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岛屿的法师与术士在火山再次陷入沉睡后就被立即送离了东冠,对于东冠和他们自己来说都是件好事,虽然其中几个人不免饥肠辘辘,在嗅到一丝焦香的甜蜜气味后不免有人轻声抱怨了一会:“听说他们正要举行一场巨大的祭典呢,”一个来自于西峙的法师说,“如果他们能给我们一头烤羊,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除非那头羊被注满了蝮蛇的毒液。”他的同伴嘲笑说。
“我只是说说而已。”法师说。
“不过听说这次祭典确实很盛大,”与他们同行的另一个法师说:“我对烤羊没兴趣,但我很想看看他们是如何献祭一千个男性奴隶与一千个女性奴隶的,那场面一定十分壮观。”
“毫无疑问,”先前想要一头烤羊的法师说,同时露出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的确只有龙火列岛能够如此奢侈。”
然后他们三个人就这样站在甲板上愚蠢地笑了起来。
站在另一端的术士隐蔽地翻了一个白眼,他真希望他的同伴能够有另一个岛屿的法师一半聪明就好,他们原本接受了东冠主人的雇佣要去杀死他儿子的弟子,一个年轻的法师,但没想到的是召唤而出的契约见证人是恶魔的主君格拉兹特,谁也不想被那个恶魔盯上,所以计划只好中止,当然,酬劳是不予退还的。
对于他们是这是结束,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可能不是。
第264章 祭典【8】
东冠之主在经过那些在庭院间流动的人造水流时,满意地发现它们已不再翻腾或溢出多得令人不安的白色雾气,他将一个女奴投掷进去的时候,她被烫得浑身通红,但不管怎么说,她总比之前那个女奴幸运多了,前者几乎就成了肉汤里的油料。
因为这次祭典,他没有使用通常的软轿,而是让他的法师记忆了一个漂浮碟还是漂浮碗【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谁管它呢?】的法术给他,他的奴隶们合力将一个贴满了金箔的沉香木无脚座摆放在无形的托架中央,无脚座上的象牙丝坐垫边缘缀满让人一看就觉得凉爽干净的靛青碧玺珠,还有一顶如同云朵般洁白无瑕的丝绸顶篷在另一个法师的法术下跟随着他向前移动,奴隶们随侍在侧,带着些许咸涩气息与浓郁的没药及豆蔻香气的海风迎面而来,经过丝绸的过滤而变得柔润可亲的阳光将他身上佩戴的饰物映照的就像是自天上坠落的诸多星辰也许就是神祗也比不上他现在的生活呢,领主思忖着,但他可不敢大声说出来,虽然他很想,而且身边都是没有信仰,或说信仰就是主人的奴隶,但他知道,自己终究还只是个人类。
