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牵扯到人命,这性质就跟普通的通奸案完全不一样了!
谢清泉质问:“徐锦河,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徐锦河矢口否认:“没有,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我根本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是詹大夫诬陷你?”
徐锦河继续装傻:“我是真不知道啊,我以为他已经走了,没想到居然被关在我家地窖里面,我要是早知道他在我家,我肯定早就把他交出来了,求大人明鉴啊!”
詹春生怒道:“分明就是你让人把我关起来的!”
徐锦河狡辩道:“没有,那天我是见到天色已晚,怕你走夜路回去不安全,就特意留你在家里住一晚再走,我还让人给你安排了客房,至于你之后是怎么去了地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
詹春生见他竟把一切都推脱得干干净净,顿时怒火中烧,指着他的手指都在颤抖。
徐锦河仍是那副无辜又无奈的模样。
见状,江微微叹了口气。
詹大夫虽然医术高明,却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再加上性格过于耿直,很不擅长应对眼下这种局面。
江微微主动开口:“詹大夫,你没必要跟这人多费口舌,他满嘴谎言,前言不搭后语,但凡是明眼之人,就能看出他是个什么货色,你只需要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县太爷,请县太爷主持公道就行了。”
说到这里,她又看向坐在高堂之上的县太爷,似笑非笑地问道:“县尊大人,您一定能为詹大夫主持公道,对吗?”
谢清泉:“……”
眼下这种情况,他能拒绝吗?
第194章:严查到底
谢清泉现在是骑虎难下。
詹春生虽然已经辞官归隐,可他在汴京的人脉还在,身上还带着皇帝亲笔写的文书,若是不能给他个满意的交代,谢清泉这条官路怕是要走到尽头了。
江微微的话提醒了詹春生,詹春生立即冲谢清泉说道:“此事涉及人命,还望县太爷严查到底!”
谢清泉忙道:“就算您不说,本官也一定会查明真相,不会让您白白受了这么多苦。”
詹春生皱眉,显然是对县太爷这话不大满意。
在他看来,查明真相是为百姓申冤,是父母官的分内之事,可县太爷那话听起来却像是为了哄他消气才去查案的。
他的嘴皮子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把斥责的话说出来。
毕竟,他已经辞官归隐了,身上没有官职,就只是个布衣百姓,没资格再去训斥在职官员。
谢清泉一拍惊堂木:“将徐举人与徐胡氏收押!待本官找到杨氏遗体,再开堂审理此案,退堂!”
众人弯腰拱手,恭送县太爷离开。
徐锦河跟胡露雪被抓走,关进大牢,择日再审,衙役们接到县太爷的命令,将徐家大门查封,并把徐家的下人们全都抓起来挨个审问。
这些事情,跟江微微和顾斐没什么关系。
两口子走出县衙,任掌柜伸手想要去扶詹春生,却被詹春生挥手给挡掉。
詹春生板着脸道:“我还没老到走不动路的地步,不用扶!”
任掌柜很无奈,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老人家身后,讨好地说道:“师父,现在天色已晚,而且还下着大雪,回村的路不好走,不如你们今晚就留在镇上过夜吧?我家正好还有两间客房,收拾一下就能住人。”
詹春生瞅见外头天都黑了,便道:“行。”
江微微和顾斐也跟着留了下来。
他们随任掌柜一同回家。
任掌柜特意让人准备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用来招待师父和顾斐两口子。
吃饱喝足后,大家各自回房洗洗睡了。
次日。
县衙又有人来请詹春生。
詹春生以为是为了案子的事情,便跟着走了。
结果没多久,他就板着一张脸又回来了。
江微微和顾斐正想出门去逛逛,乍一见到詹春生,都很意外。
“詹大夫,你不是去县衙了吗?”
詹春生的心情似乎不大好,语气也硬邦邦的:“我是去了县衙,原以为是为了徐家案子的事情,谁知县太爷却一句都不提案子的事情。他拉着我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还非要留我喝酒吃饭,我烦得很,就回来了。”
他最烦这种喜欢攀扯交情的人,以前他在太医院见过很多这种事情,每次他都是断然拒绝然后拂袖离去。
也正因为他这种性格,才让他在无形中得罪了不少人。
别人觉得他孤僻,他觉得别人谄媚,彼此都觉得是对方有毛病,于是他在太医院里的人缘越来越差,后来他待不下去了,再加上遇到那事儿,他干脆就辞官走人。
江微微好奇问道:“你没问关于案子的事情吗?”
