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那场动人心魄的政治斗争。以刘家和宋家的隐退作为终结,从此在华夏的政坛中,刘家和宋家的势力基本上荡然无存。
当初刘家和宋家输的那么惨。大量两家的亲信和嫡系被牵连。隐退的隐退,退二线的退二线,导致两家再没有可以影响一地的政治力量存在。
在这样的情况下,刘晋生除非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想着继续跟杨杰或者叶洋作对。
正是因为没有了刘家和宋家牵绊,神盾数据链系统的开发才会如此迅速。军队的信息化建设才会紧锣密鼓的进行,使得华夏军队现代化的建设,近百年来首次跟上了国际军事变革的脚步。
“这段时间我把精力全花在学习和研究上了,对其他事情倒是有些疏忽了。”杨杰苦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说道:“不管梁柯和周小莉为什么会出现在米国。你把消息通过隐秘的方式通知凯瑟琳,我倒要看看。梁柯的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东西。”
“好的!”孔静点头表示明白后,驾驶着恒耀荣光汽车,迅速离开了党校。
波音飞机的呼啸声从蓉城机场上空响起,从燕京飞往蓉城的航班,准点抵达了南江省蓉城机场。
杨杰带着孔静和李冲等人,成群结队的走出航站楼,在前来接机的罗小倩的引领下,上了蓝梦ktv的商务车,然后朝着市区的方向而去。
“先生,最近听省里有消息传出,可能会调您去青莲市做常务副市长。”罗小倩主持蓝梦日久,关系网也在南江彻底铺开了,小道消息自然十分灵通,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听到了这个消息,一见杨杰就赶紧把这个事情做了汇报。
杨杰闻言一愣,问道:“青莲市不是南江省的地级市啊!而是沿海经济大省江浙省的历史名城,跨省调动虽然不是问题,可是你这消息是从哪听来的?”
“省委组织部有一位副部长,前几天带了江浙省组织部的干部来会所休闲,下面的人无意间听到了这个事情,所以就急忙汇报到我这里来了。”罗小倩如此解释,杨杰也觉得这个事情有些不简单了。
南江省是地地道道的内陆省份,虽然经济比沿海地区要差,可是比起西部或者东北那些省份却是要好上不少。浯河市经过一年多的发展,各项经济基础都有了质的飞跃,眼看着周大龙要高升了,杨杰在党校毕业也等着回浯河接班,谁成想突然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这个事情跟陶雨剑核实过没有?”杨杰看着罗小倩问道。
“还没有,我琢磨着等您回来之后,亲自问询会比较好!”罗小倩这么回答,杨杰只能坐在车上,当着罗小倩和孔静的面,掏出手机给陶雨剑打了过去。
“陶大哥,我已经回到蓉城了,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到组织部那边去报到呢?”杨杰是以南江省优秀中青干部的身份,到华夏党校参加中青班学习的,在华夏党校结束为期一年的学习,顺利拿到结业证之后,回到南江省,必须要到组织部报到。
陶雨剑没想到杨杰回来的这么快,前天党校的学习才结束,才两天不到,杨杰就已经回了南江省。
“杨老弟,我还想着党校结业后,你肯定要在燕京休息一段时间,没想到你回来的这么快。”陶雨剑客气了一句,看了看坐在对面等候王书记接见的省厅干部。微微蹙眉后拿起电话转到一旁,低声说道:“你的工作安排可能会有所变动,最近上头下发了干部任命的硬性规定,当地出身的干部,不能在当地担任一把手。
虽然以前也有这样的规定,但是基层真正执行的时候,往往会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来酌情处理。浯河这一年来发展迅速,连连上了华夏国家级报纸。因此影响力比以往要强出很多,这个时候你如果回浯河市任市委书记,那么影响就大了。
因此省里对你的工作安排也是颇费了一翻功夫,一开始准备让你直接任常洋市副市长,又有让你担任乐市市委副书记的提议,最后还是上级组织部门做了主,前两天下了调令,准备调你到江浙省青莲市做常务副市长。
江浙省那边的组织部相关领导,已经到南江省这边来了。正在处理你的组织关系,所以你如果要去组织部那边,刚好可以跟江浙省那边的干部碰个头。”
“上级组织部门?”杨杰听陶雨剑说完。加强语气着重问道。
“不错!是上级组织部门下的调令。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了。你目前是正处级省管干部,调动工作无需经过常洋市方面,而且手续程序还在走,估计要走完组织程序,才会找你谈话。”陶雨剑说完这些后,杨杰是彻底郁闷了。
李峰目前还是华夏组织部部长。陶雨剑所说的上级组织部门,自然说的就是李峰了。
江浙省历来是刘家的传统势力范围,作为沿海经济大省,其历史和影响并不逊色粤东省太多。自从去年刘家和宋家的干部大批调动和退休,江浙省也空出了不少职务。李家和叶家借着机会也安排了不少人过去。
现在李峰把杨杰这个李家第三代掌舵人调取江浙省,自然有借此机会一举拿下江浙省的意思。
“我明白了。我这边才下飞机,等安顿好之后,再请陶大哥一起出来聚聚。”杨杰笑着表示感谢后,这才挂断了电话。
工作的事情起了变化,这个对杨杰来说却是有些意外。
不过正如杨杰当初所说,他就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留在浯河市也好,到青莲市做常务副市长也好,都是干工作,挑肥拣瘦这样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杨杰来做。
体制内的工作效率,完全取决于领导是否重视。
只要是领导重视的工作,那么肯定是一路绿灯进展迅速,如果是领导不重视的事情,拖个一年半载也不足为奇。
