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并不介意让他和葛兰的会面被其他人所知,龙裔的狂妄让他们不会去关心一个凡人,虽然葛兰所有的碎片已经让他有了凡人不应拥有的力量。
至于这些碎片……他曾经以为,奥斯塔尔会让他拿出碎片,但他没有,在来到格瑞纳达之后,克瑞玛尔的碎片也仍然属于克瑞玛尔,曾经的不死者甚至怀疑过这些碎片可能是巨龙们留下的陷阱,而贪婪的红龙已经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所以才会对此兴趣缺缺。但葛兰离开龙火列岛后的遭遇似乎又让他的思路回到了原地也许红龙格瑞第并不是不想要这些碎片,而是暂时无法取得他从亚戴尔那里知道罗萨达的主殿曾经颁布神谕,宣告婚姻与繁衍生育之神格瑞第是个伪神,因为她的追随者曾经将罗萨达的牧师们驱逐出白塔的关系,罗萨达的白袍也摧毁了她们的神殿,从那之后,格瑞第的红袍牧师们似乎就此偃旗息鼓了也许是因为格瑞第在整个关键时刻并不愿意多生是非的关系,她确实还不是一个真正的神祗,虽然她是那样的强大与威严。
但巫妖知道这位有着美艳的人类形态的红龙是绝对不会就此放弃的,就在他和奥斯塔尔返回格瑞纳达的路途中,即便是在格瑞纳达的敌国里,他们仍然可以每一晚都在格瑞第的神殿中享乐与休息;而荒芜的田野里,也能不断地看到那些被割开了腹部的老鼠或是青蛙,那是一些农奴,他们无力购买羊、鹿和奴隶作为奉献给格瑞第的祭品,他们只能挖出这些小生物的胎儿或是卵,让它们暴露在空中,茫然可笑地希望能够借此获得格瑞第的眷顾;而那些装束华丽,皮肤饱满的夫人们,她们虽然不能公开地宣称自己信仰格瑞第,却可以在手指上佩戴镶嵌着婴儿骨头的戒指,或是用孕妇的头发里来填充自己的发髻,极具讽刺性意味地以此来祈求格瑞第可以赐给她们一个或是很多个儿子,免得因为无法生育而遭到丈夫的厌弃。
而她们所信仰的对象,那只古老的红龙正充满耐心地蜷伏在熔岩之中,任由火焰淬炼着她的双翅,金色的双眼在黑暗中闪光现在,她手中有着三片碎片,巫妖手中有一片,葛兰与梅蜜各一片,伯德温一片,精灵手中一片,侏儒手中一片,还有一片下落不明,但如果它没有落在某个神祗的追随者手中,巫妖相信它也很快就会来到格瑞第的手中葛兰身边的那个人,如果曾经的不死者没有猜错的话,那么他很有可能就是盗贼之神玛斯克的化身……伯德温的碎片曾经被奉献给泰尔,这是葛兰告诉他的,公正之神无情的退货行为可让盗贼笑了很久,但这也说明它正被泰尔注视着;精灵凯瑞本手中的那枚可能已经落在了密林之王英格威的手中,而英格威,正是这个位面上可能唯一一个可以与格瑞第正面刚的家伙,即便银冠密林已经闭锁,格瑞第也只会将这枚碎片放在搜集的最后一环,之后是侏儒,巫妖不知道他是如何逃过红龙与奥斯塔尔的眼睛的,但麦基确实就这样消失了,不留一丝痕迹。
巫妖离开浴室的时候,葛兰将一片浸满了鲜花水的丝帕蒙到脸上,这个举动看上去可真是有点胆大妄为,就连服侍他的两个混血蛇女也情不自禁地舔着自己的毒牙,但她们还没有任何动作之前就互相绞死了对方。盗贼在丝帕后面舒服地叹了口气,自从有了符文碎片后,他简直就和他曾经的主人一样危险浴室的主人有点不高兴地拿走了他的金币,一边嘀咕着蛇人混血超级慢的生长速度,一边给他送来了一个人类。
葛兰只需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类是一个弗罗牧师,她还很年轻,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会敢于来到格瑞纳达,现在她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愚蠢,但已经没有那个可能离开,除非像那两条发臭的蛇那样被拖出去风干焚烧。
她不明白她的新客人想要做什么,他对她是有欲//望的,但他只是用一枚红榴石把她整个儿地买了下来,他给了她长袍和斗篷,然后把她带到格瑞纳达的城墙之外,城墙之外是浩瀚无垠的沙漠,数之不尽的怪物,还有可以毁灭一切生命的沙暴,但也有商队,人类的商队。
