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瘦小,满脸伤疤,带着半张铁皮面具,关键是,还是个哑巴。
这样的一个人,极其容易伪装!
就算是悄无声息的换了个人,他不声不响的,垂着头往那一站,谁能看出变化来?
江羽丞拳头逐渐握紧。
现在可以确认的是,今天伤了他的那个夏木,其实不是真正的夏木。
而那个真正的夏木,只怕是早已经被处理了。
可惜现在不能确认这人是什么时候换的,更加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会装扮成夏木,故意混进江府!
只要那个人将伪装去掉,重新换成自己的模样,谁又能知道?
就目前这种状况,想要查清楚这件事,根本是难如登天!
江羽丞烦躁无比的在房间之中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不断的看着桌案上摆着的那一根毛笔。
那样的力道和身法,会是谁
忽然,他脚步一顿。
四阶巅峰
楚流玥不正是吗!?
第667章 灼烧(一更)
一阵灼烧的剧痛忽然从小腹传来。
江羽丞眉心一皱,脸色瞬间白了一瞬。
孙琪立刻上前,紧张问道:
“大公子,您怎么了?”
江羽丞摆摆手:
“无事。先将他压下去。”
“是!”
齐大河一头雾水。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怎么大公子还不肯放他走?
他确实是没做什么对不起大公子的事儿啊!
孙琪走到齐大河身边,迟疑的看了江羽丞一眼:
“大公子,那”
江羽丞递了个眼色,有些不耐:
“按计划行事。”
孙琪当即应了。
齐大河心底浮现一丝不安。
按计划
什么计划?
他直觉这话是在说他——
砰!
孙琪一个手刀,直接将齐大河砍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随后,他又亲自将齐大河拖了出去。
房门合上,房间之内就只剩下了江羽丞一人。
他深吸口气,朝着屏风之后的床榻走去。
将衣服脱掉之后,他仔细的审查着小腹上的伤口。
刚才那灼烧般的疼痛,只出现了一瞬,就直接消散。
一根毛笔直直的捅进去,造成的伤口其实并不大,加上冯山远已经帮他处理过,本来已经在好转。
可那古怪的灼痛,实在是让江羽丞放心不下。
他盘腿而坐,运转原力,将自己体内的情况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却并未发现任何问题。
思来想去,他又唤人请了冯山远过来。
冯山远听了他的描述之后,也是满心惊异。
但是反复帮江羽丞把脉三次,却始终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
“这大公子身上除了这些伤,好像没有其他问题啊您说的那种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江羽丞眉头紧锁:
“就像是火烧一般,但转瞬即逝。我自查也是没问题,但是这痛感,实在是奇怪“
他生性谨慎多疑,何况这事情牵涉到他的身体,他不可能不在意。
冯山远面露愧色:
“大约是老夫医术不精要不然找其他人帮大公子看一看?”
“不可。”
江羽丞摇头。
冯山远有些奇怪:
“为何?左明希几位大人还是靠得住的,他们应该也不会将您身体的情况透露出去。”
那三位天医都是上官婉和江羽丞的心腹,不然也不可能被专门选去照顾圣上。
江羽丞没说话,但冷肃沉凝的神色,却让冯山远心中打鼓。
难道大公子对那几位已经信不过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身体的情况如何,绝对不能透露出去一丝一毫。所以,哪怕是他们几人,现在也是不知为好。“
上官婉今日跟他说的那些话,实在是令他心中不安。
如果真的已经有人背叛了他们他就更得小心自己的处境了。
冯山远没有多问:
“是。那老夫回去再翻翻医术,看看能不能找出点眉头。”
江羽丞这才点了点头。
等冯山远离开,江羽丞起身,走到桌案旁,仔细的看着那一只笔。
上面沾的血迹已经干涸。
初次之外,看不出任何痕迹。
江羽丞一手瞧着桌子,陷入沉思。
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和楚流玥有关?
西陵城中,四阶巅峰武者不在少数,可是有着这样大胆量,而且出手如此稳准狠的,他却想不到几个。
可楚流玥与容修又有着不在场证明
而且宫中之人和慕青和,都不可能撒谎。
看来只能慢慢找机会试探了
江羽丞皱着眉头想到。
如果真的是楚流玥,那她出手时候对他的恨意,又是从何而来?
笃笃!
正当江羽丞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有些急促的敲门声。
江羽丞脸色微冷。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
不等他开口,门外就传来一道女子的啜泣声:
“大哥!大哥开开门啊!”
正是江羽织。
江羽丞将心中的火气压下,走过去开门。
江羽织脸上竟是带着纱巾,将大半张脸都遮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江羽丞皱眉问道。
江羽织红着眼睛,跟在她后面的福叔却是立刻跪了下来:
“大公子恕罪!都是老奴的错!”
江羽丞心中一沉,将人直接拉入了房中,随后一把将她脸上的纱巾扯了下来。
又是鼻青脸肿的一张脸。
江羽织哭道:
“大哥,我今日出去,又被那人打了!”
江羽丞太阳穴突突直跳。
槽点太多,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开口。
他深吸口气,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火,看向福叔: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大冷天的,福叔竟是满头大汗。
他紧张的说道:
“大公子,今日老奴陪着四小姐出去,但中间结账的功夫,四小姐就不见了踪影。等老奴再找到她的时候就看到就看到四小姐已经是这般模样了老奴失职,请大公子惩戒!“
其实福叔也很冤枉。
一整天他都小心翼翼的陪着江羽织,谁知道就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对方竟然就下手了!?
江羽丞这一天经历的糟心事儿已经数不胜数,怎么都没想到,这都深更半夜了,居然还没个消停。
他周身气息冰冷森寒:
“现在惩罚又有什么用?关键是将那人找出来!这一次,你们可曾看到那人到底是什么样了?”
江羽织垂泪摇头。
福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