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糟糕,我的系统又不服了 第36节

  明明是他们救了那些孩子,为什么……

  “我们修道修的是什么?”

  “修的是心,修的是阴德,不是感情!”

  “所有的人都对你们怒目而视了吗?”九叔老神自在地问道。

  “没有师父,王家还有赵家,说是要给我们义庄修路,送米送面。”

  文才举着手回答。

  “这就对了!”

  “既有愚昧之人,那么便有明事理的人,人心本就如此!”

  明事理?

  愚昧?

  人心?

  两人对此感觉有些疑惑。

  人心,又是什么?

  “师父,那些人呢?”

  火光炸的噼里啪啦,秋生这才想起了两人跑过来的原因。

  “什么人?”

  九叔转过了头。

  “就是那些被采生折割的人!”

  “走了!”

  “你们不是不理解什么叫人心吗,那些人的出现,就是人心。”

  九叔不语,钟旭一边抓挠着黑犬的头颅,一边随口出声解释道。

  人心这个东西本就是叵测且复杂的东西,说不清,也道不明。

  “师兄,这是你的狗啊?”

  文才关注点本就清奇无比,左右环顾,随即将目光放在体型健硕的黑犬身上。

  黑犬毛发黑亮,眉心更是存在着如眼睛般的白色花纹。

  神俊且飘逸。

  “它叫哮天!”

  “哮天犬!”

  黑犬:“……这名字是能乱叫的?”

  几人一犬重新向着义庄的方向走去,刚刚来到街道上,就被一条长长的马车队伍给隔绝在了对面。

  马车之上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粗略估计,最少也有十几辆。

  十几辆的马车一字排开,颇给人一种排场颇大的感觉。

  “好大的排场!”

  九叔随口感叹一声。

  “师父,这是谁家的马车啊?”文才不解道。

  “自然是任家!”

  “任家,任发,任老爷听说过吗?”

  “当初任家镇就是因依靠任家而建立起来的。”

  秋生抢先回答。

  “那个就是任老爷!”

  秋生指着一个人道。

  任家?

  任发?

  任老爷?

  钟旭挑了挑眉头,这是剧情真正开始了吗?

  顺着秋生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绸缎衣衫,胸悬金表的中年人在阿威的陪伴下向着周遭的商户打着招呼。

  “装模作样!”

  九叔微微眯了眯眼,随即吐出四个字道。

  钟旭眉心银纹轻闪,再次将目光扫落至任发身上。

  一眼扫出,只见任发头顶黑线汇聚,甚至凝实成了一朵扭曲不止的黑云。

  这还不止。

  除了黑云之外,任发周身还盘踞着一些各种各样的鬼魂,鬼魂面容扭曲,神情痛苦,乃至于七窍流血。

  这可不是什么鬼魂,而是业力。

  身环业力。

  必是大凶大恶之辈。

  任家,好一个任家!

  与此同时,距离任家镇不远的一个镇子中。

  “爹,爹!”

  “出事了爹!”

  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一头撞开一个院门,出声大叫起来,手舞足蹈的模样像极了捡到个金元宝。

  浑身青筋暴起,疏散的头发胡乱飞扬。

  “叫什么叫?”

  “几十岁的人了能不能稳重一些?”

  话音未落,一个发须皆白,身着黑色道袍的老者拉开门走了出来;眼珠深深凹,浑身上下更是盘踞着一股子浓郁的死气。

  而在老道身后的房间中,则是堆砌着无数的黑色棺椁,棺椁看起来虽然只有成人手臂大小,但在上面却是盘踞着一股浓郁的不详气息。

  棺椁外面不知名的黑色血液篆画着神秘的符咒。

  只不过这些符咒,怎么看都有种邪气森森的感觉。

  “说,怎么了?”

  老道沙哑着声音问道。

  凹下去的眼珠凸出,像极了传说中的丧尸。

  “爹,任发回来了!”

  “任发那个王八蛋终于回来了,爹,他回来了!”

  身材矮小的男子连声说道,一字一顿之间咬着自己的后槽牙,由此可见他的心底的愤恨到底有多重。

  “什么?”

  老道闻之眼珠当即变得猩红起来。

  红的狰狞,红的欲要滴血。

  “他回来了?”

  “任发回来了!”

  “任威勇,你听见了吗,你的儿子不停你的话,他回来了。”

  “你听到了吗?”

  “彭!”

  老道猛地一个转身,宽大的衣袖携带起一股恐怖的劲风,将一块儿书写着任威勇三个字的木板撕得四分五裂,木屑翻飞,洒落一地。

  除了任威勇这块儿木牌之外,还有一些木牌竖立在房间中。

  任发!

  任婷婷!

  任财!

  任珠珠!

  任秀秀!

  任中!

  任喜!

  任恭!

  一块块牌子,一个个名字,但无一例外,都是任家的人。

  “任威勇啊任威勇,你没有想到吧,自己的儿子不仅不听你的话回到了任家镇中,恐怕还要为你迁坟!”

  “嘿嘿嘿!”

  老道怪笑了起来,弓背缩头,像极了一个夜宵。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啊!”

  “你的坟底下所葬的都是任家的历代祖先,整整十九个,那镇的不是风水,镇的是你任家的命脉。”

  “棺椁一起,命脉尽碎!”

  “你任家,要断子绝孙了!”

  老道狞笑不止,声音中满是得逞的嘲弄,无法压制的嘲弄。

  狞笑良久,其抬手抓过一根沾有朱砂的狼毫,随即挨个在木板上的名字篆画起来。

  任发,任婷婷,随后才是其他人。

  一个个名字上似有鲜血滴落,狰狞无比。

  “爹,我们现在怎么办?”

  低矮男子出声问道,一双眼睛中满是赤红的血丝。

  “自然要让人任家死绝!”

  “我让你找的人怎么样了?”

  老道猛地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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