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是真的好想听到路小狼说“是”，如果是。如果是……
“没有，我和Joe感情很好。”路小狼否定了。
殷勤笑了一下。
自嘲的笑了一下。
果然想太多了。
Joe对路小狼这么好，路小狼又喜欢Joe，两个人又趣味相投，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分手了。
他说，“我还以为Joe过了新鲜期，对你就没兴致了。”
是玩笑的口吻。
但是路小狼却当真了。
她说，“殷勤，Joe和你不一样。”
殷勤心口一痛。
是啊。
Joe和他不一样，Joe是好男人，而他是渣！
他笑得很自若，半点都看不出来情绪，他说，“那你把小老虎送回来，不会是怕影响到你和Joe的感情吧？”
路小狼正欲反驳。
殷勤连忙说道，“放心放心，我能理解。谁还没谈过恋爱啊，恋爱甜蜜期是巴不得多一点二人世界。”
路小狼觉得，她好像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因为对于殷勤，她也没必要让他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就选择了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吗？
殷勤心口真的一阵一阵的痛。
痛得都要呼吸不过来了。
他现在觉得他面对路小狼，就是在遭受暴击。
承受不住的暴击。
他却还是要显得漫不经心的样子，他说，“你们结婚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一定备上大礼。”
“我不会邀请你。”路小狼斩钉截铁。
殷勤真的觉得，路小狼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能让他心肝肺都痛死。
他笑了一下，只回答了一个“哦。”
路小狼似乎也不想多和殷勤说话。
她想要离开的那一刻。
殷勤突然又叫住她。
承认吧。
分明知道他们已经不可能，却还是很想多看她几眼。
他说，“小狼，你看到新闻了吗？”
路小狼有些惊讶，“什么新闻。”
“季白心的新闻。”殷勤说。
路小狼似乎想了一下，她点头，“看到了。”
看到了。
这段时间季白心被骂得很惨。
季白心也已经被拘捕，等待着开庭审判，而现在大大小小的新闻上都在曝光季白心曾做过些什么让人愤怒的事情。
殷勤说，“这些新闻都是我让人写的。”
路小狼是有些诧异的。
在她心目中，殷勤应该爱季白心爱到毫无底线。
季白心会去坐牢她就已经惊讶了，她以为以殷勤对季白心的喜欢，还是会选择包庇的。
现在想想。
可能也真的伤心了吧。
季白心做的所有一切，就真的让殷勤心寒了！
但这些也都只是他们的事情。
她兴趣不大。
所以那一刻她就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哦。”
殷勤心里有些难受。
就算稍微得到一点表扬也好。
就算路小狼说一句“季白心罪有应得”也好。
至少能够让他感觉到他这么做，她是开心的。
然而她就这么很平静的给了他一个他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情绪的字眼。
他的“哦”是因为难受到想要掩饰自己的所有情绪。
她的“哦”只是不想和他废话。
他笑了笑。
又这么让自己傻笑着，“哎，我就是告诉你，季白心现在要坐牢了，小老虎放在我们家你放心，你好好和Joe恩恩爱爱，小老虎这个小灯泡我们给你照看着，你想他了就随时来接他，不用担心他的……安全问题。
话还没说完。
路小狼的电话响了。
她看着来电，接通，“Joe。”
她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幅度。
就是洋溢着一种很明显的幸福感。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再也找不回来的感觉了。
他听到路小狼说，“一会儿就回来了，现在刚走出殷家。”
殷勤不知道Joe在那边都说了些什么。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路小狼和Joe说话时不自主微笑着的模样上。
原来失去一个人。
就真的会这么快，就真的会这么彻底。
路小狼放下电话。
殷勤说，“你和Joe同居了吗？”
刚开始只听到宋知之说。
讲真，他有时候觉得宋知之是故意气他。
他觉得路小狼应该不至于开放到这个地步吧。
他觉得路小狼应该有她的矜持。
他觉得路小狼和Joe才在一起，不至于两个人就同居吧……
“嗯。”路小狼点头，承认了。
殷勤心口猛地，一阵撞击。
就是撞得他那一刻，好像突然呼吸不过来。
“路小狼你这么奔放的吗？才交往几天啊，就睡一起了。”
“你不也是吗？”路小狼反问。
殷勤纳闷。
“我们没有举行婚礼的当天，你不就和季白心住在一起了。”
“……”和你这个怎么一样。
我到最后都没有碰季白心！
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说，“毕竟都是成年人。”
“是啊。”路小狼点头，难得对他这句话的认可。
他麻痹一点真不稀罕她这么来认可他。
他真想路小狼告诉他，我没有你这么开放，我和Joe之间还很纯洁……
可是就算很纯洁又能怎么样？
路小狼不再是他的了，就已经不是了。
“那你早点回去吧，不要让Joe等太久了，男人有时候也会心急。”殷勤笑着，故意笑得有些邪恶。
路小狼其实现在懂很多了。
殷勤说的所有意思她都明白。
而她从不撒谎的人，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故意让殷勤误会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或者就是，有点抱负心里吧。
当初殷勤那么容易就和季白心在一起了，而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就发生过一次关系，还是她强迫的那次。
路小狼不管多看得明白的一个人，在这件事情上，还是会有些心里的疙瘩。
她也不再和殷勤废话了。
她感觉得出来，殷勤挺想她和Joe在一起的。
她其实挺想告诉殷勤，就算殷勤和季白心不会在一起了，她也不会来缠着他，不用刻意来试探她和Joe的感情。
殷勤不喜欢她这件事情，她的认知非常明白。
而她也不是一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她拿得起放得下，她一旦决定和殷勤分开，就真的没有想过他们还会有任何可能。
殷勤根本不需要表现得这么明显。
但这些话，她却也难得和殷勤说了。
反正她和殷勤以后也不会又什么太大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