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除了刘思宇,他们都是老熟人了,于是张高武就向双龙镇的人介绍了刘思宇,夏星学等几个人看到刘思宇年纪轻轻就已是乡党委副书记了,眼中都露出惊异的神色,想想在坐的各位,哪个不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今天的位置,自己在刘思宇那个年纪,还是一个小小的工作人员呢,你看人家,年仅二十五岁,唉,看来真是年龄是个宝,文凭不可少啊。
于是在席间,刘思宇作为桌上年龄最小的,自免不了向各位敬酒,不过桌上除了夏星学和张高武可以摆点资格意思一下外,其余的人可不敢在刘思宇面前装大,看到刘思宇敬酒,都连声喊着不敢不敢,迅站了起来,与刘思宇碰杯后,两人一口吞下。
一场酒下来,刘思宇倒与双龙镇的几个人成了熟人。当然本乡的就更不用说了,郭小扬校长是早就熟悉的了,就是教办的徐显生,也多了一份了解。
离开饭店后,想到今天已是周五了,刘思宇跟张高武书记说了声,就没有跟着乡里的车子回去,等张书记他们走了后,他打电话给唐铁,得知刘思蓓她们回学校了,因为是高三,周末要补课。刘思宇想到自己答应了妹妹,却没有做到,也不知刘思蓓生气了没有?不过学校已经上课了,也就不再多想,径自走到客运站,买了一张去宾州的票,就往宾州去了。
红山县到宾州并不远,只有七十多公里,只是全是泥夹石路面,班车如同一条喘着粗气的老牛,在有些破烂的公路上爬着。有时遇上大坑,那班车就如同在跳摇摆一般,一会向左倾斜,一会又向右倒去,让车里的人也不断地随着车身东倒西歪,如果遇上大坑,坐在班车后面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跳起来,把头碰在车顶上。
刘思宇上车的时候,车上已经有很多人了,他看到车子的最后一排还没有人坐,就走到那里坐了下来,不一会,就又上来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背着一个书包,留着齐耳的短,两张清秀的脸上还带着书香的稚气,一看就知道是周末回家的高中学生了,刘思宇向窗边让了让,然后闭目养神。临开车时,又先后上来两个人到了最后一排,其中一个是一个年约三十四五的农村妇女,穿着一身几乎洗白了的衣裳,不过模样也还周正,另一个也是一个女孩,看年龄不过二十一二,只是一张秀气脸上嵌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粉腮如雪,再加上一头秀披在肩上,只是那眼里似乎有一种落寞和哀怨,一个精致的小坤包被如玉的纤手抱在胸前,让人看了陡生爱怜。
刘思宇看了一眼,两眼一亮,没想到这车上还有这么一位美女,不过也不敢多看,如果让挨着自己的两个正窃窃私语的女高中生知道自己一个劲的打量美女,不在心里骂自己色狼才怪。
汽车开动之后,每一次摇晃,挨着刘思宇的那个女孩就会撞刘思宇一下,那种青春少女的细软就会让刘思宇产生异样的感觉,于是就在心里暗骂自己,这可是与自己妹妹一样的学生,那可是……于是两眼闭上,假装睡觉,任凭车里的各种声音飘进自己的耳朵。
班车就一路走走停停,车上的人一直上上下下,突然,刘思宇觉车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听到汽车爬坡时吃力的轰鸣声。他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只见车内的人都坐得很规矩,但如果仔细看看,却现人们的脸上都有一种害怕什么的感觉,其身体也显得很是僵硬。刘思宇仔细看了一下,这才觉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车上多了五个流里流气的人,这五个人中有两个长得高大结实,一脸的横肉,其中一个脸上还有一条斜斜的刀疤痕,另外三个虽然矮小一点,却是目露凶光,那眼光如刀一般在车内来回扫动,所到之处,乘客都低下了头。而前不久还在高声喊着买票的售票员,则紧抱着那个装钱和车票的小包,两眼望着窗外,紧闭双唇,只作视而不见。
看来是遇到车匪了,早就听说这从红山到宾州的路上,有一伙人专门在班车上抢劫,而他们所作案的地段,都是红山县与宾州市的铁原县的交界处。他们不仅抢财而且劫色,有几个姑娘还被这伙禽兽强行拉到山里的树林里给奸污了。
因为坐在车后,刘思宇又埋头装睡,那几个人并没有现车后的刘思宇,或者是现了也没有在意,那几个人在车里扫了几圈后,那个刀疤脸的眼睛扫到坐在后排的那个女孩,眼睛就不动了,脸上浮现出淫光。那个女孩这时也现情况不对了,最后一排就只有她和刘思宇,那个农村妇女也下车了,她身子抖了一下,下意识的就向刘思宇靠了过来。
