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得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揭穿胡露雪和徐锦河的真面目,让这对男女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
范六娘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头发衣服全都湿漉漉的,脸色煞白如纸,看起来是真的被吓破了胆。
她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说。”
胡露雪顿时就展颜笑了,满意道:“很好。”
“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范六娘的声音极其沙哑:“你得先把我送出徐家,待我寻了个落脚之处,确定自己的确是安全了,才能把房契和地契的藏处告诉你。”
胡露雪也不怕她诓骗自己,当即应下:“行!不过今天天色已晚,须得等明天天亮,才能送你离开。”
“好。”
……
云山村。
回到家里,顾斐将狐狸皮毛和兔子皮毛全部拿出来,麻利地硝制一番,再挂到堂屋的墙上,等着它们自然风干。
这两天因为担心儿子和儿媳的安危,顾母吃不好睡不好,眼下挂着两个大黑眼圈,整个人都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吃完晚饭后,她把亡夫的牌位仔细擦拭一遍,又上了三炷香,对着牌位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
“阿斐和微微平安回来了,你泉下有知,应该也能安息了,你要保佑他们别再遇到这种事情,保佑我们一家都平平安安……”
念了一大段词,她又拜了拜,模样很是虔诚。
顾母转身瞅见儿子正在往墙上挂狐狸皮毛,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随即露出笑容,语气轻快愉悦。
“阿斐,刚才忘跟你们说了,明天你大姨会带珍丫头会来咱家做客,应该会在咱家住两天,你等下跟微微说一下,让她明天提早回来。”
顾斐听到这话,眉头微皱。
他对大姨和珍丫头的印象不太好,尤其是那个珍丫头,精明得很,一肚子小心思。
可这话不能跟顾母说。
顾母少年离家,老年归家,因为与娘家分离多年,所以格外渴望娘家人的亲近。
对于娘家人能来自己家里走亲戚,顾母很高兴,连带着脸上的笑容也格外真切。
顾斐不想扫了娘的兴,便顺势着她的意思说道:“这些事情您安排就好了。”
顾母顿时就笑得更开心了,欢快地说道:“好,明天我让秀儿把客房收拾一下,再多烧两个菜,好好招待珍丫头。”
“嗯。”
顾斐回到屋里,见到自家小媳妇正靠在床边打盹儿。
他问:“怎么不上床去睡?”
江微微打了个哈欠,语气懒洋洋的,像只即将进入冬眠状态的小懒猫:“床上冷。”
云山村冬天真是冷得吓人,偏偏这地方又没得盘炕的习惯,被窝自然是冷得吓人。
即便她再怎么困,她也不想进被窝,硬是要等到顾斐回来再睡。
顾斐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无奈样子。
他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里,江微微见状,熟门熟路地爬上床,刺溜一下钻进男人的怀抱里。
趴在男人温暖宽厚的胸前,江微微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前世有暖气的没好日子,不由自主地眯起双眼,发出舒服的喟叹。
“太暖和了!”
在这个没有空调和电热毯的古代冬季,唯有顾斐的体温,能够帮她入眠。
他轻声说道:“明天我大姨和珍丫头会来咱家做客,下午咱们得早点回家。”
正要睡觉的江微微听到这话,抬起眼皮,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问:“珍丫头是谁?”
顾斐如实回答:“我大姨家的闺女,就是我表妹,全名叫白珍。”
江微微忽然想起来上辈子看过的那些宅斗剧,表妹这种存在,几乎就等同于情敌。
她立即警惕起来,顾不上睡觉,揪着他追问:“你表妹今年多大了?婚配了吗?”
“今年跟你一般大,十六岁,尚未婚配。”
江微微盯着他:“她长得怎么样?漂亮吗?”
“还行吧,没你漂亮。”
江微微并没有因为男人的甜言蜜语就放松警惕,问出她最为关心的问题:“你跟她感情怎么样?”
“没什么感情,就是普通的亲戚关系而已,”顾斐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娘挺喜欢她的。”
“如果娘让你娶她,你会同意吗?”
顾斐捏了捏她纤细的腰肢,无奈道:“别瞎说,我娘不会那么干的。”
江微微不依不挠:“那要是万一呢?”
“真要有这个万一,我肯定不会同意,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媳妇,不会再有别人。”
江微微扭了下身体,嘴里哼哼:“你现在肯定这么说,等漂亮表妹找上门来,你就是另外一副嘴脸了,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也不例外。”
顾斐冷不丁地问了句:“你这是在吃醋吗?”
江微微不答反问:“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在吃醋吗?”
