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是如此的无情,菲比在感受到这个世界在伟大的一幕,却又同时在品尝着最不幸最凄惨的一幕。
菲比是眼睁睁的看着岛是如何化为灰烬,虫子们是如何被毁灭的。
此刻,菲比在心中暗暗发着毒誓。“神主们,虫子的这笔血债,我一定要去偿还!”
菲比所救的两个虫族,全部都岁数年幼,虽然已经成虫,但在虫族之中顶多算是孩子吧。
虽然小,但是还是明白自己的种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他们要比想象中的还要坚强,这一刻没有谁哭,没有谁叫。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肩负着虫族最后的希望。
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黑鸠号上。
菲比离开了这片海域,这一次他直接把黑鸠号开到了血族的城堡去,他要将这里的事情禀告给筑梦,而且这两个孩子,看起来也应该是放在筑梦那里比较好。
菲比并不知道,其实虫族的希望之火在渐渐减弱,就快要被熄灭。他需要为虫族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但无论怎样,菲比都会去完成对虫族的那个承诺。因为菲比是说到做到的人。
【1118】 未来的路
筑梦好像一位慈祥的母亲一般,从门内抽身出来,就是怕走廊内的灯光会太多涌进房间里。她走出来,然后小心的关上门。刚刚透过梦境,筑梦已经知道这两个虫族的孩子已经受了太多的不幸。
“他们已经都睡去了。”筑梦轻声说道。
菲比看着筑梦,并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对我说,我们换个地方吧。”筑梦拉着菲比离开了。
二人找了一处僻静之所。
“他们还好吧?”菲比这才露出关心之情,在看到筑梦点了点头之后,菲比的心算是安定下来。
然而筑梦的神色又突然凝重起来,不光如此,她话锋一转,又说道:“他们都很坚强,至少现在不会有什么事。”
菲比感觉到了筑梦这是话中有话。
“究竟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有太多了,一时之间我无从说起,不过……还是先说说这两个孩子吧。”
“他们的问题很严重。”筑梦直截了当的先把结果说了明白。随后:“虫族是必须依靠一种绿色物质来生存下去的。”
菲比点了点头:“这件事我听说了。”
“而那种物质只有一个地方存在,那就是虫洞岛,可如今虫洞岛已经彻底被毁灭了。”
“这个问题我之前想过。”菲比说道:“我可以去打捞一些回来,至少能够先让两个孩子活下来,然后我们在想办法。”
筑梦摇摇头:“首先,那种绿色物质不能沾水,必须要保持特别的干燥,否则就会……”
“总不会就是消失吧?”菲比随口这么一说,而筑梦却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呃,不会吧?我这张乌鸦嘴啊!”
“所以事情是万分焦急,必须要找到替代品,不过……”筑梦迟疑了。“据我所知,千百年来虫族就在试图寻找替代品,到现在却依然一无所获。”
“呵,这还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好吧,我先在办法好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吧?”一旦询问起来,菲比就想知道更多的更多,不过老天有眼,请今天赐给菲比一个好消息吧!
筑梦看着菲比,幽幽地说道:“似乎应该换做是你要对我说什么了吧?”
“是没错,竟然被你看出来了。不过……其实我想知道更多。”
菲比这么说,可筑梦没有理会他。那表情就是准备先听听菲比会说些什么。
看来彼此的都比较固执,菲比叹了口气。
“好吧,说说也无妨。我与神主交过手了,他的实力让我印象深刻。”
“是吗?”筑梦笑了笑。“看得出来你能这么说,应该是对方的实力强大到让你感到窒息了是吗?”
“算是吧。”菲比承认的还挺快。对于有些人来说,让他承认这个就好像要他去死一样,菲比不在乎,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丢人的地方。
“对方的实力恐怕不是我现在能够比肩的,相差很多,要解决掉他们恐怕还要在进一步的提升个人实力。”
这是菲比的观点,应该也是大多数人的观点。如果对方比你强的话,那么就意味着你要变得更强才行。
“你知道吗,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遵循这个基本原则,而且你与它们不是同种生物,对方能够到达的程度,不一定你能够到达,力量的提升不是无止尽的,也不是最厉害越好。”
筑梦在说着奇怪的话,似乎想要向菲比表达放弃提升实力这个想法。
“难道你有其他的办法?”菲比问道。
筑梦耸了耸肩,这件事还是容我在想一想吧。看起来她是有办法,但并不希望菲比去尝试。
“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应该继续了解可以从你那里得到的情报,我所需要知道的事情。”
菲比并不知道他要知道什么,筑梦究竟知道什么,菲比清楚一点,筑梦会知道应该让自己知道什么。
知道这一点这就已经足够了。
“记得之前在来的路上,村子里发生的事情吗?”
“你是说阿布村的事情?”这时菲比想到了当时的情景,重新感觉到村民们的古怪行为。
“是的,在那背后隐藏着一个可怕的敌人。”
“只有一个敌人?”
“……”筑梦意味深长的看着菲比。
“哦,知道了,应该是一群敌人。我就说嘛,我这么倒霉的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两个人等着我呢,一来就应该是一大票的敌人!”菲比自嘲着,然而菲比越是这样说,筑梦就越是皱紧了眉。
“看起来虫洞岛的事情对你的影响真的很大!”
菲比前一刻还嘿嘿地笑着,这一刻笑容戛然而止,整个人由热情的火逐渐转变成了寒冷的冰。
菲比有些沮丧。“当时我就那样看着岛在沉没,在分崩离析中渐渐破碎,至始至终虫族都面挂微笑,如果说一个人不畏惧死亡的话,我相信,一个族群仍然如此,这就好像一把刀插进了我的心,我想救他们,可是我是如此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