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间站直身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宋知之看着他。
她是小狗吗?
季白间说,“回去吧,别引起太多人注意了。”
宋知之点头。
她对着路小狼说道,“小狼,走了。”
路小狼直接起身,跟着离开。
殷勤看着他们的背影,转头对着季白间,“感觉事情要闹大了。”
“也是时候该闹点事情出来了。”
殷勤看着他的模样。
真不知道以后,以后……这货能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可以摆平。
特别是……他这么这么喜欢的宋知之。
……
宋知之回到办公室。
离开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人找她。
因为又很闲得慌,所以此刻反而有些焦虑。
到底,季白间会怎么做?
会不会有危险?
她坐立不安的这么一天。
下午下班的时候,季白间给她拨打电话,“结果出来了。”
宋知之心跳加速。
“是。”季白间一字一顿,给予肯定答案。
宋知之那一刻手心都在发抖。
是。
真的是!
尽管内心做好了准备,听到这个具体答案的时候,还是让她有那么一秒,天崩地裂。
这么说来,他们家,他们家真的毫无隐私的,一直被人监视着,监视了这么这么多年!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个陷害她家之人碎尸万段。
而这一刻又很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为什么,会对他们家做这种事情!
“不在了吗?”季白间没听到宋知之的声音,开口道。
“在。”
“今晚上我会有所行动,你当做不知道,别让人看出来端倪。”
“好。”
“路小狼一定要带在旁边。”
“我知道。”
季白间似乎交待完了事情,挂了电话。
宋知之深呼吸一口气。
她告诉自己,至少,至少一切都在往真相大白的路上走着,她一定能够保他们家的周全!
这么挨到了下班时间,宋知之也不用加班,直接就下班回了家。
聂文芝依然热情,看上去和平常一样。
如果没有猜错,聂文芝和刘自忠肯定是互相勾搭的,如果刘自忠对她产生了怀疑,那么一定会告诉聂文芝,但聂文芝的表现……终究不能看聂文芝的表面,她就从来没有真诚过。
宋知之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若无其事。
反正谁都看不出来睡得异样。
聂文芝内心也在诧异。
按理,在宋山的茶杯里放慢性兴奋剂的事情,不可能会让人知道。
宋知之也不至于聪明到这个地步!
但现在的宋知之,聂文芝确实是毫无把握了。
宋知之能够有的能耐,早就超乎了她的想象。
与其夜长梦多……
聂文芝内心早就打定主意。
一个晚上,在各怀心思的虚伪交道中,彼此回房。
宋知之洗漱完毕躺在床上。
她在等季白间的电话。
一直等到,凌晨2点钟。
电话突然响起。
宋知之吓了一跳,“季白间。”
季白间就知道今晚她不会睡,所以这个点选择打电话也不是发信息。
他说,“刘自忠现在在我手上。”
“你打算怎么做?”
“先什么都不做,看看其他人有没有什么动静。”
“你想……引出幕后黑手?”宋知之诧异,“你怎么知道刘自忠不是?”
“直觉。”
“你直觉准吗?”宋知之无语。
“准。”
“……”这么肯定。
“经验多了,就准了。”
说得自己好心七老八十似的。
宋知之说,“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保护好自己,看好你父亲。”
“嗯。”
“你弟呢?”季白间突然问道。
“他会有危险吗?”宋知之又是一阵心惊。
“暂时应该不会。”
那你突然一句话,是想吓死她吗?
“我觉得,现在你父亲的危险系数最高。”
“为什么?”
“杀你杀了这么多次都杀不死,他们也会转移目标。而你父亲之所以一直没有危险是因为他们一直觉得你父亲对他们还有用。但你想想,你都和易温寒没有关系了,易温寒还能借助你父亲的平台吗?”季白间分析,“既然借助不了,又弄不死你,在他们眼里自然就是擒贼先擒王,你父亲下台了,你还能怎么在商管里面发展,你们家差不多的辉煌生涯就会到此结束。”
宋知之点头。
季白间想得比她透彻。
她目前还没想到那里去。
“所以,你父亲现在极其不安全。”
“他们会怎么动手?大战旗鼓的,像在北夏国那样的,应该不至于吧。”
“你说你父亲以前是怎么死的?”季白间提醒。
以前?
哦。
季白间说的是上一世。
大概还是不想承认有上一世的存在,所以用了以前这个词语来代替。
宋知之说,“高血压导致脑淤血,最后成了植物人。”
“应该不是高血压导致的。”
“是药物的原因。”
“我个人怀疑,会用同样的方式。”
“我知道了。”宋知之一点就通。
“嗯。”季白间应了一声,说道,“不早了,早点休息。”
“你也是。”
挂断电话,宋知之当然是睡不着的。
经过季白间的提醒,她也在捋清这件事情。
既然暗地黑手会用同样的方式让他父亲发生“意外”,那么最有可能的方式就是,刘自忠会加大药物的伎俩,而他能够让我父亲吃下药物的方式就是茶水,但他明天不可能准时上班,她父亲也不可能准时喝倒茶水,而这个时候……可能就会有第三个人出现。
第三个人是谁?
聂文芝。
宋知之不想再等了。
不管刘自忠是不是最后黑手,不管背后还有多大一个人,但她现在,一定要扫清他们的家的危害,至少显而易见的危害一定不能再出现,她要让聂文芝,死得明明白白!
宋知之如此辗转了一个晚上。
翌日一早,她提前离开了家门。
她去上班的时候,公司几乎没什么人。
宋知之没有直接去她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他父亲的办公室。
她猜想,刘自忠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可能并没有把自己的罪证隐藏起来,而她可以先找到证据!
她在她父亲的办公室找了很久。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