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低头看她:“我也时常想起你。”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江微微停下脚步,抬头注视着他的黑眸,认真说道:“以后你无论去什么地方,都别丢下我,一定要带着我,行吗?”
顾斐目光温柔:“好。”
江微微心满意足了。
……
詹春生被带到徐锦河的宅邸后,本以为是给徐锦河的夫人看病,谁料却是给徐锦河的嫂子看病。
那徐锦河原本有个哥哥,早些年因病去世,留下个年轻貌美的媳妇,名为胡露雪。
胡露雪成了寡妇后,也没有再嫁的意思,一直住在徐家。
徐锦河帮去世的兄长代为照顾嫂子,这倒也在常理之中。
詹春生没有多多想,见到胡露雪后,便尽职尽责地给她诊脉看病。
谁知这一诊脉,竟然诊出个喜脉!
詹春生顿时就惊了。
一个独居多年的年轻寡妇,居然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他登时就恍然,面前这位年轻貌美的俏寡妇,应该是跟人有染。
詹春生是个性格耿直的人,尤其是在这种关乎伦理道德的层面上,更是尤为在乎。
他当即就捅破窗户纸,拧眉道:“是喜脉。”
徐锦河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至于胡露雪,脸上却没什么太大变化。
她已经两个月没来葵水,心里已经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徐锦河回过神来,笑着说道:“老大夫肯定弄错了,我家嫂子已经丧夫多年,不可能怀有身孕的。”
换成别人,也许会顺着台阶往下走,给对方留点颜面。
可詹春生却不。
他板着一张老脸,眉间褶皱越发深刻:“这个问题正是我想问的,明明已经寡居多年,为何还会怀孕?此事若不查清楚,怕是会影响到徐举人的名声!”
这话说得非常直白露骨,胡露雪脸颊涨红,极为难堪。
徐锦河朗声道:“我徐某人行的端坐的正,不怕别人胡说八道。”
见对方明显是不想深究此事,甚至还想蒙混过去,詹春生心里对此人越发不喜,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发寡淡。
他直接站起身:“既然徐举人觉得我诊断错了,那就另请高明吧,在下告辞。”
詹春生背上医药箱,抬脚往外走。
胡露雪赶紧抓住徐锦河的衣袖,小声换了一句:“二爷,此事不能泄露出去。”
徐锦河沉声下令:“来人,把詹大夫送去客房休息!”
立刻有两名身强体壮的家丁应声而来,一左一右将詹春生夹住,不准他走。
詹春生表情难看至极:“徐举人,你想干什么?!”
徐锦河露出个虚伪的假笑:“在下只是想请你留下来做客,以后我嫂子要是身体方面有什么不舒服的,还得请你帮忙调理。”
说完他便打了个手势,示意把人带走。
两个家丁抓住詹春生的胳膊,拽着他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等人走远了,胡露雪这才敢伸出手臂,抱住徐锦河的腰,漂亮的脸上满是眷念之情。
“二爷,我有了咱们的宝宝呢。”
徐锦河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你很想要这个孩子?”
胡露雪立即抬头,美眸圆睁:“二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我明年开春就得去参加会试,若是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不仅会影响到你的声誉,还会影响到我的前程。”
胡露雪摇头:“不,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不能不要他。”
说完她又拉住徐锦河的手,含着眼泪苦苦哀求:“二爷,求您了,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吧,这孩子也是您的亲骨肉啊,您真的忍心杀了他吗?”
徐锦河皱眉。
他成亲多年,原配妻子早年怀过一胎,后来不幸流产,就再也没有怀上过。
胡露雪肚里的孩子,若是能顺利生下来,那就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说真的,他也有点舍不得。
他想了下:“要生下来也行,但是得给他安排个合理的身份。”
胡露雪立即道:“我有个办法。”
“你说。”
“后院那个女人不是一直都病着吗?你那夫人的名分一直给她占着也是浪费,不如让我取而代之,回头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我们的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出,对你对我都没有任何影响。”
徐锦河皱眉:“你说得轻巧,万一杨氏的娘家人找来怎么办?”