詹春生:“我问了,县太爷说案子还在查,尸体也已经找到了,仵作正在验尸,很快就能出结果。”
“既然这样,咱们就再等等吧。”
左右最近健康堂里没什么人来看病,他们可以趁这机会好好休息两天。
江微微说:“我和相公要出去逛逛,你要一起吗?”
詹春生摆手说不了。
他一个糟老头子,跟人家小两口出去逛什么街?
狗粮太硬,他可啃不动。
詹春生背着手走了。
因为大雪的缘故,天气非常冷,街上行人很少,街边的商铺们也都是冷冷清清的,几乎看不到什么客人。
江微微拉着顾斐去买了些蜜饯和糕点,拎在手里去魏家。
他们打算去看看魏尘。
到了魏家,顾斐上前敲门。
门房开门见到他们两口子,神情很复杂:“你们来干什么?”
顾斐:“我们来找魏尘。”
“等着。”
院门被关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到院门被再次拉开,魏尘从里面走出来。
与他一起出来的,居然还有谢子俊。
顾斐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谢子俊,目光在他身上顿了顿,有点不善。
谢子俊脸上挂着笑,风度翩翩地跟他们打招呼:“顾兄,微微,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顾斐语气淡淡:“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你们昨天来了县衙,本来想找你们聊一聊,可你们昨天走得太快,我追出去的时候,你们已经没影儿了。我估摸着你们今天应该会来找魏尘,便提前来这里等着你们。”
顾斐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已经烦得要死。
明明微微都已经跟他成亲了,这家伙为什么还阴魂不散?!
江微微也觉得谢子俊有点烦,不过碍于对方帮过魏尘的情分上,她忍住没有发作。
魏尘适时地开口:“家里很乱,我们去茶楼坐坐吧。”
江微微察觉到他心情不大好,问:“你家里又出什么事了?”
“我爹回来了。”
江微微和顾斐都是一怔。
之前魏章陷害江微微,用假药害人,被查出来重打二十大板,还被判了五年徭役。
按理来说,他现在应该正在服徭役,怎么会突然回来?
魏尘看出他们的疑惑,主动解释道:“大哥托了关系,联合本地好几个乡绅帮忙说情,又请远在府城衙门任职的亲戚帮忙写信给县太爷施压,县太爷没能顶住压力,便松口改了判刑,同意用五百两白银赎买五年徭役。我家给了钱,我爹得意释放,昨天刚回到家里。”
魏章在本地扎根几十年,经营出了许多人脉。
想要一下子把他给弄死,几乎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江微微啧了声:“还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呢!”
谢子俊插嘴道:“你不用担心,就算魏章被放了出来,他在本地的名声已经毁了,回春堂不可能再比得上你的健康堂。”
“嗯,我知道。”
江微微对健康堂很有信心。
别说回春堂的名声已经一落千丈,就算是换成以前的回春堂,江微微也不怕跟对方竞争。
有本事的人,在任何时候都能吃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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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他要帅!
一行人去茶楼,找了个雅间坐下,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主要是江微微和魏尘在聊,谢子俊几次想要插嘴,但都被顾斐拿话给岔开,摆明了就是不让他借机跟江微微接触。
谢子俊看出顾斐的用意,面上依旧是笑吟吟,心里却是妈卖批。
情敌之间暗潮涌动,互相较劲。
魏尘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却假装什么都没发现,仍旧维持着乖巧懂事的形象,乖乖地跟姐姐说话。
江微微问:“十二月月初就是府试的日子,你都准备好了吗?”
魏尘乖巧点头:“嗯,准备好了。”
“你是和你大哥一起去府城考试吗?”
谢子俊见缝插针:“魏尘跟我一道走,我已经把这事儿跟他爹说过了,他爹很高兴地同意了。”
原本魏章还想把他大儿子也塞进来跟谢子俊一起走的,却被谢子俊婉言拒绝了。
顾斐问:“阿尘,你怎么不跟我一起走?”
魏尘显得很不好意思:“我原本是想跟你走的,但是谢兄先一步开口邀请了我,我不好拒绝,抱歉。”
江微微忽然提议:“不如你们三个一起走吧,反正都是顺路,多个人也能多个照应。”
三人皆是一愣。
江微微挑眉:“怎么?不乐意?”
魏尘忙道:“没有,我觉得三人一起走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