顿时一种微温柔软的奇妙感觉就从手臂传到了刘思宇的大脑里。刘思宇转头看向那个女孩,现她的一双秀目里充满了恐惧和求救,原来白嫩的脸上更是没有了血色。刘思宇向她笑了一笑,说道:“你是不是有点晕车?”就起身一让,那女孩一下明白了刘思宇的意思,感激地望了刘思宇一眼,点了一下头,就从刘思宇的身下钻了过去,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刘思宇和她调了一个位置,稳稳坐下。
这时只见那个刀疤脸向另两个人呶呶嘴,就有一个长得高大的和一个矮小的家伙各从腰间拔出一把西瓜刀,在手里示威似的扬了几下,径直向后走来,其余两个则拔刀站在车门口,做好准备。
“各位朋友,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兄弟几个最近手头很紧,还望车上的各位朋友慷慨解囊,借点钱给我们兄弟花花。”这时那个刀疤脸开始说话了。
随着那个家伙的话音,一把西瓜刀横在了司机的肩上,那个司机只得乖乖把车停在山坡旁的树林边。
(不好意思,明天石板路有事,要耽搁两天,可能不能更新,还各位大大见谅,石板路忙过后争取在本月之内补上)
第十八章宾州之行(二)
看到一高一矮两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把玩着西瓜刀向车后走来,四只眼睛里全是淫邪的光,挨着刘思宇坐在后排的那个女孩吓着浑身抖,把头深深的低下,只有满头秀和雪白的玉颈还在微微颤动。
刘思宇轻握了一下那女孩放在胸前不停搓动的纤手,柔声说道:“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声音虽然不高,却给了那女孩一种说不出的力量,那女孩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慢慢的,那两个人走到了后排,矮的那个走在前面,用手里的刀指着刘思宇,狂妄地说道:“你出来。”
刘思宇装着不解的样子,小心地说道:
“为什么要我出来?”声音里透露出些许的胆怯,那个女孩的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失望的感觉。
没想到原来是个胆小鬼。
“叫你出来**的赶紧出来,再多话看老子废了你。”那个矮个子不耐烦地吼道。
刘思宇装着害怕的样子,把自己挪到了中间的座位上,这个位置正对着通道,小心地站了起来,那个矮个子右手持刀,左手把刘思宇往旁一拉,刘思宇就随势站起,贴近了那个矮个子,样子有点战战兢兢,后面那个高个子则用一双凶恶的眼睛环视着坐在刘思宇前面的那两排的乘客,那些乘客看到这些歹徒凶狠的样子,都低下了头,只求这些人不来找自己的麻烦。
前面那一个歹徒则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口袋,伸到乘客的面前,开始让那些乘客把身上的钱和手表之类的东西扔到口袋里,那个刀疤面则除了在望向刘思宇旁边的女孩时目露淫光外,望向那些已被吓住的乘客则如恶狼望着一群无助的羔羊一般,有一个妇女在拿钱的时候被他看出了端倪,他几步上前,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那个妇女的脸上,那个妇女惊恐地捂着脸望着他,他则一下伸出手去,从那妇女的衣服下摸出了一个用手巾包得紧紧的包来,随手丢进了那个装钱物的口袋里,那个妇女的一愣,然后一声嚎叫,就扑了上来,想夺回自己的钱,却被刀疤脸一下抓住了头,又是两记耳光打在她的脸上,用力一推,那个妇女在靠背上撞了一下,就倒在椅子上,一脸死灰。
刘思宇看到到矮个歹徒的黑手伸向坐在旁边的女孩,那个女孩一脸的惊恐和绝望,尤如一只无助的羔羊,他心里一疼,不想再等。
那个矮个歹徒的手刚要抓到正拼命缩向窗边的女孩时,刘思宇右手陡出,捏住了那个矮个歹徒持刀手腕,左手猛力一抬,只听嚓的一声,那个歹徒的肘关节顿时错位,掉了下来,那个歹徒感到一阵剧痛,还没有叫出声来,雪亮的西瓜刀就到了刘思宇的手中,接着只见刘思宇扬起刀柄,在那个歹徒的头上用力一敲,那个歹徒将头一转,两眼一滞,就倒了下去。
这几个真如电光火闪般,还没等那个高个歹徒明白怎么回事,刘思宇已冲到他的面前,迎面一拳正正砸在他的鼻梁上,只觉一阵鼻酸,不及反应,腹部已被刘思宇一脚踹个正着,不由得一下子如虾般弯下了腰,手中的刀落了下来,刘思宇怕这刀掉下来伤着其他乘客,将手里的西瓜刀一伸一旋,那把西瓜刀由横变竖,直直落下,那个歹徒正的剧痛中,右脚却又被西瓜刀钉了个正着,出了一声惨叫。