“杨氏娘家在外地,离九曲县远得很,来一趟至少得小半个月,只要没人特意去告知他们,他们不会知道杨氏被人掉包换了的。”
为了能成为徐锦河的正妻,胡露雪早就在思考这事儿该怎么办了。
她和杨氏是远房表姐妹,先后脚嫁进徐家。
两人年纪相当,模样家世也差不多,但杨氏却是天生的好命,嫁了个读书厉害的相公,年纪轻轻就考上了功名,不出意外,她下半辈子只要享福就行了。
胡露雪的相公却是一事无成的废物,什么都干不成就罢了,还早早地得病死了,留下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媳妇守寡。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怎能甘心?
于是她暗中勾引徐锦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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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奸情
徐锦河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早就对年轻貌美的嫂子存有几分邪念,对方略一勾搭,他就立马上钩,两人成就好事,做了那野鸳鸯。
单论相貌,杨氏和胡露雪长得都挺漂亮。
可杨氏为人太过端庄,就连床上做那事儿,也跟块木头似的,一点情趣都没有,着实让徐锦河提不起太大兴趣。
相比之下,胡露雪在床上就要奔放多了,各种花样都会玩,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欲罢不能。
最开始的时候,两人还会顾忌杨氏,不会做得太明显。
直到有一回,他们被杨氏亲眼撞破丑事,双方当场闹翻脸。
在争执的过程中,杨氏被推倒在地,肚里的孩子流产。
众人这才知道她怀了身孕。
相公跟嫂子勾搭成奸,腹中胎儿也不幸流产,这些事情一桩桩地压下来,压得杨氏几乎崩溃。
她哭着吵着要回娘家,徐锦河怕她把事情捅出去,影响到他的前程,便假借生病为由,将她软禁在后院之中。
那事儿距离今日,已经过去了三年。
杨氏本来没病,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流产后,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
现在就算把房门打开,她都没力气迈出去。
看样子是没多少活头了。
徐锦河细细打量面前的女人,脑中回忆杨氏的长相,却发现自己太久没见杨氏,已经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
胡露雪见他不说话,便把俏脸一板,轻哼道:“你别不是舍不得那女人吧?”
“别瞎说,我娶那女人,完全是碍于爹娘的面子,如今爹娘都不在了,我才懒得管她的死活。”
“那你为啥不答应我的提议?你还在犹豫些什么?”
徐锦河迟疑道:“这不是小事,要是被人发现的话,咱两就全完了。”
“咱们做得小心些,不会有人发现的。”
徐锦河却还在犹豫。
胡露雪抱着他的腰撒娇,平日里只在床上用的情话,也都被她说了出来,说得徐锦河下半身拱火,忍不住将人压在椅子里亲热。
两人的衣服一件件掉到地上。
临到最后一步时,胡露雪终究是保留住了一丝理智,没让徐锦河真做到最后一步。
她用别的办法帮他纾解了,然后又是一顿痴缠。
缠得徐锦河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颔首应道。
“行,就按你说的办吧。”
胡露雪顿时心花怒放,兴奋得不行,脸上的笑容也随之越发娇艳:“二爷,你真好!”
……
詹春生被推进客房里面。
没等他转身,房门就被人从外面锁上。
詹春生用力拍打房门:“放我出去!”
门外响起家丁的嗤笑声。
“别白费力气了!老实呆在这里吧,没有我们老爷松口,你哪里也去不了!”
家丁们走远了,门外一片寂静。
詹春生又用力拍了好几下房门,把手掌都给拍红了,房门却始终岿然不动。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岂有此理!小小一个举人,居然敢猖狂至此,他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客房很小,除了床和桌椅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詹春生独自生了会儿闷气,最终还是将沉甸甸的医药箱放到桌子上。
他转而走去看了下窗户,发现窗户也被人从外面上了木栓,他在里面根本就打不开。
气得詹春生又狠狠砸了两下窗户。
“徐锦河是吧?你给我等着,等我出去了,有你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