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富兰克林听到这里,冷哼一声,略显不屑的对普罗米道,“你不是准备专门对我说亚特坏话吧?就我所知,组织里面单独行动的不光他一个吧,你也没有少干过。”
“可是,可是……”普罗米急了,“我也是很注意安全啊,不像土魔这样——到目前为止已经彻底失去联系了,只怕凶多吉少。”
“嗯?”富兰克林一皱,盯住普罗米的眼睛,“什么意思?你是说,土魔自己单独行动,然后……遇到了危险?”
“队长,只怕比那个更糟糕。”普罗米吞了吞口水道,说完话,从怀里面掏出一个苹果大小的水晶球,递到富兰克林的面前。
富兰克林接过水晶球,低头一看,就看到本应该是晶莹透彻的水晶球,此时内部多出大量的血红色来,很是诡异,特别是最核心的部位,更是一片漆黑,黑得吓人。
这!
富兰克林看了后,眼睛一眯,手忍不住的握紧,直接把水晶握出数道裂缝。他是很清楚水晶球的样子,代表什么意思的。下一刻,先是咬了咬牙,很是暴躁的想要发泄,但紧接着深吸一口气,努力镇定下来,看向普罗米,低声问道:“这件事,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知道?”
“没有人了。”普罗米摇摇头,一本正经,“我知道这件事很大,所以目前我只告诉队长你一个人。”
“那就好。”富兰克林轻拍了拍普罗米的肩膀,“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特别是不要让缪斯管事知道了——缪斯管事可是最讨厌这种麻烦的……小事。嗯,小事,对于缪斯管事来说,什么事都是小事。所以,如果让她知道了,我、你、以及所有人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懂吗?”
“懂。”普罗米快点点头,接着抬头问,“那队长,这件事怎么处理?”
“呼——”
富兰克林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我会让其余人私下里处理的,尽量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弄明白亚特是怎么回事。当然,缪斯管事吩咐下来的任务也不能拖,要全力完成。至于你,先保守好这个信息,以后办事的时候自己也小心点,不要成了第二个亚特。”
“是。”普罗米道。
富兰克林看着普罗米的样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是交代了半天,确定普罗米真的体会到了他的深层意思,才走进大厅去。
走到大厅里面,看到缪斯桌子上的蜂蜜花瓣水喝了一半,富兰克林悄悄的拿起,沏好新的蜂蜜水,端回桌子。
桌子后面的管事缪斯,坐在座位中闭目养神,突然睁开眼睛,看似无意的对着富兰克林问道:“刚才,那个红头发的,叫你出去,有事?”
“呃——”,富兰克林身体一振,表情却是毫无变化,满是恭敬的道:“回缪斯管事,是突发的一些小事,已经让我处理好了,不用缪斯管事费心。”
“那就好,你知道的,我最讨厌繁琐的事情打扰我。”缪斯道,“继续努力吧,好好干,我会记住你的,富兰克林。”
“是。”富兰克林点头,轻轻的放下蜂蜜水的杯子,悄无声息的走向一边。
缪斯品了一口新的蜂蜜水,先是点点头,接着重新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想事情,还是在小憩。
……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李察来说,很是忙碌。
他先是认真研究了一下,从神秘组织成员手中得到的资料,能确认和所谓的黑灵王的秘密有关。
这倒是很好解释,毕竟神秘组织一直在冒充黑灵帝国,对于黑灵王的秘密显然有所了解。只不过对方的兴趣不在于破解黑灵王的秘密,而是试图摧毁所有解密的途径,把黑灵王的秘密变成绝密。
换句话讲,神秘组织,看不上黑灵王的秘密,却不想让黑灵王的秘密被其余人解开,于是谁敢光明正大的、不怕死的解密,就灭谁。
出于理智,他是不想和神秘组织做对的,只想着如果有可能,从神秘组织的手中得到一些线索,悄悄的解开黑灵王的秘密,解答他的一些疑惑就好了,然后把黑灵王的秘密完全埋葬,这样双方皆大欢喜。
只是想象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神秘组织成员手中的资料,虽然和黑灵王的秘密有关,但资料上的信息很是破碎,甚至可以说是只言片语,再没有更多信息之前,很难凭借这些成功了解到黑灵王秘密的真正线索。
李察只好把想法作罢,保存起资料,盼着以后有用到的时候。然后开始着手全面重建伊甸园。
重建伊甸园是个大工程,别看伊甸园被毁只是一瞬间,但是建设的时间,从开始算起,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差不多有半年。
现在重建,哪怕有着之前的底子,并且还可以压榨潘多拉这个劳动力,依旧是花费了不少的力气,才建设好大体的框架,恢复了伊甸园的大致功能。
接下来,则是细节部分。
细节部分看上去没有什么麻烦的,却极其的繁琐,光是需要的材料、器具就不是一个简单的清单能列下的。
李察对此略有头疼,考虑到木恩蛰伏起来,连让对方帮忙采购都做不到,不由得开始考虑,有什么办法能省点事。
第523章 预言术解题法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
许多天后,黄昏时分。
西方的太阳慢慢的向着山里面沉去,带着岁月感的金黄色光芒撒遍大地,像是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
李察所住的庭院,院子中。
潘多拉坐在一个小木凳上,手里面抓住一个莎草纸卷轴,嘴里面咬着一根鹅毛笔,正在做着题——这是她近一段时间来的常态。
眼睛盯着莎草纸上的好几道计算题,潘多拉眉头紧蹙,嘴里面模糊的嘟囔:“好难,好难。”
嘟囔半天,也没有找到解题的思路,潘多拉索性把目光挪向卷轴上的其他部分,准备先把简单的题做了,把难的题留到明天再说——没准过一夜,她就变聪明了,又或许做个梦就知道答案了。
虽然这个机率很低,但是做龙是要有梦想的,没有梦想的龙,和森林里面经常插队喝水的那只野猪有什么区别?
这样想着,潘多拉看向简单的题。
那么,什么是简单的题?显然就是不用写过程,不用计算,无论会不会,蒙都能蒙中的题。
潘多拉的目光落到卷轴上的右下角,看到这里的题都是一长段话打头,之后在题目下面排列着四个答案,她只要从四个答案中选出正确的那个就好。
她不知道这种题型叫做什么——李察好像说过一次,但是她没有记住——不过无论她知道不知道题型的名字,都是一直把这种题当作最喜欢做的题之一。
因为,即便她不读题,随便在四个答案上打勾勾,就能选出大部分正确的答案。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是幸运,也许是其它,但是她一点不排斥。
这样的能力,要是再强一些就好了。
潘多拉心中带着这个念头,张嘴吐出咬着的鹅毛笔,蘸了蘸墨水,看都没有看的就开始在一道道题目下面打勾。
第一道题,四个答案,第一个答案最短,嗯,就是它了。
第二道题,四个答案,第二个答案最长,嗯,就是它了。
第三道题,四个答案,全都一样长,这个……
潘多拉略迟疑,下一刻决定随便选一个,挥手就向着最后一个答案画去。但就在落笔的一瞬间,心中像是听到了一个声音,脑中闪过一种特殊的感觉,手不由的一晃,勾在了第三个答案上。