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耸肩：“我还真不信了。”
老美都喜欢幽默，这一刻山姆压根没意识到，佩姬是说真的。
开车后，史蒂夫问道：“怎么是你来了？”
“如果不是我来，那就是黑寡妇那个狐狸精来了。”佩姬咬着自己的红唇，似笑非笑。
“嗨，佩姬，我可没权给自己选队友。”
“我不怪你。我只是调侃一下而已。”
黑寡妇性感又迷人，整个神盾局的年轻男士，少有不为她着迷的。或许史蒂夫算一个，这个木头人虽然欣赏漂亮女性，却对佩姬死心塌地。
这一天，史蒂夫和娜塔莎以及交叉骨等一众特种部队出了一个任务——解救一艘被恐怖分子劫持的神盾局卫星发射船。
一个强化版的圣光美队，加上一个三倍于普通人、拥有传奇盗贼传承的娜塔莎，收拾普通恐怖分子的确手到擒来。
关键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美队相当不爽。
娜塔莎偷了一份情报，这是尼克交代她做的脏活。
任务结束后回到神盾局，这引发了美队与尼克的争论。
最终，尼克带美队坐上了一架通往【洞察计划】仓库的电梯。
那仓库赫然在神盾局总部的地下。
往下，往下，再往下。
在坐电梯的时候，尼克打开了话匣子。
尼克说：“我爷爷以前是开电梯的。他开了四十年。”
美队：“我知道早年的电梯是怎样的。”
早年的电梯哪里有现在这么先进安全，那时候美国很多电梯并不是全封闭式，电梯门都是拉铁闸。为了避免意外，需要一个专门的电梯工看着，帮忙按钮，也帮忙开关门，并劝语乘客不要把头手伸出电梯的格栅外。
“他开的电梯在一栋高级大楼里。”
“小费不少。”美队很懂那时候的风俗。
“他每次晚上走夜路回家都用个午餐袋子装着一卷卷一美元的钞票。遇到人，他向人问号。人家也向他问好。可是时间推移，世道不好了。每星期都有小混混问他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他被人抢过吗？”
“他给小混混看袋子里有啥。一叠一块钱的纸币，以及一把上了膛的.22口径手枪。”
美队苦笑起来。
重点来了。
尼克说的是：“我爷爷与人为善，但他不会随意相信任何人。”
伴随着这句话，美队看到了无比震撼的一幕——在神盾局地底下，赫然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广场。这个地下空间，长宽都是以“公里”为单位的。
下面人来人往，到处是技术工人，以及手持长枪的警卫。
空间里的重点则是三艘巨大无比的战舰，他们比2012年纽约之战里神盾局被阿莫拉夺走的那艘飞天空母更为巨大。
尼克笑了：“他们是比点22口径手枪大了点。”
这个比喻糟透了。
美队的脸都有不好了。
事情开始朝着超越他想象，偏移他理念的方向发展。
第523章 洞察计划的本意
这也是一款新型空母。
相比起旧款，这款空母更显得……恐怖！
首先是巨大，光看尺寸，绝对超越了老美旧式的尼米兹级核动力航母。
其次是火力，跟着尼克从下面走过，美队仰望到新一代空天母舰的机腹下面，尽是一门门大口径三管火炮。而起重机正一刻不停地将一架架可垂直起降的昆式战斗机吊装上空母的上层甲板。
巨舰上层甲板上面，还有一门巨大的三管主炮，人在下面走，简直像小猫小狗。光是看着这门炮，不禁让美队想起了曾经一战时期的巨舰大炮主义时代。
尼克自豪地介绍起来：
“这就是洞察计划！”
“三架新一代天空母舰和目标定位卫星进行网络同步。它们一旦被送上天，除非维护，否则不用降落。多亏托尼帮忙，他解析了齐塔瑞人的飞艇科技，改进了我们的引擎。新的反重力引擎可以让它们进行持续的亚轨道飞行。”
“机腹那里是新式的精确远程火炮，这些火炮一分钟内可以消灭一千个敌人。”