刘思宇知道客车里很是狭小,只有战决,不然就可能对一些乘客造成误伤,当下也不停留,左手一把抓住那个歹徒的头,右膝猛抬,狠狠地撞在那个高个歹徒正弯下的面部,只听轰的一声,那个歹徒的脸上被撞得皮开肉溅,这还是刘思宇没下死手,只是将他撞得昏了过去,倒在过道里。
跨过高个歹徒的身体的时候,刘思宇的右脚毫不客气地踩在那个歹徒的小腿上,略一用力,只听嚓的一声,将这个歹徒的小腿骨踩断。
尽量不让对方有反抗力量,这是刘思宇历来的信条,这时心慈,就可能给自己带来严重的后果。
刀疤脸正用一双眼睛扫视着整个车厢,对于自己派往车后请人的两个手下,他是比较放心的,这两个人心黑手辣,在道上混了几年,也算是有一身不错的身手,干这些事可谓是轻车熟路。
不是吗?他看到那个挨着女孩的小伙子乖乖地站起来时,心里仿佛看到那个可人的小妞正躺在树林里的草地上任自己摆布,而旁边则是那几个手下垂涎欲滴的样子。
前几次把车上过得去眼的女人轻松地带下了车,让自己在完成了一次“集资”后又享受了一番飘飘欲仙的风流,当然自己享受完之后,他们几个也像饿狗一般扑了上去……
说真的,刀疤脸还真的喜欢上了这种刺激又消魂的生活。
正在意淫之际,却听到车后传来异响,转头一看,只见那个叫于八的矮个手下,身子摇晃两下,软软地倒了下去,他心里一惊,不及细想,又是一声惨叫,又见那个叫曾勇的高个子的头猛然扬起,然后又向前弯去,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头,往下猛力一压,这个曾勇就倒在过道里了。
他看得目瞪口呆,这一切简直不可思议,自己自从在这条路上讨生活已来,还没有谁敢捋自己的虎须,他觉得一阵怒火直往上冒。
刘思宇这时已窜到离他不过两米远的地方,刀疤脸这是也看清了刘思宇的身形,原来是那个坐在车后的不起眼的小子,刚才还是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这时却如一只猎豹一般向自己窜来,那股气势如大山一般,刀疤脸心一横,右手迅向腰后一摸,一把自制的火药枪赫然在手,枪口开始转向指着刘思宇。
刘思宇看到刀疤脸脸色一变,目露凶光,右手向后一伸,心知不妙。
“难道这刀疤脸有枪?”
刘思宇知道绝对不能让刀疤脸有开枪的机会,要知道这车上全是被这一变故吓呆了的乘客,如果伤着一两个乘客,那这事就有点大了。
这里他拿出浑身本领,左手在客车座位的靠背上一按,身子陡然飞起,两脚向前踢出。
那个刀疤脸的枪口还没有对正,刘思宇的大脚已到刀疤脸的面门。
感到一阵劲风疾向自己的面门袭来,这刀疤脸也不含糊,身子向后一仰,避开了刘思宇袭来的双脚,右手的枪口却迅抬起,正在搂火,不料刘思宇在半空中,右手已挥刀劈下,正正削在刀疤脸的火药枪上,枪上的撞针被砍个正着,一下歪了开去,火药枪被劈成两截,连带着一根食指一齐掉在地上。
刘思宇这下几乎用了全力,虽然西瓜刀有点单薄,也被劈得变了形状,但刀疤脸的火药枪最终失去了作用,连带着还付出了一根手指的代价。
这时的刀疤脸心里才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手指被削去一根也没有感觉到。
自己闯社会这些年来,打斗和流血也经历不少,也见过很多身手好的高手,但却从没有一个人让自己如此恐惧过,这时他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了。自己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有效的还击,就被对方打得一塌糊涂。
等刀疤脸清醒过来,一把卷口的西瓜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那冰凉的刀锋让他从头凉到了脚下,这时他才体会到昔日自己把刀横在别人脖子上时别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实在不妙得很。
刀疤脸的另两个手下这时也被突然的变化惊呆了,手里的动作也停滞不动了,那个司机大胆地把脖子处的西瓜刀挪开,那个歹徒也不敢动作。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都怪我们有眼无珠。”刀疤脸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熖。低声下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