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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等什么?尊敬的施法者,”海魔问,竭力隐藏起自己的不满与愤怒:“您什么不施法,我们的船员已经死的足够多了。”
德雷克也是如此想的。
之前黑发的施法者投出了一个威力强大的闪电法术,这个法术沿着深及足踝的海水扩散,发挥出了近两倍的威力异界的灵魂当然还记得电流不但会在水中扩散,作为富盐的电解质溶液,海水的导电性要比淡水更好,他在鹧鸪山丘的暗河中已经尝试过一次了,这次当然也不会错过。
首当其冲的两个兽人几乎被烤熟了。
第240章 激战
女性术士,格瑞第的牧师对德雷克以及海魔的抱怨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她只关注于另一个施法者的情况,经过狂暴雷电的洗礼,海盗们已经不再如方才那般无所顾忌,事实上,他们恨不得将两只脚全都提到水面以上,有些海盗索性站在了同伴失去生机的躯体上,他们之中不乏想要逃跑的人,但瑞意特随即投去一道细小的火焰,那道火焰只有发丝那么细,手指那么长,却一下子穿透了跑在第一位的海盗的眉心,在他坚硬的颅骨上烧灼出一个洞,紧随其后的人悲哀又充满恨意地叫喊了一声既是为了哀悼他们的同伴,也是为了自己,他们的视线就像是淬了毒的匕首那样投掷到红袍术士的身上,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被这个邪恶的施法者视为消耗敌人法师的牺牲品,如果可能,他们会赤手空拳地活活撕了瑞意特。
“往前去,乖孩子们,”瑞意特轻蔑地喊道,同时露出一个艳丽而冷酷的笑容:“你们身后的人可比我仁慈多了。”
“我一点也不觉得。”葛兰说。
他们所描述的对象正观察着那些被他置于死地的海盗们,曾经的不死者不止一次地庆幸过自己在阅读了来自于另一个位面的灵魂所有的记忆后,立即决定将传送点定在尖颚港尖颚港是一个罪恶集结之地,从来就不缺乏在魔鬼与恶魔的眼中也能算的上恶心累累的罪犯,他们就像是鬣狗,就算是已经饱足到了快要呕吐的地步也不会放过任何一只走过眼前的猎物最初的时候那个来自于另一个位面的窃贼就连这等渣滓也不愿意夺取他们的生命,巫妖没有强迫他,但它很快就发觉了,饶恕这些人的性命只会造成自己与其他善良的人的不幸。
钝头酒馆并不是他们来到或说回到主物质位面的第一个栖身之所。在此之前,巫妖最重要也是最艰难的工作就是教会另一个同居者杀人。
不过有时巫妖也会惊异于另一个位面的繁荣与平和,它是那么地广阔、富饶、和平。没有战争,没有饥荒。甚至没有神祗,只有人类,曾经的不死者简直难以想象如果被这里的神祗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位面他们会变得多么疯狂,七十亿的人类!相当于主物质位面所有类人与人类的十倍,最重要的是,大部分人类没有信仰,这意味着什么,如果那个神祗能够先于其他神祗取得去往那个位面的通道。他/她或许将会获得足以撼动神上之神的信仰之力!
它和巫妖都应该感谢自己的好运气,能够窥破这个灵魂来处的大概只有那个老年痴呆的神上之神,而因为他确实有点老年痴呆的关系,他似乎并不在意获得更多的力量,也对那些蠢蠢欲动的后辈毫不在意,行事中更多地带着孩子般的任性与随心所欲,就像是他制定的这个所谓的赎罪巫妖的法则,这简直可以说是一个恶劣却精妙的游戏,就和人类常说的“不要去想一只大象”大同小异在你想着不要去想一只大象的时候你就已经想到一只大象了,就像你不能为了赎罪而去赎罪倒不是说巫妖想要重新成为一个生者。那只会让他想要呕吐,而且“作为一个善良的人死去”又是什么鬼玩意儿?!就连他身体里的另一个家伙也无法认可这种回报,就算不能获得长久的生命。至少该把他应有的命数还给他!
