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想了想，“小哥你的意思是说，蓝二娘是想让司聆代替苏姨，完成所谓的‘凤凰的洗礼’？”
“那‘吴三省’身上的青铜片呢？”司聆把自己照着照片，画出来的纹身图纸摆开。
她拿过边上的青铜片，按照拼接的位置放上去。
看着完全符合的花纹，胖子啧了一声，“这两件事儿怎么就能扯到一块来？”
张起灵看着桌上的图纸，“也可以是一件事。”
听到这里，吴邪和司聆不由一愣，两人相视无言，心情一时都有些复杂起来。
“也不用急。”黑眼镜继续说道，“过两天安乐县那边，要举办一场畲族的祭礼会。
我们到时候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能知道一些，和‘凤凰的洗礼’有关的事情。”
“哟呵，可以啊瞎子，对我们小聆儿还挺上心？”
“当然，毕竟她出十倍的价钱请我过来，现在司聆就是我的老板。”
“啥玩意儿？！”胖子震怒，“多少倍？！”
黑眼镜用手指比着手势，“十倍。”
“小聆儿！”胖子激动地拍床，“你叫这臭瞎子回去，咱不花这冤枉钱！”
司聆好笑得不行，“人都已经来了，再说，多一个帮手，我们不是更有把握一些嘛？”
“你够黑心的啊？”吴邪意有所指。
“我本来就不敢带她来，结果她突然开出这个价。”黑眼镜好笑地说道，“我还没见过这么大方的雇主呢。”
两边的人，都没有直接去乐安县，就是怕到时候太过被动。他们一开始的计划，是在隔壁的村落找个据点，先查一查周围的事情。
这种距离景点有一些距离的村子，是最适合的地方。有陌生人到来，会完全无法遮掩。而村落同样属于畲族人的范围，他们也可以问到一些，和畲族有关的事情。
“好啦，我们先把正事儿说完。”司聆把胖子安抚下来。
“对了司聆，你觉得‘凤凰的洗礼’，跟之前的传承有关系吗？”吴邪问道，他先前一直在反复思考这两件事。
“蓝二娘是长生者的话，应该不了解传承的事情。”司聆又道，“她先前说的那些，和周穆王有关事情，估计是从她母亲那里听来的。”
"那蓝二娘的母亲去哪儿了？"
听着胖子的问题，几人都沉默下来。如果蓝二娘的母亲是女使，那么当初去北京苏宅，找苏元霜的人就不该是蓝二娘。
胖子又道，“死了么？”
“小地宫的壁画上，说有几位女使并没有回到墓穴里。”司聆想了想又道，“当时画上我记得是有5个人。”
“你们的重点是不是有点偏了？”黑眼镜忍不住插话，“我倒是觉得，那几个女使并不重要。
换而言之，那些没有回到墓穴的女使，不都是以司聆的母亲为首吗？”
司聆转头去看黑眼镜，在墓穴里的时候，他们讨论事情并不会避着黑眼镜。但同时，他们也没有特意告知黑眼镜，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黑眼镜对这些事情，是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
“以苏姨的为首又怎么样？”胖子不解地问道。
“既然还留在外面的女使，都以司聆的母亲为首。
那么发生过的事情，当初不都应该被司聆的母亲解决了吗？”黑眼镜又道，“你们口中的蓝二娘，有没有可能就是事件的结果呢？”
被黑眼镜点醒后，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黑眼镜属于计划以外的人，有时候看事情反而要比他们清晰得多。
司聆回忆着，蓝二娘说过的那些话。她觉得黑眼镜的话非常有道理，蓝二娘会被关在机关室里，极有可能是事件的结果。
而说来奇怪，5位没有回到墓穴的女使，既没有回到墓穴之中，在外面也不知所踪，这会不会和蓝二娘有关系？
第188章 温情时刻
几人又各自说了几个猜测，说到最后发现，没有一个猜测是可以完美说得通的。
现在的情势只能说是半明了，想要知道得更清楚，只能花时间再继续追查下去。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吴邪让他们散了去洗漱休息。
看着张起灵拿着换洗衣服，去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后，胖子鬼鬼祟祟地拉住吴邪。
“又有什么坏水？”
胖子乐了两声，“胖爷我都还没说话呢，天真你就知道我要使坏了？”
吴邪好笑地看着胖子，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有没有觉着，小哥跟小聆儿的感情不太对劲啊？”
吴邪有些疑惑，“人家小两口看着不是挺好的吗？”
“不是。”胖子摆手，“胖爷我的意思是，他俩感情进展太慢了！”
闻言，吴邪顿时笑出声来，“那你还想怎么快？又不是不知道小哥的性子。”
“你说他俩亲上了没？”
吴邪不想八卦这些事情，掀开被子就睡进去，也不搭胖子的话。
胖子把被子拽住，“要不咱帮小哥一把！”
“那你去把他们俩绑在一起，看看有没有机会亲上。”
“有道理！”说完，胖子放开被子出门去了。
