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让你这恋爱谈的开心点,还是跟自己那么喜欢的人。要是我,肯定天天缠着他亲亲抱抱举高高。”宁薇拉上行李箱,擦了擦额头的汗,“喜欢这种事儿,你单靠说没用的啊。总不能,他亲你一下,你表现的不开心,之后又说我其实很喜欢你的,那不是先给一巴掌再给颗糖吗?”
桑稚沉默几秒,点了点头。
“而且,不是说他原本把你当妹妹什么的吗?然后你俩又差了那么多岁。你可以自己代入一下他的想法,估计什么都迁就着你吧。你觉得快,觉得不喜欢,他可能也不会勉强什么的。”宁薇说,“我这完全是我真实的想法,我男朋友一开始真的太容易害羞了,搞得我又想逗着他玩,又觉得我像个禽兽。”
“……”
“不用想太多,总有个磨合期的嘛。”宁薇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或者,你可以这么想,这个人估计就是那个要陪你一辈子的人了。”
桑稚愣了下:“然后呢?”
“然后?”宁薇笑道,“就想怎么样怎么样啊,他能忍就忍,不能忍就滚蛋。不然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这么小心翼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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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薇走后,桑稚换了身衣服,之后回了床。狭小的寝室内,空调运作的声音很响,在这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抱着枕头,认真想着宁薇说的话。
好像也没错。
在桑延的教导之下,她的脸皮好像一直都不怎么薄吧,怎么一到段嘉许面前,这脸皮就变得像是一撕就烂一样。
这玩意儿真的要有对比的。
她自认脸皮能比桑延厚,却厚不过段嘉许。
桑延的厚颜无耻,好像也同样也比不过段嘉许。
想着想着,桑稚的脑海里莫名浮起了一排脸皮厚度对比——段嘉许>桑稚>桑延。
“……”
这根本没法比。
而且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好不自在的吧。
今天不小心亲到他脸的那次,也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但现在这么一想,感觉她大可以直接说一句:“我就亲你了,怎么?”
这样听起来就牛逼哄哄的。
好。
以后就这样。
谈恋爱而已。
不就是!谈个!恋爱!
有什么好紧张的。
她可是从小跟男生打架长大的,牙齿磕掉了一颗都不掉眼泪,天不怕地不怕,连桑延都得敬她三分,人称恶霸小桑稚。
不就谈个恋爱,亲个嘴。
她有什么好怕的。
桑稚越想越精神,睡意完全消散。她坐了起来,打开跟段嘉许的聊天界面,输入了句:【段嘉许。】
过了几分钟,他才回:【怎么了?】
桑稚:【你想玩密室逃脱吗?】
段嘉许:【想啊。】
段嘉许:【你有想玩的主题?】
桑稚:【我们学校这边新开了一家,有个主题是同学聚会,不是灵异的,还挺多好评。】
段嘉许:【行。】
段嘉许:【你不是要补眠吗?先睡会儿,我到你宿舍楼下再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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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下来之后,桑稚又自顾自地计划了一番,心情渐渐放松了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桑稚是被段嘉许的电话吵醒的,她被吵的头疼,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听到那头的段嘉许在说:“还在睡?”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迟钝道:“你打个电话过来把我叫醒,就是为了问我是不是还在睡觉吗?”
“……”段嘉许笑出声,“说什么呢。”
沉默三秒。
桑稚渐渐回过神:“哦。”
“想起来了?”
“你在我宿舍楼下了吗?”
“嗯。”
又沉默几秒。
桑稚坐了起来,忍不住指责:“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
“不急。”段嘉许懒洋洋道,“你现在下床洗漱一下,然后换身衣服,穿上鞋,就能出门了。”
“……”桑稚掀开蚊帐,爬下床,“那你等会儿,我挂了。”
她飞快地到厕所里刷了个牙,用清水冲洗着脸,而后回位置换了套衣服。
桑稚简单化了个妆,把头发全部绑了起来。她随手拿了个包,勾在手臂上,拿上手机和钥匙就出了门。
这么一磨,也花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
怕段嘉许等不耐烦了,桑稚小跑下楼。一出宿舍楼,就能看到站在外边树下的他。她又加快了脚步,蹦跶到他的面前。
听到动静,段嘉许也抬起了眼。
像是刹不住脚,桑稚撞进了他的怀里。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怕她摔着了,立刻伸手扶着她的背。段嘉许的表情有些愣,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今天这么开心?”
