么了,但是偏生上天又再次给了她希望,原本以为只要是把握住了这份希望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这份希望却是被终是被他亲手碾碎了……碾的干干净净一点机会都不留给她啊……
泪水顺着面颊滚落到了华美而精致的衣襟,晕染开来。
房间静悄悄的,只有那无声的哭泣和那浓厚的忧伤,压抑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小姐,可是收拾妥帖了?”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温和略显沙哑的声音。
久久没有听到房间的动静,门外的人似乎也有一些心急了,又唤了两声依旧没有听到声音,这才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当看到眼前的一副场景时,面上不由得闪过一抹焦急,快步上前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哭了?”
说着上前微微俯下身轻轻将不满皱纹的手覆在了徐念蓉的背上,那布满皱纹的面容上满是心疼和焦急。
“嬷嬷,我不甘心啊,蓉儿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啊。”徐念蓉抬起盈满泪水的双眸看着身前的人,所有的委屈和心伤在这一刻都仿佛被激发了出来,那种感觉就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好像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宣泄出来一样。
“他为什么做的这么决绝,为什么……为什么就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静静的看着他就好……可是,为什么连这样都成了一种奢求……”
“当年说好的要一直在一起……为什么……”
徐念蓉断断续续的呢喃很轻柔,没有声嘶力竭的吼叫,只有那平淡到没有任何情绪的叙述,但是话语里浓重的忧伤和不舍却还是教绿儿和林嬷嬷红了眼眶。
绿儿不知道她的这番话语是什么意思,但是林嬷嬷却是清楚的,想到前几日她的精神恍惚,再听到今日她的话语心中大概也猜出了些许了,脑海中忽然浮现那一双不似年纪般深沉的像是染了墨般的双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放下吧,他终归不是你的良配。”
放下?谈何容易?!她用了整整八年的时间不禁没有忘记反倒是记得越发的清晰了,明明给了她希望为什么还要让她绝望?!
“我不甘啊……”等候了整整八年,守护了整整八年,谈何舍得?又怎么能甘心?
原以为只要是今日他能来,那就代表他还有一丝丝的不舍,那她就还有一丝丝的希望,但是他终究是没有出现……如此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任由她为别人穿上嫁衣!他怎么舍得?他怎么可以?
林嬷嬷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自然也是酸涩无比的,徐念蓉时她自小看到大的,她的一举一动她都清清楚楚,她就像是她自己的孩子一般,看着自己的孩子这般的心伤,她又如何忍心,沉默了半晌,忽然哑着嗓子开口道:“既然不甘心,那就去试一试吧。”
徐念蓉抬眸看向她,只见林嬷嬷眸光深沉而慈爱的看着她,缓缓的道:“离开这里吧,去追求你想要的。”
徐念蓉一怔,追求想要的么?
盛宴还在继续,管弦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酒杯碰撞欢声笑语处处都显得如此的欢愉,好似早已将之前的事情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此时悄然离开的那小厮却是神色慌张的回来了,附耳在徐德本耳边轻声言语了几声,只见徐德本的面色骤然变色,双眸也陡然暗沉了下来,站起身朝着坐在下方的人微微拱了拱手道:“老夫有点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接下来一切由高公子代劳一尽地主之谊。”
话落已然甩袖从一侧离开了大堂,在座的人不由得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都不由得有些猜测纷纷。
沐音勾了勾唇角,凤眸闪过一丝暗芒,看来这徐家还真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啊。
而那坐在一侧的靳允尘却是饶有兴趣的看向了高崎,挑眉示意,看来这徐家小姐也没有看上你啊?
高崎也是将那小厮的话语听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靳允尘看过来的意思,当下也是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继续轻抿着手中的酒水,神色变得有些晦暗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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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真正的睿智
堆满书籍的房间里,一男子伏坐在书桌前,一支白玉簪子透过桌面上摆放的书籍显露出来,只见那如墨的发丝垂在两侧遮挡住了容颜,只能看到书页翻动带起的微风刮起几缕发丝,飘散在空中,倒是越发的显得寂静了。
四周只能听到沙沙的翻书声以及清浅的呼吸声,显得格外的寂静,突然就在这万籁俱静的当下,吱呀一声房门的响动却是显得格外的空旷。
伏坐在书桌前的男子却仿佛像是没听到一般动也不曾动一下,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男子这才悠悠的叹了口气,却是不曾抬头:“你今日怎么有闲暇过来了?”
