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朝噎住。
俞婉在他耳畔呢喃道:“我不止一次地梦见那一晚的事……”
燕九朝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她指的是哪一晚的事。
燕九朝的心口一下着了火,呼吸都乱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起来:“俞阿婉!你一个女人……怎么能梦见这种事?”
还不止一次?!
“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有七情六欲了?”俞婉将他的腰带拽了下来,她紧张得厉害,却努力没让他看出来。
燕九朝撇过脸:“……我的腿动不了。”
“你不用动。”俞婉将腰带扔在地上,迈开修长的双腿跨坐到他的身上,捏住他下巴,让他看向自己,“乖乖躺着,把自己交给我就好。”
燕九朝:“……”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
燕九朝:“你……”
“嘘。”俞婉的指尖压在了他因病重多日而略显干涩的唇瓣上。
她指尖冰凉,燕九朝只觉自己的呼吸都屏住了。
俞婉拿开指尖,偏过头,闭上眼,缓缓覆上他的唇瓣。
这种事她也是头一次,可就算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走?虽说以二人如今的感情,还没进展到这一步,但这是唯一能解他毒咒的办法,比起让别人睡他,俞婉还是更情愿自己睡了他。
哪知就在二人即将吻上的一霎,燕九朝忽然摸过一根棍子,一把将她敲晕了!
俞婉两眼一黑,栽进了燕九朝怀里。
燕九朝下意识地看向怀中的俞婉,俞婉上衣褪去,只剩一件薄如蝉翼的肚兜,青丝垂落,半掩着她圆润的香肩,以及蜜桃般水嫩诱人的胸口。
燕九朝喉头一紧。
“少主!”
门外忽然响起了影十三的声音。
燕九朝没力气将俞婉推到床内侧,只得迅速抓过被子,将俞婉盖了个严严实实。
“少主!”影十三脚步匆匆地进了屋,他看见堂屋的蛊女了,他愧疚地说道,“属下来迟了,请少主责罚!”
燕九朝蹙眉道:“我没碰她!”
“那她脑袋上的伤怎么来的?”难道不是您醒了,发现自己纯洁的身体让她玷污了,恼羞成怒之下,一烛台把她头爆了?
燕九朝冷冷地瞪了影十三一眼。
影十三悻悻地低下头,余光一扫,发觉到一丝不对劲了,尽管捂得严实,但少主的怀里的确趴着一个人,只不过听她呼吸,似是晕过去了。
影十三张了张嘴:“这是……俞姑娘?”
燕九朝淡淡地嗯了一声。
“还真是她?”影十三随口一猜,谁料竟给猜对了,这么说,是俞姑娘及时赶到,把蛊女给打晕了?
影十三当然猜不到是自家少主为捍卫自身清白,亲自动手将蛊女打伤了。
“俞姑娘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也晕了?”影十三不解地问。
燕九朝冷冷一哼道:“她要给本少主解毒。”
影十三张嘴:“少主……”
燕九朝打断他的话:“别以为本少主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本少主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影十三看着他:“少主……”
“解毒?这种借口也想得出来!”燕九朝气得牙痒痒,“她究竟是垂涎本少主多久了,如此……如此地耐不住!她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除了这种事……就没别的了?!”
“所以您就把俞姑娘打晕了么?”影十三满面黑线,您果真是凭实力单身的……
燕九朝没好气地道:“不打晕她,难道要让她得逞吗?”
影十三道:“她是女人,您不配合,她怎么得逞?还是说您其实把持不住了?她不晕她就能把您给睡实了?”
燕九朝气呼呼地道:“本少主怎么可能把持不住?本少主是牲口吗?她随意撩拨两下,本少主就能对着她发情了?”
影十三:“……哦。”
有本事不喷鼻血了再这么说。
……
燕少主的鼻血喷了一波又一波,直到影十三蒙着眼,把俞婉连人带被子挪到隔壁屋以后,他的鼻血才总算彻底停了下来。
这时,影六也赶到了。
他与影十三一道进了屋,燕九朝失血过多,更显虚弱了。
影十三决定抓紧时间,在自家少主再次晕过去前把该交代的消息全部交代了:“少主,影六打探到了一件事。”
“周槐找到了?”燕九朝问。
“不是周槐,是玉子归。”影十三道。
燕九朝淡淡地说道:“本少主对他的事没兴趣。”
影十三正色道:“这件事与俞姑娘有关。”
燕九朝拿眼看向他,示意往下说。
影十三答道:“玉子归遭到师门的追杀,据说是他背叛了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