桑稚仰头盯着他,也没后退,眼睛弯起来:“嗯。”
段嘉许的眉梢一扬。
桑稚看了他好几秒,才退开两步,从包里翻出手机,眨着眼说:“我还以为你要说我,磨蹭那么久。”
“没多久,”段嘉许提醒,“下次别跑下来,容易摔。”
桑稚点头:“我睡之前订了票了,跟老板预约八点,大概一个小时,到九点,行吗?刚好吃完饭过去。”
段嘉许牵住她空着的那只手,稍稍侧头:“行。”
过了好一会儿。
桑稚忽然喊他:“段嘉许。”
“怎么?”
“没。”桑稚打着商量,“以后就这么喊你?”
“嗯,想怎么喊都行,”段嘉许习惯性地捏着她的指尖,像在玩泥巴一样,声音含着笑意,“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会改口。”
“感觉得改口,”桑稚想了想,“不然总加个哥字,感觉就有点,在跟家长谈恋爱的感觉。”
“……”
“而且你也总管着我,”桑稚说,“这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段嘉许挑眉:“我总管着你?”
桑稚:“你不觉得吗?我以前老想跟你说,你怎么喜欢带小孩,怎么不干脆自己去生一个带。”
段嘉许反倒笑了:“行,等你大学毕业再说。”
“……”他的话出来,桑稚才反应过来这事儿跟她有点关系,“等我大学毕业之后,你都三十了。”
本以为她又会恼,听到她这么平静的语气,段嘉许还有点意外。
“嗯?”
桑稚认真补了四个字:“老来得子。”
“谁跟你说的?”段嘉许又气又乐,“五十岁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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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附近随便吃了个套餐饭。
随后,桑稚便带着他到了那家密室逃脱店。
两人到前台找了老板,交了手机,听老板说了这个主题的背景。随后,老板给他们两个发了个校卡,让戴在脖子上。
桑稚看着校卡上的名字,又翻了段嘉许的来看。
桑稚笑出声:“你的名字叫小红,两年级一班的学生。小学生。”
段嘉许跟着笑,嗯了声。
桑稚喊:“小红。”
段嘉许好脾气地应:“在。”
老板:“……”
恋爱是真的酸臭。
老板把他们带进了其中一个房间里,说:“限时一个小时,旁边这是时间,要提示或者想延长时间,都可以用这个传呼机跟我说一声。”
桑稚点点头。
之后房间关上,被老板从外边锁上。
桑稚没怎么玩过这个,此时有点无从下手,只是到处翻着东西。里边是一间小课室,黑板上写着几串数字,讲台上也放着东西。
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资料,上边还有历年的学生毕业照。
桑稚从其中一张课桌的抽屉里翻出一个盒子,上边有个三个数字的密码锁。她看了眼黑板,也是三个计算题,猜测道:“把黑板上的计算题解开,是不是就是这个盒子的密码?”
段嘉许扫了眼,接过盒子,拨弄着密码条。
很快,盒子打开。
里边有两个手电筒。
桑稚想不来:“这个用来干嘛的?”
段嘉许陪着她玩,轻声提示:“应该要关灯,可能涂了什么东西,用这个灯才能照出来。”
“哦。”桑稚觉得自己跟没脑子的一样,照着他说的做,到一旁把灯关上,“照哪?”
段嘉许把其中一个手电筒递给她:“都照一下试试。”
这个房间密闭,关了灯就几乎没有任何光线。桑稚打开电筒,手电筒的光偏紫色,她随意地往地上、墙上和天花板上照着。
半天找不着什么线索。
桑稚干脆蹲在地上,在灯光的照射下,她恰好注意到其中一张靠墙的桌子旁边,出现了个数字。她还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盯着看了好几秒,才高兴地说:“这儿有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