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没有立即回答。
乔逆逼问:“你为什么不说?难道是牛粪味?”
“是奶油蛋糕。”严无奈道。
乔逆:“哦,你想吃蛋糕了。”
“我闻你的信息素基本都是蛋糕味。有时会变成酒心巧克力。”
乔逆闻自己的信息素通常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偶尔会觉得是红酒或酒心巧克力味,他深知这是受了严影响,赧于承认罢了。
二人一起回严在市中心小区的房子。
严忽而眉心微蹙,看后视镜的次数增多,车速也慢慢提升。
毕竟是当过大明星的人,乔逆对此经验丰富,他扭头一看,果然从后窗玻璃看到一辆黑色轿车紧紧跟着他们。
严故意绕了远路,那车跟着绕路,夜色中看不清驾驶座上的人,从轮廓来看应该是个男子。
“狗仔?”乔逆第一反应是这个,接着再看那车的车标,绝对价值不菲,一个狗仔开不起这样的车。
“你仇人?”他再次作了假设。
严说:“不知道。”
乔逆心如擂鼓,该不会是李瑛吧?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订婚那天两人决裂得那么难看,李瑛不是不识趣的人。
开这么好的车,大晚上行跟踪之事,乔逆故作深沉:“严,该不会是你在外面的风流债吧?”
严看向乔逆的目光近乎恼火:“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
“开个玩笑,别生气别生气。”乔逆连忙挽回,“你什么品性我信得过。如果不是狗仔也不是仇人,那就是你的私生饭?”
短短几十秒就能列出这么多的猜测,严简直不知该说他脑子灵光,还是脑洞太大。
“我没被私生饭骚扰过。”严据实以告。到了他这种地位的,私生饭也许存在,但胆敢行跟踪骚扰之事的还未见过。
“但你现在退圈了。”乔逆说,“也许他们觉得可以更靠近你了。”
乔逆对此颇有经验,有一年他拍戏时工伤需要休养一个月,平时私生饭还算克制,他一宣布暂时退出大众视野,那劲头就来了,害得他将近一个月躲躲藏藏。
严默不作声,踩下油门。
乔逆早在订婚那天就见识过严的车技,对其信心满满。果不其然,十几分钟后那黑色轿车泯然车流。
乔逆说:“甩掉了。”
绕了一大圈回到小区,到头来也没搞清那黑色轿车里坐的到底是什么人。
“以后出门小心点。”乔逆提醒严。
“嗯。”
这几天乔逆都睡在这里,毕竟严睡这里,作为严的配偶,他要是睡酒店会显得很奇怪。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这里只有主卧,一张床,乔逆每次跟严躺一块都免不了胆战心惊,生怕严兽性大发……事实证明严虽然有时流氓,总体绅士风度满分,久而久之,乔逆也就被吃个豆腐什么的,渐渐放下防备之心。
还有一件尴尬的事,是男人都懂,早晨醒来会发生生理现象。乔逆不是圣人,会跑卫生间偷偷解决,但怎么说呢,不太爽。
乔逆隐约知道原因,他是一个Omega,伴侣Alpha就在身边却不用,他的本能在欲求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乔逆:这几天他好绅士。
严:这叫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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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呼唤
清晨,这对未婚夫夫在一张大床上醒来。
乔逆扭头望着身边的Alpha,前两天严还会吃他豆腐,摸摸蹭蹭什么的,昨晚却没有碰他半根毫毛。居然有点小失望。
呸,什么失望。乔逆唾弃自己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乔逆定定地看了严片刻,莫名口干舌燥,他支起上半身向严靠近,鼻尖嗅闻他身上的气息不够,远远不够,想要更多。这个念头像魔鬼一样攥住他神经。
Omega的本能在渴求Alpha的接触、亲吻、占有。
乔逆爬上严的身,靠近严的唇。
严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
严问:“你做什么?”
乔逆:“……喊你起床?”
“需要这样喊我?”严眼睫低垂。
像八爪鱼一样趴在严身上的乔逆:“……”
他硬着头皮给自己找理由:“我睡迷糊了。”说着便要挪动,被严擒住手腕,乔逆失去平衡,直接贴在严身上,脸颊挨着他沟沟壑壑的胸肌,一时分不清谁更烫。
“你……”乔逆羞恼抬头,对上严眼睛,声音戛然而止。
也许伴侣间真有心灵感应,乔逆只看严一眼便知,他想要。
而乔逆自己也想要。
这是一件相当操蛋的事,乔逆的心理还没有做好准备,身体就已经跟严默契地达成了共识。
乔逆咬紧后槽牙,与本能对抗:“你放开我。”
严好整以暇地往他小腹一瞥,“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助?”
