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叫宁乔乔,其他人又叫她君小姐,她说这些都是她的名字,还说自己还有其他名字。
为什么一个人会有这么多名字?
他觉得她很复杂,但是她又似乎很简单。
是出于他的知觉,让他觉得那个女人其实很容易看懂。
她真的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爱他的吗?
不对!
郁少漠皱起眉,揉了揉太阳穴,为什么他又在想关于那个女人的事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该想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念头像是疯狂滋长的病毒,不由自主的出现在他脑海中,占据他的所有思维。
……
介于贺寒熠那天带宁乔乔从楼上跳下去的举动,凯恩现在对她简直严防死守,不给宁乔乔任何出去的机会,最直接的就是……他让人把窗户封死了。
宁乔乔简直对这种操作无语,不过房子是他们贺家的,人家当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中午。
郁少寒陪着她下五子棋,将一枚黑子落下,道:“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听不听?”
“郁少漠恢复记忆了?”宁乔乔眼睛一亮。
“没有!”郁少寒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他要是恢复了,我能坐在这陪你下半天棋才开始说?”
“那是什么事啊?”
宁乔乔顿时蔫蔫的,将一枚白子落在她不该落的位置。
明目张胆的作弊,郁少寒就当没看到,懒得和她计较,低沉的声音淡淡地道:“君时和东澜榭接触上了。”
“嗯?”宁乔乔眼睛一眯,想到什么,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果然,东澜家就没有几个安分的,东澜榭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那个东澜赫只是个小孩,做事有些沉不住气,以前他爷爷没死地时候还能压着他,最近越来越有些嚣张了,上次我们在酒店遇袭,听说就是他吩咐东澜家的人干的,似乎他们内部有人反对他这样做,东澜榭应该也不能忍受自己一直被一个小孩压着。”
这些天郁少寒和君时会沟通东澜家的事情的进展,他对东澜家的现状也基本了解了些。
宁乔乔眼神一闪,忽然没忍住笑了。
“你笑什么?”
郁少寒抬眸朝她看过来。
宁乔乔勾着唇:“我在笑啊,东澜榭以前可是东澜苍非常信任的心腹,如果东澜榭真的挟东澜赫以令东澜家,那就有意思了,东蓝苍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想到,他这么信任的人结果却背叛了他。”
没有东澜令,东澜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根本无法完全把控东澜家,有人会生出异心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过她本来还以为最先按耐不住的是东澜灵,没想到竟然是东澜榭。
东澜令死了后,东澜赫能倚仗的人不多,东澜榭就是其中一个,权利往往都会滋长野心,尤其是在东澜家这种地方生存的人,哪有那么多忠心耿耿。
“乔乔,你没事吧?”
郁少寒皱起眉看着她。
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亲情一直是伤害她最深的东西,没想到去了东澜家她又再被利用了一次。
“嗯?我没事啊。”宁乔乔回过神朝他笑了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摆了摆手,道:“你放心吧,我不难过,刚知道这些事情被关在东澜家的地牢里的时候,我就已经难过完了。”
知道东澜苍是在演戏骗她的时候,她是难过的。
但是不会一直难过,因为这不值得!
东澜家,是她连回忆都不愿意去花时间的地方。
“你能想开就好。”见她很正常,郁少寒松了口气,挑了挑眉,道:“你现在的确比以前聪明多了。”
“什么话啊,说的好像我以前很笨似的。”
宁乔乔没好气地道。
“你以为你以前很聪明?”
“你说谁不聪明呢!别说以前了,现在也比你聪明,下棋你都赢不了我!”
宁乔乔快速落下一子,飞快将郁少寒的一枚黑子拿起来。
郁少寒瞥了眼棋盘,冷笑道:“你还可以更不要脸一点!”
“谁不要脸了,愿赌服输没听说过吗?”宁乔乔挑着眉道。
“呵呵……”郁少寒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你和郁少漠怎么样了?”
一招毙命。
宁乔乔小脸上的笑容迅速垮了下来,撇了撇嘴,有些蔫蔫的把玩着手里的棋子:“还能怎么样,你又不是没看到,门都给我封死了,我现在就跟在坐牢一样,我现在严重怀疑凯恩其实是想拆散我和郁少漠。”
“呵……”
郁少寒被她的话逗笑了。
宁乔乔翻了个白眼:“你这么幸灾乐祸干什么?难不成你和凯恩是一伙的?”
“神经病。”郁少寒冷冷地道。
宁乔乔:“……”这家伙居然骂她。
要是郁少漠在这就好了,不对,是以前的郁少漠,他一定会帮她,骂到郁少寒都怀疑人生。
想到郁少漠,她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