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择琤抬头看了容钰珩一眼, 眼神紧促滚热,他压着嗓子低声说,“在催了, 怎么办?”
容钰珩只能先安抚他,“交给我。”
温择琤双眼一亮,还没来得及向容钰珩敞开怀抱,就见后者转头对着门外回道,
“不好意思,温老师的拉链卡住了,可能还得有一会儿。”
温择琤,“……”原来是指这个!
工作人员,“啊这…没事没事,温老师慢慢来。”
门外的动响刚一消失,容钰珩就被一股大力拉了过去、直接跌坐在温择琤身上——
危险的手刹,近在咫尺。
容钰珩:!!!
温择琤扣着他的腰,喘着粗气额头相抵,“拉链卡住了?那你帮我拉一拉,看卡没卡住。”
容钰珩咽了咽口水,往后稍稍挪了挪,“我寻思这做工,应该不至于……”
温择琤狠狠地揉了他一把,“就知道给我火上浇油。”
容钰珩小心翼翼,“那我…给你灭了?”
温择琤一下就精神了!他先前那副被欲望折磨到可怜焦灼的模样瞬间荡然无存,只剩得逞后的兴奋,
“嗯,你给我灭灭。”
容钰珩:……呵,影帝。
他轻蔑地扫了温择琤一眼,随后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轻柔的歌声从他唇间流淌,“睡吧~睡吧~我亲爱滴……”
温择琤淡淡打断,“你觉得同样的曲目还能再用第二次?”
容钰珩的歌声戛然而止。他弱弱道,“为什么……”
温择琤,“我已经产生抗体了。”
容钰珩无语凝噎…他是病毒么!
走投无路之下,容仓鼠最终还是被逼上了秋名山,来了一次极其羞耻的体验。
结婚的礼服严谨庄重,两人上半身都穿戴得整整齐齐,甚至连衬衣纽扣都系到了最上面的一粒。
然而下半部分却在崎岖蜿蜒的盘山公路上艰难跋涉,稚嫩的双腿承受着原本不该承受的重量!
容钰珩正对着镜子,眼中水润朦胧,他看见自己脸上一片绯红,甚至连没入领口的脖颈都在烧烫。
妈蛋…他恍恍惚惚地想,穿结婚礼服上山也太跌破他的底线了!
而且令容钰珩无比愤怒的是——都这种时候了,温择琤还放不下他那身为猛1可笑的自尊心,迟迟憋着不肯到山顶!
半个小时后,两人出了更衣室。
温择琤一脸清爽,仿佛获得了新生。容钰珩垂着脑袋,彩排全程压根不敢和工作人员对视。
他总觉得别人都知道了啊,丢!
……
彩排结束,两人回到酒店里。
一关上房门,容钰珩就气势十足地同温择琤约法三章,“今天这种情况不能再有了!在公共场所、重要场合,不可以随便开车!”
温择琤贴上去拉他手手,好声好气地哄道,“我没有随便开车,我是真情实感地在开车……”
容钰珩气得毛发都蓬松了!温择琤还敢跟他咬文嚼字,简直堪比杠精转世。
“不管怎么开车都不能开车!特别是我们正式婚礼那天,要纯洁的、神圣的、庄重的!”
“好好好,是是是……”
两人洗漱完,躺在大床上。
容钰珩望着天花板,细细回想彩排的流程。半晌,他忽然翻了个身爬到温择琤身上,“饲主,我觉得婚礼要来点特别的。”
温择琤顺势把他圈进怀里,“你想要多特别的?”
容钰珩,“要有我们的特色,不然跟那些凡尘俗世的婚礼有什么区别?”
温择琤夸夸他,“你真是太有心了~”
容钰珩被夸得浑身舒畅,得意地哼唧了两句,“还行吧……你看,我们要不要在接吻的时候拉个丝?”
温择琤一顿,“什么…?”
“拉丝cp怎么可以不拉丝,到时候交换完戒指,打啵的时候,我们就拉长一点…要晶莹透~亮的那种。”
温择琤迟疑,“但是宝贝,你刚刚说婚礼要纯洁的、神圣的、庄重的……”
容钰珩狡辩,“那我们可以拉一个纯洁的、神圣的、庄重的丝。”
“……”温择琤表情凝滞了一瞬,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重新归于祥和。他猛地翻身将人压下,覆了上去,“这个拉丝有难度,我们先多练习练习。”
“……!”
-
正式婚礼那天,天气正好。
大早上就是天光明亮,室外的温度却不算高。
温择琤和容钰珩两家的世交亲友全来了。匡照跟个奶爸似的抱了一堆仓鼠用品前来道贺,并赢得了温仲昀的独家赞赏。
容钰珩的土豪朋友们几乎全部到场,五六十个人浩浩荡荡,声势浩大,十分之憨批地对着后台的方向指指点点,隔空审视的目光相当之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