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试探严鼻息,没气了!
乔逆瞳孔一颤,对着嘴就亲上去,胡乱吹气。不对,还要按压心脏。他立即去按严胸膛,严一下子沉了下去他们还在水里。
乔逆正自无措,他的Alpha迅速浮出水面,呛咳一声笑道:“你这是人工呼吸,还是谋杀亲夫?”
乔逆呆怔须臾,一拳打在他心口,“你混蛋!吓我一跳!”
严承受这一击,握住他手,低头凑上去亲吻。
乔逆挣扎:“淹死你得了!”
“对不起,我就想逗逗你。”严拥着青年,细密的吻落在他唇角脸颊,“对不起。”
光线暗昧,Alpha却目力惊人,他发现青年红了眼睛,湿漉漉的,不是被泳池的水溅的,而是有内而发的情感宣泄。
严本想说自己一看就是演的,乔逆怎么就当真了,见他这般,霎时没了声音。演什么像什么,这才是影帝。
演一具溺毙的尸体,他就是尸体。
“……抱歉,我再也不开这样的玩笑了。”没想到有一天,严居然会因为自己演技逼真而苦恼。
乔逆红着眼睛一口咬在严肩头,泄愤。
严将人抵到游泳池壁上。
“……”
泳池水温刚好,不冷不热,乔逆却似落进滚水的虾,推拒自己的Alpha,梗着红透的脖颈说:“我要去睡觉了。”
“白天还没睡够?”严小臂绕过他腰侧,一把托起。
“没有。”乔逆贴着自己的Alpha睁眼说瞎话。
严哄道:“我们来做点有趣的事?”
气氛这么好,乔逆也有点心猿意马,但终归理智占据上风:“我肚子不舒服……”
严问:“真不舒服?”
乔逆点头,眼神真诚得不得了。他那点演技在影帝面前根本不够看,严轻笑一声,继续对自己的Omega耍流氓。
乔逆用力推开他,抬腿想爬出泳池,严从背后抱住他,嗓音在他耳畔低鸣,搔刮耳膜:“做个交换怎么样?”
“什么交换?”乔逆的腿还搭在游泳池边,柔韧性极高。
“你让我亲十分钟,我告诉你关于你的身世。”严的手落在他被湿透睡裤包裹的腿上。
“……”乔逆扑通一声收腿,水花四溅,霍然回头,“你查到什么了?”
严被水珠溅了一脸,抹把脸挑眉,“嗯哼。”
乔逆问:“你说会帮我找父母,就是想占我便宜?”
“我是你未婚夫,没有占便宜一说,我在行使自己的所有权。”严一本正经道。
乔逆想着只是接吻十分钟,别别扭扭同意:“那就亲十分钟,一秒不许多。”
结果多了一千多秒。
足足二十多分钟后,乔逆被亲得晕晕乎乎,腰酸腿软,几乎滑进水中,严将人提上岸,想要继续欺负。乔逆捶严:“有完没完?”
严揉捏青年耳垂,显然并不满足于接吻,嗓音低哑蛊惑:“我们明早再谈正事好吗?”
“你这样会失去我的信任的。”乔逆扭头,态度坚决。
严只得停止欺负自己的Omega,让乔逆先去冲个澡,他随后就到。乔逆爬起来就跑,溜得比兔子还快。
嘴上说得一本正经,冲澡的时候乔逆发现自己的身体不是这么想的,他纠结半晌,还是自己解决了。
却觉得不得劲,自己的男人明明就在身边……啊呸,怎么可以这么想?乔逆拍打自己的脸,让脑子清醒点。
严拎着一瓶酒下楼,乔逆见了立马拒绝道:“我不喝。”喝醉会发生的事,他可太清楚了。
“我喝。”严说。
乔逆馋兮兮地看着他手中的酒。
严自去小吧台倒了一杯,深红的酒液,甘美的醇香,惹人垂涎。乔逆酒量不好,偏偏好这口,平时看不到他无所谓,若是看到了,不喝一口简直抓心挠肺。
严取过一只高脚杯,又倒了一杯。
乔逆眼睛一亮,“喝一杯我还是可以的。”
严好笑地将酒给他,看他露出满足的笑,真好哄。
两人在小吧台边对饮,严慢慢向他叙说自己的调查结果,乔逆爱酒,而此时,他却放下了酒杯,里面的酒液未再减少一滴。
“……你想起什么了吗?”严敏锐地察觉青年表情变化中的不同寻常之处。
乔逆喃喃问:“AN?安先生?”
“你认识?”
乔逆轻轻摇头,“不认识。但从我小学开始,就时常有个叫安先生的好心人捐助我,一开始是每年给我送些衣服什么的,上初中高中后会给我一点生活费,还给我写了好几封信。”
因为给的捐助算不上多,信件中所用的措辞也很普通,比如鼓励他好好学习,不要因为自己是孤儿而自卑。迄今为止,一共也就十几封信,所以他完全没朝其他方面想,以为那位安先生就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心人。
他曾给安先生信上的地址去回信,却杳无音信,直至如今。那之后安先生对他捐助就断了,当时乔逆已经念大学,通过打工勉强可养活自己,顺便捐款孤儿院,他本想报答这位好心人,然而去了几次信,都没有回音。他失落地想着,这位安先生也许已经忘了自己,去捐助其他更需要捐助的孩子了吧。
时过经年,严告诉乔逆,也许这位安先生就是抛弃乔逆的人,他怎能不震惊?
