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请讲。”惊月道。
“昨天在入宗仪式上,你有没有注意到奇怪的人?或者发现一些不对劲的事?”
宁乔乔皱着眉问道。
昨天他们所有人都在明处,但是惊月他们这些暗卫不一样,他们在暗处,根本没人有机会看到他们,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更有机会发现那些他们看不到的。
惊月抬起头,平静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些疑惑:“入宗仪式?”
宁乔乔点头:“对啊,你不会不知道吧?”
昨天那场盛会,东澜家但凡是个喘气的都知道,而且他们就是在仪式的其中一个环节上认识的,惊月不可能不知道。
“我和东澜格说话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宁乔乔又问了一遍。
惊月明白了她的意思,波澜不惊地道:“小小姐,直到在祠堂见到您之前,我都一直在基地等候通知,并不在入宗仪式现场。”
“基地?”宁乔乔愣了下。
“就是训练场。”惊月说的通俗易懂了些。
“……”宁乔乔一怔,顿时有几分明白了。
惊月这样的人,不用说肯定是从小就被训练出来的,和宋医生一样,大概他被选为暗卫是因为他身手好。
既然在入宗仪式开始的时候,惊月并不在现场,也就不可能看到她和东澜格之间的互动,也不会发现什么。
“好吧,我知道了。”宁乔乔点了点头。
惊月不再说话。
忽然想到什么,她眼神一闪:“你不在,那东澜清和东澜劲他们的暗卫应该是在的吧?”
在去祠堂之前惊月还不是她的人,所以没有出现在现场,同理东澜清他们的暗卫应该在那里保护他们的。
“小小姐,东澜劲少爷没有暗卫,其他人有。”惊月答道。
宁乔乔一怔,眼里闪过一抹了然。
也对,外公说只有家主一脉的人才有保镖,东澜劲虽然也是外公的后辈,但是他的名字没有写进族谱,所以没有暗卫也不奇怪。
“那我可以去找东澜清的暗卫问问?”宁乔乔若有所思地说着,忽然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惊月:“惊月,昨天我和东澜劲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还有在入宗仪式上发生的事,你应该都了解了吧?”
她可以肯定,昨天她和东澜劲说话的时候,惊月一定呆在大厅里某个地方。
“知道。”果然,惊月点头。
宁乔乔也点了点头:“既然你知道了,那么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帮我调查这件事。”
“我?”
“不可以吗?”宁乔乔反问,顿了顿,道:“你不是说你一定会听我的命令么?”
在祠堂时他是这样发誓的吧。
“惊月不敢违背小小姐的吩咐。”惊月立刻低下头,平静的声音也多了几分严肃。
宁乔乔一怔:“那个……”他好像误会她的意思了,她其实不是不在责怪他。
“小小姐,我的职责是保护您的安全,所以调查的事……”不等她说话,惊月又继续道。
“我现在每天都在东澜家,身边有保镖还有郁少漠的人,也不用你保护的。”宁乔乔道,说完又觉得自己最后一句话说的不太合适,赶紧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不用这么严防死守的,一般不会出什么事。”
第两千一百九十章 吵架
惊月抬眸看着她,眼神平静的像是一滩死水:“截至我出现之前,也有很多人保护小小姐,包括您说的这些人以及您的丈夫,但是小小姐应该不止一次遇到危险了吧,而且差一点就让别人得手了。”
他的意思是说,她差一点就喝下了那杯毒酒。
的确是差一点点。
宁乔乔皱了皱眉,她想反驳,可又忽然觉得这话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惊月在东澜家接受训练,知道她的事也不足为奇,的确截至目前她已经遇到危险两次,这个次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每次可都是直接奔着要她的命的目的来的。
“行吧,既然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你。”宁乔乔说完便要转身。
“我不是不愿意。”惊月低下头,声音有些紧绷,似乎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宁乔乔转过一半的身子一顿,眼神有些疑惑:“那你……”
查还是不查说句痛快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乔乔其实倒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既然别人不愿意,她也不会勉强。
本来么,惊月刚来到她身边,她也没觉得他是个多么信任可以什么事都托付的人,毕竟她天天看着郁少漠的那群手下,之所以他们能得到郁少漠的信任,是因为他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宁乔乔从来不认为发一两句毒誓一个人就会完全忠于另一个人。
比如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时什么样的毒誓都敢说,但是翻脸无情的多了去了,又有几个毒誓应验了?
虽然这样的比方用在她和惊月身上不合适,不过意思都也差不多。
“我只是想提醒小小姐,您应该注意自己的安全,已经有过两次经历,应该足以警醒您,对于您吩咐的事,我一定照办,绝无二言。”
惊月声音缓慢、且坚定地道。
宁乔乔眼神闪了闪:“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惊月是提醒她,不管她身边有没有保镖,她都应该比任何人都在乎自己的安全。
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
“对了,虽然你是在暗地里调查,但是你还是要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发生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宁乔乔道。
“惊月明白!”
惊月恭敬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