“不要。”
“嘴硬。”严盯着他唇,“你刚才想偷亲我。”
“没有。”抵死不认就对了。
“我允许你亲。”
“……”
严抓过他手放在自己心口,“也允许你摸。”
“…………”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乔逆脑子嗡嗡,怀疑自己在做梦,要么就是严睡糊涂了,居然说出这么羞耻的话。
严却无半分赧然之色,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我是你未婚夫,应该履行安抚你的义务。”
这才像严会说的话。
乔逆问:“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嗯。”
乔逆蜷起拇指与食指,在严胸膛轻轻摩挲,猛地狠狠一拧!
“嘶。”严吃痛。
乔逆笑得像只小狐狸,“别做梦了!”逃荒般连滚带爬下床,生怕被自己的Alpha报复。
严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他这两天故意减少对乔逆的触碰,想让乔逆情不自禁,结果等来这样的结果。
乔逆淡定地刷牙,人跟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能控制自己的感□□望,而不是由着本能胡作非为。
不到万不得已,乔逆不要严的特殊帮助,他不想产生依赖。
严将乔逆送去医院。
今天依然要尽职尽责地用爱唤醒严扬。乔逆一到病房,严老就让他唱“世上只有家人好”。乔逆大清早的就来当歌手,护士听了都说好。
也就乔逆当过明星,这种场合虽然有点小羞耻,但他脸皮厚啊。就是全医院的人来听他唱歌,他也不带脸红的。
对比之下,楚澜显得尤为沉默,不过也没人逼他做什么。
乔逆:“唉,都是孙媳妇,待遇怎么这么不一样呢。”
楚澜讷讷地问:“什么孙媳妇?”
“爷爷已经把你当成严扬媳妇了。”
楚澜这人脾气清冷又古怪,这几天表情鲜少变化,此时听了乔逆的话,居然耳根透出薄红:“别瞎说。”
“这么说,你不想跟严扬结婚?我可以帮你跟爷爷说一声。”
“……”
“我可真去说了啊。”
楚澜羞恼道:“有什么好说的。严扬都没醒来……就算他醒来,也是怪我的。”
乔逆:“所以你到底希望他醒来,还是不醒来?”
“当然希望他醒来。”楚澜毫不犹豫道,“怪我也没关系……”
“别一脸悲惨的表情。严扬醒来要是看到你这样,他也难受。”乔逆说,“你这几天待在病房里,都跟他说什么?”
林琬方檬天天来,但谁都没有楚澜守着严扬的时间多,天不亮第一个来,天晚也是最后一个走,吃饭什么的林琬带点给他就吃,忘记带就不吃,人比黄花瘦。
“没什么。”楚澜淡淡道。
乔逆摇头,“你这样不行啊,严扬感受不到你的爱。”
楚澜:“……”
乔逆:“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你跟严扬说说你们以前的事,倾诉你对他的思念,再握着他的手哭一哭,他说不定明天就醒来了。”
楚澜:“……你在讽刺我吗?”
“在你爱的人面前,示弱并不丢脸。”乔逆觉得自己有成为情感学家的潜质,“你总是藏着掖着,严扬不知道你想什么,连他在昏睡中你都不愿意跟他说真心话,就算他醒来,你们之间仍然会有许多矛盾。”
楚澜捏紧手指,“那他就真心了吗?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他从来没提过带我回家见他父母。”
原来还在为这事疙瘩,乔逆好一阵无语,叹道:“他父母什么样子,你不是见过了?不是我说我公公,他毛病挺多的,方姨就更……严扬是怕你不喜欢他们,他们也不喜欢你吧。不管怎么说,严扬这事确实做得不地道,让你没有安全感。”
乔逆对着病床,“严扬,你听到了吗?你跟楚澜谈了那么久恋爱,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却不给人家一个名分,别怪人家觉得你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楚澜忍无可忍:“可以请你闭嘴吗?”
“医生说了,就是要多说话,刺激严扬的求生意识。要是人人像你一样坐在这里一个屁不放,严扬怎么知道有人在等他?”
“……”话糙理不糙,楚澜沉默。
乔逆说得嘴皮子都干了,自去倒水喝。
严芭一脸郁闷地走进来,手里提着一只小巧的行李箱,不用别人问,自己就倒豆子似的小嘴叭叭。
原来她应林琬的要求回庄园取严扬的衣服,却被吓到了。
“我看影音室里的幕布挂着,以为忘了收起来,我拿起遥控器一按操!那鬼影扑面而来,音效超级人,差点没吓死我。”严芭捂着小心脏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