“那位安先生,都是从哪里给你寄信的?你没想过去找他吗?”严问。
乔逆愣了一下说:“我当然想去找过他,不过他在M国,走的都是航空信件。”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他还没有出过国。
乔逆忽然说:“我想现在回一趟庄园,那些信都在我的行李箱里。”
严二话不说载他回半岛庄园。自己的亲人这么多年也许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乔逆无法保持冷静。
三更半夜回来,他们没有惊动林琬严俊国,自去二楼。
乔逆翻出行李箱,从夹层掏出藏在里面的身份证件以及十几封信,他逐个打开信封查看,时隔多年,里面的内容他忘却大半,只留一点模糊的印象,重新再看,依然如此,中规中矩。
乔逆眼眶湿润,双手微颤,“这真的是我爸爸写给我的吗?”
乔逆,你好,我是AN,你最近怎么样?会背加减乘除法了吗?
乔逆,你好,我是AN,你最近怎么样?有好好学习吗?
乔逆,你好,我是AN,你最近怎么样?快中考了,祝你考上重点高中。
乔逆,你好,我是AN,你最近怎么样?不要因为自己是孤儿而自卑,你是独一无二的。
……
信很少,言辞简短,但每一封都有问,你最近怎么样?一种克制的关心。
严握住乔逆的手,“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关心另一个人。”
“那他为什么要抛弃我?”乔逆问,他忽然想到什么,“我给他回信,他一直没有答复,他会不会已经……”
“那个安先生,去年还给孤儿院捐助了善款。”
乔逆又开始怀疑:“会不会搞错了?将我送来孤儿院的人,安先生,还有我亲生父亲,真的是同一人吗?”
严道:“我无法确定,只是作下这种猜测。我本犹豫要不要告诉你,怕你空欢喜一场,但我觉得你有权知道,做好种种准备。”
乔逆很快调整好情绪,“我知道。这么多年我都一个人过来了,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那就是赚到的,找不到与我也不强求。”
话是如此说,严看得出,乔逆心里是在乎的。
距离大学开学季还有几天,严芭本打算照常睡懒觉,忽然被尿憋醒。之后就睡不着了,她哈欠冲天下楼:“妈,今天我们去逛街好不好?我看上一个包包,你给我买嘛~”
她往餐厅走,“妈?嫂子??”
乔逆与严正吃早餐,林琬刚伺候严俊国去上班,转身回来只见女儿疯了,哀声叫着:“嫂子你可怎么办啊?就这样退出选秀的舞台,我可太难过啦,必须买一个包包才能抚慰我受伤的小心脏!”
乔逆说:“你去玫瑰园走一圈,回来就有一身包包。”
严芭:“???嫂子你好坏。”
玫瑰园里的蚊子,那可真毒,叮一口痒一天。即便这夏天快过去了,那些恶毒的蚊子仍兢兢业业繁衍生息,挥舞着翅膀寻找血源,玫瑰园的工人每次都要全副武装才敢进去采花。
林琬笑道:“还是小乔有主意。”
想象一下被蚊子叮一身包的自己,严芭抖了抖肩,恶寒道:“我不要包包行了吧?妈,我看上一块手表,给我买嘛~”
“你看你那些手表,戴过几块?”
“你自己不也是,喜欢就买,我跟你学的!”
“……”
乔逆翘起唇角,严芭还真不是冤枉自己的母亲,林琬开心的时候买买买,不开心的时候买买买,他可是见识过的。
换成别人的母亲恐怕要羞恼,林琬却被说服了:“给你买,都给你买,给我好好吃饭,你看你一到夏天就瘦成了猴儿。”
严芭:“我这叫苗条,诗经里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要做一个淑女。”
这般说说笑笑,乔逆喜欢这样的家庭氛围,恍然失神,如果他找到自己的父母,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呢?
想象不出来,从来没想过。
“小乔怎么了?粥不合胃口?”林琬温声问。
乔逆笑了笑:“没有。”
严芭边吃边看手机,忽然惊道:“嫂子你怀孕四个月了?!”
乔逆:“???什么?”
严芭将手机屏转向他,上面赫然是他昨晚吃撑坐在小广场长椅上的照片,姿势还算端正,只是那肚子……有点突出。
因在《星光璀璨》决赛成团之夜忽然宣布退赛,让乔逆的个人话题径直飙升,直逼热搜第一的“IWIN”,也就是前夜出道的男团。
现在的乔逆只能说是小有名气,但蹭着《星光璀璨》的热度,个人风格又太显眼,大家对他的关注度尚在新鲜期内。
#乔逆退赛另有隐情,其实已经怀孕四个月?#
这个话题,够劲爆的,如果乔逆不是一个退赛练习生,而是大明星,恐怕微博昨夜就瘫痪了。
乔逆什么样的“黑色风波”没见过,“怀孕”还是第一次,差点气个仰倒:“什么鬼?!”
严芭瞅一眼乔逆平坦的腹部:“就是嘛,这图p得太假了。”
乔逆:“……倒也不是p的。”
“?”
乔逆的手机静音,拿起来一看,小果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
乔逆回:不慌,等我秀个身材。
他专门去了二楼健身室,掀起T恤,咬在嘴里,用手机自拍。角度完美,小腹上覆着薄薄一层腹肌,他嫌太白,用滤镜调了个美食的色调,看上去无比诱人。
发微博:昨晚逛夜市不小心吃撑了,回家拉了一顿才好,大家不要跟我学/微笑
[啊啊啊啊小哥哥好诱!!!]
[????吃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