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A相逢必有一O 第96节

  偏头一看,陆淇风抱着一大束玫瑰走了进来,一路走到他跟前,放到他桌上,瞟了柏淮一眼,才略带玩味地说道:“刚去校门口,正好遇到花店送花来,就帮你拿上来了,松哥你看看,谁送的?”

  一边假装很客气地问着谁送的,一边又自觉地把一张卡片端端正正地放到简松意和柏淮之间。

  一行字,一目了然。

  无论别人如何,我始终爱你。B.S.

  简松意和柏淮的目光同时落在卡片上,然后缓缓对视,擦出奇怪的火花。

  简松意“蹭”的一下站起来,抱着花就准备往外走:“我去扔掉!”

  柏淮却一手摁住他,一手接过花,缓缓走到电视柜前,替换了原本的那束已经开始枯萎的花。

  然后走回座位,坐好,淡淡道:“别人都送了,你就收着呗。”

  俞子国实在忍不住了,掩面哭泣:“呜呜呜……”

  陆淇风脑子算是南外极为罕见的比较正常的脑子,所以不是很能理解俞子国在哭什么,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呜呜呜,太虐了,松哥喜欢柏爷,柏爷却和别人在一起了。其他人追求松哥,松哥却一心要等柏爷回头,然而柏爷还非要他接受别人,呜呜呜呜,太虐了!”

  满室寂静。

  虽然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但除了知情的简柏陆三人,竟然觉得好像俞子国说的是那么一回事儿,顿时教室里的气氛就微妙起来。

  杨岳挠挠头:“那什么,实在不行,柏爷,我和你换个座位吧。”

  柏淮淡淡道:“好呀。”

  简松意一把摁住桌子:“换个屁。你们几个是不是闲得发慌?你们考年级第一了吗就有时间八卦?给我转过去,该干嘛干嘛,谁再逼逼叨叨一句试试?”

  自从柏淮来了后,简松意脾气好了很多,很久没有在班里发脾气了。

  校霸威严犹存,所有人都怂怂地转了回去,陆淇风也走了,只剩下一个没人看的角落。

  然后简松意也怂了,手从课桌底下,伸到柏淮腿上,挠了挠,柏淮没动。

  简松意急了,拿出便签纸就开始写:你别听他们瞎说,我不认识那人,我不喜欢他,我跟他没关系。

  柏淮把纸条收起来,点点头,然后没有然后了。

  简松意抓心挠肝,又写了一张:那要不我晚上回去拿到手机了,就公开咱俩关系,宣示我也名草有主了?

  柏淮随手写了几个字:不用,我没吃醋,真的,乖,复习吧。

  简松意蔫蔫儿地趴到桌子上。

  一整个晚自习,柏淮都没逗他,也没偷偷牵他,也没有欺负他,他浑身不得劲儿。

  回去的路上几次想哄柏淮,又碍于司机在,不得不作罢。

  简松意觉得可委屈。

  回到家,拿出唐女士给他买的新手机,换上卡,闷进卧室,其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下载,就先顾着给柏淮发微信。

  小松鼠:[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债主:[没有。]

  小松鼠:[你就是吃醋了。]

  债主:[真的没有。]

  小松鼠:[那你为什么和我冷战。]

  债主:[我又是给你接热水,又是给你换热水袋,下了晚自习还帮你排队买章鱼小丸子,你说我和你冷战?]

  ……

  是柏淮说的这么回事,但简松意就是觉得不对,还是得哄。

  小松鼠:[我马上就公开关系,不让别人惦记我,行不行]

  债主:[彭明洪这几天就盯着我们呢,你现在公开,是想剃光头?

  小松鼠:[我不想,我就是想哄哄你。]

  债主:[真想哄哄我?]

  小松鼠:[真想。]

  债主:[那晚上过来陪我睡觉好不好。]

  简松意突然脸红了。

  手机那头的柏淮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补了一句:[放心,单纯地睡觉,我不闹你。]

  简松意骂了一句自己龌龊。

  然后蹑手蹑脚出去,低低喊了一声:“妈?”

  没人应。

  又喊了一声“爸?”

  还是没人应。

  于是轻快地跑下楼,打开大门,关门,跑到对面,按开密码锁,熟门熟路地偷偷蹭进柏淮卧室,轻手轻脚打开门,关上门。

  然后一把把柏淮推倒在床上,自己骑了上去,拽着他的领子,气呼呼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假装生气,骗我过来!”

  柏淮半倚着床头,屈起腿,手上圈住他的腰,轻笑道:“你都已经发现了,你还过来?”

  简松意抿抿唇,手上的力气松了:“不是怕万一你真的不高兴嘛,说了的,你做我男朋友,我要宠你。”

  “我男朋友原来这么疼人?”柏淮的手已经从衣服下摆里探了进去,“所以澡也没洗,衣服也没换,就过来了?”

  简松意扒拉开他的手,试图站起来:“我就过来哄哄你,马上就要回去的。”

  柏淮却不依,拽着他的手,往下一带,带了回来,摁住他,低沉着声音:“今天晚上穿我的衬衣睡?我还新换了玫瑰味的香氛,要不要一起试试?”

  “……”

  “嗯?”