“怎么?打扰到你了?”清冷中带着一丝慵懒的淡漠嗓音从另一侧传来,只见来人一袭红色衣衫,一根木簪将墨发微微挽起,散落下来的几缕墨发垂在身前的两侧,身子微微后仰以一种极其惬意的姿势坐在那位置很宽广的凳子上,那聚美的面容上双眸微眯带着一丝丝的慵懒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锐气,看起来倒是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魅惑姿态,让人心中不由得如那春水激荡一般,久久不能停歇下来。
男子这才从书中抬起头,深邃而细长的双眸看着眼前的身影,弯了弯唇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道:“这里上上下下都是你的地方,我现在才是打扰了你才对。”
沐音淡淡的挑了挑眉,没想到这莫明轩这么两日不见当真是有些变化了,挥了挥手臂有些漫不经心的道:“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莫明轩合上桌上的书,从座位上站起身缓缓的道:“比想象中的要顺利的多,此次徐府船只失火的事件是一个很好的引子,用不了多少时日徐府就会乱成一团了。”
话落,身形已走至了圆桌旁边,一撩衣摆就坐在了一旁搁置的木凳上。
“等不了这么长时间了。”沐音道。
莫明轩凝眉,只听沐音继续道:“荆州抚台用不了几日就要上任了,在这之前你要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部署完毕
。”
“荆州抚台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莫明轩道。
沐音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此人不是一个容易对付之人,若是在他来之前没有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成,恐怕会被他查出一些端倪来,到时候事情可就不会按照预期的发展了。”
莫明轩面色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他自然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倘若事情真的没有按照预期的计划所发展,那么之前所计划的一切都要重新部署了,距离他索要打成的目的将会又要变得遥不可及了。
沉思了片刻道:“潘俞那边已经行动了?”
沐音凤眸微微眯了一下,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此人不过就是一颗占据次要位置的棋子而已,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说不定关键时刻还会反咬你一口,等这荆州抚台一上任他的安稳日子也马上就要到头了。”
这潘俞虽然明面上看起来很有合作的诚意,但是这只不过就是建立在徐府威胁到他的基础上,一旦事情稍有变动,他可就没有那么容易控制了。
“这荆州抚台上任也不过就是管理荆州的事宜而已,难不成他还要伸到栾城来?”莫明轩皱眉。
“你可知这新上任的荆州抚台是何人?”沐音微微挑眉看向他。
莫明轩神色微微一顿,忽而想起什么眸光闪了闪道:“莫非……”
“没错。”他的话还未说完,沐音就已经接过了话道:“你觉得当今皇上将他指派下来只是为了荆州么?荆州固然较于北楚十分重要,但是栾城可还有一条十分重要的运输通道。”
“你的意思是他也会参与到徐府船只失火的事件中来?”莫明轩眉头一跳道,他虽然常年呆在这小小的栾城,但是对于此人的性情也是有所耳闻的,当年莫府还在之时,他与他的父亲也曾是好友,虽然来府上的次数并不多,但是他也是曾见过两面的,当年对于莫府一事他也曾听闻过此人也曾上书为莫府辩解,但是却也是不了了之了。
是以,对于此人他心中倒是有几分好感的,但是倘若是他真的要掺和道徐府船只的事件中来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只怕是整盘计划都会随之落空。
沐音不可否只的扬眉道:“所以,必须将所有的事情在他来之前处理完,而且不可露出丝毫的蛛丝马迹来。”
莫明轩沉吟了片刻,温润的面容闪过一抹凝重,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那接下来要先做什么?”
沐音微微的直起身子淡淡的看向他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莫明轩温润的面容不由得闪过一丝错愕,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她道:“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将徐府铲除的么?”
“我是答应过你没错。”沐音眸光微凉的看向他道:“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要负责到底。”
不待莫明轩开口,只听她继续道:“这么些年你所筹谋的计划难不成都要放弃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铺垫好了,只等着你的最后一击,后面所有的事情你想要怎么做我不干涉,但是只有一条记住我说的话不留后患!”
说到后面四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然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寒意十足与之前的声音大相径庭,好像完全变了一个声音一般,让人止不住的感觉到一股子寒意侵入身心。
莫明轩沉默了,深邃而细长的双眸微微垂下下来,是啊,他筹谋了这么些年的计划不就是为了能有今日么?放弃么?不可能!不放弃那也只能是付诸行动了,她的意思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她此番做的目的不过就是给他一个机会也让他给自己一个机会,倘若是连这都做不到的话那他也就真的再也没有什么价值了
。
这是一场考验,一场考验他的考验,做不到自然也就意味着失败了。
失败自然也就意味着……
想到此,不由得微微抬眸看向了身前的那一抹身影,却发现她的身子微微倾斜,只能看到那白若胜雪的侧颜以及那眼尾处掩藏不住的锐气,心中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而后收回眸光开口道:“你是要离开这里了是么?”
沐音神色未变淡淡的道:“我是要离开一阵子,我希望等我回来之时这里的一切你都已经处理好了。”
莫明轩苦笑了一声道:“你还真是相信我。”
把这么大一个摊子丢给他,难道就不担心他将事情给搞砸了么?
