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娘亲之腹黑小萌宝 第394节

没经历过上官艳的绝望,怎么会体会她此时的心情?伤在儿身,痛在娘心,燕九朝这些年有多苦,她的心就有多疼,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但她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了她的儿子。

她是为了燕九朝的解药才嫁入萧家的,拥有过燕王那样风华绝代的男子,又怎么可能当真看得上自己这个大老粗?

这些年她背了多少骂名,然而却一句也不愿替自己澄清,她说,宁愿儿子恨她,也不希望儿子愧疚她,这样即便有一天她死了,儿子也不会因为再失去一个至亲而难过。

萧振廷道:“我再去与他谈谈,看能不能用别的法子。”

“没有别的法子!要么放血,要么让你儿子等死!”灶屋内,蛊师咬着鸡腿说。

萧振廷眉头紧皱地出去了。

“切!”蛊师不屑地嗤了一声,啃完手里最后一个鸡腿,将骨头一扔,拉开碗柜,找出一碗玉米窝窝头,与一碟臭气熏天的腐乳酱,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忽然,一双绣花鞋跨过灶屋的后门槛,缓缓走了进来。

蛊师埋头狂吃,头也不抬地说道:“再问我也还是那句话!必须放那丫头的血!”

“你要,放谁的血?”

一道温柔的声音蓦地响在蛊师耳畔,蛊师当场打了个激灵,这声音好听极了,可怎么听起来那么让人心生胆寒呢?

不待蛊师回过头,一只纤细的素手掐住了蛊师的喉咙。

蛊师的呼吸一下子被扼住了,他的面色一涨,手里的窝窝头掉了下来。

“你再说一遍,你放谁的血?”

蛊师拼命去拍那只扼住自己喉咙的手,却被轻轻松松地举了起来,随后,咚的一声砸在了冷冰冰的地板上!

蛊师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被砸散了。

绣花鞋的主人却没就此作罢,而是再一次掐住他的脖子,像掐着一只小肥猫,Duang、Duang、Duang地往地上砸,蛊师快被砸死了!

蛊师想喊救命,被掐死的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他试图去拿身上的蛊,可刚一抬手,那些瓶瓶罐罐便哗啦啦地掉了下来。

蛊师简直要绝望了,这人是谁呀?为什么要打他?!

“放谁的血?”绣花鞋的主人问。

蛊师的眼珠子都要瞪掉了,指了指对方的手。

你这么掐着我,我没法儿说话啊……

绣花鞋的主人松了手,他一屁股跌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呛咳了起来。

“快说,放谁的血?”

“放……放那个丫头的啊……啊——”

话音未落,蛊师又被暴揍了。

“再说,放谁的血?”

“那……那……那姑娘……啊——”

“啊——”

“啊——”

“啊——”

蛊师被揍到怀疑人生。

“最后问你一遍,还放不放她的血?”

“不……不放了……呜呜……”蛊师往地上一歪,哭得像个孩子,“我他妈的不放了还不行吗……呜呜……你们中原人太欺负人了……要救人的是你们……不救人的也是你们……”

蛊师嚎啕大哭,在地上胡乱蹬腿,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绣花鞋的主人轻轻地拍了拍手,一脸冷漠地看着他:“再敢胡乱给你徒弟出气……”

“给徒弟出气?”蛊师的哭声戛然而止,一脸懵逼地问道,“我什么时候给我徒弟出气了?”

“不是因为得罪了你徒弟,你才要放她的血吗?”

“啥?”

绣花鞋的主人,病歪歪的小黑姜:“……?”

呃……好像错揍了……

小黑姜灰溜溜地走了……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揍的蛊师:“……!”

蛊师没有撒谎,在村口发生的事,以及蛊女与俞婉的龃龉,蛊师并不知情,之所以需要俞婉的血,是因为确实要温养蛊虫,蛊虫活度不高也是事实,至于为何如此,蛊师自己也不明白,他养了这么多年的蛊,从没见过如此古怪的现象。

要说蛊师是如何看出俞婉乃极阴之血的,这就是他的看家本事,不能向外人透露了。

可寻常姑娘要放那么多血,与要她的命没有差别,蛊女会得意,就是因为她笃定了萧家人不会放弃燕九朝,俞婉死定了。

堂屋内,萧振廷与上官艳、俞婉齐刷刷地看向蛊师,蛊师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狼狈,鼻青脸肿不说,后槽牙还掉了一颗,一窝浓密的毛发生生在地上磨掉了一半,真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谁、谁干的呀?”上官艳怔怔地问。

蛊师:我他妈也想知道呢!

黑灯瞎火的!

连对方的模样都没看清!

就看见一双漂亮的绣花鞋,鞋面上有圆润的珍珠。

不是对方没提五万两金子的事,他几乎都要是怀疑萧振廷“黑吃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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