  “柏淮!去你大爷的!你个垃圾心机狗!老子明天还要上课!唔……”

第69章 Chapter 69

  柏淮也没怎么闹, 毕竟昨天才闹过,他怕简松意吃不消,于是只是摁着他亲了几口, 亲得简松意彻底软乎下来, 才松开手,任凭他骑在自己身上,恼羞成怒地作威作福。

  自己就半倚着床头,伸手拨弄着他的头发, 低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我是故意假装生气的?”

  “一早就发现了。”简松意一把打掉他的手,“别碰,待会儿碰乱了。”

  怎么这么臭美。

  头发不让碰, 柏淮的手就只好重新回到简松意腰上, 自然而然地占起便宜:“我还以为起码要到传小纸条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呢。怎么这么聪明?”

  简松意不但没意识到自己又被占便宜了,还有点小骄傲:“你生气的时候压根儿就不是这样, 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那你说说,我生气是哪样?”

  简松意想了想, 柏淮只对自己生过一次气, 就是王山找人堵自己那次,除此之外,柏淮从来没有生过气。

  无论自己多凶, 多霸道, 多不讲道理,柏淮从来没有生过气,这个人看上去像一块寒冰, 实则是一汪暖水,全然没有底线的温柔和包容, 让自己可以肆无忌惮沉溺其中。

  自己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一开始就没认为柏淮是真生气了,但不哄哄柏淮,又实在放心不下,只能心甘情愿地被骗过来。

  而柏淮这个畜生,分明就是吃准自己心软,才故意来这么一手愿者上钩。

  想到这儿,简松意觉得柏淮这人可太坏了,于是突然抬起身子,再迅速重重坐下,猝不及防,压得柏淮倒吸了一口冷气。

  然后幼稚地挑挑眉:“我不知道你生气什么样,但反正我生气就喜欢使用暴力。”

  柏淮被他这么一压,再看着他一副恃宠而骄的瑟样子,好气又好笑:“发脾气也不是这么发的,我腰压断了,以后吃苦的不是你?”

  “关我什么事?”

  “如果我腰断了,你以后结合热怎么办?”

  简松意冷哼一声,撩起自己衣服下摆,紧绷腰腹,指了指,再拍拍自己的大腿,不屑道:“看见没,力量的象征,老子可以自己动。”

  “行,来,动一个,不动今天不许走。”柏淮老神在在,就看简松意能皮到几时。

  果然,下一秒简松意就怂了,爬起身:“算了,不和你闹了,我要回家复习物理,我爱学习。”

  说完就溜,溜之前还贼心不死的和小柏淮打了个招呼。

  柏淮本来想放过他,但是看见有的人自己非不放过自己,于是直接从后面捉住,扛进浴室:“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一个年级第一帮你复习一下摩擦运动。”

  “老子物理比你好!”

  “试试?”

  “试试就试试!”

  试试的结果就是小玫瑰和小小玫瑰都被迫接受了玫瑰味香氛的洗礼,舒舒坦坦绽放了一回,才算罢休。

  最是身强体壮的年纪,初尝了些滋味儿,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总是没有什么自持力,一碰就着,却总觉得还不够。

  好在年轻,身体好,只有意犹未尽,没有吃不消。

  闹完了,简松意又开始犯懒,赖在柏淮床上不想走,顺便把手机闹钟定到六点。

  柏淮给他吹着头发:“定这么早干嘛?你又不上早自习。”

  简松意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不早点回去,被我妈发现了怎么办?”

  还挺有偷情的觉悟和经验技巧。

  柏淮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夸了他一句聪明,就哄着他睡了。

  简松意睡觉其实不怎么老实,睡着睡着,就睡到柏淮身上,像小动物蹭人似的,黏黏糊糊,还老爱动。

  但很奇怪,向来眠浅的柏淮,每次被简松意抱着的时候,却睡得格外安稳。

  大概是小时候养成的习惯,那时候只有简松意软乎乎地抱着他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原来这个世界,他不是孤零零一人,还会有人陪着他,他可以松懈下来。

  柏淮下巴蹭了蹭简松意头顶,合上眼。

  冬夜是最适合安眠的夜。

  睡得极为舒服。

  而冬晨却是最难起床的晨。

  简松意定好的六点的闹钟,最后叫醒的只有柏淮一个人。

  而简松意本人却像是聋了似的,闹钟响了八百回,柏淮起床洗漱穿衣,又刷了一套英语听力,他都还没一点儿动静。

  柏淮撑在床边看着某只安静乖巧的崽子,忍不住戳了他一下,崽子立马往被子里缩了一下,柏淮再戳他一下,他再往被子里缩一下,一来一回,戳到最后,缩成了一个滚圆滚圆的球。

  柏淮没有办法,只能把他的脑袋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乖,起床了。”

  简松意却嫌弃地一把推开他,然后又缩了回去。

  柏淮耐心地又把他扒拉出来,捧住他的脸,吧唧又亲了一口。

  简松意还想推开他,但迷迷糊糊的,发现怎么推都不动,实在犯懒,干脆闭着眼睛皱着眉毛让他亲,最后亲了不知道多少下,亲得实在没脾气了,才哼哼唧唧地被柏淮捞起来,送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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