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早在进门的一霎便看见了这张与自己七八分相似的脸,不像的是他老了,他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疤,而眼前这个人,似乎是他年轻时全部的模样。
这很奇怪不是吗?
驸马捂了捂自己心口。
他这里很激动,他也不知是怎么了。
眼看着对方就要走掉,他忽然也跟着站起身来:“你等等!我……我有话问你!”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强势,他无措地捏了捏手指,放软了语气说,“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堂堂女君府驸马,何时有过如此没底气的时候?便是觐见国君也临阵不乱,但对着这个年轻人,他的心变得忐忑无比。
燕九朝没回头,只望着无边的夜色,冷漠地说道:“想问我过得好不好,很好,想问我为何来南诏,和你没关系。”
“有有有!有关系有关系的!”俞婉推开书房的门冲了出来,抱住自家相公的胳膊,用脚尖一勾,将院门合上了。
“有话好好说。”她对燕九朝道。
燕九朝周身充斥着一股强大的戾气,却到底是没舍得推开她,只是也仍拒绝回应驸马。
驸马的表情有些错愕,仿佛是在回味燕九朝的话。
俞婉纠结着自己是该叫他驸马还是叫他父王,看了看自家相公的小臭脸,俞婉还是决定先不与他那么亲近。
“你想问什么?”俞婉道。
驸马回神,看看这个小姑娘,又看看被她挽住的年轻人,说道:“我想问问他是谁。”
俞婉杏眼一瞪:“你儿子呀!你还没认出来吗?你到赫连府……不是来找你儿子的?”
大半夜上门,她还当他是事后认出燕九朝,特地上门与燕九朝团聚的呢。
“他是我儿子?”驸马一愣。
这什么反应?俞婉一头雾水:“你都见了他好几次了,他和你长得这么像,你就一点也怀疑过他是你儿子吗?”
“见了好几次?”驸马又是一愣。
“是啊,早先在糖葫芦铺子见过一次,之后小宝溜出府,你们俩在一间酒楼见了一次,再让我想想……”俞婉想不到了,不过两次也不少就是了,算上这一回,已经三次了!
“我以为你是来认儿子的。”俞婉说。
“我是送那位老人家回来的。”驸马说。
原来是送阿嬷回来的,俞婉感觉自家相公的脸色越发冰冷了。
燕九朝抽出胳膊,改为拉住俞婉的手,带她冷冷地跨出了院门。
“我不记得了。”驸马望着二人的背影说。
二人的步子就是一顿。
“我……我……”驸马试图去回想,却越想,越感到脑袋一阵炸裂。
“你、你怎么了?”俞婉察觉到了驸马的不对劲,他整张脸都白了,疼得额角的冷汗嗖嗖往外冒。
老崔头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捏住驸马的手腕,把过脉后眉头一皱:“他让人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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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王爷恬不知耻的从花楼买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姑娘却被自己的儿子一剑刺死。
老王爷盛怒下,将儿子赶出了王府,没有召唤不得回府,好惨一男的!
苏小小就是那个姑娘,好惨一穿越女!
再次醒来,看了环境,难道又穿越了?这次成了凄惨的农女?
当她看到‘杀’自己的小魔王后,面色晦暗,居然被救了。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下手可比你狠多了。”她说。
君玉燕不以为然,揉揉肚子,“小小,我饿了,快去煮饭,以后咱们俩相依为命了。”
【V268】你是燕王(二更)
说完这句,驸马就因疼痛太过剧烈而晕厥了。
紫苏与茯苓麻溜儿地收拾了一间厢房,江海把人抱进屋,放在换了新褥子的床铺上。
方才三人的对话只要不是聋子都听见了,这位戴面具的公子是女君府的驸马,却也是燕九朝过世多年的父王,真不知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燕王会假死撇下妻儿做了南诏的驸马?
众人有心询问,却被燕九朝那张冷得足以冻死人的脸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只是话不说,人也不肯走。
“你们还有事?”燕九朝冷冰冰地问。
众人拨浪鼓似的摇头。
我们就想看看热闹。
“都出去吧,挡着光了!”老崔头将江海与青岩三人轰走了。
四人虽是走出屋子了,却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各自抓了一串烤串后十分有默契地绕回窗台下蹲着了。
小九朝的事,打死也要听。
嘎吱——
窗棂子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