好吧,反正他也没期望过自己能够获得善神的眷顾,他的命运之线在他还未出生时就已经被纺织出来了,虽然他可以说是竭尽全力,终于把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但它不是一缕柔软的丝线,而是坚韧的钢铁与沸腾的血水,巫妖可以看见它的起始,也能看见它的终局。
所以。巫妖想,他或许是有点嫉妒的。他嫉妒着另一个灵魂,嫉妒它能够在如此一个温暖而祥和的位面中出生与成长。嫉妒它的父母,它的朋友,平静的小窝,安安心心吃下的每一份美味的食物,它得到的每一个拥抱与问候,就连它曾经凝视过的蔷薇花都会引起巫妖的嫉妒这个位面也有蔷薇花,但它给巫妖的记忆只有青涩酸苦的滋味为了充饥,蔷薇的枝条也曾是他的食物。
但他同样也可以向冥河发誓,他的指导与训练是绝对有必要的,在另一个灵魂的位面里,谋杀是大罪,对于一个逝去【无论是否无辜】的生命人类会拿出最大的宽容心与怜悯心,但在这里,很抱歉,就算是精灵游侠凯瑞本,被他送入哀悼荒原的灵魂也已经足以维持起一座死者之城了。
这是个残酷而又严苛的位面,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力量之上,即便是在善神的行列中,白袍们依然需要耀眼的战绩来维持地位与尊严,这是比神上之神的旨意更为清晰与永恒的法则。
异界的灵魂曾说过,它永远也不会习惯看着生命逝去,是的,它发誓它不会,但它已经学会了接受,也能够注视着他们是如何喘息着,痛苦地离开,这不单单是巫妖的要求,还因为他曾经因为无法面对被自己杀死的人而失去了警惕之心,它所造成的后果是异界的灵魂不想去回忆的,你只需要知道自从那次之后异界的灵魂再也没有先于敌人真正的死亡前转过头去。
海盗们被瑞意特驱使着,就像是被虎鲸驱赶着的鲨鱼,他们不得不往前,绝望与愤恨反而激发了他们的怒意,一个海盗呼喊着同伴,用只有他们才懂的方言控制着另几个人的行动,他们计划让其中的两三个人纠缠住施法者,打断他的施法,只要能够进入到刀剑与匕首可以触及的范围……但在他们行动之前,伯德温已经跃入了他们中间,战士在银色的微光中伸出手臂,他仅有的手臂握着一柄散发着柔润光泽的宽剑,它就像是手臂的延伸又像是意识的固化,旋转着掠过海盗们的躯体。鲜血连同着叫喊喷涌而出,一般的宽剑更多地被用来敲打与斩击,但伯德温的宽剑有着如同葛兰的精金匕首一般的利刃。当它以一个飓风般的姿态扫过敌人时,敌人的武器与躯体就像甘蔗那样纷纷折断。
海盗蜂拥上前。他们企图利用他们人数众多的优势来杀死这个强壮的战士,毕竟他只有一只手臂,伯德温用力踢起海水,海水刺入了一部分海盗的眼睛,他们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停下脚步,而雷霆堡曾经的主人沉下身躯,既躲开了后方的刺击。同时也倾身上前,宽剑斩断了两双膝盖,还有第五只脚,伯德温用肩膀撞向海盗们的刀剑,刀剑在秘银的链甲上弹开,他就像是一只巨大的保龄球那样撞开了被充作球柱的海盗们,摆脱了他们的包围。
但海盗们确实太多人了,伯德温的主动出击反而正中他们下怀,在自己的同伴还和海盗们缠斗在一起的时候,施法者应该不会施放法术。他们的距离是那么的近,近到都能给彼此刮刮胡子了,
打破了这个局面的是凯瑞本。精灵游侠的双刀所形成的震慑力一点也不比伯德温的宽剑差,它们如同海燕般飞掠过洞窟的阴暗后,总有一两个海盗握住颈脖与抓挠着胸膛而死,精灵给他们留下的伤口可能只有纸片那么薄,却都在最致命的位置,一个比其他海盗更为魁梧的家伙以为自己可以抓住精灵,他穿着厚重的镶着铁片的皮甲,脖子上带着一个铁项圈,双手裹着连指的链甲手套。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以为用自己的身躯去捆缚住游侠会是一个好主意。他的动作不可谓不敏捷,而且还有两个海盗协助着他的工作。别人看来,就像是凯瑞本避无可避之下才撞进他怀里的那个海盗马上收紧了他的手臂,他的臂力强过普通的兽人,把人抱在怀里,收紧手臂,让对方慢慢地因为无法呼吸而窒息而死是他最大的爱好但下一刻,他一个踉跄之后才发现自己抓了一个空,他迷惑地张望了一会,直到协助他的两个海盗指着他的身后发出惊恐的喊叫,他刚想要转过身,一抹雪白的亮光就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
