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晚上的时候,刘思宇借口在单位有事,还是溜到何洁所住的宾馆里,两人来了一个久别胜新婚,直到凌晨…,才回到家里。
随后几天,柳瑜佳只要没有课,都陪着从外地来的同学,去观看各种比赛,刘思宇有时也挤出时间,陪她去看,看到柳瑜佳欢呼雀跃的样子,刘思宇心里感到特别的愉快。
不过欢乐的日子还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奥运会闭幕,燕京市下面的各区县,直到所有的代表团都离开燕京,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次奥运会,让燕京在国际上的影响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整个华夏国的国际形象,更加高大起来。
到了十月,燕新集团的机器设备全部安装完成,为了庆祝,燕新集团举行了隆重的生产仪式。为此,在杜飞扬的怂恿下,刘思宇把请柬送到了王书记和沈市长的办公室,当然宁副书记等几个市委领导的办公室,他也厚着脸皮送了一份过去。
王书记看到这份请柬,对燕北区顺利完成了几家重污染企业的改制,感到很是高兴,听到刘思宇说这新成立的燕新集团采用的全是国际上最先进的新工艺,对环境的污染,已可忽略不计,远远低于国家环保总局的标准,早就想亲自到燕北区来看看了。
于是,当场表态一定出席燕新集团新生产线的启动仪式,既然王书记要来,宁副书记当然也表态会到场,这样的结果,就是燕新集团新生产线启动那天,不但王书记和宁副书记来了,就是政府那边的沈市长和阮副市长也来了,着实让燕北区风光了一会。
在后来的汇报会上,王书记和沈市长分别给予了燕北区以高度的评价,让江百发和刘思宇感到说不出的高兴。
就在刘思宇在燕北区干得顺风顺水,中央突然临时调整了费清云的工作,他从中原省一下子调到了海东市任市委书记,知道这个消息后,刘思宇带着柳瑜佳赶到费老的四合院,费清云在中央谈完话后,也回到了费老爷子这里,他向刘思宇招了招手,两人来到了费老爷子的书房。
费老爷子这次难得的在书房里挥毫写字,费清云和刘思宇见此,急忙上前替他掌好宣纸,细看之下,费老爷子写的竟然是浩气长存四个字,那字笔力劲健,似乎入骨三分。
“师傅,您老的字,比原来更显苍劲了,什么时候再送我一幅?”刘思宇在一边赞叹着说道。
“少在那里拍马屁,还送你?我写的字也不知被你这臭小子偷了多少去了。”费老爷子佯怒道。
刘思宇的脸上不免露出尴尬的神色,他摸了一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傅,我这是为将来做准备,如果哪一天我不当领导了,失了业没钱买米,还可以把师傅的墨宝拿去拍卖,也好维持一段时间。师傅,其实我也没有拿多少。”
“哈哈,坦白了吧,我说我写的字怎么少了许多,就猜到是你这臭小子搞的鬼。卖了买米维持生活,亏你想得出,你师傅的字就这么不值钱?”说笑一阵后,费老爷子把手里的笔递给了站在一边的勤务兵,然后招呼费清云和刘思宇在一边坐下。
费清云现在已是海东市委书记了,那一份沉稳和官威自然是隐然不发,他看到刘思宇和父亲贫嘴,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
父亲是一个十分严肃的人,自己作为他的儿子,也不敢在他面前过于放肆,只有这个刘思宇,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和父亲十分投缘,敢和父亲贫嘴。
费老爷子接过刘思宇递过的茶,慢慢品着,并没有开口说话,费清云和刘思宇就在一边静静地坐着。
过了半晌,费老爷子终于开口了,“清云,这次你到海东去,一定要好好干,无论做什么决定,都一定要慎重,从今以后,就靠你自己了,还有思宇,以后你和你哥多关照点。”
听到这话,刘思宇心里无来由的一酸,师傅这话,怎么像交待后事一般,不过这念头只在心里一闪而过,师傅也是一个练武的人,虽然现在已是八十高龄,但其身子骨还十分硬朗,相信还能再活过十多二十年的。
“我记住了,爸,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费清云沉稳地点了点头,经过几十年的风雨,费清云早已具备一个封疆大吏的气度,现在到海东市任书记,如果顺利的话,几年后还能再进一步。
“思宇,这两年,有你在燕京,云松集团的发展十分顺利,心巧这丫头还说哪天要好好谢谢你呢。不过,这石进在岭南,他和心巧长期两地分居也不是个事,上次心巧跟我说了,准备去花城设一个分公司,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云松集团要发展壮大,还得走出去才行。有时间的话,你帮她参谋一下。”费老爷子说这些的时候,目光中全是慈祥。
刘思宇调到燕北区这两年,虽然云松集团并没有直接在燕北区投资,但在和其他几家公司竞争的时候,刘思宇替费心巧解决了不少难题,毕竟,有些事,一个女人出面,总不如他出面方便。
现在云松集团已度过了关键时期,可以说已真正迈进了大集团公司的行业,这大公司,自然有一班专业的团队去打理,就是费心巧,也只是在大方向上把握一下。
第六百四十七章被人点了将
第六百四十七章被人点了将
在师傅家吃了晚饭,刘思宇在师傅和三哥的叮嘱声中离开了师傅家,过了几天,费清云就从中原省到海东市上任去了,费心巧也到了花城,云松集团在花城开了一个分公司,其实费心巧也不常到分公司去上班,而是在花城置了一幢别墅,把家安到了那边。
每到一年的第四季度,都是政府部门最忙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检查,各种各样的会议,让人应接不暇,而全区的工作,也是十分的繁杂,好在刘思宇已把燕北区的工作理上了路,各部门工作均按年初定下的思路,按部就班的开展着,他也就是听听汇报,检查一下进度什么的,当然其间也免不了开开常委会,小范围调整一下干部什么的。
他虽然是区委书记,但并不想专权,所以这人事上的问题,除非自己属意的干部,一般的干部,都是几个常委商量着定,他尽量照顾各位常委的诉求。
当然,如果哪位常委要跟自己作对,刘思宇却是毫不留情地打压。