“卫星在恐怖分子走出他们的狗洞之前，就能读取他们的DNA。”
“我们能在威胁出来之前就将其压制住。”
“当然，如果齐塔瑞人再来一次，一艘天空母舰就能让整个美国东海岸看不到一架齐塔瑞飞艇。而主炮的一轮连射就能送一条齐塔瑞亚龙去见上帝。”
尼克滔滔不绝，美队却听出了个中不同的意味：“等等，尼克。如果这玩意是来对付齐塔瑞人的，我没有任何意见。但对付恐怖分子？‘不是先有罪，再有罚’吗？”
尼克双手插着口袋：“我们可等不起。你的老朋友梅·斯特兰奇拒绝让自己生活在灯光下，成为被全世界人民监管的地球守护者。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梅节操这么多年下的工夫显然是见效了。
对于梅节操，史蒂夫始终有着最高值的好感。当年他报国无门，是梅节操拯救了他，将他拉入超级士兵计划。赐予了他圣光之道，也赐予了他新的身体。这才有了他在打击九头蛇时无数次化险为夷。
当年，梅节操还将佩姬强化。这使得他和佩姬跨越半个世纪再度重逢时，依然能以最美好的相貌和身体相聚。
六十多年过去，又是梅节操留下了那间舞厅，给予了他和佩姬感情再次升华的机会。
尔后一次次大战，但凡是外敌入侵，梅节操必定扛在第一线。
对于尼克·弗瑞酸溜溜地指责梅节操不肯正式为华府打工，史蒂夫是不以为然，甚至对尼克的说法有些反感的。只不过他出于礼貌，没有说出来。
可美队敏感地察觉到另一个问题：“‘我们’指的是谁？”
“纽约事件后，我说服世界安全理事会要彻底提高威胁分析技术。至少我们这次先走一步了。”
美队撇撇嘴：“用枪指着全世界人民的头，还说是保护？”
“那我们能怎样？每次都指望你们这些凭着自己信念行事的‘超人’吗？我们已经被外星人打了！两次！”尼克举起两根手指头：“人类随时会被灭绝，然而恐怖活动依然不断。还有一群脑子进水的和平主义者在抗议我们把更多经费投入到军事上。人类必须自保。”
美队叹气摇头：“那也不是以这种方式。如果这些火炮是对着天空的，我会更高兴。”
尼克不爽了：“我看过你们的档案……最伟大的一代？呵呵！你们也干过不少脏活。”
“是的，我们向现实妥协了。”美队坦承：“这些事的确会让我们良心不安，睡不着觉。可我们是为了人们能自由。”
美队一手指着空母：“但这不是自由，这是恐怖。”
尼克气极反笑：“神盾局看待世界的眼光是现实的，不是理想化的。你也应该识时务了，别老是唱反调。”
“想都别想。”
两人不欢而散。
他们谁都没想到，他们谈话的这一幕，被一只依附在一个神盾局摄像头上的法师之眼看到了，也听到了。
迈阿密对开五十公里、离海面三万米的高空上。隐身状态的前黑暗精灵宇宙巡洋舰里，梅节操正抱着妞，静静地看戏。
穿着蕾丝睡袍的简小姐皱起眉头：“神盾局我之前以为他们是好的。怎么也弄这种恐怖统治的玩意？”
这问题可不好回答。
作为一个穿越者，也在这个世界变相度过了数十年时光，哪怕身体依然处于18岁的恒定巅峰状态，梅木木的心态早已成熟了许多：“只是一群老家伙拒绝权力的更迭罢了。”
“嗯？”不光简小姐，连刚刚被干趴了的艾丽卡也拱起身子，竖起耳朵听。
梅木木聊了起来：
“在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诞生之前。表面上这是一个由‘集体’来领导、统治的世界。个体的力量太渺小了。任何个体都必须服从一个集体的控制、领导。没有任何一个单一的个体能挑战‘集体’的权威。”
“可美国队长的出现，打破了这个规则。谁都没想到，个人英雄的力量可以超越大规模的组织。幸好美国队长‘死的早’，否则高官们也要睡不着了。以美国队长的声望，二战结束后竞选美国总统说不定都能赢。”