凯瑞本收回“星光”,顺势在那个蠢货的外套上擦拭了一下他的爱刀,虽然战后他会对它们进行精心的清理与养护,但将刀子刺入那只肥壮的后颈,又从那张污浊的嘴里刺出来可真是让精灵感觉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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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魔转向瑞意特,这次没等半兽人说些什么,瑞意特就开始施放法术了,但她施放的法术不是用来攻击敌人,而是用来防护自己的,她在脖子上悬挂着一个能够防护能量冲击与伤害的符文印章,还给自己附加了两个防护类的法术,最后她想了一会,又给自己施放了一个防护精神冲击的法术做完这一切后她又检查了自己的法术药水与卷轴带,次元袋,才在又一个用来隐蔽身形的法术的笼罩下靠近血腥的战场。
“如果我发出讯号。”她对德雷克与海魔说:“你们必须立即出动,不然我就放弃这次任务。”
“毫无疑问,蜜糖,”德雷克说:“我是不会放任你在危险之中的。”
海魔发出了一阵如同乌鸦鸣叫般的笑声:“我也是,”她以不逊色于德雷克的虚情假意说:“像你这样的美人儿,如果死了该有多可惜啊。”
瑞意特在虚幻的影子里发出讥讽的冷笑,然后就将这两个人类【一个半人类】暂时性地抛掷在脑后,施法者之间的战斗容不得三心二意。
她认为自己的法术可以让自己取得先手,但事实上,她在距离另一个施法者还有一百尺左右的时候就被发觉了,瑞意特顺从于自己的直觉举起了双手,想要施放一个强大的法术而不是等到更近的距离,但对方的施法者已经预先发出了一个法术,从他的手势上瑞意特辨别出那是一个火焰类法术,“这是个好机会。”她对自己说,身上防护能量伤害的符文印章可以保证她不会被火焰吞噬,而火焰会遮蔽掉对方的视线,当他以为瑞意特已经被火焰解决掉的时候,女性术士会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当然,如果他还能有什么终生可言。
出乎瑞意特意料的是,火球并未冲向她或是任何一个海盗,而是冲向了在战斗中变得浑浊的海水,被导引而来的海水只没过了人类足踝,但仍然能够称得上大量,可能超过钢铁熔点的火球直接击中冰冷的,大量的水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蒸汽。
白色的,灼烫的蒸汽,一下子就将洞窟中的每一个人包围了起来,海盗们是首当其中的,据说在另一个位面的蒸汽锅炉房里,泄露的蒸汽可以将一个人烫熟,现在的蒸汽尚未达到如此程度,但灼伤眼睛,烫掉皮肤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海盗们的猎物身上曾经在他们不择手段的折磨下发出过如此凄厉的惨呼声,如今也轮到海盗们这样喊一喊了,他们在蒸汽的逼迫下丢下了武器四处逃窜,瑞意特的法术击中一个海盗,他瞬间就被抽干了全身的血液,不过这完全可以说是一种幸运,因为他不必如他的同伴那样经过漫长的折磨才得以死去海盗们如果跌倒了的话,海水和沙子都会渗入他们溃烂的皮肤里,那种滋味不是亲身感受根本无法想象。
瑞意特也差点被海盗们推搡倒地,她让自己漂浮在空中,挥动手指,围绕着她的蒸汽散开了,她找不到法师以及其他人。
“他们逃走了!”她大喊到,同时开始施放另一个法术。
第241章 激战【续】
蒸汽的升腾是一个预设的讯号,在盗贼葛兰的帮助下潜行至暗处的梅蜜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冰冷咸涩的空气,打开黑发的施法者交给她的卷轴魔法的闪光被浓厚的蒸汽遮掩,被阻隔在外的人只会以为那是沙子中的贝壳或是洞窟中的石英石在火把的照耀下折射出的光亮在他们一行人中,只有她和克瑞玛尔两个施法者,在克瑞玛尔无法分身的情况下,唯一能够使用卷轴的只剩下了梅蜜。她努力让自己集中思想,向她的神祗弗罗祈祷并希望她正看着她,然后准确而坚决地将卷轴撕开,闭合的魔法线条被人为打开,蕴藏在里面的魔法能量喷薄而出,法术落在厚重的岩石上,弗罗的牧师紧张地注视着魔法的光渗入坚硬的岩石,而盗贼迎上了两个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从致命的蒸汽中径直冲向他们的海盗,其中一个海盗还有着一只完好的眼睛他一直带着单眼罩,但如果你看到做这种装扮的海盗,可别以为他们都是没了一只眼睛,有时他们只是为了迷惑敌人,让他们变得轻敌,而有些时候则是为了跃入黑暗的船舱作战时不至于因为明暗的突兀变化而造成反应迟钝我们都知道,人类从光亮的地方落入暗处的时候,将会有那么一小段时间什么都看不见,但如果有一只一直隐藏在眼罩下的眼睛,这个小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而这个海盗就是因为戴了一只皮质的眼罩,没有直面灼热的蒸汽而侥幸保住了一只眼睛,但他面部与手臂的皮肤还是被灼伤了,尤其是左脸,或许因为曾经与其他海盗擦撞或是跌倒,那儿的皮肉被挖出了很大一块。鲜血淋漓,还有零碎的皮肤挂在上面,看上去十分可怖。
