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步步 第1163节

“为什么?”向晚晴叫道:“他们这么对待你,舅舅他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楚天舒说:“晚晴,你别冲动,其实,他们这么对待我,最终的目标可能就是舅舅。你想想,如果舅舅能有合适的机会帮我说话,何至于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向晚晴问:“天舒,你的意思是……”

楚天舒说:“晚晴,舅舅虽然是省委副书记,但是,他既不直接分管定编定岗方面的工作,也不直接分管纪检监察方面的工作,如果他强行插手,很容易授人以柄。”

向晚晴点点头,沉吟了片刻,叹口气,放下了手机,低声问道:“那怎么办?”

楚天舒沉默了。

这一瞬间,向晚晴难受极了,她想像不出来一向乐观自信从不对困难低头的楚天舒也会有一筹莫展的时候。

如果情况不是如此的窘迫,向晚晴可能会对楚天舒说:“天舒,为了我们的小洋楼,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

可眼下,连林国栋都帮不上忙,这种话说了有用吗?

向晚晴想了想,说:“天舒,照你这意思,要想度过当前这个难关,岂不是非得惊动南书记或者乔省长?”

楚天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向晚晴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可是,舅舅不好出面,伊书记不能出面,那还有谁能帮到你呢?唉……”

楚天舒盯着向晚晴,猛地一拍巴掌,欣喜地说:“晚晴,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个人来了。”

“谁呀,快说,快说。”向晚晴抱着楚天舒的胳膊,兴奋地摇了几摇,全然不顾身上披着的浴巾掉在了床头。

第927章 一语道破

楚天舒没有说话,却定定地看着向晚晴。

向晚晴叫道:“你犯什么傻呀,快告诉我你想起谁了?”

楚天舒伸出两根指头,从床头将毛巾被拎了起来,在向晚晴的眼前晃了晃。

向晚晴哎呀一声,一把将毛巾被抢了过去,突然蒙在了楚天舒的脸上,嘴里嚷嚷道:“叫你坏,叫你坏。”

楚天舒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向晚晴扑倒了,他双手举起来,叫道:“晚晴,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向晚晴翻身骑在了楚天舒的身上,把毛巾被从他的脸上拿开,问道:“老实交代,你想起谁了?”

楚天舒揽住向晚晴的腰,说:“临江大学的祝庸之,祝教授。”

“祝教授?”向晚晴有点不敢相信,问道:“他只不过是个学者,能帮上忙吗?”

“我觉得有可能。”楚天舒双手一用力,把向晚晴从身上抱了下来,贴在她的耳朵边说:“他不仅是一个著名的学者,他还是乔省长的老友和高参。你也知道,全省定编定岗工作是乔省长在亲自抓,如果南岭县的定编定岗工作能得到乔省长的肯定,其他人就不会再说三道四了。”

向晚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天舒,祝教授对乔省长的确有不小的影响力。但是,我还是有点怀疑,以祝教授的风骨节操,是不太可能特意跑到乔省长面前替你歌功颂德的。”

楚天舒觉得向晚晴的说法有道理。

东南省各地官员中,不少人打听到了祝庸之与乔省长之间的关系,为了博得乔省长的好感,他们挖空心思想走祝庸之的捷径,但无不遭到祝庸之的严词拒绝,其中不乏适得其反把乌纱帽跑丢了的例子。

虽然祝庸之对楚天舒比较赏识,但是,让他直接去找乔省长替楚天舒说好话,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这既不是老教授只议政不直接参政的一贯原则,也完全违背了他作为一个老知识分子的清高与傲骨。

而且,这种一反常态的做法很有可能还会引起乔省长的反感。

想到这些,楚天舒又开始犯难了。

向晚晴拉过了毛巾被,自言自语地说:“都怪我没能耐,如果我能把南岭县的事写一篇报道,发表在《人民日报》的头版头条,看谁还敢非议。只可惜,哎……”

楚天舒眉头舒展开来,说:“晚晴,你这一叹气,我倒有想法了。”

向晚晴懒洋洋地问:“什么想法呀?”

楚天舒说:“如果我能请祝教授写一篇文章,对南岭县定编定岗的做法提出看法,发表在《理论与实践》上,乔省长一定能看到,或许可以扭转乾坤。”

向晚晴一下子坐了起来,笑道:“对呀。明天我陪你去找祝教授。”

楚天舒张开双臂,把向晚晴搂在了怀里,亲吻着她说:“晚晴,你真是我的贤内助哇。”

向晚晴两只手捶打着楚天舒,说:“别闹了,睡吧。明天你还要忙呢。”

“是啊!该睡了。”楚天舒捏着她那不可描写的部位,坏笑着说:“可是,和你在一起,我怎么睡得着呢?”

向晚晴娇喘道:“可你刚做过一回,还没休息过来呢。”

楚天舒拍拍向晚晴的后背说:“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说着,他望着向晚晴意味深长地笑道:“我身体壮着呢,是不是?”

“讨厌!”向晚晴害羞地把脸埋到他的胸前。

楚天舒紧紧地搂抱着她,用下巴轻轻地摩擦着向晚晴的头发,继续轻轻地摇晃着她,慢慢地刚才那种漂浮感又出来了。

向晚晴满眼迷蒙,她看见男人脸上的线条是那么柔和,凝视着她的双眸是那么温情,她所依偎的怀抱是那么温暖,枕着她肩背的双臂是那么坚实。

窗外,雨下得还是那么欢实。

房间里也是一片欢腾(此处省略三百二十字)。

第二天一大早,楚天舒和向晚晴就往临江市赶。

向晚晴执意不让楚天舒开车,理由是,昨晚上他太累了,路上还要思考如何说服祝庸之,不能一心二用,必须好好休息。

楚天舒按照向晚晴的要求闭目养神,却把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欣赏着向晚晴开车的倩影:面若桃花,唇红齿白,体态丰满,身材修长,还有那头最撩拨男人的柔软如丝的乌黑如墨光亮如镜垂感如瀑布的长发。

楚天舒被这一头飘来飘去,时而旋转如飞,时而静如处子的头发撩拨得心猿意马,最后眼中除了这飘然跳荡的黑发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知道,这辈子,是离不开她的了。

七点半左右下了高速,楚天舒给祝庸之打了个电话。

祝庸之上午十点应一家总部设在临江的央企之邀,出席他们举办的一个讲坛,要给这家央企的高级管理人员讲一堂国企改革的课,便让楚天舒直接到家来谈。

楚天舒赶到祝家的时候,祝庸之已经等在了书房。

听楚天舒介绍完此前的情况和当前的处境,老头子拍案而起,说:“小楚,你来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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