如果人类能够成为神祗那该多好啊。领主无声地哀叹道,他不知道的是,在一千年前,那场大浩劫里,确实有人类成为了神祗。不过这些都与东冠的领主无关,为了满足心中的那一小点儿不可告人的私欲,他暗中示意他的大宦官,由他的大宦官命令女奴中的“巧手”在他的白色袍子上绣上了金色雷电的纹样生活在沿海地区的人们都知道,风暴与海洋之神塔洛斯的圣徽是一簇爆裂的闪电,他的牧师们身着黑色的长袍斗篷。上面绣着泪珠或是断裂的锯齿状纹样,而他最宠爱的那些主任牧师或是信民,则往往身着蓝白色相间的长袍。绣着爆裂闪电状的红色条纹,没人敢在山上绣上金色雷电。这是塔洛斯的特权东冠领主身上的刺绣可以说是一个近似于疯狂的僭越,但或许是因为那些塔洛斯的牧师早就被他供奉【隔离】到另一座小岛上去的关系,他的服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起初东冠的领主在穿着它举行原应由塔洛斯的牧师举行的祭祀时他还有些惶恐,但随着一次次祭祀的完成,一向睚眦必报的风暴与海洋之神塔洛斯似乎也没有降下什么惩罚来,他也变得安心甚至有点理所当然起来了,这次除了这件长袍。他还在脖子上挂上了塔洛斯的秘银圣徽,头顶着巨大的,装饰着海珠与宝石的黄金冠冕,腰间插着三把以上的精金短刀,不得不说,如果塔洛斯此时正降临此地,但就神祗化身的穿着色彩暗淡的半身甲与黑色皮甲,眼罩和手套而言,或许还会有愚钝的凡人误认为东冠的领主才是真正的神祗呢。
行走在漂浮碟侧边的女奴们都是新人,她们的眼神中还有神彩。面容也更加新鲜,身躯也更为柔软,虽然领主对那个有着他发色与瞳色的女儿还有着那么一丝微弱的留恋。但大宦官说得对,香豌豆花都已经凋零三次了,他应该看看其他的景色,他不再需要儿子,但如果只是女儿的话,那么要多少都可以,每天都有新的女奴诞生,其中未必不会再有羊羔般的可人儿他告诉大宦官,记得将姬儿这个名字保留下来。它应当仅属于有着浅黄色小卷发与深褐色眼睛的女奴,这或许还能成为一个纪念。
领主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微微侧过头,大宦官做了一个手势。一旁捧着酒具的女奴立即上前,将一杯注满了血红色酒液的头盖骨杯送到领主的手边,领主举起它欣赏了一会从玉石般的头骨中沁出的红色,才慢慢地把它移动到嘴边,他在浅浅地啜饮了一口后皱眉,旁边的大宦官见状奉上了领主惯用的蜜酒,但被拒绝了,“为了之后的祭典,”领主难得和善地解释说:“听说血红酒与祭典更相配呢。”
但他最终还是没能将整杯酒饮用干净,血红酒是海盗们的恩物,具体就是朗姆酒加入滚热的血液,最好是刚从血管中喷涌而出的,听起来很不错,但尝起来有股恶心发馊的味儿,就连最好的血红酒也不可避免,所以东冠的领主在尝了小小的一口后还是决定别去折磨自己的舌头了,他在索要蜜酒的时候倒没什么羞愧的,反正这儿都是他的奴隶。
相对于东冠的领主,他们的儿子就有些忐忑不安,他们可以说是被半强制性地邀请到东冠的,转达这个意旨的不是他们父亲身边的宦官而是他们父亲身边的法师,他们虽然也暗中豢养了几个法师,但不到图穷匕见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将这份最后的力量展示人前的,但他们进入柱厅的时候被命令卸除武器,但没有收缴他们身上用以防护自己的符文印章,这让他们勉强安心了一点,而后,当他们看到克瑞玛尔一行人的时候,他们就几乎要完全放下戒备了这次的牺牲品不是他们之中的那一个,而是可怜的,比维斯的小弟子,或许还有他的“朋友”。
“您的随从呢?”娜迦问:“那个盗贼?”
