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衣料轻薄,这样一碰两人的体温相触,烫的仿佛要烙下相交的那块皮。
王雨更紧张了,她牵强的笑了笑,“杨总,我大学毕业不到一年,以前在雪羽做实习生,工作经验不太丰富,秘书的工作也没有做过,以后有不得当的地方,还请多多指教。”
杨珝坤摇了摇头,笑容暧昧的靠近王雨,拖音拉调的说:“哎,给我做秘书可没有那么多麻烦事,只需要在我的身下尽情的叫就好。”
王雨脸上的笑蓦地僵硬,瞳孔骤然缩紧,“杨总,您……”
她害怕的去拉车门,腰间却忽地一紧,已被杨珝坤紧紧的抱进怀里,“王小姐,做我的秘书,工资随你开。”
说话间,他的嘴已经拱进王雨的胸口,手也毫不含糊的伸进她的衣摆里。
“放开我,流氓……”王雨拼命的挣扎,杨珝坤猛地抓住她的头发,逼迫着她与自己对视,“王小姐,你父亲的病不只要十万吧。”
王雨蓦地僵住,不甘又无奈的看着杨珝坤。
杨珝坤笑笑,拍拍她年轻光洁的脸,“一个无出色才艺又无家世背景的女人,突然多了那么多钱,除了给我当秘书,还能怎么解释?”
王雨无言以对。
杨珝坤搁在她脸前的手猛地下移,狠狠的按住她的胸前。
嘲讽的说:“若不是看在林小姐的面上,就你这姿色,倒贴十万我也看不上。你该惜福!”
话落,他一倾身便将王雨压在了身下。
第515章 没有底线
陆家。
陆鸣远刚刚睡下,便接到阿忠的电话。
他说:“鸣远,刚刚我回了医院,本想再打听一下王雨的事情,竟然看到杨珝坤和王雨一起进了医院,这两人举止亲密,显是不同寻常。”
“杨珝坤和王雨,这两人怎么会有关系?”陆鸣远闻言,惊讶的坐起身。
“倒也不难理解。”阿忠沉默了一会说:“杨珝坤虽然也是珠宝公司的股东,与烟罗总是有些关系的,也许就是他指使王雨在订货会上闹事。”
“那就更奇怪了,杨珝坤是出了名的钻营会算计,就这样不痛不痒的闹事,能把烟罗怎么样?”陆鸣远想想就觉得不可信。
阿忠:“也许他只是想恶心恶心一下我们,毕竟像他那种没有底线的人。”
陆鸣远想想还是觉得不太可能,“你说的也许有一定道理,但是杨珝坤是个激进的人,他怎么会大费周章,并且王雨公司有段时间了,能力姿色都不突出,原本是个可有可无的普通职员,也接触不到公司的核心,杨珝坤就算要闹事,也该找个更有用的。王雨是在近段时间得到的十几万,怎么看这件事都不简单。”
陆鸣远越说越觉得复杂,对着电话又嘱咐道:“阿忠,你再仔细查是一下这段时间王雨还和哪些人来往过,还有派人把杨珝坤盯紧了。”
挂了电话,陆鸣远觉得还是不放心。
王雨能被人买通,那么会不会还有别人也成了内奸。区区王雨不足为虑,那若是公司高层,骨干员工呢?
思及此,陆鸣远坐起身又打了电话给蓝玉烟,将阿忠了解到的了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她,并要她及早告诉刘香玉和田兰,做好防范。
蓝玉烟同样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是杨珝坤,他怎么可能看上王雨,还给她这么多钱?”