明明她都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
顾斐觉得吃醋的小媳妇太可爱了,他忍不住低头去亲她。
结果却被她给躲开了。
江微微偏着脑袋,看着墙壁的方向。
顾斐的嘴追了过去。
顾斐抱着她,哑声问道:“宝宝,还吃醋吗?。”
江微微默默地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妈蛋,这一口醋吃下来,差点没把她给撑死。
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敢乱吃醋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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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有多远滚多远
次日一大早。
江微微和顾母在堂屋里面说话,秀儿端着碗筷经过后院时,看到顾斐在给卧房上锁,忍不住问了一句:“顾大哥,你这是干啥呢?”
平时家里也就院门和堂屋门有锁,其他屋子都没有锁,怎么好端端的想要要上锁了?这是要防着谁呢?
顾斐回头看了她一眼,也不隐瞒,直接摊开了说:“今天家里要来客人,是我大姨和表妹,我大姨这人手脚有点不干净,上把锁会比较稳妥。”
以前大姨也曾来过他们家,每次都会顺手牵羊拿点东西走。
因为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顾斐也懒得去斤斤计较,那时候顾母又一直病着,鲜少走出房门,顾斐不说,她自然也就不知道。
秀儿听完后,忙问:“一把锁够不够?要不给每个房间都加把锁吧?”
顾斐心想,这小丫头给微微调教得越来越皮了。
他道:“不用,值钱的东西我都已经收起来了,其他屋子里都是些琐碎玩意儿,她拿不拿都无所谓。我们不在家的时候,你帮忙看着点儿,别让别人进了我们的屋子,就算是我娘开口也一样。”
秀儿赶紧应道:“好,我会帮你们看着的!”
今天健康堂照常开门营业。
大雪连绵不绝,除非必要,很少有人愿意在这种天气出门。
来健康堂看病的人数随之锐减。
大家都很清闲。
江微微去二楼查房。
因为天气太冷,再加上年底了,眼看就要过年了,其他病人都陆陆续续被家人接回家去照顾。只有江越因为伤势太重,还在健康堂里住着,暂时不能出院。
麻沸散的药效早已消失,江越昨晚半夜就被疼醒了,然后便一直睡不着,忍着疼硬是熬到天亮。
江微微掀开江越的上衣,看了看他腰上的伤口,又给他检查了一下脊椎骨的愈合情况,然后对江越和他娘说道:“伤口愈合得还不错,再待两天就能回家了。”
江越母子都很欣喜,忙不迭地道谢。
999号:“恭喜宿主获得病人及其家属的衷心感谢,奖励1个积分。”
江微微早就习惯了系统冷不丁冒出来的声音。
她无视系统的提示音,又对江越母子交代了一番,叮嘱他们需要注意的几个地方。
快到中午的时候,江丰年和长子次子也来了。
他们是来给江越母子送饭的。
原本江越的媳妇也想来,但因为她怀有身孕,外面冰天雪地的,又冷又滑,家里人不让她出门,她只得留在家里等消息。
顾斐顺带跟江丰年提了一下空屋改建的事情。
“叔公,之前借给微微住的那座空屋一直没人住,就这么放着也是浪费,不如改成客栈。以后来健康堂看病的病患们和家属们,若是时间太晚赶不及回去,或者要留下来陪床照顾病患的,都可以去客栈暂住。价格就按照镇上的客栈价格来定,赚来的钱可以用来盖学堂,您看怎么样?”
江丰年被说得很心动。
云山村有不少孩子,但却没有学堂,想要上学的话,只能去镇上或者隔壁村,一来一回就得花上大半天的功夫,不仅不安全,还特别耽误事儿。
他思考片刻:“你的想法是挺好的,可盖学堂不是简单的事情,就算学堂盖起来了,那先生呢?哪个先生愿意来咱们这穷乡僻壤教书?”
“书院里有不少书生,他们之中有些人家境贫寒,一直想找个既能赚钱又不会耽误学业的活儿,这教书先生正好合适,有钱赚还体面,我去跟他们说说,应该会有人愿意的。”
江丰年顿时就笑开了:“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
他是真的高兴,要是云山村有了学堂,以后念书的孩子就会变多,就连他家那几个毛头小子也能一并送去学堂念书。
运气好的话,也许他们家也能出几个秀才爷呢!
江丰年美滋滋地回家去了。
雪还没停,改建客栈的事情还得暂缓,起码要等雪化了之后才能动工。
但他却已经按耐不住心里的期盼,开始跟家里人商量这件事情,打算亲自督办此事,务必要办得快、办得好!
送走江丰年父子三人后,江微微和顾斐乘坐驴车前往镇上,打算亲自去徐锦河的家里,把詹春生给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