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身上的酒味……”
“暗玄见我被紫云纠缠久了,出宫前悄悄扔了一小瓮酒下来,让我解渴用的。”轩辕彻。
又替凤浅夹着菜,“浅浅难道没闻出我身上的酒味,是万金阁的酒吗?”
都说关心则乱,疑心则疏,凤浅仔细回味,方才阿彻身上的酒味,倒确实是万金阁的酒。
凤浅有些不满地喃喃道:“她订婚,心里烦,找你做什么?”
不过是要和辰府的公子结亲就忙乱成这样,要是紫云知道阿彻的身世后,那不是要崩溃?
“大燕女王啊!女王陛下!辰琅求见啊!”
外面响起辰琅的声音,凤浅问:“辰公子什么时候来的?”
清荷姑姑回道:“陛下,辰家公子是跟您的马车一起来的万金阁,他一直在等您,没离开过。”
“快让他进来。”
“是。”
只见辰琅一脸丧气地走进来,一见到凤浅,就像见到救命恩人似的,就差要扑通跪倒了。
“辰琅求女王陛下救我一命啊!”
凤浅听得糊里糊涂的,问:“你好端端站在这里,怎么就没命了?”
“圣上下旨要我娶紫云公主,方才入帝都时候,家里府人来报,说帝皇宫来旨意,让我明日入宫觐见,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让你入宫觐见,多半是见紫云公主吧?”凤浅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星帝怎么这么急着把紫云嫁人?”
“先别管这个了,总之就是我是绝对不能见紫云公主的,我也绝对不可能娶她!”
“行了行了。”凤浅见辰琅是真的急了,“我帮你想个主意,保管让星帝断了让你娶亲的意思,如何?”
轩辕彻问:“浅浅,星帝的赐婚诏书可是已经昭告天下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收回成命的。”
“那可不一定。”凤浅看着辰琅的模样,“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辰公子,我想的主意,可能要让你受点儿委屈。”
“只要能让我不娶那位公主,受什么委屈都行。”
第1564章 中庸之术
辰府。
辰琅自一回来,便躲进房间里不出来,就连吃晚饭也喊不动,辰家夫人看着儿子的逃避的样子,是止不住的叹气。
“我说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儿子才刚回来就被卖出去,你这当爹的怎么都不着急?”辰夫人躲在庭院里,看着辰琅房内的人影晃动,直觉得自己儿子莫不是被这赐婚被逼疯了,她越想越气,手上也不自知的使上了劲儿。
“轻点,轻点我的夫人啊!”辰瀚海呼痛道。
辰夫人白了他一眼,这才放了手。
“我当时是怎么瞎了眼看上你的,好好的儿子不放在身边养,非要逐去那穷岛上,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被套上了紧箍咒要娶公主,你说你这当爹的,能不能为儿子办成哪怕一件事情。”
面对辰夫人的指责,辰瀚海皱着眉,委屈说道:“夫人此言差矣,当初让儿子回岛上那是为了磨练他,再说了他祖父当年就是从那处发家,那岛是故土,这荣归故里有何不好。再说圣上赐下的这桩婚事,这紫云公主可是圣上的掌上明珠,是我星云帝国最尊贵的公主,容貌品行更是上上品,怎么到了夫人你这还嫌弃上了呢!”
“你别在这跟我装,这媳妇要是真的这么好,你还派人拦着辰琅回来接旨?”
到底是老夫老妻,辰夫人对自己相公那是了如指掌,当日圣旨还没到家中,辰瀚海从相熟的官员处得知了旨意就赶紧派人去将辰琅挡在外面,虽然最后还是被这傻儿子给自己送上门来,但是他这当爹的反应也是很及时了。
辰瀚海倒是一点也不“居功”,他说道:“那还不是夫人你不满意这个儿媳妇我才出此下策的吗?夫人莫不是忘了谁当时一哭二闹让我想办法阻止的。”
辰夫人被他说的面色微红,她有些口不择言地说道:“紫云公主的母亲雪妃现在可是在被追捕,她哥哥的太子之位现在也不稳当了,我看陛下就是不想要紫云公子掺和进这摊子事情里面才想要将她择出来。
辰夫人又说:“但你想,那雪妃可是她亲娘,景天太子是她亲哥哥,藕断尚且连丝,何况是血缘亲情,自然是难断绝,这位公主殿下,现在只怕就是个火罐子,谁碰上都要惹火上身,你不是最会中庸之术,难道不知道其中厉害。”
他自然知道,辰家发达不过两代,靠着献宝在这帝都站稳脚跟,靠的就是审时度势,明哲保身八个字,他辰瀚海又怎么会不知这桩赐婚代表着什么。
“这婚陛下想必也是匆忙之间才赐下的,其中说不定还有回转的余地,待到辰琅进宫面圣之后再打算吧。”
“咿呀呀……”
辰琅的房间内,传来阵奇怪的声音,听着像是疯言疯言。
“你听听,儿子都要被逼疯了!”
窗上映出的模糊人影正是动作不断,看的辰夫人一阵心窒。
辰瀚海也是看不下去了,拉着辰夫人便往院子外走:“好了夫人,别看了,我们回去吧,他要是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也别想接管家业了,你我趁着年轻再生一个才是正理。”
“你胡言乱语什么……”辰夫人这下脸是彻底红透了,她伸出芊芊玉指寻到身后人的软肉便一个使劲儿。
“夫人别害羞啊!别拧,别拧……”
当两人穿过花园时,辰瀚海却平白感觉到一阵危险,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夫人先回屋吃饭,我忘了书房还有东西没收,待我去看看。”
辰夫人不疑有他,带着丫鬟便走了,辰瀚海又接过小厮手中的灯笼,将他们打发走,这花园中,浓浓黑暗,便知剩下了他、微黄的灯光、还有藏在黑暗中散发着幽绿的眼睛。
“雪狼王?”
辰瀚海这句话中有五分肯定也有五分的不解。
他肯定于来人的身份,却不解来人的目的。
“辰家主。”
雪狼王自黑暗中现身,他身边的雪狼眼神慵懒,对他不屑一顾。
辰瀚海不过一介白衣,充其量算是半个皇商,也只能这么称呼。但是就这样一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人,竟然插手进一个遮天的大阴谋中。
“这人或许你认识。”
雪狼王将手中提着的人甩到辰瀚海脚边,那人蓬着头发,身上散发着酸腐味,看起来跟街边的流浪汉并无二致。
但辰瀚海只是用灯笼在他半仰着的脸上稍稍一照,便明了此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