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科长最怕喝酒,看到刘思宇放过了自己,就对小黄和小苏说道:“既然刘书记这样盛情,你俩就要好好挥,代表我多敬刘书记他们几杯,别让刘书记笑话我们交通局的人。”
那两人在大学时就是酒坛高手,只是到了交通局后,因为自己没有关系,尽做些跑脚打杂的事,最多就是几个哥们弟兄坐在一起聚聚,而交通局的应酬,根本轮不是他们,这次看到刘思宇放在桌上的五粮液,早就想放开来好好喝喝这名酒了,听到柳科长这样吩咐,就起了好胜之心,准备好好表现表现。
只是没想到这桌上的人,凌风是派出所长,公安干警里哪一个不是酒中豪杰,只有杜清平和李伟稍差一点,大家一番酒还没喝下来,那小黄和小苏已是连连求饶,最后被扶回了乡里的招待所,而李伟和杜清平也喝得差不多了,最后剩下柳泽伦、凌风、和刘思宇边喝茶边聊天。
聊了一会,凌风有事起身回去,刘思宇陪着柳泽伦到了招待所的住处,柳泽伦对刘思宇说道:“刘书记,今天下午回来的路上我想了一下,公路我可以为你们设计,就是那座桥可能要请专门的桥梁设计人员设计,如果是单车道,我还可以勉强胜任,可你要求是双车道,那至少要七米宽以上。”
“哦,”刘思宇没有想到这桥梁的设计还有这样高的要求,想了一想,就诚恳地说道:“柳科长,对于修路这方面,我完全是门外汉,这方面的专家,我也只认识你,你在这方面人缘广,看能不能帮我引见一位,或者你帮我找人完成设计。”
柳泽伦从今天刘思宇全程陪同自己勘测,并且态度和蔼,帮着自己拿器具之类,再加上晚上又盛情宴请自己,虽然乡里的两个一把手没有作陪,但面子却给了不少,就说道:“市设计院有一位专家,他可以设计桥梁,是我的师兄,我可以找他,不过报酬方面可能有点高。”
“柳科长,这个你可以放心,你说个数就行了,我相信你。”刘思宇笑着说道。
两人又谈了一些细节后,刘思宇就回到计生站的住处。
其实柳泽伦一下子这样热心,并不全是刘思宇为人诚恳,而是在喝酒的时候,凌风有意无意之间透露出刘思宇与交通局长唐从山关系很好,他联想到唐局长布置工作时的情形,知道凌风所言不差,这才主动提起关于桥的事。
自从捐款仪式过后,何洁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很少在乡政府看到他的身影,刘思宇走回屋里,刚准备关门,何洁走了进来,迅把门关上,一下就扑到刘思宇的怀里。
刘思宇伸手搂住何洁,双唇就吻了上去,何洁激烈回应着,刘思宇顾不上问何洁这时间在忙什么,另一只手就从何洁的衣服下方探了进去,随着她光洁的皮肤,到了后背,手指轻轻一勾,何洁的双峰就解脱出来,刘思宇的手回到前面,就攀上了高峰……
好多天没有见面,两人蓄积的情感一下子泄出来,屋里一片绮丽,春光无限,好一会雨过云收,何洁枕在刘思宇有力的手弯里,沉沉睡去。
刘思宇半夜醒来,突然觉何洁泪流满面,心疼地用手拭去好了腮边的泪珠,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没什么,宇哥,”何洁勉强笑着说道。
“不,你肯定有事,快告诉我?”刘思宇着急地抱着她说道。
何洁痴痴地看着刘思宇,把手去伸到了刘思宇的下面,“宇哥,什么也别问,好吗?”接着另一只手又把刘思宇的手拉到自己的芳草地上……
第二天刘思宇起来,何洁已经出去了,桌上却放着一封信,刘思宇预感不好,一下跳起来,急忙拆开细看,信上这样写道:
宇哥:
你好!
感谢上天,让我认识了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那点点滴滴都将永远藏在我内心的深处,成为我最美好的回忆。
宇哥,我舍不得离开你,但又不得不离开你,我是个有夫之妇,和你在一起,会给你前途带来很大的影响,如果真是那样,我会一辈子不安心的,对不起,宇哥,我选择了离开,你不会怪罪我吧。
我这次回到黑河乡,除了办理各种手续外(我已经调到审计局去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想再看看你,再枕着你的手进入梦乡,现在我已经如愿以偿了,就再也没有遗憾了。
别了,宇哥,我会永远默默地为你祝福。
洁
11月29日
看着那被何洁泪水浸湿的信,刘思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似乎有一件宝贵的东西被人带走了一般,他迅穿好衣服,冲出门来,却见何洁的房门紧闭,敲了几下,没有人答应,他又迅跑到乡政府,乡里的吉普不见了,走到党政办,胡大海正在叫叶浩军干什么事,看到刘思宇,忙跑过来说道:“刘书记,你有什么事吗?”