“哥哥。”他喊道,“往东南方向!”那个失去了双眼的海盗立刻依照他所指示的方向扑了过去。在盗贼的匕首刺入那个可怜虫的胸口时,前者却偷偷地想要溜走,如果不是李奥娜,他倒是大有希望成功的,高地诺曼的王女憎厌地紧蹙双眉,一剑砍下了单眼海盗的头。完成了这个工作后她向后退去,微微侧过头,瞥了一眼被施加了法术的岩石:“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梅蜜紧绷绷地说。她伸出手指推动那块石头,却发现它立即垮塌了下去,她收回的手指上沾满了沙子:“太好了,”她喜悦地说:“法术生效了。”
李奥娜伸出长剑一扫,长剑几乎没有受到一点阻力,大块的岩石在化为黑色的砂砾后在细微的悉索声中纷纷掉落,与蛤蜊白色的原有砂砾混在一起,大概几个呼吸之后,他们就看见了一点亮光,十分细微的亮光。王女毫不犹豫地放下膝盖,将眼睛凑了上去,一个瞬间后她站了起来:“是外面。”她说。她看见了反射着星光与火光的海水。
糟糕的是,法术的效力似乎到此为止了,事实上,这份出自于巫妖之手的卷轴已经超出了他现有的力量,它的完成更多地需要感谢幸运之神而非魔法之神,它在黑螺岩的岩壁上开出了一个洞,虽然这个洞大概只能容许鼹鼠钻出去。
“还有吗?”盗贼问:“类似于这种的。”
“只有这个。”梅蜜无奈地摊开双手,将那张已经变成废物的卷轴打开给葛兰看:“说实话,那位……大人居然会准备这样一份卷轴都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化石为沙是一个中上法术。但只有那些将要深入矮人的坑洞或是前往某个地下墓穴的法师才会准备这个,免得发生什么意外把同伴埋在里面。如果只是为了自己,他们更多的会去准备一张传送卷轴。
葛兰瞧了一眼被撕毁的卷轴。来自于外界的风吹过他的眼睛,带走高温与浓厚的蒸汽,他们与海盗之间的屏障已经变得十分稀薄。
“让我来试试。”李奥娜说。
“卷轴还是魔杖?”
“都不是,”李奥娜说,她的次元袋里确实还有一些卷轴与魔杖,但里面蕴藏着的法术对现在的他们来说要么就是没有太大用处,要么就是用处太大了,王女不是施法者,不确定是否应该拿出来使用,不过她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在伸出手围着那个小小的洞口摸索检查了一番后,她从次元袋中提出了一柄锤子。
梅蜜可以说是惊慌失措地躲开了,这柄锤子的锤身有她的头颅那么大,而且散发着精金特有的银蓝色光芒,上面镌刻着精美的花纹与魔法符文,手柄与锤身浑然一体,在上面找不到一点焊接与固定的痕迹,锤身的顶端镶嵌着璀璨如同星光的坚石与蓝宝石,据盗贼估计,这柄装饰华美的锤子或许可以买下半个尖颚港。
可惜的是李奥娜拿出它就是为了当做锤子使用的,她不带一丝吝啬地挥动锤子,锤身撞击岩壁,轻而易举地扩大了那个洞口李奥娜的猜测是正确的,法术已经将这面岩壁侵蚀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岩壁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厚,并且质地也变得松脆酥软,李奥娜没用太多的力气就将小洞扩大到了一个人弯着腰就能攀爬出去的程度,但王女没有因此而停止,她转动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敲击着脆弱的岩壁,直到她,梅蜜,葛兰与达达和奴隶们都能看到海水与星空为止。
葛兰在她完成第一步却未停止的时候就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很快就停止了,眼睛闪烁个不停的盗贼后退着将自己隐藏进影子里。
“达达。”克瑞玛尔说,他刚折断了一个来自于慷慨的阿尔瓦法师赠与的魔杖,魔杖中的法术生成了一个巨大的魔法手掌,遮挡在他与那个女性术士之间,但一阵紧接着一阵如同雷霆般迅猛的冲击表明这个法术并不能维持太久,“你带着他们离开。”
“您可以让他们……”达达说,然后在接触到法师的眼睛时将还未说出的话咽了回去,“是的。遵命,我的主人。”
“离我们越远越好。”克瑞玛尔说,他只能这么说。敌人的数量远超于预想,他没法保证如此之多的人安然无恙。
“我会带着他们离开的。”达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