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为什么我感觉你这句话像是在形容乱喊乱叫的猴子？本大爷凭借逆天的运气也是能够弄到一些好东西的好吧！”
凯恩第一时间反驳了朋克的质疑，同时他还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做出了解释。
“要说这个魔法阵是哪来的…………咳咳，没错，它是捡来的！谁知道赤沙之神为什么要在箱子里装一个法术卷轴，我发现之后自然就拿来用喽”。
又是一段富有“凯恩”风格的不走心鬼话，朋克在旁边听着都觉得尴尬。
对于骑士给出的解释，施法者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从赤沙之神的箱子里“捡到”的？开个箱子还能缺什么来什么不成？更不用说就算凯恩真的能从箱子里“开”出传奇级魔法卷轴，他一个古拜伦语都不认识的骑士凭什么能认出卷轴中法术的功效？
所以说凯恩的撒谎真是越来越敷衍了，而朋克觉得自己有必要追问下去，一个谎言总是需要更多的谎言进行掩饰，通过凯恩的扯谎，朋克有信心推测出眼前骑士的一些秘密。
于是朋克继续若无其事的问道：
“凯恩，你的运气似乎比我想想的更加神奇，能够从赤沙之神的箱子里找到卷轴不算什么，这个富饶物质位面坐标不会也是你从赤沙之神的箱子里找到的吧”？
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注视着凯恩，目光敏锐的施法者不会放过骑士脸上的任何一点表情。
不过凯恩显然也意识到了“言多必失”的道理，即使是不走心的谎话有可能干扰对手的判断，但是说太多了更可能使自己露出破绽。
所以面对朋克的质问，依然笑容灿烂的骑士选择不做出任何回答，他直接开始了一招以不变应万变的方法——转移话题，还是特别强行的转移话题。
虽然理论上，回答一句“无可奉告”，然后干站在原地就是一句话不说也是一种策略。
但是那样多尴尬呀，喜欢聊天的凯恩可不想在等待“微笑”到来的过程中和朋克大眼瞪小眼好半天。
对凯恩来说，即使是“尬聊”也比古怪的沉默好的多
于是，开始生硬转移换题的骑士故意像没有听到朋克的疑问一样自顾自的说道：
“……啊哈哈，“微笑”那家伙现在是赤沙之神，作为神明的她想要以私人身份和神国外面的任何人建立联系都要付出或多或少的代价，所以等待她的投影到来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来观赏一下我刚收集到的艺术品吧”。
说完，凯恩也不管朋克露出了怎样古怪的表情便直接快步走到了一副悬挂在墙壁上的画作旁边“欣赏”了起来。
当然，欣赏艺术品纯粹就是个借口，凯恩只不过是想要顺理成章的躲开朋克这个“专业人士”的提问而已……
他也确实把话题转移到了一件无关的艺术品上面
“线条和颜料勾勒出虚假的图案，色彩和花纹绘制成精美的画卷，看看这副作品，距说这是幽暗地域一群信仰“蛛后萝丝”的祭祀描绘的画作，它刻画了一场富有艺术感的美妙祭典……这些浓墨重彩总是能够给予人们莫大的视觉冲击，即使只是一副明知道虚假的绘画，我们也能从中感受到那群美丽的黑暗精灵曼妙起舞的风采…………对不对，赛安”？
赞叹的点评这那副精美的画卷，凯恩语调深沉、并且意有所指的对朋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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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 到齐
凯恩此时欣赏的画作是一幅描写黑暗精灵祭典的的绘画，这副绘画不但拥有着堪称完美的化工，而且还明显采用了一定的魔法工艺。
画面上绘制着十余个身材曼妙的美丽黑暗精灵在围绕最中心的祭坛翩翩起舞，细看上去就像在画卷里展开了另一个真实的空间一样。
“听说黑暗精灵们喜欢用处女作为祭品取悦蛛后萝丝，而这副绘画也是一次祭典上的项目之一，那些祭祀们用饱含魔力的血液绘制了这些线条，如果在微观层面看上去，那一缕缕鲜红的血丝直到今天仍然在画面里奔涌呢”。
意味深长的轻挑解说着，凯恩的瞳孔之中也被一抹明黄色的斗气填充，随着骑士的念头闪过，他的视觉也从普通的宏观状态切换到了能够看到每一个原子的微观状态，现在他就这样仿佛心无旁骛的继续欣赏画卷里的线条。
正如他自己解说的那样，一缕又一缕的红色能量真的正在画卷的分子间缓缓涌动着。