“他已经离开了。”异界的灵魂说:“我让他去给我办件事情。”
“东冠岛上,不经领主允许而私自行动的奴隶是会被处以死刑的,”娜迦说:“他一旦被抓到就会被活生生地剥掉脊背与腹部的皮肤,然后斩断四肢,压断颈骨而死,他的主人,也就是你也要受到惩罚。”说到这儿,她莞尔一笑,“或许你已经不必在乎这个了,我亲爱的法师,无论如何,人类只会死亡一次,这可真是件令人遗憾的事情哪。”
“确实。”异界的灵魂平静地说,而就在此时,他们身边和脚下都传来了极其轻微的震动与齿轮转动时的轧轧声,然后,让骑士修与亚戴尔倍感惊讶地,柱厅的中心,也就是他们站着的位置,整个约有一百尺见方的地面都在往下沉领主之子们的嘲笑声开始变得大了起来,骑士修向前踏出一步,就现在的高度,他仍然可以借助他的宽剑跃上去,为法师与牧师开辟出一条血腥的道路,但他刚有动作,一排整齐的十字弩就对准了他,箭头无不闪烁着他所熟悉的精钢光泽。
地面还在下降,骑士立刻靠拢法师,而亚戴尔也站在了法师的另一侧,他们看上去并不惊慌,娜迦环抱着双肩,嘴边隐蔽着一个得意的微笑:“您应该感到荣幸,”她说:“我们的节目是被安排在第一位的。”
原先的地面与他们之间的距离超过了二十尺之后,一群又一群的侏儒也涌了上来,他们兴致勃勃地用他们的小手指指点着陷阱中的法师法师做出手势的时候,娜迦放声大笑,不过若是你仔细辨别,你还是能察觉得出其中的一丝紧张,作为一个术士,她倾向于尽全力不择手段地毁灭对手,但东冠的领主并不这么认为,他坚持要在他的祭典中戏剧化地向风暴与海洋之神塔洛斯奉上第一份丰厚的祭品,在这点上他顽固的就像是深海中的砗磲,最后术士退却了,但她还是索要了两个法师予以协助,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不到娜迦发出求助的讯号时他们是不会出手的,今天是她体内的龙血每月仅有一次超越人类血液的日子,她能感觉到它就在她的血管中翻腾呼号,就连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铅红色的阴影。
“享受这一切吧!”她高声叫道,而后伸出舌头,一股浓烈的锥形酸液就像是活着的生物那样扭曲着向他们扑面而来。
迎接这些酸液的是比盘绕在黑曜石盘上更为迅猛的火焰,酸液也是液体,一碰触到火焰就立刻被蒸发了,它们共同造就的恶心气味与烟雾弥漫在这个不算狭小但也不够通风的半封闭空间里娜迦迅速地移动位置,闭着眼睛,凭靠着比往常更灵敏数倍的听觉来搜索对手的位置同时击碎了身上的一枚防护用的符文印章,
但法师的第二个法术不是为了攻击,或是说,不完全是为了攻击,除了处于被防护状态的娜迦,陷阱里的其他人,骑士修和亚戴尔只感觉自己被猛地抛了起来,他们在穿过烟雾后听到了一叠声惊慌的呼喊,然后掉在了侏儒群里,有几枚避之不及的弩箭击中了侏儒中的几个女性,侏儒们愤怒地大喊大叫,挥着自己的小武器,而亚戴尔握住了一张卷轴,卷轴被撕碎后发出堪比烈日的白光,所有人都看不见了,除了已经抢在他们之前闭上眼睛的骑士与前牧师。
“他们无法逃走的,”娜迦甜蜜地说:“你浪费了一个法术,亲爱的,现在东冠岛上全是士兵。”
第265章 祭典【9】
回答娜迦的是在半密闭的阴暗空间中闪烁蛇行的连环闪电。
娜迦发出一声尖叫,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由带刺的铁链形成的墙壁,闪电被吸引着投入其中,在短暂的噼啪声后消失不见,紧接着,墙壁消失,而墙壁之后的女性术士业已完成第二个法术,她腰间悬挂着两柄精钢的短剑,在法术生效后,它们从剑鞘中跳了出来,在空中变成有普通单手剑那么大,并且就像是被一个隐形的骑士手持着,在呼啸声中向克瑞玛尔步步逼近一异界的灵魂猛地发出了一声咆哮,即便是巨龙也难以忍受的訇然震响在空间中回荡,被魔法驱使着的利剑颤抖着,由慢到快,最后在它们已经逼近到黑发的施法者只有数尺之远的时候,它们突然毫无预兆地碎成了上千片,如同爆炸般散开的钢铁碎片在狭小的空间里反向迸射,跳跃,不但没有伤害到术士的敌人,反而在她的面颊上留下了一道深刻的伤痕这种伤害并不致命,却能令每个女性为之勃然大怒,娜迦是个术士,但这不代表她的怒火不会因此而更加旺盛,但在她施放新的法术之前,一块方形巨石突然从空中落下,准确地把她砸在了下面。