“何副主任在不?我想找她要一份捐款的材料。”刘思宇装着随意地说道。
“刘书记,难道你不知道何副主任已调走了吗?张书记才送她去上任去了。”胡大海惊讶地说道。
“什么?她调走了?好久的事?我怎么没听说。”刘思宇装着才听说这件事。
“这段时间刘书记一直在忙,很少在乡里,难怪不知道这件事,昨天下的文件,是调到审计局任办公室副主任。这人啊,有关系就是好办事。”胡大海最后的话里透出一股酸味。
知道何洁确实走了,刘思宇心里空空的,也没有心情再听胡大海说话,他想到还得陪柳泽伦去勘测和木村那一段,就向招待所走去。
第五十四章又上统山
刘思宇和柳泽伦他们背着器材,爬上和木村的时候,谢成昆和姚远林早在岩口等着了,看到柳科长和黄远苏克额上全是汗水,忙跑过来接下他们带着的东西。
刘思宇指着柳科长向谢成昆和姚远林介绍道:“姚支书,谢村长,这就是交通局来帮我们勘测设计公路的柳科长,这两位是黄远和苏克,也是交通局的技术骨干。”
姚远林和谢成昆就搓着手兴奋地说道:“辛苦你们了,辛苦你们了。”
接下来,刘思宇又把谢成昆和姚远林介绍给了柳科长一行,李伟则忙着取出背上的矿泉水,分给各人。
得知乡里有修公路的意思后,河对面几个村的人一下都兴奋起来,这几个村的人,吃够了交通不便的苦头,很多东西从街上运到家里,运费竟然比买本还贵。
几个村的村长支书都跑到乡政府去打探消息,其积极性是出奇的高,弄得张高武和陈杰生都不得不重视起来,只是由于这段时间刘思宇一直在外面忙这忙哪,那些村长支书到乡里找不到他,不然的话,他还不被这些人烦死。就是昨天,他们到这些村勘测时,岩下的几个村支书和村长都围着他们,跟着察看路线,而且都想让公路多从自己的村里过去,有两个村的村长为了路线还争了起来。最后还是刘思宇答应主干线修好后,就着手修支线,才平息了他们的争吵。
休息了一会后,几人又从岩口向事先预计的路线绕去,公路要从岩下到岩上,就必须在那道分割岩上岩下的石壁上炸开一个缺口,从绝壁上硬生生地开出一条路来,所以这一段路就是公路的关键。
几人到了岩上,站在那里,岩下的几个村就如同在脚底一般,柳科长指挥黄远和苏克架好仪器,开始测各种数据,谢成昆和姚远林还有李伟则在一旁帮着打下手。
刘思宇看到自己没有什么事,就干脆四处打量起这石壁来,他在想自己能不能在这石壁上做点文章。
看到他们测完石壁后,准备往前走时,刘思宇故意与柳泽伦落在后面。
“柳科长,对于工程你是内行,不知这石壁的石头质地如何?”刘思宇看到众人走远,就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道。
柳科长拾起一块小石头,在一个石包上敲了一下,说道:“刘书记,你是不是想做什么文章?这石头硬度太强,如果想开条石,恐怕不行,但如果做铺路的块石和碎石,肯定不错。”
“什么都瞒不过柳科长,呵呵,”刘思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我在想,如果这公路动工,肯定需要不少的碎石等,如果能就地取材,不是能省不少的钱吗?”
柳科长一双眼睛在眼镜后转了两转,突然说道:“刘书记,这石子我可以带回去找人检验一下,而且如果能开石场的话,我也可以找到销路,不过,”说到这里,他看了刘思宇一眼,欲言又止。
刘思宇没有想到这看似书呆子一般的柳科长却这样精明,就不假思索地说道:“柳科长,我俩虽然相识不久,也算投缘,你放心,无论这件事成与不成,我绝对亏不了你的。”
“刘书记果然豪爽,有你这句话,我一定尽力帮你。”柳科长听到刘思宇如是说,就应声答道。
后面的勘测就简单得多了,毕竟这岩上比较平坦,到吃中午的时候,就勘测得差不多了。
姚远林已在家里做好的午饭,大家都累了一个上午,也就不在客气,抓起碗就吃起来,只是想到下午要下山,就没有喝多少酒。
第二天,柳科长带着刘思宇代表乡政府送给他们的土特产,乘着乡里的吉普车回县里去了,刘思宇给张高武说了一声,就独自往统山村赶去。
玉龙飞被带到县公安局后,林均凡命令刑警队严加审理,这玉龙飞在黑河乡被刘思宇叫凌风拷在街上示众后,原本狂妄的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在经验丰富的审问人员的审问下,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林均凡看着那一摞摞的材料,心里很是沉重,在短短四年来,这玉龙飞一伙就强*奸妇女近三十人,其中幼女二人,拐卖妇女四人,至于在当地欺压百姓,强买强卖,打架斗殴的行为更是数不胜数,那个砖厂,就是他们采用威胁恐吓的手段,从一个承包人那里弄过来的。
看到这些材料证据确凿,林均凡强按住心里的怒气,拿着材料走进了局长童彪的办公室。
刘思宇到罗小梅的家里的时候,正好赶上吃中午,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罗小梅围着围裙跑了出来,一看果然是自己的思宇哥,就娇羞地喊了一声:“思宇哥,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