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无语了,见过胡搅蛮缠的,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
宁乔乔皱了皱眉,道:“好了,既然大家都已经来了,那就坐下来开会吧。”再这么闹下去,到午餐时间也说不了一句正经话。
郁少漠自然而然的走到宁乔乔身边坐下。
“……”
宁乔乔转过头,眼神定定的瞪着他,用眼神示意:你不是君萝的顾问吗?坐在我身边是怎么回事?
郁少漠似乎没看到她的眼神似的,根本没理她,淡然的模样像是真的来开会似的。
宁乔乔有些无语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冷静了一下,道:“好了,现在开始开会吧,大家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我这边没有什么事,昨天该向您汇报的都已经汇报过了。”东澜榭恭敬地道。
宁乔乔点了点头,东澜灵道:“我们这些生意说出来你也不懂吧,还是别在这些事情浪费时间了。”
宁乔乔眯起眼,她忽然发现东澜灵是个很喜欢在嘴巴上一较高下的人,可惜他的几个对手,东澜令太闷,根本不搭理他们,东澜清又是个伪君子,总是一副笑眯眯与人为善的虚伪样,剩下的东澜劲是个喜欢玩狠的人,也不屑这些口舌之争。
所以现在东澜灵是逮着她,每说几句话就要跟她较劲一番了?
宁乔乔眼里闪过一抹冷意:“灵舅舅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不会呢?”
“难道不是么?觅儿,你平时怎么胡闹我们都可以不计较,不过这公事就是公事,何况东澜家庞大的生意还很复杂,哪里是你能弄清楚的。”
东澜灵话里话外都在说她无能。
宁乔乔眼睛一眯,就在此时,旁边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缓慢的声音:“灵先生说东澜家主不懂,但是这里还有这么多人,我不信都是无能之辈,你可以把你遇到的困难说出来,一来大家一起为你想办法,二来也可以让她学学,你说怎么样?”
宁乔乔一怔,转过头眼神闪烁的看着郁少漠。
她倒是忘了,论口舌之争,谁能pk得了身边这个毒舌的男人。
“郁先生,我们东澜家的事似乎和你没关系吧?”
东澜灵眯起眼不悦地道。
郁少漠眼都没眨一下:“我只是就事论事,灵先生避重就轻是要扯皮浪费时间?你们东澜家不是每次都这样开会罢,让我大开眼界。”
“……”
东澜灵脸色马上阴沉下来,盯着他没说话。
这一回合。
郁少漠完胜。
“好了,生意上的事觅儿不是说过我们自己各自分管嘛,阿灵也就是那么一说,他也没遇到什么麻烦,就不用提这个事了,倒是最近有一件事很奇怪,不知道东澜榭昨天有没有告诉你,君家要和鹤家联姻了。”
东澜清摆了摆手打圆场。
“听说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宁乔乔挑着眉道。
“君家虽然是你父亲的家族,鹤家也与我们交好,但是两大家族联姻肯定会威胁到其他家族,我的意思是绝对不能让他们订婚。”
东澜劲终于说了从进来以后的第一句话。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就算鹤家和东澜家交好,但是‘信任’这种东西在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
现在他们还不知道鹤倾城已经残废的消息,如果知道的话,搞不好会趁机会鹤家下手?
东澜榭想说什么,看了看宁乔乔又没有说。
“令舅舅,你怎么看?”宁乔乔看向坐在另一边的东澜令。
东澜令表情很平静:“联姻是两个家族的事,既然他们已经送了请柬就表示这件事板上钉钉,我们没必要再去做无用功,否则万一露出破绽,只会同时得罪君、鹤两家,这对东澜家没有好处。”
宁乔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然听到东澜灵不屑地冷笑道:“你就知道畏首畏尾,我问你,如果他们联起手来对付我们东澜家怎么办?东澜觅儿,这件事你要是处理不了你就一边玩去,我们来处理!”
“谁说我处理不了?”宁乔乔将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含笑宴宴地道:“大家不用对两家联姻的事这么紧张,因为我就是订婚宴的女主角:君晚星。”
“你说什么?!”
东澜家的几个人都是脸色惊变,连东澜劲都诧异的看着她。
一旁郁少漠皱了皱眉,到底没有说什么。
“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么,我就是君晚星,要和鹤倾城订婚的人是我。”宁乔乔重复了一遍。
“君晚星,是你们家主在君家的名字。”君萝声音清脆地道。
“你竟然就是那个忽然冒出来的君晚星?你为什么要和鹤倾城订婚?”东澜灵不可思议地道。
收到请柬时他们就在猜这个君晚星到底是什么人,谁想到竟然就是宁乔乔本人!
宁乔乔点了点头:“我就是君晚星,至于我为什么要和鹤倾城订婚,当然是因为我们一见钟情,我和他情投意合、情不自禁,我们都觉得对方就是我们一定要……”
“宁乔乔,你够了!”
旁边忽然传来郁少漠阴恻恻的声音。
宁乔乔还没说完的话停下,转过头看了眼像是恨不得吃了她的男人,冷哼了声。
君萝悄悄朝郁少漠比了个大拇指,转过头朝东澜清道:“晚星姐的话你们都已经听清楚了,所以她和鹤倾城订婚也没什么问题,大家就等着办喜事就好。”
“现在你们可以不担心君家和鹤家会联起手来对付东澜家了吧,毕竟我还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宁乔乔站起身:“今天把大家叫来这里也就是想和你们说这些,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就回去吧。”
“可是你和郁先生不是还有婚姻关系吗?现在你又怎么能嫁给别人!这让人家怎么说我们东澜家?”
东澜清皱着眉道。
宁乔乔笑了笑:“这个啊,既然鹤倾城都不嫌弃我,我看你们也就别操心了。”
她说完便走,身影很快从门口消失,留下一屋子神色各异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