听到开关门的声音，吴邪这才回头去看了一眼门，发现胖子是真的出去了。
想着以胖子的能耐，是怎么也绑不住张起灵的。吴邪不想陪胖子胡闹，盖好被子埋头开始休息。
迷迷糊糊中，吴邪听到一阵敲门声响起。他半睁眼睛，看到胖子还坐在旁边玩手机，于是他推了推胖子，示意他去开门。
胖子急忙示意吴邪安静。
吴邪看不懂胖子要做什么，刚要说话胖子就在他手臂上点了点。
胖子：别吵，我把小哥关外边儿了！
吴邪强忍着睡意，满脸疑惑地看着胖子，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胖子在做什么。
吴邪：我们不开门，小哥不会去瞎子那边睡吗？
胖子：我已经跟瞎子打过招呼，他不会给小哥开门的！
吴邪：那不是还有一间空房吗？
胖子：我锁了，钥匙在我这儿呢！
吴邪困得不行，索性任着胖子胡闹，转头又睡了回去。
张起灵正敲门，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回身去看，发现是对门的司聆。
“小哥，我听你敲半天门了，你这是被锁在外面啦？”
张起灵心中一阵无言，敲了半天门，不仅谁也没给他开门，连没人住的房间都被反锁了，他自然知道是胖子在搞事情。
“嗯。”
“那你还要继续敲门嘛？”司聆好笑地看着他，显然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张起灵犹豫了一会儿，转身进了司聆的房间。
听到门外的声音停下来，胖子乐开了花，这才躺下来准备休息。
把张起灵放进来后，司聆坐在床上，低头看了半天手机。北京那边的事情，林啸正在跟她汇报进度。
目前北京那边的事情，还在按照她预想的进行。
放下手机，司聆转头看到张起灵，正坐在床边的小板凳上。因为凳子太小的缘故，他看着更像是蹲在床边。
“怎么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司聆笑着把人拉到床上来坐。
看着近在眼前的司聆，张起灵一时有些无措。
司聆主动牵上张起灵的手，她看着张起灵，又忍不住勾起嘴角，而后靠在张起灵肩上。
“小哥，幸好我们又遇见对方了。”
张起灵闻着司聆身上的清香，顿时放松了下来，他紧了紧司聆的手。
“是啊。”
两人靠在一起，司聆说起从前的事情，张起灵偶尔也会搭一两句话。
“然后胖爷还说，他就怕等他跟吴邪都不在了，你身边就没人了，到时候多凄凉啊。”说到这里，司聆放开张起灵，一本正经地面向他。“不过现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啦！”
张起灵点点头。
“现在有我啦，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十有八九是女使的后代，那我肯定也可以活很久很久对吧！
从前都是你守着别人到最后，现在换我守着你到最后！”
张起灵沉默地看着她，从未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谁能守着谁到最后。他也早已经习惯，身边的人到来或是离去。
在经久的岁月中，更多时候是他自己一个人走过去。那些过往中，最后他回头时，总是看不到任何人影。
更从未有人对他说过，可以守着他到最后。
这样的承诺，张起灵还是第一次听到。
“我......”
司聆等着张起灵说下去，好一会儿之后，也没有等到后面的话。
见状，司聆轻笑一声，她微微倾身去抱住张起灵的脖颈，音色婉柔地说道。
“你不用勉强自己说些什么，我能明白你想说的话。”
张起灵在心中轻叹一声，他伸手环住司聆的腰身，加深了这个拥抱。
司聆靠在张起灵身上，继续说起先前的话题。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张起灵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带着笑意。
这样和司聆安静地待在一起，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心安。
夜已深，张起灵熄了灯，拥着司聆沉沉睡去。
翌日。
司聆打开房门的时候，对门站着吴邪三人。看到房门被打开，三人都往房间里张望。
“你们找什么呢？”司聆话音刚落，张起灵从后面走出来。
张起灵和司聆并肩站在门口，两人都莫名地看着对面的三人，显然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场面安静了一会儿。
“哎呀，饿了饿了，胖爷我去看看今天早餐吃什么。”说着，胖子先走了出去。
黑眼镜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跟在胖子后面下楼。
“走吧，吃完早餐我们去附近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