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丛铭双手一送,将剑刺得更深:“诱惑本将叛国?你去死吧!”
乌恒王吐出一口鲜血,两眼翻白地倒下了。
俞邵青长松一口气。
颜丛铭平日里是个混球,关键时刻竟抵挡住了诱惑。
颜丛铭踢了踢乌恒王的尸体:“哼!等我女儿做了燕王妃,我就是皇亲国戚,谁他妈稀罕你一个大将军?!”
俞邵青:“……”
就在此时,“死去”的乌恒王突然睁开眼,夺了颜丛铭手中的宝剑,朝俞邵青狠狠地刺了过去!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任谁都没反应过来,箭矢穿透盔甲,刺破衣帛,刺上了俞邵青的心口。
铿!
剑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乌恒王一怔。
俞邵青一脚踹飞乌恒王,掷出手中匕首,将乌恒王整个人钉在了树身上。
乌恒王脑袋一歪,彻底咽了气。
颜丛铭简直要吓尿了:“诈尸啊?!姓俞的,你你你……你没事吧?”
俞邵青抹掉嘴角的血迹,自怀中掏出一个红色护身符,拿出里头的玉石。
这块玉石救他许多次了,不知什么质地,刀枪不入,比钢铁还要坚硬。
“什么啊?”颜丛铭凑过来一看,却只看见一块似玉非玉的石头,石头上刻着一团青色的火焰,“哪儿捡的呀?”
俞邵青珍惜地将玉石放回心口:“别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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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奖问答来一波:谁送的呢?
A:小黑姜
B:俞婉
C:大伯
【117】官复原职
乌恒王被杀后,匈奴大军士气大跌,俞邵青又用乌恒王的遗体,将他们诱退了数百里。
但并不能因此就掉以轻心,毕竟西北营帐内驻扎着十万匈奴大军,想要反扑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
乌恒王的死,虽暂时解了燃眉之急,却也带来了更大的危机,匈奴人势必不惜一切代价替乌恒王复仇。
不能再对上匈奴人了……
“还有多久能挖通峡谷?”俞邵青面色凛然地问。
“快了,千夫长!”一个叫桂儿的兵卒说。
颜丛铭归来后,便是这里官职最高的将领,可不知为何,所有人还是自觉听命于俞邵青。
颜丛铭撇撇嘴,正要夺回指挥权,俞邵青一记冰冷的眸光打来:“闭嘴!”
颜丛铭委屈地闭了嘴。
俞邵青要完成萧将军的遗命,不容一丝闪失,众人虽不知这一内情,却全都心无旁骛地跟着他。
颜丛铭就像一个被孤立的个体,他但凡还想在队伍里待下去,就最好乖乖地夹起尾巴。
大牛死了,与他一道死在匈奴人刀下的还有两个比他早两日入伍的新兵,新兵缺乏战场经验,最容易炮灰在敌人刀下。
“大牛是为了救我才死的……”小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一个废人……他救我做什么……”
吴三没说话,拍了拍他肩膀,与弟兄们一块儿把大牛三人的尸体掩埋了。
大牛是个非常优秀的新兵,他甚至赶超了不少受过密训的老斥候,他不该死在这里,若加以培养,日后定能在战场发挥更大的作用。
吴三哀叹,把三块铁牌交到了俞邵青手里。
俞邵青把铁牌放进了一个用白布包裹着的木匣子,里头全是已故将士们的铁牌,最上面躺着萧将军的。
也许有一天,他的铁牌也会被放在这里,让幸存的将士带回到他的家乡去。
“千夫长,挖通了!”桂儿说。
“走吧。”俞邵青合上了木匣子。
大牛已死,一个冻伤痊愈的老兵接过了斥候的重任,在前探起路来。
众人相互搀扶着跟上。
一个年轻健硕的身影,不近不远地跟在队伍后头,他是唯一不听俞邵青号令的兵,也是唯一不合群的人,他怀里抱着一柄剑,眼神哀凉而呆滞,像个被遗弃的孤儿。
“老俞你看。”吴三扯了扯俞邵青的胳膊。
俞邵青回头望了一眼,无奈说道:“萧将军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听说他是萧将军捡回来的,那剑你看见没?是萧将军的贴身佩剑,赠给他了。”吴三小声道,“方才匈奴人冲过来时,他简直杀红眼了,不过也救了不少弟兄的命。”
若非如此,他们怕是撑不到老俞回来,便全都丧命在匈奴人的刀下了。
“他叫什么来着?”俞邵青一时间记不起他名字了。
吴三道:“周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