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头,我家夫人醒来,想见见这位小哥。”
妇人话落,老村长的脸色就有些难堪。
妇人也没理会老村长,直接看向陈落。
“小哥,随老婆子走一趟吧。”
说着,妇人看眼老村长,又说了一句,
“对你没坏处。”
陈落看向老村长。
老村长忿忿的看着妇人,末了,似是无奈的对陈落,“去吧,天黑前一定得回来。”
老村长还想再说什么,但碍于妇人在,只张了张嘴,眼里透着担忧,却什~么也没说。
陈落跟着妇人出了老村长家的大门,一路往北,横穿过整个村子,又过了条河,穿过到一片密林,才看到一坐庞大的院子。
跟着婆子进了大门,左拐右拐,陈落数着,差不多过了二十多道门,最后-来到一个院子。
上房耳房加上东西厢门,总共有十多间房子。
一些丫鬟装扮的人来来去去,打扫的打扫,修花的修花,各自忙着自己的,二三十人,愣是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
陈落跟着妇人一路向前,到门前自有丫环撑起帘子。
两人入内,帘子放下,打帘的丫环就候在门口微垂着头,不动了。
屋内摆着一个冰盆。
入屋一阵阴凉,所有淡夏的燥热瞬间被冲的一干二净。
屋内布置华贵,临穿位置,一名女子躺在张贵妃椅上休息。
女子身型略显丰腴,肤白如瓷,一袭嫣红旗袍,更衬的肌肤无瑕。
“夫人,人带来了。”
妇人走过去轻声唤道。
女子睁开眼,看向陈落。
两人视线在空中对上,
陈落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柳叶眉,丹凤眼,眼角眉梢都透着一丝媚意,抬首回眸间勾人心魂。
女子打量着陈落,最后说道。
“你就是那外来的人?长的到是俊俏,不过,我劝你,这不是你能来的地儿,不管你是误闯还是有意为之,还是早早离开为好。”
声音如山涧泉水般婉转动听,只是说话的方式,听着怪异,像是古装剧中的古人。
陈落不接话。
女子又道:“罢了,世人有几个肯听他人劝的?你不愿走,我也不逼你,只是,你要防着那老村头,且莫被他利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不然,我必灭了你。”
说着,又让妇人递了把镜子过来给他。
“这镜子你拿着,待晚上,老村头拿着牛眼泪带你来看我的真面目时,你也用镜子照一照,瞧瞧他的真面目。”
陈落用诡手接过镜子。
巴掌大小,作工精细的铜镜。
镜子上没有任保异样。
陈落接过镜子,女子称累了要休息,妇人就又带着陈落离开。
陈落站在大门外,看着这座古香古色的宅院大门,突然想在大门上印个血手印。
但,最终,陈落压下了这股冲动。
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还是小心为上。
陈落又看了看大门,转身离开。
铜镜已经被他收进空间,锁在一个手掌大的黄金箱子里。
之前备战时,他做了许多大小不一的黄金箱子,就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穿过林子,远远的,陈落就看到老村长在河对岸,焦急的来回踱着。
“后生,怎么样?”
远远看到他,老村长急忙问道。
却不肯跨过桥一步。
“她们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有。”
“说了什么?”
“说让我离开,不要相信你说的。”
“就这?没别的了?”
“还给了我一把铜镜,我看着古怪,就没要。”
老村长神色闪了下,连连说道,
“没要是对的,你要是拿了那铜镜,就完了。走,快走,快离开这。”
老村长头也不回,催着他快点走。
陈落跟上,微侧身,眼角余光向后扫了一眼。
顿时心中一凛。
早先那位妇人,不知何时出现桥的那头,像个雕像一般立在那,相着他和老村长。
等走的远了,陈落侧目再看,妇人已经消失不见。
陈落收回视线,看向前面的老村长。
兴许是庄稼人,身体本身就要强壮些,已年逾七十的老村长,走起路来,呼呼生风,他都险些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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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老村长就说自己跑的累了,要回屋休息,让陈落一个人到处转转。
“那我去地里找老伯吧,帮他割麦子去,也不能白吃老伯的饭。”
陈落说道。
老村长听他这么说,指了指水井边上的大木桶。
“里面震了西瓜,你拿两个过去,让他们也去去燥。”
说完,村长就回屋休息去了。
陈落从桶里捞出两个西瓜,一手抱一个,向来时遇到老伯的地头走去。
地很好找。
出了门,顺着马路一直往南走,走到头,就是老伯家。
看到陈落,老伯顿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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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老村长家的西瓜,也不客气,用镰刀划开后,选拿一块递给他,然后喊自己的在地头玩的小孙子,将西瓜给分散在各个各地方的家人送过去。
“村长家的瓜,甜着呢,都吃了再干。”
大伙都停下吃瓜,陈落也抱着瓜,和老伯一起蹲在地头上。
“老伯,我想问你件事。”
“啥事,说。”
“你知道村北头那个大宅子吗,那里的人是做什么的?”
陈落问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老伯。
就在他提起村北头时,老伯脸上的笑刷的没了,脸色也变的无比难看。
“你去过那宅子了?”
“去过,下午我和老村长正说着话呢,那宅子来人找我过去,说是夫人醒了,要见我,我就去了。”
“你还真是胆大,哪都干去。”
一听这话,老伯的脸色更难看了。
“怎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我出来后,村长脸色就特难看,我想问,村长只说让我离那地远点。”
说着话,陈落又往老伯身边凑了凑,小声问道,
“老村长是不是那里的人不对付?”
“那不是不对付,那是,算了,你别打听了,对你没好处。”
老伯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
陈落赶紧追问。
老伯被缠的没办法,终于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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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老伯左右看了看,才凑到陈落身边,小声道,
“那哪是一座宅院啊,那是一座墓!特别大的墓,里面的人,你说的那个夫人是个主子,其他的全是陪葬。”
陈落瞪大了眼,一副很不敢相信的样子。
“老伯,你别吓我,那里真的是墓,不对啊,那妇人来请我时明明走在太阳底下的。”
“谁和你说诡灵怕阳光的?”
陈落一时语塞。
老伯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接着又道,
“总之你别再去哪里,再去谁也保不了你。”
说完,抹了把汗,就去割麦子了。
陈落见状,蹲在地头把瓜啃完,也拿着镰刀下去干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