葛兰轻轻推了她一把,看着她踉踉跄跄地走向一个商队的管事,也看到那个男人眼中露出的光彩,接下来就要看她自己的了。
他也要回去了,回到梅蜜的身边,在他离开尖颚港的时候,他的力量被归拢在他的爱人手中梅蜜身上仍旧残存着一些力量,对于一个神祗来说,这些力量简直如同沧海一粟,但对于凡人们来说,它已经足以控制住整个尖颚港。遑论梅蜜身体里还有着与之不同的另一种力量,虽然葛兰并不希望她去使用每次使用过这种力量之后,梅蜜都会感到难以言喻的疼痛与疲倦,有好几次,在事情结束后她就立即昏厥了过去……葛兰为此感到迟疑,即便那种力量阴暗,冰冷而且邪恶,比起弗罗的粉红色小花样,更能让尖颚港的野兽保持安静。
这也是葛兰为什么会来到格瑞纳达的原因,他知道和格瑞纳达的人合作简直就是从巨龙的口中取出金币,但他急迫地需要拥有自己的公会,一个可以让梅蜜和他们的孩子安然度日的祥和之地。
而在巫妖的庭院中,有着一个他也不曾预料到的访客。
灰袍女士和她的弟子马伦正在等待着他,从这位灰袍女士的神态上来判断,她显然有着一个与她身上的灰色袍子毫不相称的好心情,她甚至带着马伦细致地观察了那些雕像,并且教导马伦如何从切口上判断石化的种类术士,还是法师,又或是美杜莎,石化之后的内部纹理都是不同的,“这是一个经过变化与优化的石化术,”她说:“只石化表面的一部分,所以它们看上去是中空的,但看上面黏着的黑色痕迹,那是人类血肉腐化后生成的菌类生长后留下的根系,虽然它们现在已经干枯了。”
马伦一抬头就从茂密的蔷薇枝叶中看到了这个宅邸的主人,他的侍从正在恭敬地鞠躬,灰袍的弟子略微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的导师正在研究的东西或许就是这位术士或是法师的作品。
灰袍女士并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她在椅子上坐下后,就拿出了那张卷轴,她的手臂仍旧焦黑一片,手指枯干的就像是烧过的树枝,但丝毫不影响它们的灵活性,巫妖默默地在心中推断了几个法术可能造成的这种效果,将手指轻轻地放在卷轴上,施放了一个用于鉴别卷轴内容的法术。
巫妖略微惊讶了一会,因为这是一个能够召唤魅魔的卷轴,魅魔在恶魔中有着不错的阶级,而且定向召唤对象的卷轴可能表明被召唤者的名字已经被召唤者掌握了。
第445章 琐事
“这是一份相当难得的馈赠。”曾经的不死者说,若有所思地将自己的视线落在灰袍女士的手臂上,灰袍女士并没有掩饰,巫妖知道她正处在一个矛盾的时期,每个灰袍都将要忍受的折磨之一他们因为长时间浸润在负能量里的关系,所以衰老与腐朽的程度要比正常人快得多,魔法固然可以延长他们的生命,却很难挽回他们的青春,一个五六十岁的灰袍就可能看上去像是一具活动的骷髅在他们发现自己的舌头再也尝不出微妙的滋味,耳朵也无法听见秋虫的鸣叫,眼睛如果没有魔法的帮助就连法术书上记录的法术也无法看清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应该做出抉择了,是设法从魔鬼或是恶魔那儿取得一份契约,保证自己可以在死亡后立即成为一个小魔鬼或是针刺魔,又或是更进一步,成为一个巫妖。
灰袍女士已经达成了成为巫妖最基本的条件,也就是成为一个强大的法师,但她正在犯下一个巨大的错误,也许这正是为什么很多死灵法师都不会接受一个女性学徒或是弟子的关系,相比起其他法术学派,又或是术士,死灵法师最先需要失去的就是自己的美貌,这一点将会彻底地震撼或是让她们惊恐万分虽然灰袍女士从女孩时起就没有多少姿容可言,但她无法控制地沉溺在爱情中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想要让自己变得更美一些,她当然知道这很危险,所以她又忍不住显露出自己异于常人的部分,或许马伦一露出厌恶和踌躇的神色,她就会立即投出一个致命的法术。
但现在看来马伦似乎已经经受住这个考验了,但也有可能,或是部分原因,灰袍女士更愿意让她看看自己为他付出了多少。
“这是我的导师的珍藏,”灰袍女士说,一边恍如无意地瞥向马伦,在看到她想看到的东西后她挥动了一下双手,再次展示了一下它们并未收到外表的影响:“但为了显示我的诚意我很感谢您愿意将马伦还给我。”