“我们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也许有别的目的呢。”
“嗯。”蓝玉烟答应下来,话锋一转又心疼起他来,“鸣远,总要你为公司的事情操心,大半夜的要照顾爷爷还要忙公司的事,对不起啊。”
陆鸣远莞尔,“说什么傻话。”
蓝玉烟嘟起嘴,甜甜的说:“鸣远,我爱你,我想快一点长大,这样就可以嫁给你,有什么事就不用大半夜的打电话,就可以朝夕相处,遇到问题也可以有商有量,成为彼此的依靠。”
彼此的依靠?他还有那个资格吗?只怕是有心无力了。
陆鸣远心下酸楚不已,面上却强撑了笑容,像哄孩子一样温声说:“好,那你快些去把事办好,然后早睡早起,能吃能睡才长的快嘛。”
“知道了,那我去了。”蓝玉烟笑容满面的挂下电话。
想到正事,又赶紧起身去找刘香玉和田兰。
刘香玉和田兰知道后,担心明后天的订货会再出意外,又连夜召开高层会议,重新部署了新的工作安排。
如此若是再出问题,那就是在座公司高层的问题了。
好在了,接下来的两天一切顺利,订货会圆满结束。
唯一的线索就只剩下王雨了。
事发之后,王雨便没再来公司上班,就连一些私人物品都没有带走。而是直接去了杨珝坤的贸易公司,成了她的秘书。两人出双入对,明眼都看得出来他们是情人。
这些事都在说明,订货会上的那出闹剧,只是杨珝坤的恶作剧。
但是蓝玉烟知道,这一切并不像表面的那样简单。
十余日之后,王雨的父亲终于完成了移植手术,王雨看着脱离了危险的父亲心头的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
她想象着待父亲彻底康复就永远的离开这里,回到老家,不管做什么工作,有手有脚总能安生度日。
那美好平静的日子正浮现在脑海里,病房门忽地被推开。
杨珝坤脚下不稳的走了进来。
王雨忙地起身迎上去,正想叫他轻声一点,以免吵到父亲。不想杨珝坤却似饿虎一样扑到她身上,将她抱个满怀。
“杨总,怎么了?”王雨耐心而温和的问道。
杨珝坤却是不等她说完,就堵住她的唇,双手也不老实的往衣服底下钻。
耳边响起他恶劣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呆在病房里做什么,哼,老子花了十几万就一次也太亏了,乖乖的,把老子伺候舒服了,保管你爸爸长命百岁,要是敢乱来,哼,老子分分钟叫医院停药。”
王雨温和的脸庞霎时一片惨白,推拒的动作也停止了。
她睁大眼睛,极尽谄媚,“杨总,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段时间我爸爸做手术,所以,要不这样,等一会我爸醒了,我去您家找您。好不好?”
她温声恳求着。
杨珝坤挑唇笑了笑,眼中竟是嘲讽,“不,我就想在这里要了你。放心,你爸的麻醉没那么快过,我们轻点不会打扰到他的。"
说罢逼得更近了。
“不要!”王雨低声哀求。
“我的耐心有限,你要是不乖乖听话,我可不敢保证拉扯不会扯到氧气管。到时,你这好爸爸会不会窒息,那可就不怪不得我了。”杨珝坤拿王父的命威胁,王雨紧咬着唇,终是垂下双手,任他索取。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很长也许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王父突然睁开眼睛,便看到一个比自己年轻不了几岁的男人,正对着女儿行为不轨,他怒不可遏,瞪红了眼睛,怒斥:“放开我女儿!”