一段无法言喻的触手被留在了外面,它看上去滑溜溜的,富有弹性,末端生长着尖锐细小的毒牙,它就像被砍掉一部分身体的毒蛇那样在空中举起自己的身体,嘶嘶地搜索着倘若异界的灵魂没有看错,它是从女性术士的嘴里吐出来的,但不是舌头,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守候在地上的两个法师做出手势,今天黑发的施法者是必须要死在这儿的。至于娜迦,如果她已经是个死人了,那么她的话就完全没有考虑的必要了但他们很快就放下了手。因为那块石头下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吱嘎声按照恐怖片的隐形法则,她的对手应该耐心地袖手等待。直到那个恶心的玩意儿从石块下面爬出来,仰天大叫一番,再来找主角的麻烦……当然,这只是玩笑,异界的灵魂当机立断地施放法术,一片神秘力量而形成的无形锋锐荆棘将巨石包裹起来,黑暗中传出了野兽般愤怒而暴躁的嘶叫,一只锐利的。犹如匕首般的爪子从里面伸了出来,像是指背与虎口这些较为脆弱的地方已经鲜血淋漓,但那只爪子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苦似的,只一味地扩大着空洞的面积,很快,另一只爪子,连同着身后的躯体就从无形的荆棘中钻了出来。
变形术?异界的灵魂吃惊地说,但你和我说过人类或是类人是无法变成巨龙的?!
就算是还在蛋壳中的巨龙也要比它大上十倍,巫妖说,她只是把自己变成了一只巨蜥蜴。就是那些所谓“巨龙”制品的原材料。
异界的灵魂敏捷地一跳,蜥蜴的爪子从他的耳边掠过,带来一丝鲜明的剧痛。他原先站立的位置留下了三道深入石壁内部的伤痕,每道伤痕都足以将黑发的施法者一分为二我现在要钦佩那些冒险者了,异界的灵魂说,他们是怎么把这种家伙做成皮包靴子的?
他面前的巨蜥蜴凭借着两只后爪站立,若是放在另一个位面里,这个高度能让它不必伸脖子就能和三层的住户面对面说hello,但庞大的身躯对它的速度与智慧没有造成丝毫影响,它的巨口就像是一阵穿过黑发施法者发梢的风那样轻盈地紧随在他的脖子后面,在施法者集中精力试图在奔跑中施放一个法术的时候。它的尾巴从后面静悄悄地绕过来,就像条粗壮的鞭子那样恶狠狠地把他抽到左侧的墙壁上。
也许是因为龙血的关系。巫妖这时候才补充说道,龙血让它产生了变异。
异界的灵魂已经顾不上抱怨同居者不合时宜的延迟。他堪称狼狈地从巨蜥蜴的爪子下面翻滚着逃开,那只大爪子几乎是擦着他的耳朵落下的但那条就像是弹簧一样灵活的脖子随即就将蜥蜴的头颅送到了他面前,两排森然惨白的钩齿咔地一声合紧,以为自己再一次侥幸闪避成功的异界灵魂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吊了起来。
巨蜥蜴咬住了他的及膝袍,泰尔的馈赠在这个紧要时刻展露出了值得两个位面的纤维布料都要为之骄傲的质量,它居然没被撕裂,只是在巨蜥蜴的牙齿间皱叠成一团,黑发的施法者以一个古怪可笑的姿态被倒悬在半空中,幸好异界的灵魂无法做到如某些法师那样在长袍下面不穿紧身裤,暂时还不致于来个坦诚相见式的大曝光。
“看来我们的赌局已经有结果了。”东冠领主的长子说,而他的弟弟,第三个或是第四个,毫不犹豫地打掉了他的手:“还没到最后呢。”他现在可一点也不畏惧他的长兄了,在侧岛损兵折将的人中就有长子一个,他如今的军队数量已经缩减到原有的三分之一,正亟需更多的金币与宝石。
“你觉得呢,达达,”亚摩斯亲密地喊道:“你觉得你的主人能够再坚持多久?”他指着一盏精巧的,只有婴儿拳头那么大的秘银沙漏,里面存放的不是沙子而是细碎的坚石,在日光的照耀下就像燃烧的火焰那样熠熠生辉:“倒转一次,还是两次?”