“那是马伦自身的意愿。”曾经的不死者说。
灰袍女士露出了一个轻慢的笑容,她并不觉得马伦对于他们而言有什么自我选择的机会,虽然他愿意回到她身边她很高兴,但如果这位龙裔并不愿意放手的话,马伦连这个庭院都走不出去。
“这是原因之一,”她说:“还有的就是我希望我能够为您效力。”
巫妖抬起一边的眉毛。
“龙爪和龙刺都曾经向我发出过邀请,事实上,龙牙应该也被包括在内。”灰袍女士说,这点巫妖倒是可以确定,他已经询问过异界的灵魂了,那时候灰袍女士接受了米特寇特麾下的拉里的邀请,这表明她很有意愿看看龙牙的报价,不过不到她扣上龙牙的胸针,那就还不算是定局。
巫妖很好奇,“难道我比凯尔门或是奥斯塔尔更好吗?”他的根基浅薄的就像是沙漠降水后出现的水泊,不要说疯狂的沙暴,就连璀璨的阳光也能让它在一两天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说是切实的力量,以及人脉。”灰袍女士直言不讳地说,“就现在来看,您可是差得远了,但您也要知道,您有着一个旁人无法比拟的优点。不,不是说您有着几乎可以马伦相媲美的容貌,”她轻微地开了一个玩笑,“当然,也是您最大的缺点,那就是,您身边几乎没有值得可以信任的人。”
今天巫妖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我希望不是每个格瑞纳达人都知道我正在孤独寂寞冷,巫妖满怀牢骚地说,而异界的灵魂只能耸了耸肩,虽然这个动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团子原地跳了跳。
“我希望能够到您身边,”灰袍女士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神情,她并不希望激怒他:“成为您有力的臂膀,这对我们都是有利的您得到可以作为立足之资的胜利,而我得到丰厚的酬劳。”
巫妖明白她在说些什么,灰袍女士之所以不选择凯尔门也不选择奥斯塔尔正因为这两者在格瑞纳达有着深厚的基础,他们身边,已经挤满了各种各样的人,灰袍更是不在少数,毕竟他们可以被多方面的使用,从威慑到战场清理;灰袍女士凭借着自己的力量与导师的名字或许可以挣扎着爬上其中的一座金字塔尖,但如果有着另外一条更平坦的道路,她又为什么不去走一走呢?而且作为被雇佣的法师,她的顾虑比格瑞纳达人更少一些,若是她的主人很不幸地在争斗【无论内外】中死去了,她多半只会被驱逐出格瑞纳达,回到七十七群岛只要她并未直接参与其中。
而在这之前,灰袍女士只希望这位龙裔能够如她期待的那样坚持得足够久,若是她能够成为这位龙裔所信任的人她将有权利率先挑选战利品,从商队的驮马到大公的内库,只需要一到两场战争,她就能聚敛起可以让导师的怒火为之平息的珍藏她也犹豫过是否要拿出这张卷轴,但最后她还是下定了决心,一是她已经为了这张卷轴受了伤,碰触了防护法术,她的导师只要一回来就会发现她做了什么,二就是这张卷轴不怎么……适合她。愿意应卷轴召唤而来的是一个女性魅魔,而女性魅魔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同性,当然,如果这个同性能够如同男性一般癫狂地倾倒在她们的蹄子下,她们倒也是会欣然笑纳的,嗯,问题是灰袍女士很直,直得就像是一道光线。她或许可以控制住这个魅魔,但想想,一个恶魔就已经足够麻烦了,更别说是一个心怀怨恨的恶魔。
“你知道被召唤者的名字吗?”巫妖问。
灰袍女士笑了:“我怎么会知道,”她往椅背上一靠,“我也是因为她多次为我的导师效力才知道有着这么一个魅魔存在的,不过现在导师似乎已经不再那么频繁地召唤她了。”也许是因为她的导师即将转化为巫妖的关系,他回七十七群岛就是为了这个,转化巫妖是个需要极度小心与谨慎的活儿,一不小心不是脑残了,就是成了幽魂,七十七群岛上灰袍之间也不是那么和睦,但至少它有着让所有不死者或是将要成为不死者的灰袍们有着一种如同游子归家般的熟悉与亲切感。
巫妖旋转了一下卷轴,他确实需要这个。
“对了,”灰袍女士在离开的时候说,“您准备什么时候去接收龙牙?是否需要我陪伴呢?”