杨珝坤听见王父的声音,非但不收敛反而更无耻。
这女人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再不来点有意思的,那十几万岂不是打水漂了。十几万虽然对他杨珝坤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做买卖就没有亏本的道理。
杨珝坤这样一想就更肆无忌惮了。
王雨听到父亲的声音,又羞又怒,而杨珝坤的作为更让她无地自容。她骇的心神俱裂,用力的推杨珝坤,杨珝坤却无所顾忌,愈发嚣张。
就在这时,王父艰难的抬手,抓过床头的杯子往杨珝坤砸去。
杨珝坤好事被搅,恼羞成怒,抬手接过杯子,反手就摔回王父身上。
王父刚刚动过手术,若是砸中伤口,后果不堪设想。
王雨心神俱裂,不顾一切的往王父扑去想要接住杯子。却被杨珝坤拽了回来,按趴在沙发上。
第516章 又死一人
王雨知道杨珝坤这人就是个混蛋,而正派了一辈子的父亲,见到自己的女儿这样又岂能甘心。
她不停的挣扎着,迎来的却是杨珝坤更加凶狠的对待。
可怜王父刚刚醒转,除了头和一只手别的地方都还不能动,只能睁睁睁的看着女儿被羞辱。
杨珝坤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终于满足的离开了。
王雨泪如雨下,却极力的保持冷静,她捡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的穿好,又跑到卫生间里洗了把脸,这才回到病床前,缓缓的跪下。
“爸,你不要怪珝坤,其实,我们之间挺好的,他刚刚喝了些酒,你知道男人嘛,一旦来了兴致要是不发泄,会得病的。您是能够理解的对吧,你放心,下回我会注意的。爸,你不要生气。”
她说话的同时竟然还笑了笑,就好像只是普通热恋中的情侣被长辈撞破亲热事一样。
王父死死的瞪着她,目眦欲裂。
“小雨,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医药费,所以你才对那畜牲忍气吞声,是不是。”
“爸,你不要这样叫他,他对我很好的,只是太爱我了,就这几天我在医院里陪着,他就想我想得不行, 所以刚刚才……爸,真的,他真的对我很好。”王雨极力的解释着,说着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
但又不得不这样说,比起父亲的命,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爸,如果你不喜欢他,那等你好了,我就和他分手,我们回老家再也不出来。”王雨微笑着,“我裁缝学得挺好的,到时我给人做衣服,你就种种菜。”
她语气平静极了,温声细语,听不出一点异样。
可越是这样,王父的心里就越是刀绞一样的疼。
王父两眼瞪的通红,死死的看着她,久久之后终是一声叹息,摆了摆手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王雨见父亲不再追问,松一口气,掖了掖被角,说:“爸,你术前就没有吃东西,这会肯定是饿了吧,我煮了粥,不过医生说刚醒来只能喝点汤水,我去给你盛一点米汤来,就在护士站,一会就好。你等我啊!”
王雨快步的走出病房背靠在墙上无声的痛哭,哭了一小会又迅速的擦去眼泪,往护士站走去。
打开小小的电饭锅,肉粥的香味随着蒸汽扑面而来。
她蓦地红眼眶,泪水成河。
她自幼失母,从小父女相依为命,好不容易上了大家,眼看着就能工作回报父亲,却不料父亲被查出尿毒症,已经到了肾衰竭必须换肾的地步。
她没日没夜的工作,然而职场是公平的,没有足够的能力,所能获得的薪水也极其微薄,根本不足以支付昂贵的医药费。
爸,只要你好起来,都是值得的!
王雨擦去眼泪,拿起碗装了小半碗米汤,刚要转身去往病房。
突然听到嗵的一声闷响,似有什么重物坠落,紧接着便是潮水般的尖叫哭喊声。
心头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下,王雨心猛地一沉,丢下碗疯也似的冲向父亲的病房,却在跑到门口时又硬生生的停住了。
不,一定是错觉,不可能的,父亲才刚刚醒转,连麻醉都没有完全过呢,什么事也没有,一定是想多了。
她不停的跟自己说着,又要转回护士台端米汤。
却听广播里传来护士焦急的喊声:“王兴发家属,王兴发家属,请速到一楼急救室,王兴发家属……”
王雨只觉眼前阵阵发黑,耳朵也像是出现幻听一般嗡嗡乱响。
她猛地推开病房门,病床上已经没有了父亲的身影,只有凌乱的被子和连接医疗仪器上的线路,如蛛网般挂在窗口。
洞开的窗户,窗帘随风飘荡,阳光正好,清楚可见外面的明媚世界。
“爸!”她嘶吼一声,冲到窗边。
这一刻,她恨不得冲出窗去一死百了。
蓝玉烟赶到时,刚好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不顾一切往前扑,紧紧的抱住王雨的腰。
王雨奋力的挣扎着,“放开我,让我去死,让我死……”
她是真的不想活了,父亲死了,所受的屈辱、愧疚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她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