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了。
以为自己经历过一次就会变得非常自然。
错了。
就因为经历过一次，此刻更紧张了。
她深呼吸，伸手拉掉自己的旗袍拉链。
唔。
这什么设计。
怎么拉不开。
当时穿的时候，是工作人员帮她穿的，仔细一想，觉得那个时候的工作人员笑得都不正常。
她放弃了。
她走向浴室房门口，打开房门。
房门外，季白间就站在那里。
两个人四目相对。
到底，谁的心跳在加速。
季白间声音很低，“刚刚白心发来信息，说你脱不掉衣服。”
“……”原来不是她的错觉。
“你转身。”季白间示意。
宋知之背对着他。
宋知之只感觉季白间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身上。
太过灼热了。
好久。
季白间说，“我在外面等你。”
“嗯。”
宋知之走进浴室。
浴室门又关了过来。
季白间似乎是站了很久，才转身下楼，去楼下的公共浴室。
半个小时。
宋知之穿着季白间准备的浴袍，出现在房间内。
此刻房间中暗弱闪烁的灯光消失，变成了房间正常的光亮，光亮很亮，很亮，仿若白天一般。
季白间已经把落地窗关了过去，窗帘也关了过去。
偌大的房间，那一刻宋知之就觉得，突然就觉得，只剩他们彼此了。
她身上时间粉红色的睡袍，她皮肤很白，此刻洗完澡出来，整个人看上水嫩无比。
季白间穿的是一件深蓝的睡袍。
明显是一个款式。
明显是情侣家居服。
季白间此刻穿得很规矩，挺拔的身材让睡袍都变得更加好看了些。
他坐在床沿上，看着宋知之红彤彤的脸蛋。
他说，“过来。”
宋知之走过去。
“坐。”
宋知之坐在他身边。
他们之间隔了距离。
不是宋知之不敢靠近他，而是季白间的旁边放了一个小托盘。
宋知之看着，带着诧异。
“虽然……嗯，很想。”季白间声音很深很深，“但是有些环节不能少。”
宋知之还是不知道。
季白间拿起两个酒杯，他递给她一个。
宋知之拿在手上。
“交杯酒。”季白间解释。
宋知之看着他。
现在结婚，真的有这个环节吗？
季白间并没有解释，他直接环过宋知之的手臂。
两个人的距离突然近了些。
宋知之心跳加速，就这么看着季白间近距离下，还是这么帅的一张脸。
他也直直的看着她。
他的眼眸就像有魔力一般，让她根本移不开视线。
季白间抬起手腕，将面前的酒了下去。
宋知之也喝了下去。
呼呼。
好辣。
她以为只是一般的香槟，没想到是存在的白酒。
她不胜酒力的人，她感觉要被季白间灌醉了。
喝完酒。
季白间从她手上拿过酒杯，放在面前的托盘上。
他又从托盘上端起一个小碟子，他说，“吃了这些。”
“枣子，花生，桂圆，莲子？”宋知之看着里面的食物，叫着名字。
季白间点头。
“早生贵子？”宋知之看着他。
季白间点头，那一刻脸似乎有些红润。
宋知之说，“季白间，这真的是现在人有的一个环节吗？”
“我们家祖传。”季白间说。
季家还真是传统啊。
好在此刻她是真的有些饿了，也不管那么多，就吃了起来。
季白间就这么看着她，看着一小盘，很快被宋知吃完。
他嘴角拉出一抹笑，把小碟子放下，端着托盘放在一边的沙发上，然后转身。
转身那一刻。
宋知之脸红了。
季白间脸也红了。
季白间说，“关灯吗？”
废话。
她点头，用力的点头。
季白间将灯关了过去。
房间很黑。
窗帘的效果太好，伸手不见五指。
宋知之惊吓，“季白间！”
“我在。”季白间说。
“太黑了。”
“正好。”
“不好。”宋知之觉得没有安全感。
那一刻，电动窗帘打开。
外面的空中花园又霓虹灯广，透过窗户照耀进来，隐约能够看到了。
那一刻她就看到了季白间站在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
居高临下的突然弯腰。
“季白间。”宋知之叫着他。
“嗯？”
“我们商量一件事情吧。”宋知之说。
“嗯。”
“暂时不要生孩子可以吗？”宋知之问，声音很轻。
“嗯？”
“暂时。”宋知之说，“我没有安全感。”
“是吗？”季白间坐在宋知之的旁边。
口吻，有些怪异。
“你别误会，我不是说对你没有安全感，我是说现在我们家的局势。我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我们家那个幕后黑手是谁，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而现在，我不敢要孩子，不敢生下孩子。在我没有绝对的自信可以保护好他，我不敢轻易冒险，这是对他的不负责任。”
“嗯。”季白间答应了。
但是口吻，似乎有些失落。
毕竟某人，刚刚还陪着她吃了“早生贵子”的。
她主动伸手，“没有孩子也好。”
季白间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