却并不知道沐音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思量的,其一,对于这件事莫明轩应当是比她自己更为上心,依照莫明轩对徐府的恨意,此事根本就无须担心,其次再加上莫明轩本来也不是什么无用的书生,这些事情对他而言虽然或许有些困难,但是真正处理起来却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其二来说,她虽然离开了这栾城,但是云门的势力却还是在的,并且有顾鸣在应当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来,是以,才会如此的放心罢了。
“难不成你不相信你自己?”沐音挑眉淡淡的道。
不相信么?那自然是不会的,若是对于其他的事情而言或许他对自己的信心不足够大,但是对于这件事而言没有人能比他的信心更大了,徐府他是一定要扳倒的,扳倒徐府为整个莫府报仇!
“等你回来所有的事情都会办好。”像是承诺又像是保证,带着一份难以言喻的坚定,让人忽视不得。
沐音微微的完了按唇角,却是没有开口,对于莫明轩,刚开始也只不过就是想要将其收入云门,但是越发的接触也就越加的发现此人不论是性情还是谋略也绝非输于那些朝廷官员,是以对他也越加的改观,然而两人的相处也从不像是主人与下属,两人的相处模式倒更像是朋友,很随心的那种朋友,不必刻意的掩饰不必刻意的伪装,相处起来十分的舒适,这也正是为何对他如此上心的原因之一。
沉默了片刻沐音突然道:“徐府的嫡出小姐失踪了。”
“什么?”莫明轩一怔,神色怔然的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忘了告诉你。”沐音道:“徐念蓉在宴会的当日失踪了,不,准确的来说事离家出走了,为了你。”
沐音的声音听上去很大染,仿佛就是在叙述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一般,但是听在莫明轩的耳中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她竟然离家出走了?还是为了他?莫明轩的神色晦暗莫名,看不清楚情绪,双眸微垂掩下了所有的情绪。
“我可以告诉你她在哪里。”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在耳边响起。
莫明轩沉默了,良久才摇了摇头道:“她在哪里与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们早在莫府被灭之时已经再也没有关系了,她的爷爷将整个莫府毁的彻彻底底,他怨他恨,想着概要如何报仇,如今他却要将他的爷爷甚至于真个徐府毁的一干二净,她又如何不怨不恨?心中也只会被仇恨所占据,他们之间不仅仅是隔了一条大道,更是一条越不过去的鸿鹄,也许,这样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吧。
沐音神色冷淡的看着垂着眸子的莫明轩,凤眸微挑却是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莫明轩一直都是一个聪明人,他比所有人都要想的彻底,都要想的透彻,他知道自己的想要的是什么,什么之于他才是最重要的,这才是真正的睿智啊。
第191章 舟车劳顿
平缓的道路上四周皆是一望无际的枯枝,寒风萧瑟带起些微的尘土,就在此时一亮看似极为普通的马车缓缓的从远方驶来,只见那马车外侧坐着两道身影,远远看去倒也不难分辨出是一男一女,但是模样却是有些看不真切了,两人身后的马车没有过多的装饰物,从外形看起来倒是普通的紧,但是倘若细细看去有见识的人便会发现此马车从上至下全部都是由上好的金丝楠木打造而成,而且就连马车外的绵帘也都是由上好云雾缎织成,上上下下加起来至少也得有个几万两不止。
虽是午时但是气候却也是凌冽的很,甚至沿途的路旁也不曾见到一只飞禽,而马车内却是一片舒缓,只见那马车内布置齐全应有尽有一应俱全,一道淡粉色的身影赫然坐立在一旁的软榻之上,只见其手中捧着一个暖炉,百般无赖的从穿口处眺望着沿途的精致,精致的面容上布满了深深的疑惑以及浓浓的不解,转过如水的双眸看向坐在一侧的人微微蹙眉道:“漂亮哥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话落,那坐在马车一侧软榻上的人微微睁开了双眸,霎时间一双魅惑的双眸萦绕在眼前,只见此人一袭月白色的素文长衫侧卧在软榻之上,纤细修长的双手也同样捧着一个暖炉,双腿略微的搭在软榻上显得有些慵懒又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媚态,如墨的墨发束于头顶之上簪着一支极为普通的木簪,之下散落的青丝全部垂于胸前随着侧卧的姿势垂在了那月白色的衣衫之上,而那面容更是显得惊为天人,每一处地方都完美的没有一丁点的瑕疵,整个人美得就像是一幅画一般,让人有些不忍去惊扰了她的美丽。
“不是说过了,不准这么称呼我。”清冷的声音里泛着一丝凉意,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淡粉色的女子却是眉头蹙的更深了些,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小声的嘟囔道:“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你也不告诉我……”
男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唤我音公子。”
“我知道啦。”淡粉色女子双眸弯了弯面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道:“那我以后就叫你音哥哥吧。”
沐音微微眯了眯眼睛却是没有再说话,懒得与她争辩这些,再次微闭上眼睛继续休憩起来。
“音哥哥,你还没告诉我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淡粉色女子扬眉道。
“九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