周灵的表哥洪志,这段时间和刘思宇走得很近,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刘思宇觉得洪志工作能力不错,于是跟邓副部长提了提,在十一月份的时候,财政部出了一个空缺,经过一番的运作,调到财政部去上班了。
为此,洪志还和周灵特意感谢了刘思宇。
不过,零九年的元旦刚过,中央突然对燕京市的领导进行了调整,宁方逸副书记突然被调到了天南省,出任天南省委副书记、省长。燕京市原常务副市长阮正年升任市委副书记。
得到这个消息,刘思宇在办公室闷了半天,自己在市里,全靠宁副书记支持,虽然王书记和沈市长表面上对自己不错,但其实这两位大领导,对自己并不完全信任,而是处处防着自己,再加上阮正年对自己说不定还心存怨恨,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不过,宁副书记进步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表示祝贺,于是,刘思宇给宁方逸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中向宁副书记的进步表示祝贺。
宁方逸虽然被调离燕京,到了边远的天南省,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进了一步,成了正部级的领导,心里还是十分高兴,听到刘思宇的祝贺,就笑着和刘思宇说了几句。
果然,宁方逸到天南省上任后,在年前的一个会上,沈市长就燕北区一起群众上访事件,狠狠地批评了燕北区一顿,说燕北区委区政府只注重经济发展,不注意关心民生工程,希望燕北区领导一定好好总结一下。
刘思宇这才知道那个上访事件,竟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事情发生在他到燕北区以前,当地的政府为了进行城市改造,强拆了那一带的民居,可是补偿却一直没有到位,后来一查,区政府的拆迁补偿款早已划拨,却被下面的街道办事处负责拆迁的副主任给带到澳门赌博输掉了,这位副主任当时就外逃了,一直没有回来。
那一片一共有四十多户人家,房子被政府拆了,而补偿款却有一大半没有到手,自然找街道办事处,街道办事处哪有钱填这个窟窿?向区政府汇报,也是一推再推。
江百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竟然没有向新来的刘书记汇报过这件事,这不,等这些人去市政府上访,刘思宇才知道这几十户人家,曾到区委区政府上访过无数次,可是就是没有人向自己提起过。
回到区里,刘思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他把信访办主任朱民中叫来,狠狠地批了一顿,然后让他回去深刻反省,写一份检讨给自己送来。
随接,他立即主持召开常委扩大会。
这次的事,给了刘思宇一个措手不及,让他警觉到这是有人故意捣鬼。
走进会议室,刘思宇一脸沉着,走到自己的位置,径自坐下,抬头扫了下面的干部一眼,看到参会干部都到齐了,又喝了一口茶,沉声说道:“人都到齐了,我们现在开始开会。”
听到这话,下面的干部,无不端正了一下身子,刘书记今天的表情十分严肃,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这些干部自然不敢随便。
就是江百发,也是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昨天市政府被我们区的几十户群众给围了,这件事可能大家都听说了吧。上午,为了这件事,沈市长专门把我叫过去,严厉地批评了我们燕北区,常副区长,你负责城建和国土,你说说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常光德听到刘书记这话,那脸色变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刘书记,这件事我要作检讨,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件事,给区委的工作造成了被动,我请求组织处分我。这件事……”
常光德把事情的经过详细介绍了一遍,说完,看到刘书记的脸上还是阴沉,心里不由忐忑不安。
刘思宇瞟了他一眼,挥挥手,说道:“你坐下吧。”
常光德坐下后,江百发首先发言,当然他也是把责任先揽到自己身上,然后才开始推卸,至于为什么没有向刘书记汇报,则是声称区政府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在事情没有拟出解决方案之前,他认为不宜向区委汇报。
听完江百发的发言,刘思宇不待其他的人发言,直接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首要的就是解决问题,而绝不是把问题拖到明天,这个事情的发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原本一个十分简单明了的事件,为什么拖了四年多,还没有解决?我想,除了事情本身的复杂外,还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反思。上午我代表我们区委,向沈市长作了保证,一定在过年以前,解决好这个事,大家说说,这事应该如何解决?”
听到刘书记已保证过年前解决这件事,这些干部随接发言谈自己的看法,不过这补偿款可不是小数目,涉及到近五十户人家,几千万的资金,谁也不敢轻易表态。
刘思宇听了半天,发现这些人的发言,都是泛泛而谈,根本没有什么实在的东西,心里在慨叹别人的油滑的同时,也不由得感到一种无力。
不过,看到众人都说完了,而且把眼光转向自己,等着自己拍板,他在心里理了一下,说道:“刚才听了各位的发言,我深受启发,我知道,要解决这件事,肯定会有很多困难,但我们不能因为前面有困难,就不去解决。大家说得不错,我们区政府划出的补偿款被人卷走了,我们区里不能为了一次拆迁付两次的钱。但我想问大家一句,这携款外逃的人,是不是我们的公职人员?难道我们不能把这钱追回来,就永远不付这些居民的补偿款?难道我们的城市发展要这些居民去承担本该我们政府承担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