杨杰回到蓉城找机会跟小圈子里的众人聚了一会,又在庞政的带领下,到已经建成正式投产的恒耀汽车去视察了一天,然后又到江南航空航天大学机械工程学院去递交了博士毕业论文资料,过了由龚善行等学院教授主持的毕业论文答辩,正式拿到了机械工程学院的博士证书。
好不容易想在梦景园休息两天,好好喘口气,却又接到了叶洋打来的电话,这小子乘坐直升机,直接从浯河蓝梦高尔夫温泉旅游度假村飞往蓉城。
叶洋的直升机只能停在机场,李冲亲自驱车去机场接他,等到叶洋进了梦景园7号别墅,看到正在沙发前怡然自得喝茶的杨杰,笑着打趣道:“你还有心情喝茶,难道你没听说,刘晋生那小子去了米国,好像梁柯被他给收下了,正在暗地里调查你的事情,准备给你一个好看。”
“刘晋生去了米国?他还不死心?”杨杰已经知道梁柯在米国了,只是没想到刘晋生也去了米国。
“死心?刘家在华夏根深蒂固,是最老牌的保守派政治势力,哪成想被你给轻而易举的收拾了。刘家和宋家的人退的退,下二线的下二线,几十年的积累,一朝成了过眼云烟,可想而之刘家和宋家有多恨你。
当初刘家和宋家主动请退,作为交换就是组织上不再追究两家犯下的那些事情,两家在海外的资金,也自然不在追缴的范畴,因此刘家和宋家虽然在政治上不再有前途了,可是却并不愁钱用。
我听说刘晋生在米国那边成立了一个私募基金,由梁柯做基金的经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总之来者不善,你小心就是了。”叶洋一屁股坐在酥软的沙发上,整个人沉沉陷入到沙发中,也不理会杨杰放到他身前的茶杯,自顾自的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烟来点上说道。
“梁柯为刘晋生打理私募基金?”杨杰对这个消息很意外,不过想想也不奇怪。
梁柯本就是燕大的高材生。当初又考上了燕大经济管理系的硕士研究生,理论方面并不比别人差。加上当初帮李沐雪负责管理私募基金,手中数以十亿计的美金在他手中调动,对金融投资领域有很深的了解和实际操作经验,因此刘晋生请梁柯做操盘手,也算是人尽其用。
“看不明白了吧?”叶洋闻言一笑,说道:“刘家和宋家虽然退下来了,可是在华夏政坛叱诧风云多年,对华夏的基本情况可谓了如指掌。虽然刘老和宋老等第一代和第二代子弟不能出国。可是上头对两家第三代子弟却没有这么多限定。
刘晋生也是看中这一点,才特意前往米国,如果刘家和宋家在国内有什么状况。他立马可以在米国请求政治庇护。拿出刘家和宋家这些年来收集起来的关于华夏的情报作为护身符,保护自己的平安。
另外又能在米国那样的资本社会,为刘家和宋家赚取到今后可以生存发展的资金。毕竟官做不成了,好歹也能做个富家翁吧!那些老同志们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因此也没限制这些事情,所以刘晋生才能去米国。”
“这么说来。我们抓着宋潮,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杨杰喝干净杯中的茶水,放下杯子后对叶洋问道。
“宋潮要能力没能力,要城府没城府,宋家第三代子弟众多。根本就不缺他一个。如果梁柯是自愿为刘晋生管理私募基金的话,我们再关着宋潮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叶洋把烟头按灭后。端起身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
“我马上让人去查一下这个事情。”杨杰说着,对身边的孔静打了个眼色,后者识趣的转身去安排去了。
叶洋对孔静的离开不以为意,反而说道:“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现在燕京城的气氛很紧张,大家都在等待,如果老爷子一去,燕京城的政局变化肯定会很大。
我在燕京呆着难受,到粤州市呆了几天,听说你回了蓉城,这才乘坐直升机转道浯河来了蓉城。你小子从燕京回到蓉城,只怕也是不想继续留在燕京,去承受那股巨大的压力了吧!”
杨杰闻音知意,点头说道:“老爷子的身体确实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了,以前他在的时候,燕京城中的牛鬼蛇神们都隐匿不敢出来,现在他身体不行了,估计那些隐藏起来的势力,也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上回治疗老爷子的病,我在港岛就吃过一次亏,至今为止都还不清楚,究竟是哪一股势力在针对我。现在老爷子的情况已经无法挽回了,可是别人却不知道我能不能再救老爷子,所以只要我留在燕京城,那么就肯定会让很多人寝食难安,与其如此,还不如离开燕京城。”
“你这一走,倒是让很多人安心了,可是老爷子家的人,却把你给恨上了。”叶洋揶揄的这么一说,倒是把杨杰给说笑了。
杨杰离开燕京之前,特意到邓老的四合院去了一趟,为已经陷入昏迷的老爷子把了脉,同时老爷子的保健医生也给老爷子做了检查,老爷子的帕金森综合症已经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地步,根本无法再进行其他治疗,只能通过药物和仪器,维持老爷子的生存时间。
正因为如此,杨杰才会选择离开燕京,一是不忍去看老爷子家人那祈求的目光,二是躲开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的视线,三也是想落实好自己未来的去处。
“恨我倒是不至于,我现在对燕京那边的政治气候不关心,只是忧心我未来的去处啊!”杨杰苦笑着这么一说,顿时引起了叶洋的注意。
“你刚从党校中青班毕业,按照以往的惯例,都会提一级任用。虽然你年纪不大,可是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健,资历和经验、成绩都有目共睹,到哪都不会低于副厅级,你有什么好忧心的?”叶洋对杨杰的担忧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