“不急,”曾经的不死者亲切地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呢。”
灰袍女士一点也不觉得,其他人也一点都不觉得,格瑞纳达人甚至感到十分惊讶,难道这样一个庞大而又强悍的军团都无法满足这位陌生龙裔的贪婪之心吗?又或者最起码的他可以先去看看他已经得到的东西,要知道,就算是最沉稳的商人,在获得了一箱子金币后也会忍不住时常去看看它的,而且难道他不要尽快地建立起自己的权威吗?格瑞第已经颁下了旨意,一等军队整备完毕就要出发,而他们看到的还只有米特寇特,就像是米特寇特还是龙牙的统帅一样,这对黑发的施法者有多么不利难道他不知道吗?有人猜测后者是否是在胆怯,想要将这份沉重的职责推卸在米特寇特身上,但这里是格瑞纳达!而不是温暖而又绵软的南方诸国,格瑞第从不会让一个徒有虚名的蠢货占据资源与权柄,而被放弃的家伙几乎没有再能爬起来的机会。
不过也没人会去提醒他。
拉里始终注意着这个夺走了他主人米特寇特统帅之位的人,但即便他并不想要看到一个睿智而强大的敌人,在听到传送过来的情报时,他的面孔还是无法忍耐地扭曲了他崇敬米特寇特,米特寇特虽然是个龙裔,但毫无疑问,他从外表到内心都更倾向于人类,所以大部分格瑞纳达人都是他的支持者,就连龙爪中的士兵也不例外,他们都希望他能够成为格瑞纳达的王,如果现在这个“新王”不幸死了,但拉里怎么也没想到米特寇特居然有一天要和这么一个荒谬的敌人对决。
“好吧。”拉里无奈地说:“把那个术士的名字告诉他。”
拉里考虑了好几天,鉴于他是米特寇特放在克瑞玛尔面前的人,也许那个黑发的施法者也会使用他,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位提出的第一件事情竟然与那些奴隶有关。
不,那些人造的兽人可能比奴隶更无用,制造了他们的术士说过,他们的身体并不能完全地与动物的躯体契合,两者的血液会冲突,结果不是人类因为血毒而死就是移植在他们身体上的动物肢体僵化萎缩,而且那些翅膀和爪子都经过处理,没有任何杀伤性可言。
那个术士在进入庭院的那一刻就微笑了,他曾经担心过,这个来自于外界的,据说还有着精灵血脉的龙裔是否会因为他的行为而惩罚他,但他所看到的是那位龙裔正懒洋洋地躺卧在一张奢华的黑檀木矮榻上,身边盘绕着俊美的侍从,膝下则卧着毛茸茸的“小猫”们,而那些生着羽翼的少女们正在西塔拉琴的伴奏下翩翩起舞。
异界的灵魂没有耗费太多的力气【想要模仿那种格瑞纳达人可以理解的思维方式并不困难】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已经详细地检查过了这些人那些被羽翼取代了双臂的少女们所拥有的单薄肌肉根本无法拉动这对沉重的羽翼,但只是粗暴地将这对羽翼从她们的身体上截取下来也是不可行的,她们的胸前有三根肋骨,以及锁骨,还有肩胛骨都为了连接这对翅膀而在法术的作用下变得粗壮,向外延伸,而后与鸟类的翅骨融合在一起,去掉了翅膀之后它们无法恢复原样,只能维持着原有的畸形状态。而且没有双臂,她们的身体无法如同正常人类那样保持平衡,要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们恢复原先的样子,或许只有高阶牧师的祈祷或是大许愿术,前者几乎不可能,神祗们的恩赐只会赐给最为虔诚的信徒,而后者,就算是原来的巫妖也没能踏入那个阶级。
但如果与那些猫耳娘们【暂且如此称呼吧,毕竟其中还有一些是可爱的男孩子】相比,她们又幸运得多了。猫耳娘们被改动的地方有三处。