不过朋克并没有去接凯恩的话茬，他当然听得出这个骑士字里行间表达的暗示和隐喻，不过施法者也有着更好的回答方法。
还没等凯恩把视觉切换回正常状态，正靠在一根黄金支柱强闭目养神的朋克便突然毫无征兆的淡然说道：
“那是一个假货，凯恩-比撒达斯！”
施法者的语气就像在感叹着无知者的可悲。
“黑暗精灵的祭祀们确实有在祭典上作画的习惯，但是她们的绘画都会在祭典结束后和祭品一并被摧毁！就算有一副不小心被流传了出来，你这一副也绝对不会是萝丝的信徒的作品，因为黑暗精灵们只会用纯洁的处子的灵魂绘制最中心祭坛上那个代表萝丝的标记，而这副画…………每一个线条都只是采用普通的魔血上色，黑暗精灵的祭祀们把它画出来做什么？渎神么”？
不无嘲弄的看了僵在画卷面前的凯恩一眼，说完一段话后朋克继续靠着柱子闭目养神了起来。
即使在传奇强者的层次，知识也只会变得更加珍贵而不会有任何贬值，而且因为这个时代的传奇职业者几乎不可能拥有导师的教导，所以很多的知识都只能依靠机遇才有机会获得。
而凯恩……虽然他明显掌握着某些秘密，但是骑士的秘密显然并不能给予他足够的知识。
没有知识的结果很快就体现出来了，比如现在，捧着一副假画“欣赏”了半天的凯恩就尴尬极了，甚至由于他实际上对幽暗地域的黑暗精灵一无所知，所以现在站在那副“假画”面前的骑士甚至没法判断朋克的分析是真的还是编的。
这个时候的凯恩立刻意识到自己在一个知识渊博的施法者面前拿“艺术”当幌子是一个多么愚蠢的举动了，毕竟他也知道，喜欢打打杀杀虐待美女的自己实际上并不懂什么艺术…………
“真特么尴尬，也许还是站着一句话不说更好一些”
这就是凯恩现在的想法，也是他接下来的实际行动，脸都丢干净了还能怎么办？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喽！
于是在愣神了两三秒之后，脸色阴沉的骑士便毫不犹豫的“砰”的一脚踹碎了那副精美的画卷，然后一言不发的和朋克对视了起来。
终于，在裂痕遍布，大门破碎，画卷损坏的大厅背景下，施法者和疯骑士之间的气氛少有的安静了下来，甚至由于朋克的投影不需要呼吸、凯恩故意屏住了呼吸的原因，整个厅室里都安静到能听见空气对流的声音了。
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了一分三十多秒，直到另一个投影缓缓在大厅门口凝结出形体…………
“…………”
“你们……在搞什么鬼”…………
看了看若无其事闭目养神的朋克，又看了看神色古怪死盯着朋克的凯恩，不明所以来到现场的“微笑”反而成了大厅里感觉最尴尬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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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克是来找这次冒险的发起者商讨合作事宜的，一直以来这都是施法者的主要目的，如果不是凯恩先闲的没事干乱挑衅，朋克才没功夫和那个成为了传奇职业者后还一如既往不着调的骑士耍嘴皮子呢。
现在的施法者只想赶快开始冒险，然后得到战利品，最后再回去继续自己被中断的研究，所以当感知到微笑的投影到来之后，朋克便知道自己是时候以一个隐性主导者的身份宣布会谈的开始了。
只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个一个困扰了施法者很长时间、也很重要的问题需要质疑，那就是……凯恩为什么会联系上成为新任“赤沙之神”的“微笑”，“微笑”又为什么会冒一些风险也要和凯恩保持联系？
不管凯恩和“微笑”会不会说实话，朋克都要问一句这个问题，所以等到“微笑”的投影凝实之后，朋克便直接开口沉声说道：
“你好爱丽丝-莎拉缇拉小姐，好久不见！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我们就聊一聊有关这次合作的事情吧，首先我的疑问是，你是怎么联系到凯恩的？又为什么联系凯恩”？
朋克的问题看似是在问“微笑”为什么要把自己发现的财富拿出来“分享”，但是实际上他是希望可以套一套话，看看“微笑”和凯恩建立的联系是在这次合作之前就存在了，还是为了这次合作才建立了联络。
“微笑”也没有对朋克的疑问避而不答，她是这一次冒险机会的发现者，想要指望朋克加入这一次的旅行，有些情报就有必要拿出来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