达达沉默着看向被法师们投放到空中,供领主及领主之子欣赏玩乐的情景,女性术士变化的巨蜥蜴摇晃着脑袋,企图用自己的爪子去撕碎悬挂在嘴边的食物,而黑发的施法者每每都能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躲开。
“杀了他,”领主的长子吼叫到,他的面孔因为过多的蜜酒而变得赤红,他挥舞着拳头,双脚用力地踩着女奴柔软的腹部:“杀了他,娜迦,我会给你宝石。给你金币,还有奴隶,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只有领主身边的大宦官才能探查到掠过领主眼底的一丝不快。“我的长子押了多少?”他问。
“四分之一个千人队。”大宦官说,意思是说那笔赌注足以用来雇佣与武装四分之一的千人为单位的军队。
东冠唯一的主人嘲弄地撅了撅嘴。“让娜迦不要那么着急,”他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让他们把海豚引进来……别让祭典太单调了。”
大宦官领命退下,不一会儿,那些年轻的宦官们忙碌了起来,赤身裸体的奴隶们被一个个地推送进海水里,海水被阳光晒得十分温暖,固定着他们的木桩也被打磨的极其光滑,因为不到需要引来鲨鱼的时刻最好不要让他们过早地流血但海豚们已经被熟练的宦官们用小鱼群引诱过来了。它们看上去可爱至极,就像个孩子般的天真无邪,宦官们将手伸入海水,它们会用光溜溜的圆脑袋顶着他们的手掌。
姬儿身边的女奴已经无法忍耐地哭泣了起来,姬儿与另一个女奴碰了碰眼神就相互躲避开了,她们一看就知道对方也是不甘于默默死亡的那种人,但除了姬儿之外,每个女奴的身体都已经被那种奇异的香料毁坏了,她们的力气甚至比不上一只矫健的成年猫,而固定她们的绳索是浸过了油脂的牛皮绳。或许男性奴隶能够挣脱,但男性奴隶都是从“牛马”中挑选出来的,他们摆动着身躯。但不是为了求生,而是因为看到了女性,在他们干瘪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两种欲求,对于女性的渴望就是其中的一种。
一只海豚围绕着姬儿打转,贴着她蹭来蹭去,宦官们投放在海水中的药剂让它欲求勃发,它兴致勃勃地叫唤着,不断地与温暖的人体相互摩擦纠缠。
在绝望的哭泣与尖叫声中。姬儿低下头去,她的面孔在青蓝色的海水中就像死去的珊瑚虫那样灰白。她朝水里吐气,形成一串串透明的泡泡。引起了那只海豚的注意,它虽然已经被人类的药剂弄混了思想,但好玩的天性还是短暂地占据了上风,它回赠了姬儿一串泡泡人类的女性在海水中展露出一个笑容,虽然海豚无法理解其中的涵义在它距离姬儿足够近的时候,姬儿面目狰狞地张开了嘴,恶狠狠地在那块浅灰色的皮肤上咬了一口。
海豚尖叫了一声,海豚的皮肤当然不会如同人类那样脆弱,但那层有着无数中空凸起的外层皮肤能够感觉到最微小的水流变化,与其说是皮肤倒不是说是一层感应压力膜,姬儿对它造成不了上海,但确实把它吓了一跳,它飞快地游开了。
但姬儿知道,这种情况不会维持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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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修提起双剑,剑身在一个士兵的颈部交会,一下子就斩断了他的脖子。
“我们距离那儿还有多远?”
亚戴尔低头瞥了一眼悬挂在衬衫里面的挂坠,挂坠上的宝石闪烁着:“不足五百尺了。”他随手撕开一个卷轴,一团魔法制造的雾气遮挡住了追踪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