他们不但被切除了人类的外耳,还被堵塞了原有的耳道,耳膜当然也被破坏了,移植到他们头上的兽类耳朵听觉灵敏,但他们无法如它们那样独居在一个寂静的山谷或是广阔的平原上,密集嘈杂的声音,尤其是人类喜欢的音乐,让他们时时刻刻都处在痛楚和恐慌当中;尾巴的改造方式是最简单的,人类原先就有着尾骨,但他们可没有如同豹子那样强健的肌肉和皮毛,他们只能轻而僵硬地甩动几下,即便如此,连接处仍然出现了不祥的红肿与出血,疼痛更是不必多说。但让异界的灵魂心情变得更为糟糕的还是他们的爪子,那四只爪子都经过了处理这种处理方式讽刺性地在另一个位面也曾经相当普及,人类养猫,但猫的爪子会抓伤沙发,墙壁,地板还有主人的脸和手臂,所以人们会剪掉它们的爪子,但有些饲主并不觉得自己需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在一只宠物的身上,为了一劳永逸,他们选择了去爪,也就是将猫的爪子永远地切除下来。
当然,要让猫的爪子永远不会生长出来,单单去掉猫爪是不够的,还是切掉连接着猫爪的骨头,至于猫以后会不会因为缺少了这几块骨头而瘫痪或是截肢,那就不是主人们要去考虑的事情了。
这些猫耳娘也是如此,为了不让他们有伤害主人的可能,他们只有软绵绵的爪垫和皮毛,握上去就和面团一样软,非常舒服,但他们每次走路或是碰握什么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地抽搐。
第446章 琐事【2】
“我们的新主人怎么样?”在“红肚子”浴室里,很凑巧地选择了葛兰曾经使用过的那个房间的龙牙骑士问道,“据说他是一个很会害羞的人。”
那位很擅长给猫去爪的术士懒洋洋地指了指身边的位置,一眼不发,而赤//裸着的骑士只是轻轻一翻手掌,就露出了一个大概只有手掌那么大的皮袋,但皮袋子里鼓鼓囊囊的,它被丢给术士,术士轻轻一捏,拉开袋口的细绳,往手掌里一倒,里面的宝石就滚落在了潮湿的皮肤上,每颗都有榛子大小,即便在浴室昏暗的光线下依然熠熠生辉。术士满意地抿了抿嘴,将它往自己交叠的手臂下一塞,他身边的女人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不过她倒也没希望能够从中拿走一颗两颗的,在这种地方依然能够生存下来的家伙有着最起码的直觉,知道那些人可以招惹而那些绝对不能她拿出了更为柔顺的态度,皮肤紧贴着皮肤,几乎都要与术士瘦削的身躯融为一体。
龙牙骑士粗鲁地将女人的同伴推到一边去,他简直受不了这个术士的怪癖,迄今为止,出自于他手中的兽化人奴隶是最受人们青睐的,商人们送到他手中的女孩与男孩不计其数,个个容貌姣好,身体干净,但他就喜欢到这种混乱又肮脏的地方,在散发着腋下、脚底与隐私部分臭味和粗制滥造的香油以及香水味道的蒸汽里,享受肥胖而皮肤松弛的年长女性的服侍。
“别这样,”术士说:“你试试就知道了,她们的技术是最好的。”他翻过身去,“和那些青涩的小孩子不一样,没有人能比她们更能了解男人。”
“你要置那些弗罗牧师于何地?”骑士说,但还是躺上石板,石板被打磨的非常光滑,也因为如此很难沾染污垢,之前的侍女已经用滚热的水冲洗过它们,所以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温度,但匍匐在上面一会你就会觉得有深重的寒意从下方渗入体内,这儿的人很少能够享受到魔法的便利,因此这也算得上是一种难得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