“这是这个世界第一次出现国家无法控制的超凡力量。”
“后来钢铁侠的出现，更加剧了这一现象。偏偏民众对其狂热追捧。这让那些政客看到了危机——他们所编织组建的关系网，用来控制整个国家的工具，比不上一个个强大但肆意妄为的英雄。”
“所以美利坚一直在试图将所有英雄掌控在手中。可惜他们并没有与之对应的武力作为制衡。这就有了‘洞察计划’。”
简小姐从来不是笨蛋，她只是没有把心思放在政治方面：“这计划的实质，是用来对付所有超人类的？”
“对！其实也包括你哦。福斯特小姐。”梅节操在简的小腿上摸了一把，他强大的元素掌控力，激起了简体内魔法回路的应激反应，简的小腿上冒出火焰来。
“哼！”简的意念一收，顿时把火收回去了。
第524章 堂皇的袭击
“只不过，尼克和那些高官都没想到，自己会被利用吧？”简摇了摇食指。
这里也没外人了，都是梅节操的女人，艾丽卡也不怕捅出来：“九头蛇利用了这一点，但我不明白，梅，九头蛇不是你的吗？叶莲娜姐当红骷髅好久了。”
梅节操摇头：“九头蛇只是一个相对松散但目标一致的邪恶组织集合体。内部有很多个山头。既然是九头蛇，当然不止‘红骷髅’一个首领。最高级的首领还有斯特拉克与泽莫男爵。好像亚历山大·皮尔斯这样的高级干部，至少有四、五十个。”
艾丽卡年纪不算太小，但对于一个社会阅历严重不足，18岁就开始跟着梅节操的年轻姑娘来说，这些秘闻有点骇然了。
梅节操苦笑：“我也不怕说。自从二战之后，叶莲娜掉包红骷髅，她一直在暗中调查各个首领和高级干部的身份。可即使到了今天，她才查出不到十个。他们各自躲藏得太好，太隐秘了。”
阿莫拉笑了：“所以你就需要造一个局，造成九头蛇有机会翻盘一统世界，逼得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九头蛇高层一个个跳出来，好让你一网打尽。”
“对！这是一个我布置了将近70年的局。现在是时候开始收网了。”
花费大半个世纪来布局，这对于寿命悠长的阿斯加德人自然没感觉。艾丽卡和简小姐就感到相当震惊了。
阿莫拉妩媚地笑着，她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演绎像艾丽卡那样清纯少女的角色。她找到了自己的定位，既然曾经是魔女，她也不介意为主人干些脏活……
那边，九头蛇内部其实也有着相当激烈的争论。
虽然洞察计划已经一如安排，进入了预定轨道，但几个首领之间还是心存疑虑。
斯特拉克是最为谨慎的，作为一个阴谋家他有着相当独到的眼光。本来他今晚就是要阻止计划发动的。
谁知道久违在实时加密视像通讯中露面的红骷髅，上来第一句话就是：“我们不能随便发动。梅·斯特兰奇太强大了。如果无法获得他的认可，哪怕我们获得政权，也会被瞬间推翻的。”
一向激进的红骷髅居然怂了。这反而激起了另外两位首领内心深处的一丝好胜心。
已经毁了容，只能戴着面具的泽莫男爵忍不住讥笑：“这还是那个大胆脱离纳粹，自己另起山头的红骷髅吗？该不是潜伏了太久，老了，也胆小了吧？”
斯特拉克跟着冷笑：“嘿嘿！”
“那你们谁能干掉那个【会自己飞的人形核弹】？”红骷髅面具下的叶莲娜以红骷髅的声音反问道。
“不见得需要干掉那个斯特兰奇。他可是威胁了整个世界安全理事会的男人。”泽莫道。
斯特拉克接口：“卡玛泰姬应该是一个秘密的，严守中立的法师组织。他们对世界各国的政权毫无兴趣。否则我们早就收到一大堆法师当国师，影响执政的情报了。”
泽莫应和道：“对！对上一个法师执掌大权的传说，要追溯到亚瑟王传说里的梅林。”
红骷髅冷道：“那你们的意见是……发动咯？”
泽莫男爵：“老规矩，投票吧。少数服从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