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人站在门外。
帝扶摇发现，自出来后，七长老就一直盯着她。
“七长老？”
您有话直说好吗？
盯得她怪怪的。
夜渊想问，君风华活了，她是不是就要离开。
岂料，狐流雪比他快一步，笑嘻嘻地凑到她跟前问道：“小妖吾主，精灵王已复生，接下来你想去哪玩？”
帝扶摇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她应该是回现世吧。
可……至今还没收到墨无殇的讯息。
不管她如何在精神世界呼叫，墨无殇依旧沉寂一片。
是不是说明她还不到回现世的时候？
“小妖吾主？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帝扶摇回过神，笑了笑，“去哪玩？我也不知道，你有可以推荐的地方么。”
她只是随口一说。
狐流雪还真上心了，当着正主的面便开始说起来，“听说几日后便是夜族族长大婚之日，这八荒四海的种族都去幽冥城恭贺夜渊大喜，幽冥城必然热闹，要不，我们也去凑凑热闹，看看传说中比冰山还冷酷的夜族长是如何娶到美娇/妻……”
夜渊俊脸越来越黑……
要不是小妖在，他当场就把狐流雪这厮的嘴用针线缝起来。
“是哦，他要成亲了。”帝扶摇苦笑一声。
“族长不会成亲。”夜渊突然道，坚定无比的眼神看着她，一字一句，“族长曾说过，他心有一人，无日忘之，除了那个人不会再娶他人为妻。”
“夜渊即将大婚的事，整个古荒都知道了，七长老，你在外边这样说，不怕你家族长打你啊？”狐流雪不以为然地笑道：“再说，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
夜渊懒得理会他，只是看着帝扶摇，“小妖，你信我，族长不会娶别的女人。”
帝扶摇被逗笑了，“我信不信你有什么用啊，你家族长成不成亲，都和我没关系吧。”
没关系吗……
夜渊眼神微微黯淡。
“还有呐狐二公子，说不定夜族长大婚之期未到，我就离开了呢。”帝扶摇眼底一抹苦涩闪过，很快挂上强颜欢笑，“我只是这个时代的一个过客而已，可以参观，但没有任何资格驻留。”
狐流雪听得懵逼，不懂她在说什么。
夜渊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
眼眶不由自主也赤红了。
该死！
为什么他的小妖要独自承受这么多？
如果可以，他宁愿这些伤痛由他一个人来背负。
他不想让她无可奈何。
如果可以选择……
选择？
夜渊眼底暗沉渐渐聚集成一簇明亮的光。
他知道怎么做了。
抬眸，定定地看着她。
“小妖，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嗯？什么事？”
“在我没回来之前，你哪也不许去，就在这待着。”
这下换帝扶摇懵逼了，“七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像是要去找谁拼命似的？”
“不拼命……只是想求一个选择而已。”夜渊忽然笑了，“记得等我啊。”
看着他马不停蹄地离开，狐流雪疑惑道：“他要干嘛？”
帝扶摇耸耸肩，摊手，“不知道，不过这个七长老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他不是七长老，而是夜……”
她忽然瞪大眼，仿若明白了什么，二话不说冲出去。
客栈外人来人外，早已没了夜渊的身影，就算用神识囊括整座妖域城，也没发现其气息去向。
帝扶摇追出了十里也没发现，气得懊恼跺脚，“我真他妈傻逼，这么多天了，怎么就没发现你就是夜渊小朋友啊！”
“夜渊，我在妖域城等你回来。”
君风华独自一人，她也不放心，也怕追远了和夜渊错过，只好折返客栈等。
第1394章 落空，一念取舍
在她回到客栈后，御神的身影在角落显现而出，唇角微勾，“原来夜渊用了夜七的身份在外边逍遥自在呢。啧啧，我要不要回禀尊上呢。”
他手里把玩着传音灵石。
看着帝扶摇的身影消失在客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