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完了,琤哥的私生活开始脱轨了。
长达十几秒钟的沉默后,两人不约而同挂了电话,“嘟,嘟,嘟……”的回响像是在为各自心中的尴尬画上一道休止符。
电话挂断,小糖收起桌上一摊剧本,正襟危坐,笑容温和,“琤哥,按摩,是什么?”
温择琤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皮垂下来,像个犯错的小孩。他权衡了一下后果,最后轻轻开口说,
“就是,副业罢了。”
小糖,“?”
What's trou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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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钰珩在第二轮晋级赛后,名次竟然又往上爬了一名,现在位列第四。他的基本功远不及一些学员,但人气一直居高不下,也是新奇。
他和陆鸣喧叭叭了这件事后,陆鸣喧不以为意,“那是爸爸们为你打了榜好吗?”
容钰珩瞬间竖起了小耳朵,“爸爸?们??”
“上次你在群里开语音,大家就都知道你去参加选秀节目了,现在整个上流圈子的名门憨批都成了你坚实的后盾,开心不?”
容钰珩并不是特别开心,甚至撅起了小嘴,“我一直以来树立的清冷孤高的领袖形象,从此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陆鸣喧发出机械般的棒读式嘲笑,“哈哈哈哈。你怕是树在梦里。”
“……”
和陆鸣喧的交谈一如既往在无止境的谩骂与拳击中结束。
容钰珩挂了电话,心里却踏实了一些——赛制的淘汰再是激烈、资源的争抢再是无情,他也有支持自己的人站在身后。
容钰珩不认为靠朋友打榜是件不公平的行为,在竞争状态下的每一个人都离不开亲友团的支持,只是多与少的差别而已。
人际关系往往是整体实力的重要构成之一,再强大的人也无法靠孤军奋战登上山巅。
这一轮晋级赛后,节目组的录制规则正如温择琤所说那样进行了调整。不少已经签约的练习生都陆陆续续开始接工作,乔谭他们来节目组的时间也少了很多。
眼看着集训的大楼里人走了一半,容钰珩心里有些空唠唠的。
没有了固定的上课时间,大家训练的自由度随之增加。容钰珩终于闲下来,待在宿舍里准备补补前几期《王牌创星》的节目。
邹毅和周漱白到音乐室训练去了,蒲在希瞥到容钰珩看起了节目,立即耐不住寂寞地挤到他旁边,“哐哐哐”一顿企鹅式拍桌,“一起一起!”
容钰珩的手机被拍得在单薄的桌板上颠了颠,颤巍巍地朝蒲在希的方向偏转了一点,仿佛在默认同意。
蒲在希立即向它投以赞许的目光,“识趣。”
容钰珩看够了这场自导自演的戏码,不欲配合,只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节目里。
在屏幕上看到自己的脸感觉还是有些微妙,尤其是旁边还有个不断发出惊天鹅笑的室友……容钰珩看了几期就皱起了眉头。
“节目组是不是针对我?”
蒲在希在连绵不绝的笑声中得以喘息,“为什么这么想?给你的镜头那么多,后期也很偏爱你。”
容钰珩的目光盯在自己那副恬不知耻的嘴脸上,“他们把我拍得太欠抽了。”
蒲在希,“…………”
不,那就是真实的你谢谢。
考虑到友谊还需要延续,蒲在希贴心地没有揭穿真相,只和前者一起看下去。
节目放到最后几期,镜头一切就是温择琤那张冷硬的侧颜轮廓。
蒲在希感叹,“你有没有觉得温老师特别有魅力?明明浑身都是性张力,平时还一脸禁欲。”
容钰珩仿佛是只小聋瞎,“性张力?禁欲?哪里?”在他心目中,温择琤就是个和蔼可亲敦厚老实的高级按摩师而已。
蒲在希心累,“罢辽。”
镜头从众学员跟前扫过,最后定格在容钰珩身上。后者正自我陶醉地跳着宅舞,旁边几名学员停下来,拍手笑着夸“可爱”。
“你们都不陪我跳,那算了,我下次拉毅哥一起,他什么都愿意陪我跳。”
蒲在希看了,就转头问容钰珩,“毅哥知道你这么定位他么?”
容钰珩有恃无恐,“他也还没看节目。”
蒲在希点点头,懂了。
两人正往继续下看,容钰珩忽然“咦”了一声,“温老师那段没播?”
蒲在希没和他一起上课,闻言一脸茫然,“温老师哪段没播?”
容钰珩给他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下当时学员起哄的盛况,忍不住发出淡淡疑问,“没道理啊。”
他倒不是觉得自己的镜头不该被剪,而是温择琤被起哄本身就是一个爆点,节目组怎么会轻易放过?
蒲在希听了也想不通,但他比容钰珩稍微了解一些,“一般来说,这种爆点陈导肯定不会剪掉。”
他想了想,给出一个猜测,“除非本人不愿意播出去。”
容钰珩一愣,“你是说温老师不让播的,为什么?”
“我哪知道,我也是猜的。不过这段剪掉对你来说利大于弊吧,你现在就是个新人,和温老师这种大咖荧屏互动太亲近很容易被黑的。”
容钰珩缓缓呼出一口浊气,“人心为何如此叵测。”
“……”
两人之间的探讨正主无从得知。温择琤此刻还坐在工作间看剧本,他最后选择了一部民国背景的剧本叫做《越洋花》,导演龙郑前年才拿过最佳导演奖,这部作品可以说是备受期待。
门敲了两下,小糖走进来,“琤哥,曲哥说下周有个时装周,要飞F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