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哑的甜腻嗓音。
童梦手一颤,喷出来的线条乱得不成样子, 他看到唐白额头上出了细密的汗,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像是含了一汪清泉,漾开一层又一层极其勾人的水光。
童梦一直知道唐白很好看,可这个时候的唐白简直要把人的魂魄都给勾走了。
他愣了一下, 才回过神来, 手忙脚乱找出抑制剂给唐白。
在唐白打抑制剂的时候, 童梦小心翼翼用身体帮唐白遮挡住。
唐白将清凉的抑制剂注射进体内,抑制剂在一分钟内就可以见效, 可是一分钟过去,他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 骨头酥软, 连站着都要站不动了。
唐白的心沉了一半,事情指向了最坏的结果,他被人换了抑制剂, 不知道往体内注射了什么东西, 这不仅加剧了他发情的速度,还让抑制剂对他失去作用。
一个发情的omega身处贫民窟意味着什么......
一阵风吹动了谢如珩额前的发丝,将一股极淡的香味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明明四周的油漆味那么重, 可是他却嗅到了一股撩拨心魂的香味。
几乎是下意识地,谢如珩转过了头,一眼看到了趴在童梦身上的唐白。
唐白的脸红得厉害,纤细的手攀在童梦的肩头,好似溺水之人在攀着浮木。
也许是察觉到了谢如珩的注视,唐白抬起眼,湿漉漉的双眸浮着迷惘的水雾。
对视的一刹那,空气中那股极淡的香味倏忽一下窜进了他的五脏六腑。
谢如珩的喉咙发干,他见到唐白这个样子,一颗心跳得厉害。
唐白看到谢如珩向他走来,强撑着打起精神,对童梦道:“你告诉他们我身体不适,先和谢哥离开。”
“这、这是不是不太好。”童梦紧张地看了一眼谢如珩,那双漆黑的凤眸深沉得看不出情绪,可童梦将自己带入谢如珩,他瞬间觉得唐白这是羊入虎口。
“没事的,你不要和别人说。”唐白对童梦说完这句话后,头就开始昏沉,他的手从童梦肩头移开,被谢如珩握住。
“你身上好热。”谢如珩盯着唐白,感受着手中肌肤柔腻的触感,粗粝的指腹摸到了一层薄薄的热汗。
唐白伏在他的胸口,皱着眉轻声道:“带我走,我发情了。”
谢如珩虽然已经有了猜测,可是听到唐白这么说之后,他那颗急促跳动的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一只手搂住唐白的肩,一只手撑起黑伞,将伞压得很低,遮住了唐白潮红的脸。
“唐白和谢如珩要去哪里?”有人看到了问。
“唐白身体有点不舒服,我觉得应该是他在军校训练太累了,今天又涂鸦了这么久,谢如珩带唐白去医院。”童梦道。
他们是坐大型悬浮车过来的,谢如珩不能将这个车开走,他选择向凌先生借车。
在借车的几分钟里,唐白越来越香,有好几次谢如珩都想低头去舔舐怀中人,但他每次都极力克制住了。
“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里都是油漆味,你鼻子被熏坏了吧。”
“我也好像闻到了......”
顾图南抬起头,本能地看向一个方向,却只看到了谢如珩和唐白进车的身影。
一进车上,谢如珩就听到了唐白的呜咽声,那是被欺负的小奶猫似得细弱声响,一股酥麻的痒意从谢如珩的心头掠过。
谢如珩看到唐白歪着头躺在座位上,侧着脸微微喘息着,喷吐出来的香气迅速侵染了这个小空间。
甜腻的,像是被热到融化的奶糖。
唐白难受得要命,他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苦,全身都在发烫,太阳穴胀痛,还有其他难以启齿的不适,“谢哥......我...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如玉一般的手指攥住了谢如珩的衣角,唐白拖着绵软的调子委屈道。
这带着哭腔的祈求声听得谢如珩脊梁发麻,他哑着嗓子道:“抑制剂在哪里,我帮你打。”
“没用的,抑制剂没用的——唔。”唐白难过地摇了摇头,绯红的脸颊上出了热汗,粘住他的发丝,他咬住手指头,想要用疼痛唤醒一丝理智。
谢如珩双眸晦暗,一眨不眨盯着唐白,他闻到唐白身上香甜到发腻的味道,那是可以采撷的甘美果实才会有的香味。
喉结上下滚动,谢如珩攥住唐白的手腕,将他被咬得发红的指尖解救出来。
“不许咬。”谢如珩揉搓着纤细的指尖,他看到唐白蹙起眉,一副痛苦得不到疏解的模样,这个样子让他心中涌上怜惜和炽热。
“抑制剂没有用,那我有用吗?”谢如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
唐白眼里的雾气蒙蒙,蹙眉看向谢如珩的神情很迷离,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你......?”
生理老师说过,意外发情而且碰上抑制剂无效的状态,omega之间是可以互相帮助的,虽然不如alpha的标记有效,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不适。
可是那种帮人的方法......
唐白羞怯地闭上眼,不好意思直说,只能委婉道:“你......你要来咬我吗?”
是的,omega之间疏解的办法只有这个字拆开的才能办到。
谢如珩的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盯着那一圈颈环,想要标记唐白的冲动几乎要压倒理智,“对,我要咬你。”
唐白:“!!!”
耳垂一瞬间红到滴血,尤其是听到谢如珩加重读音的那个“咬”字时,唐白的腿难耐地合拢,脚趾缓缓蜷缩起来。
“就、就在这里吗?”唐白紧紧闭着眼,纤长的睫羽抖个不停。
谢如珩看到唐白娇怯的模样, 心头火热,“就在这里,别人不会看到的。”
“这里不太好下口吧......”唐白红着脸,结结巴巴道。
“没事,很快的。”看到唐白这样的情态,谢如珩快要克制不住自己标记的冲动,大脑在叫嚣着标记,脑海中闪现过一幕又一幕他咬破唐白腺体的画面。
明明身子软成了一滩水,可唐白依然嘴硬道:“我也不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